“母亲,如今姓卫的那贱人把陛下勾的神魂颠倒,我该如何是好啊?”陈阿娇来到长公主府寻求母亲为自己出谋划策。
“此事要慎重,切不可如之前卫青被捕般弄巧成拙。这男人啊,关键你是要留住他的心,你呀,这点确实不如人家卫子夫做得好。”
被母亲这一番说,自己哪里好受得了。回宫就跟皇帝又哭又闹的,武帝一怒之下更加讨厌她了。本来是想遵从太后之命,今晚要她留下侍寝的,这么一闹,哪还有了兴致。
回到椒房殿的阿娇更加不顺气了,楚服见状忙上前安慰道:“娘娘为何气恼?”
阿娇恨得牙痒痒,气怒异常,“还不是因为卫子夫那贱人!你那令陛下回心转意之法也并未奏效。”
“原来是为这件事啊,娘娘不必懊恼,我这就做法让姓卫的离陛下远去。”于是随身拿出木偶使出诅祝之术。这皇后也是荒唐,她尽然没想到这么一做,反倒加快了她被废黜的步伐。
“夫人,椒房殿内侍有事禀报。”卫子夫的寝宫这下可热闹了,皇后内侍偷看到了楚服的诅祝之术就来通报卫子夫。卫子夫听完反而轻轻一笑,毫无怒意,果然有母仪天下的风范。此后就一直没人提起此事了。
这晚卫子夫侍寝,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插满针的木偶人,上面豁然写着卫子夫的生辰八字,吓得她是花容失色。宋名柯拾起木偶,已明白此事的起由,遂对春陀道:“传张汤。”
“张汤,传你来是为宫中有人施巫蛊之术,朕命你彻查此事,宫中一切与此有关人等你皆可审讯。”汉朝时期,无论是民间还是皇室贵族最嫉恨的就是巫蛊诅人。
张汤经过一番彻查,得知是楚服祸乱后宫,遂领兵捉拿楚服审问。“陛下,臣已将妖人楚服捉拿审讯,楚服说此事全是皇后和两位贵妇指使她所为。臣询问皇后,可皇后说全是她一人所为。臣请奏陛下是否再查下去?”
‘武帝’拍案大怒,对韩嫣道:“哼,韩嫣拟诏。皇后失德,以巫蛊之术诅之,废皇后位,收回所赐玺绶,将未央宫所有参与此事的宫女和内侍发配远方,永不录用。所有卷宗一律封存,暂时交到我这里来。”
椒房殿里,张汤携宫人宣旨道:“天子诏:皇后失德,祸于巫祝,有失皇仪,不可以承天命,废皇后位,收其皇后玺绶,罢居长门宫,其原有俸禄用度不变。钦此!”
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汪若溪还是要过问的,虽然她知道这是历史,后世之人无法左右,“你真的废了皇后?”
宋名柯摸着汪若溪的头说:“不是我废了皇后,是汉武帝。”
“你变了,变得我已经有些不认识你了。”他有些诧异汪若溪的说辞,难道自己这样做有错吗?这不都是历史嘛,难道要自己篡改历史不成。
皇后被废,窦太主重金托司马相如作《长门赋》以期刘彻念及夫妻情分而复幸阿娇。刘彻读后,感动的潸然泪下,不过回想她母女的可恶之处,遂激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之年,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翌年,刘彻再行幸雍地,汪若溪随行。
后山上汪若溪独自坐在亭里发呆,只见远处一人渐渐向自己走来。走近一看这不是自己遇到的老道士吗?欣喜之余,她十分激动的问道:“老翁,你总算出现了,我现在该怎么回去呢?”
老道士捋了捋胡须,故作神秘状,说:“时机未到。”说完拍拍屁股又消失不见了。这可气坏了汪若溪,站在那里一通乱骂。
这时,大殿那边传来一阵吵闹声,只听众人喊道:“抓刺客!”汪若溪飞奔向大殿处,见到宋名柯捂住手臂,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流,“你没事吧,我看看要不要紧。”
“没事,皮外伤而已。”宋名柯强撑咬牙说。
“陛下,刺客已被我们抓住,请陛下定夺。”近侍来报说。
这不见刺客的样子还好,一见到宋名柯整个人倒吸口凉气,太像了。他有些激动,走上前去问道:“你为什么要刺杀朕?”但是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刺客,他看着她,往事浮现在眼前,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一样。
她目露凶光,咬牙狠狠地怒骂道:“狗皇帝,你残酷不仁,和秦始皇想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杀不死你,被你抓到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只见禁军首领抽出宝剑,怒吼道:“大胆,竟敢辱骂陛下,本将军砍了你。”
宋名柯摆摆手,说:“放肆,收起你的剑。朕且问你,你跟朕有何冤仇?”
“我窦家一百七十几口被你灭门,你我之仇不共戴天。”她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像是要吃了武帝一样,说道灭门时,颗颗豆大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你是窦婴什么人?”宋名柯问道。
“窦婴乃是我义父,当日我人在外地,幸免一劫,今日我要为我父报仇!”
