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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毒美人

穿成废物女皇自保手册 沫师傅 2024-05-30 23:08
  荀浓绮批着批着,发现奏折一半是在劝诫她好好管理国家。
剩下一半一分为二,让她不要专宠皇贵夫,早日诞下皇女才是首要。
以及最离谱的强抢民夫不可取。
这三项,每一项荀浓绮都觉得离谱。
徐瀚泽的视线不知道何时从书上转向荀浓绮,年轻的女帝长相锋利浓艳,像冬日盛开的寒梅,皱眉时像锋利出鞘的剑。
以貌取人不可取是从古而有的道理,谁能想到如此锐利的长相性格是这样的放荡不羁,夏日里最浓艳的花也不如她张扬。
徐瀚泽打量着几日未见的女帝,眼下乌青一片,据说这几日她日日宿在皇贵夫那。
徐瀚泽长睫落下,这样的躯壳果真能是救世者?
荀浓绮打了个哈欠,批改完的奏折堪堪过半,荀浓绮还担心自己不会写古字。
好在拿起笔那一刻她就知道如何落笔,这让荀浓绮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奏折重复的多,这个国度在先帝的治理下,过得不错,没什么大事发生,先帝做的最令人诟病的事就是传位给荀浓绮。
不过几月,骂声一片,全是骂原主的。
说她辜负先帝,再难听的便是那些文人作诗。
荀浓绮从重复的奏折中,提取不少信息。
但随着殿内的烛火摇曳,眼睛酸胀,荀浓绮拿取奏折的力度加重。
荀浓绮看烦了眼,比在公司上班还累人。
荀浓绮眉心微蹙,一连改了几本重复的奏折,荀浓绮习惯性的皱眉想怒斥,看着奏折的古字,又压着性子叹息,这里可不是自己的公司,人也不是想骂就能随时骂到。
手下的字越来越像鬼画符,荀浓绮看着面前的字变成蚯蚓小蛇。
“簌簌。”一阵寒风吹的荀浓绮打了个寒颤,荀浓绮强眯起眼睛。
抬眸瞧见徐瀚泽站在窗户前,风吹动他的发丝,露出侧脸的轮廓,清冷绝尘的模样抚平荀浓绮心中疲惫。
长得不近人情,做起事情来也是。
屋里炭火烧得旺,搬去一半,依旧暖和。
原主奢侈又惧冷。
荀浓绮一开始探视四周时,还以为穿越的初夏,一瞧各个角落的炭火,原是这般奢靡不节制。
荀浓绮批改到后面,各种重复的奏折掀不起她心中的波澜,只觉得无趣,这么无趣的工作内容还是她幼儿园时日日被父母看着写习题的时候。
她眼里都包着泪,在心中腹诽。
谁家穿越第一天就这么憋屈啊!人家穿越第一天不是激情满满,趣味十足,那也是修身养息获取情报,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是这般?
徐瀚泽放下手中的书,桌子新添的烛火烧了过半,睫毛微抬,视线看向脸色明显又倦意的荀浓绮身上,看着完成过半的奏折,徐瀚泽心中稍许满意,开口道“陛下,可是困了?”
荀浓绮疯狂点头。
“若是陛下承诺日后早朝不迟到,其余的那便明日再说。”徐瀚泽话音刚落,荀浓绮疯狂点头。
这些破奏折真是无趣又繁琐!
徐瀚泽收回视线,起身行礼告退,白净如雪的衣服勾勒出他腰肢形状,随着微微弯腰的动作,显得腰肢纤细。
荀浓绮的目光从他腰间收回,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泄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难怪原主不批改奏折,天天看她们文绉绉的骂自己谁受得了?
荀浓绮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
利馥从门口进来,走到荀浓绮身边低身询问,“殿下,可要歇息?”
