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意正同岳德海商量着要怎么将手里的卷宗拿给苏闻,一抬头就见杨因身后跟着岳七三,气势如虹的朝着自己走来。
见有岳德海在,杨因收了收身上的怒气。
见杨因的身后跟着岳七三,岳德海意味深长的又看了眼周怀意,心里则是在想杨因知道此事与否。
杨因走过去给岳德海见了礼:“岳大人!”
岳德海起身只是微微点头,两人官阶相差不多,若要仔细算的话,杨因还要比岳德海大一级呢!
奈何岳德海是岳七三的父亲,又是长辈,杨因礼重于他,也算是给足了岳七三的面子。
岳德海将一整张的龙乾佩的图,从袖子里拿了出来,平铺在面前的小几上。
又将曾经萧起拿出的玉玦图放在了一起。
看着两张如,杨因有些疑惑:“这个不是萧起那个玦么?”
杨因因为泰景帝的疑惑,曾仔细的看过萧起的那块儿玉玦。
岳德海看着杨因微微点头:“嗯。”
周怀意将两分图对正,仔细的比对一翻:“岳大人,这两幅图、是、一幅!”
岳七三听到周怀意的话,也是倍感好奇,这一幅自己从小就见过,只因为是自家祖传的玉玦拓印图。
记得小时候,那玦还在的时候,是挂在自己三叔腰间的。后来不知怎么的,三叔出了一趟远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至于那玉玦怎么会成为了萧起自证身份的东西,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父亲,我记得那玉玦是同三叔一起不见的。”
忍了又忍,岳七三还是问出了自己从小的疑问:“爷爷,到死都要父亲找到这玉玦,而这玉玦则是出现在了建宁公主之子的手里,莫非三叔真的与建宁公主、、”
岳德海看着众人询问的目光,深深的叹了口气:“的确。”
岳德海的承认,惊呆了杨因等人。
没想到建宁公主在和亲之前,还和岳家有这等的过往。
“记得那时是春天,你三叔因为将岳家传承的天悟道,给补充了全,你爷爷很是高兴,便将这代表了岳家家主身份的玉玦给了他。”
“本是想着他能带着岳家走向更远,却不想他经陛下召见,见了建宁公主一面,便在难忘记。”
岳德海一甩自己的袖子:“虽然,陛下也有意将公主下嫁与岳家,但是实则是想要岳家修复好的天悟道这本圣书。”
“奈何,那时金庭屡屡来犯,仅仅半月我束和就被金庭占去了北部四州,陛下那时刚刚即位,国库又因为年年战乱而不堪重负,天下百姓名不聊生。”
岳德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天下五步一尸的时候,甚至有的人饿的食子女同伴。
“又遭天下大汗,南方百姓颗粒无收,五步尸十步一锅,刚好金庭在那时老金王过世,新王即位,便要公主和亲,便让还北部四州。”
岳德海的眼里满是遗憾。
“也不知道那新王在何处见到的建宁公主,指名道姓的要公主和亲,不然四州百姓皆被屠。”
那何止是将军百战死的哀怨,将是裹尸还的壮烈悲痛!
“那段时间,举国上下内乱不止,若不是长山王高谦与锦堂,现在的陛下只怕是也没有这么安稳。”
转身指着那一幅龙乾佩的图,岳德海眼里又多了几分忧伤:“这是苏家传家的玉佩,之所以叫龙乾佩,那是因为这是先皇,亲自为苏家定制的玉佩。”
“也是当时为太子给苏家的聘礼之一,代表了皇家的权威宠爱,也代表了苏家的荣耀。”
看着外面热闹的街市,岳德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那个属于他们年少的时候!
少年意气风发,一身绯色红衣,骑马仗剑天涯!
女子豪爽亦不失侠气,一柄青霜剑,震惊整个京都。
少年将马勒住,看着前面拦了路的女子,嘴角不屑一笑:“这算什么啊!又本是你我打下马来。”
绯衣少年,一踢马背,借力跃起,马儿受了疼直直的向着那女子冲去。
女子见自己躲开后,那自己身后的百姓可就遭殃了,于是以一人之力 生生降服与街市。
可等她回过神来是,哪里还有那少年的身影。
气的那女子在街市上直接大喊了起来:“高谦,高谦,你个小人!”
此时的绯衣少年正带着好友,坐在京都的最高处,展望着这京都里的繁华。
束和京都雪孤山上,两人相邻而坐于孤阁顶层。
“高谦哥哥,你是来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将锦堂也带来啊!”
高谦看着下面的祖国山河:“殿下,在这里可是闷的很了,过几日我给殿下带些好玩儿的。”
十五岁的泰景帝,一双眼睛明亮,看着旁边的人,很是渴望他说的好玩的。
“可是,我自从五岁进到这孤阁后,就没有在出去过,我也想出去看看,你说的大漠孤烟和江南水乡。”
少年一身白衣,一尘不染,眉目如画唇红齿白,若不是此时他冠着发,还以为是一位小姑娘呢!
“那我去找岳德海,他一向点子多!”
那绯衣少年一说完,就听见身后的孤阁里传出了怨声载道的声音:“好你个高谦,你每每闯祸,都是我来给你擦屁股!”
啪的一声,一本手从后面的窗户里被扔了出来,直直的砸在那绯衣少年背上。
高谦也不恼,直接将后面的书给又扔了回去。
接着怂恿年少的泰景帝出孤阁。
“殿下,外面不光有大漠孤烟江南水乡,还有好多好多好玩儿的,可惜殿下出不去,若是能出去,我定要带着殿下玩儿三天三夜!”
夕阳的余晖照耀在两个少年的身上,异样光彩夺目。
“高谦,你是不知道殿下现在的处境吗?你要是在闯祸你就自己去夜层司领罚。”
岳德海也干脆坐了出来,一双眼睛看着高谦是充满了怨毒。
“你说说你,岳德海,你一个陪读着什么急啊!”
“是吧!殿下,咱们又没说要去!”
看着高谦眨眼的暗号,泰景帝可是高兴的很:“嗯,岳德海你也太严了!”
见诱惑不成,高谦坏笑的看着岳德海:“你可以不去,但是殿下是要跟我一起去的!”
说着一把拽过了岳德海挂在身上的令牌,两人也不管岳德海能不能跟上,直接就下了孤阁,冲着热闹的街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