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大长老并不知道柳莺和司南身上的红线,这说明他看不见祖地红线,但林苑又能看见一部分。
之前周秩猜测是因为林苑和司南契合的原因,但能和司南里先祖残魂交流的大长老却一点也不知道红线这回事。
为什么?
周秩挑挑拣拣讲了一部分柳莺和红线的事给大长老听,他没和大长老说林苑也能看见红线的事。
大长老摸着自己的胡子,嘴里喃喃自语,“红线,柳莺,无面鬼,李家。”
大长老送他出去,并承诺等大考结束后就带他去见司南里的先祖。
他这也不是完全没收获,光大长老话中透露的含义就已经足够让他串起很多事。
比如柳莺的来历,他可能就是当年他爹他们作死请上来的,一个厉鬼怨魂被美化成菩萨。
再比如,大考结束后,见到他爹就能确认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娘。
等等,他娘长什么样子来着?周秩顿住,脑子里关于他娘的映象已然模糊,就是是被谁从脑子里硬生生擦去一样。
周秩面上表情不变,心里把这件事放到最要紧的位置,他抬眼问了大长老最后一个问题:“林苑是不是偷过一幅画,然后被关禁闭了?”
听他说起这个,大长老一愣,而后笑了起来,“你们这些孩子感情很好啊,确有此事,不过林苑既然没和你说,老头子我也不好透露太多。”
周秩点头,“谢谢您的解答。”
他这一出去,没看见林苑,大长老抬手指向角落,“那,年轻人感情丰富。”
周秩看过去,林苑和一小姑娘在角落呆着,小姑娘脸色泛红对着林苑说了什么。
在林苑开口说话后,小姑娘脸色变得惨白,对林苑勉强笑了笑,跑走了。
“这是伤了人小姑娘的心…”周秩对着看过来的林苑招手,“小苑儿,怎么还把人小姑娘吓哭了?”
林苑走过来对大长老行了一礼,脸上没看出什么表情,“大长老。”
周秩揽住林苑的肩,“走,回去和你说大长老的事,先给哥哥我说说刚刚那小妹妹是怎么回事?”
林苑看向大长老,大长老对他一挥手,示意他去。
周秩把人拉走了。
“外院的…”林苑不愿多说,“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
林苑没看周秩,对和他问好的人回礼,同时嘴里快速滚过一句话,“你怎么和大长老一起出来的?”
一说到这个,周秩就来劲了,“谁说的长老不在藏室的?我一进去就撞上他了,不过他认识我。”
周秩把他和大长老对话给林苑复述一遍,最后总结道:“总之,我身份林家是知道的,大考我想和你进去…”
“不行!”林苑反对声音太大,引来了巡查护卫视线,林苑冲他们歉意拱手。
周秩早料到林苑这幅反应,“那就告诉我你除了偷画关禁闭外还发生了什么。”
林苑闭嘴不说话了,扭过头去不看周秩。
这还是周秩醒来后第一次看林苑生气,这让他找到几分逗九岁林苑玩的快乐。
“反正…”周秩颇为无赖,“你不说我就跟着你进去。”
林苑沉默,周秩凑到他面前,“你生气我也要这么做。”
“周秩!”林苑压着声音,咬牙切齿,“我不理你了。”
周秩摊手,表示随意。
然后林苑真到了大考那天还不理他,拿着小司南却装作看不见周秩。
大考那天还特地用阵法将画锁在房间里。
周秩抱着手看他布阵,等林苑一走,周秩随手一拨,阵法崩碎,他抱着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