“嗯。”荀浓绮恹恹的,视线从利馥脸上,耳侧,手腕处扫过,确认这人的身份。
荀浓绮坐上轿撵,冬日的晚风吹得荀浓绮耳朵疼,瞌睡可被吹没了。
原主是怕冷还是不怕?荀浓绮被吹得面无表情,雪从撑着的伞面落下几回。
轿撵落下。
荀浓绮从窗口看向面前偌大的凌云殿的牌子,心里寻思,这不能是原主寝宫的名字吧……
荀浓绮踩着软凳下车时,就瞧见凌云殿门口站了乌泱泱一群人。
正中间的人,身姿挺拔,身穿青色衣袍,嘴角微抿,模样俊美,眉眼带着乖顺的媚意,像花海中生出的绿竹。
气质矛盾,惑人但又处处透着清贵。
“嘶。”荀浓绮轻轻倒吸一口凉气,回宫睡觉怎么到后宫来了?
浓绮站在原地不上前。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谢彦文仿佛是等着妻子归家的贤惠丈夫一般,月色下,他笑容浅浅,眼神温柔的看着荀浓绮。
“陛下今日怎的才来寻奴?”和御书房一样的气味袭来,荀浓绮下意识后退一步。
不止是因为这味道会让荀浓绮想到御书房的坐牢时刻,还因为荀浓绮刻在骨子里远离男人的习惯。
真理名言,靠近男人倒霉一辈子。
谢彦文脚步顿住,“陛下可是心情不佳?”
谢彦文生的好,嘴角勾起的浅笑敛下,眉梢微紧,那双如水的眸子瞧得人心疼。
从前的陛下最吃这套,谢彦文的腰肢软,柔柔靠在陛下怀中时,能听见她加快的心跳声。
可现在的荀浓绮此刻只觉得尴尬,“无事,孤回宫歇息,顺道来看看你。”
谢彦文,眼眸一垂,虽没料到荀浓绮会这样说,但他精湛的演技不至于因为一件小小的事露出破绽。
“难为陛下费心顺道瞧奴,左右不过是陛下近日想去看新来的邱美人,总归还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说着说着,谢彦文红了眼眶。
荀浓绮鼻尖一动,什么绿茶闻起来这么香?哦,原来是面前人的茶香溢出来了。
这幅小模样还真让荀浓绮震惊的不知所措,眼眶说红就红一会不会哭吧?
初来新世界,荀浓绮看着面前的男人还有人不适应。
瞧着说落就落的眼泪,荀浓绮看他难过的模样,心中想,要不上前安慰一下?
只是不等荀浓绮心中艰难抉择,谢彦文身后的婢侍上前搭戏,扶住他的胳膊,“陛下一定是处理朝政的事累着了,皇贵君,莫要如此说,陛下对您的情谊谁人不知?”
荀浓绮蠢蠢欲动上前的脚顿住了。
皇贵君?就那个敌国送来的美人奸细?
勾的原主不要不要的,下药毒原主的皇贵君?
就那个原主死后,又害死新上位逍遥王和原主皇正夫的皇贵君?最后被女主收入怀中的皇贵君?
哇哦,酷。
溜溜拜拜!
瞬间的判断,让荀浓绮从无措中脱离,手成拳抵在嘴边:“咳,顺道看看你罢,某要这么说,如今瞧你安好,孤便回宫了。”
谢彦文眉头微蹙,还欲上前,荀浓绮扒着轿撵就要翻身上去。
端脚凳的婢侍冷汗都吓了出来,荀浓绮动作快,脚凳根本来不及放过去。
靠近马车的婢侍往前一趴,利落跪下,荀浓绮抬脚的动作顿了一下,还是踩上这人的后背。
人肉板凳。
古代的君王至上,作为现代主义接班人是享受不来。
荀浓绮一用力,轻松上了轿撵。
视线落在跪在一旁发抖的婢侍上,荀浓绮压下眼底闪过的不自在,招招手,让他起来便罢。
那边谢彦文不知为何荀浓绮忽然对自己冷漠,只当今日国师压着她处理朝政,心中不痛快。
含泪欲泣的双眸看着荀浓绮,语调轻柔:“陛下可要保重身体……”
荀浓绮随便嗯嗯两声,没心思听他往下说,招呼马车快走。
一直跟在她身侧的利馥视线从谢彦文身上一扫而过,划过地上的婢侍,不着痕迹的落在荀浓绮身上。
轿撵起轿离开。
站在原处的谢彦文脸上瞬间变冷。
这般模样,莫不是她发现了什么?
