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留在拘留室,那里的环境令人难以忍受。空调的噪音刺耳,被子散发着异味,墙壁上污迹斑斑。饥饿时,会有人随意地扔给我一包食物,其状令人作呕。我倚靠在墙上,目光空洞地凝视着天花板,思绪飘渺。
时间悄然流逝,我被隔壁拘留室传来的叫喊声惊醒,紧接着是几名警员的喝斥。那名犯人或许已被定罪,正被带去检察院。他的叫喊声让我的紧张情绪愈发加剧,情绪总是容易被周遭环境所影响。
尽管在这样的环境下难以入眠,我还是不由自主地睡着了。直到门栏的撞击声将我唤醒,我带着一丝希望询问一位警员:“是不是刘海涛他们找到了什么证据?”
警员冷哼一声:“你还指望她们?听说她们已经离开高港市了。你以为自己还是惩罪小组的组长?现在,就算是张厅,哎,我不说了。你现在跟我去审讯室,陈队要再次审讯你!”
听到这番话,我的心如刀割,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难道我真的已经无路可走?
我被警员严肃地带走,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了审讯室。
再次面对陈队,他的语气更加傲慢和冷酷:“梁超群,你最后的希望已经破灭。别再负隅顽抗了,我告诉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还不坦白,我们或许会……”
“他们不会离我而去的,这一定是你们故意设下的陷阱!”我坚定地回应。
陈队轻蔑地一笑:“你还不信?小梅,给他看看!”
旁边的女警点头,随即在平板上播放了一段视频。视频中,惩罪小组的成员刘海涛、赵富贵等人纷纷登上警车,离开了现场。就连谢润之和黄泽花也只是无奈地叹息一声,随后也上了车。车辆朝着富明市的方向驶去。
我感到全身无力,瘫坐在审讯椅上,心中充满了疑问:他们真的放弃了我吗?
陈队看到我面如死灰,冷笑一声,斥责道:“都看到了吧?我们怎么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倒是你,梁超群,是时候向我们坦白你的作案过程了!”
我没有雇凶杀人,一切都是真凶为了嫁祸给我和何馨而故意制造的假象。
“呵呵,何馨?她已经向我们坦白了一切,现在只剩下你还在坚持。”陈队的话中带着一丝戏谑,他的目光紧紧锁定我,但手指却在不自觉中交叉,双脚轻轻摆动,似乎在掩饰着什么。尽管我不愿轻易断定他在撒谎,但我还是坚定地回应:“别想误导我,何馨不会那么轻易就范。”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确实有罪,只是不愿意轻易承认?”陈队的反问让我一时语塞,但我很快冷静下来,回答道:“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意思。我所说的何馨不会那么笨,是基于她的生活与工作表现的分析,并非指此案。”
“真是能言善辩,怪不得大家都称赞你思维敏捷。”陈队似乎有些意外我此时的镇定,“但如果你真的犯罪了,我们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你所说的是‘如果’,但我确实没有犯罪。”我认真反驳。
陈队一时语塞,或许他未曾预料到我此刻的冷静。
突然,一名警员推门而入,在陈队耳边低语几句。陈队的眉头微蹙,随即点头,警员便离开了。
陈队转向我,语气严肃:“梁超群,我们在银行监控中发现你多次存钱的画面。你声称没有那么多资金来源,但记录显示,你账户每月都有50万的存款记录,对此你作何解释?”
随即,他示意旁边的女警展示视频。视频中,一个与我极为相似的人在存钱,但我清楚那人并非我。我不解,他是如何得知我的银行卡账号和密码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为了陷害我,他不仅存入大量资金,还通过某种手段将这些钱转移到了其他人的账户上。这一切若非亲历,简直难以置信。
我向陈队解释,如果对方是银行管理员或黑客高手,或许能够做到这一点。然而,陈队只是轻蔑一笑:“梁超群,我知道你不愿认罪,但你所说的情况未免太过荒谬。”
我坚称自己的清白,尽管陈队的眼神中满是不屑,他嘲讽地回应:“在审讯室里,你不是在写小说,这里不会有太多离奇的情节。”
“我所说的都是事实。”我辩解道。
陈队摇了摇头:“以你的聪明才智,我们不会那么快找到证据。但我相信,时间一长,你终将承认。你曾是警察,难道不明白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选择了沉默,因为我知道,此刻的任何辩解都是徒劳的。很快,我再次被带回了拘留室。
那里的煎熬依旧,我感到无助,心中充满了恐惧。海涛她们的离去更是让我感到绝望,难道她们真的放弃了我吗?
