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由来

周秩没说话，立在原地。

大长老冲他笑了笑，“怎么，不信，周翊先祖你可认识？”

周秩陡然一惊，这是他爹的名字。

“大长老…”周秩对大长老行了个晚辈礼，“您刚刚说司南默许我的存在，还有这个周翊先祖是什么人，怎么会记得我这种无名小卒。”

大长老摸着胡子，没有一点长老的威严，“你这是不信我…”

周秩：“不敢。”

大长老哈哈大笑起来，“你怕是很敢，这林家来去自如的。”

“大长老，您看我就一无辜卷入的…”周秩颇有几分耍无赖的意思，“您还是告诉我，免得我冲撞了那什么周翊先祖。”

“四大家族供奉一神器，正是你先祖周翊所打造，三百多年前，林、李、王、赵以及周家先祖结交，尊称上良五子，上良五子用司南从地下引了一尊菩萨上来…”

菩萨？周秩想到裂缝下的黑雾，心道，那看起来和菩萨可搭不了边，怎么看都像是邪魔外道。

提起这些陈年旧事，大长老脸上笑容稍微收敛，“菩萨赐了林家封印之术，王家御魂之术，李家御使诡物之术，赵家纸人操纵之术；上良五子中的四人决定在上良扎根，只有周先祖带着司南一人出走，后来四大先祖前往凉城，但因为我族先祖有事耽搁，等他赶到时，周先祖和其他三家先祖已然身死，整个凉城也成为一个诡域。”

“我族先祖只能带着司南逃回，逃回后，先祖发现司南里藏着秘密…”

大长老停的恰到好处，笑眯眯的问周秩，“你猜猜司南里有什么？”

红线，周秩脑子里全是祖地那天看见的密密麻麻的红线，但转念一想，大长老知晓他的存在，未必不知道红线的存在。

他脑子想起林苑说过司南选中他，当时他就奇怪，一个器物怎么从林家那大几百人中挑中林苑的？还有大长老说的，司南默许他的存在，难不成司南还是活着的？

“看你表情，心中已有猜想。”大长老摸着自己的胡子，笑的和蔼可亲，“先祖发现，他的好友们魂魄皆在司南中。”

话如惊雷，震得周秩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大长老也适时留给周秩时间消化。

良久，周秩终于艰难出声，“那我能见我…周先祖吗？”

“赶不上了…”大长老站起来，“明日大考，四大家族此次少族长选拔，五位先祖支撑着此诡域，你若要见只能等大考之后。”

沉默片刻后，周秩又问出声，“假如有人不参加少族长选拔会怎么样？”

“为林苑问的？”大长老笑眯眯，说的话却让周秩心沉到谷底，“不怎么样，只是林家再容不下他，你为林苑考虑，何不让他自己决定？”

周秩没说话了，回来之前他就问过林苑，林苑说，生死自负。

大长老从他表情看出什么，安慰道：“林苑那孩子天赋极佳，此次大考未必会输。”

“司南身上的红线是什么？”周秩平复心情，抬眼问道：“柳莺又是谁？”

周秩察觉到，他这问话一出口，对面大长老眼神变了，不再是逗小辈时的漫不经心，而是带上几分凝重，“你仔细说说红线，还有柳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