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染,你很少跟父皇单独的在一起。”两个人就这样的走在御花园的小道上,父女两个人,可以如此的说话,“父皇,儿臣想知道,在父皇的过来人眼中,爱情,究竟是什么样的?究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亦或者,两情若是长久时,不在朝朝暮暮?”
被问的花冠盾面目上,花亦染看到了自己父亲的脸上,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从那一瞬,花亦染才真正的看到,花冠盾的无助,一个帝王都没有办法的无助,“这两种感情,无论你是哪一种,都抵不过死亡,所以亦染,无论怎样,当你爱过一个人之后,就很难忘记,那么,你的记忆,和你所有不舍,那就是爱情。”
“父皇可以看开所有,可以将对母后的爱,埋于心底,又,又为什么?”花亦染本想说,又为什么花冠盾可以迎娶一个又一个的美丽妃子,“亦染,你要知道,朕不仅仅是你的父皇,还是一个帝王,有的时候,治理国家,也需要些手段。”
花亦染虽然心不那么细,但是脑袋绝不是不好使,早就知道帝王难当,尤其是这个乱世,昏君容易,最多就是一个千古骂名,但是最难当的,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君王,一个不小心,就会失足成千古恨。
“父皇,儿臣有个故事,想给父皇看看。”花亦染决定了一个她以前都不敢的决定,经过了与她父皇的长谈,花亦染拿出了柳书生与水淑柔那双方都没有给对方的信,因为她相信,人世间最能感动人的,那是天地间最淳朴的情。
“父皇,儿臣想知道,一个百姓的生命,是命,两个百姓的命,也是命,若是在皇家威严和父皇的面子上,父皇会怎么做出正确的抉择?”花亦染满脸期待的看着她的父皇,那个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的他,面对人世间最淳朴的感情,会怎么抉择。
“既然你说,他们是如此的有情,带朕去见见你口中这个所谓的真情吧。”花冠盾突然相见柳书生,花亦染也是没有想到的。
她想的,要么是两个人都被杀,要么两个人是个好结局,要么,大不了就是比牛郎织女还悲惨,一个宫内一个宫外,却没想到,她的父皇竟然要见一见柳书生。
花亦染等到了第二天的晚上,领着她的父皇,来到了宫门口,那个柳书生每晚都会坐在那个强上吹箫的地方,吹着那只有少水淑柔一人才能听得懂的箫声。
柳书生其实在不远处就其实就已经看见了花亦染带着人过来,但是能让花亦染变得跟另一个人一般的那样如公主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当今的皇帝,越国的国主,花冠盾。
可是他并没有因此而立刻下来或者是有什么动作,反而还是在那里继续的吹着他的箫,花亦染和她的父皇也没有打扰,只是安安静静的听完柳书生的箫声,“你就是柳书生。”
“不知道陛下有什么吩咐。”花亦染看着柳书生的态度,拽了拽柳书生的衣角,示意他好歹也说句好话嘛,怎么,那也是她的父皇,一个帝王,九五之尊,不是她,那么好说话,几句诗词就会动容的。
“看来,你也不是很喜欢朕,没关系,反正朕对你的感觉也不是很好。”花亦染的父皇站着与柳书生对面,注视了柳书生好久,“好吧,你们跟我去一个地方。”
花亦染的父皇领着柳书生与花亦染,来到了御书房,花亦染看见了公公元宝被花亦染不知道吩咐了什么,就出去了,“柳书生,你爱水淑柔吗?”
柳书生想都没想的就直接的回答,“爱。”
“爱到什么程度?你要知道,水淑柔,现在是我的淑妃。”花亦染父皇的话,其实很残忍,柳书生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当着情敌的面,又让情敌亲自说出来,各种滋味,只有柳书生自己才清楚。
“为了淑柔,我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柳书生带着的,是他对水淑柔所有的爱,他所有的真情。
“好,即使,你粉身碎骨,即使,这个世界,永远都没有你了,你也不在意?”花亦染的父皇示意进了书房的公公元宝,花亦染看得见,元宝手里端着的,是一个酒壶和一个酒杯,走到了她父皇的面前。
“我相信,我对淑柔的爱,不会有生死的界限。”柳书生看着花亦染的父皇,然后端起那壶酒,递到他的面前,柳书生接过那杯酒,“帮我好好地照顾她,一个男人,若是将她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托付给了别的男人照顾,那就是他生命到了尽头,答应我,就算你不爱她,也要好好地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