视频中她们的身影已经远去,我试图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但现实却是残酷的。我感到自己即将走到尽头,或许真的要去见耶稣了。
在这种绝望中,我的思维开始游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感到自己被逼迫到了极限,不知道这种折磨何时才能结束。心情愈发沉重,最终在疲惫中,我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然而,不久后,我被一阵冷漠的声音和肩膀上的一脚踢醒。我被拘留室的警察粗暴地拉起,他冷冷地告诉我:“陈队让你去审讯室。”
“你们已经问过很多次了,我不是凶手,你们误会了。无论再问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你们就别浪费时间了。”我无力地抗议。
“叫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警察不由分说地将我带到了审讯室。
我内心抗拒,却无力反抗。我从未经历过如此的冤枉,直到自己身处其中,才真正理解那些无辜者的心情。如果一个人没有犯错,却被错误地指控,那种伤害是极其严重的,甚至比被最亲近的人背叛还要痛苦。
再次踏入审讯室,陈队直视我,语气坚定地说道:“经过多次核实,我们确认那时去银行存钱的人就是你,梁超群。天眼系统捕捉到了你的行踪,这次不会有误。你若继续否认,再多的解释也无济于事。若你仍旧拒不合作……”
“陈队,你是否询问过谢温韦?他们是否有证据指向我?若你确信我是凶手,他们必定会提供证据。但我认为,他们对此事一无所知。你之所以再次审问我,是因为你找不到其他突破口。”
“梁超群,不要妄图混淆视听。他们已经提供了对你的指证,而你仍然不愿承认。告诉你,即便你沉默不语,我们也有办法让你认罪。法律面前,你无法逃避。”
我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对话,从前的我不曾预料到今日的境遇。如今,连惩罪小组都如此,其他人的态度可想而知。
然而,我必须重申,此事并非我所为。我怀疑背后有人陷害,或许是某个组织的阴谋。陈队见我沉默,再次怒目而视,猛地拍桌斥责:“梁超群,这是你第三次被审讯。我警告你,事不过三。若你仍不坦白,我将不得不将你移交给检察院。你曾是警察,我才给了你这么多机会。换作其他人,我早已放弃。”
“陈队,我并非罪犯,我想知道何馨的情况如何了?”
“她已经认罪。”
又是这句话,陈队似乎已无计可施,试图以此迫使我屈服。我无奈地叹息:“若我轻信此言,何馨定会失望。”
“哈哈哈,梁超群,你真是……”陈队欲言又止,似乎想要采取进一步行动,但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撞开。赵富贵和肖元德紧紧拉住激动的陈队,而刘海涛和黄泽花也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陈队,请勿冲动。我们已经找到了那个自称梁超群的人。”
刘海涛话音刚落,夏侯便带出了一个人。此人的外貌与我极为相似,尽管脸上有细微的皱纹,穿着风格也与我相近。
在紧张的对峙中,那人并未隐瞒,他身上的伤痕显而易见,似乎曾遭受过夏侯的毒手。
“是我,是我冒充了他!”他向陈队坦白道,“存钱的人并非他本人。”
陈队质疑道:“你不会是他们派来为梁超群洗脱罪名的吧?”
“当然不是,我有证据!”那人坚定地回应。
他掏出了一张身份证,并撕下了自己的伪装,将假面狠狠地扔在地上。
“张富贵?你为何要冒充梁超群?”陈队追问。
“我别无选择,”张富贵声音哽咽,“如果我不这么做,他就会杀了我,他抓走了我的妹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陈队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就在陈队追问之际,刘海涛等人赶来,帮我解开了束缚。
我终于获得了自由,惩罪小组并未放弃我。刘海涛深邃的目光中流露出关切,她轻声安慰:“没事了,梁超群,是我们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没关系,我相信你们不会放弃我。”我回答道,尽管内心曾有过动摇,但最终证明我的担忧是多余的。
随后,我们将那名男子带到了另一间审讯室。在陈队的严厉追问下,他终于吐露了真相:“在灭门案发生前,我的家人被绑架了。我也是受害者之一,但他们似乎并不打算杀我,反而让我假扮成另一个人,去雇佣谢温韦和世冷旋,杀害那些家庭。至于那些小女孩,我也不清楚内情。我只知道,为了家人的安全,我只能遵命行事。我明白,如果违抗,我们所有人都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