“窦氏余孽!陛下,丞相去时还跟陛下说此生遗憾就是没能诛了窦婴一族,如今是天怜丞相啊!”随同的丞相门生对他谗言说。
“将她带回宫中,一路上好生照料!”若溪似乎看出了点什么端倪,一路上不停地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回到宫中遂问道:“你怎么了?难道你认识这刺客?”
他久久不语,哀叹一声道:“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汪若溪疑惑地问道:“像谁?”
他看着汪若溪,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是不是该跟她说自己以前的事,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她决定告诉她,说:“她很像我曾经最爱的那个女孩——沈紫溪!”
“难怪你不许任何人伤她,原来她就是…其实你要明白咱们现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现代的我们无关的,我们只是过客。”
“如果真有前世今生,我相信上天让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见她一面。”宋名柯有些懵懵地说。从他天真的想法之中就足以看出这么久以来,他始终没有忘记她。
回到宫中,即对春陀说道:“春陀,你说这窦婴一家真的就该灭门吗?”
春陀扑通一声跪地,说:“陛下,奴才不敢妄议!”
“哈,春陀,你可真是滑啊。说吧,朕赦你无罪!”刘彻半拉着脸,泰然对春陀道。
“陛下,奴才不懂这权谋争斗之术,奴才只知道这人啊,没有十恶不赦就得善待之,以杀止杀乃为下策。陛下不是经常云:得民心者得天下!”
“好啊,春陀。你这是提醒了朕,让朕茅塞顿开啊!”‘武帝’大喜,这样他就可以找到一个不杀窦婴之女的理由了。
早朝时,丞相薛泽奏报说道:“陛下,江都易王请伐匈奴。”
他接过奏折一看,拍案大怒道:“妄议,故作慷慨激昂之状。让他在家享享清福,没事钓钓鱼、打打猎、喝喝茶,朝廷之事不劳诸侯挂心。张汤何在?”
张汤出列,应声“臣在!”他看了一眼皇上,旋即低头思索皇上的心意,多少是跟昨天捉回来的女刺客有关,但是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呢?
宋名柯这个武帝简直是越来越像了,他摆足了谱,起身抚着颌下短须道:“张汤,昨日的女刺客你打算如何处置呀?”
张汤仔细揣摩着皇上话语之中的意思,遂即说:“陛下,此女乃窦婴之余孽,如今又刺杀皇上,实乃十恶不赦之罪,按律当枭首弃市,廷尉署请陛下圣裁!”
“这好人都让廷尉署做了,你是要让朕做坏人啊!秦始皇以残暴留名史册,朕不能受世人唾弃,落得个暴戾之名。国之以法辅,法度无量,万民皆呼,至民心所向,如今匈奴四起,朕不可以让朝廷腹背受敌,内忧外患。朕决议改革律法,以张汤为太中大夫,与赵禹共议更定律令。”
众臣子随声低首附和道:“陛下英明!”
武帝‘宋名柯’在龙椅前来回踱步,思索再三道:“张汤听旨,窦婴之女虽有罪,朕以仁德示之,游街示众以宣传新法,令死罪者皆免除,鸡鸣狗盗之辈皆释之,诏告天下。这就算是朕给你更定新法的一份大礼。”
下首一片齐呼:“陛下仁慈!”
“陛下,听闻你今日大赦天下,更定律令。这真是利民之举啊!”后宫之中卫子夫对皇上说。她看到宋名柯不悦,面带愁容,接着说道:“陛下,臣妾听闻窦婴之女窦雨浓聪慧贤德又功夫了得,不如把她诏入宫中赏给臣妾做个贴身侍女,以示陛下隆恩。”
“爱妃真是朕的贤内助啊,朕正是无所法安置窦雨浓,这办法甚好。”遂即迫不及待的让春陀去廷尉署宣旨。这桩大事总算解决了,还得归功于卫子夫。想想这么一位贤后最后却落得如此悲惨的结局,他现在不免有些惋惜。
“公公,陛下此举是何意思呢?”张汤问春陀,想从中窥探到皇上的用意,奈何春陀也是捉摸不透皇上的用意。
“大人,小的只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奴才,这主子想什么我们做奴才的可不敢瞎议论。不过我看这次皇上是要安内攘外,一心抗击匈奴。”春陀的滑是出了名的,他那会轻易把皇上的想法告诉别人呢,况且这次他真的无法猜透,要不然怎么能做到皇上身边的红人呢!
很快窦雨浓被皇上特许入了宫,并安排她做了卫子夫的侍女。卫子夫很是高兴地接待了她,说:“以后你我姐妹相待,只要你想做的事我一定会帮你做到。”
“就连杀掉狗皇帝你都肯帮我吗?”窦雨浓充满仇恨的眼光看着卫子夫,咬牙切齿地说。
卫子夫甜甜一笑,拉过窦雨浓的手,说:“雨浓妹妹,皇上这么做完全是国之法度所致,当时太后当政,陛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要恨也该恨太后和田蚡。妹妹,这都是政治争斗,慢慢你就回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