谢彦文看向轿撵,应该不是,就她的脑子发现不了什么。
谢彦文拂手,推开劝他不要放在心上的婢侍。
含水的眼眸变的如蛇般阴寒。
被推开的婢侍,心中万般想法不显脸色。
等马车离开这,荀浓绮才松了一口气,女主的后宫哪敢招惹,更别提这家伙可是暗戳戳给原主下毒的。
怕不正是因为原主死了,自己才来的这。
荀浓绮心中紧张回头看见利馥正担忧的看着自己。
“陛下怎的近日不宿在凌云殿?”利馥拿毛毯盖在荀浓绮腿上,“可是国师回来,陛下心情不佳。”
提到国师,荀浓绮想起徐瀚泽那张人间风华绝代的脸。
哪能是因为国师?
荀浓绮想到以后还要可能还要和谢彦文打交道。
心中寒颤,咦,得离远点,长那么好看,心那么黑。
要和他多待几天,谁知道那天就被毒死了?
“看腻他了,孤觉得身体不适可能感染风寒了,你且去找个太医给孤瞧瞧,找个医术最好的。”
文中对和这个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女皇提到的不多。
荀浓绮看完了书也才知道谢彦文是帝国奸细,极其擅毒,制毒榜天下第一也不为过。
先皇,也就是原主。是被他用不可察觉的慢性毒药毒死的。
如今自己才来,做好最坏的打算,那便是这次穿越是不可逆,无法再回去,若是这样,自己还不想死。
宣个太医看看有没有救先。
“遵陛下。”
利馥作为贴心人,陛下疑似风寒这事,很快就不止太医知道。
等荀浓绮到寝宫时,太医已经在殿内等候。
把脉一刻钟,直到荀浓绮困得点头,太医才后退一步跪下。
太医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好,没什么皱纹在脸上。
太医把脉那么久也没看出荀浓绮有什么不妥来,但这话是能直接说的?
“陛下近日饮食不规律,身体有些损耗。”
太医用上万用答复,胸膛的心脏都在抖,语气尽量平稳,生怕陛下恼怒觉得自己是个庸医要拿自己的命:“加上近日劳累过度,恐是染了风寒。”
荀浓绮看着跪在底上战战兢兢撒谎的太医,心中一哽。
自己是不是风寒还能不知道?
荀浓绮吸了一口气欲说什么,转念一想又叹了口气,手一摆干脆让她退下。
等太医走了,荀浓绮朝利馥招手,“明日把皇贵夫相关的东西全换,换下的东西悄悄烧了。”
谢彦文是昭天送来和亲的,代表这两国尚和平,不能贸然有什么大动作让昭和知道,以免他们借题发挥。
但毒药一事还需要早日杜绝。
哎,还说穿越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下毒的给噶了。
没想到真穿了,这下毒的不能噶还得好好养着。
荀浓绮想到这不安分的,一并吩咐给利馥,“再派人让皇贵夫换个地方住,换个好点的,他寝宫的所有东西全部不准带去,备新的给他,以后他寝宫新添加了什么东西务必汇报给孤。”
利馥如今是荀浓绮最信任的人。
得了看过剧情的便宜,荀浓绮知道利馥是先皇在世时培养的死侍,从小陪在荀浓绮身边长大,唯一的使命就是听从荀浓绮的安排。
利馥应下,陛下往日对皇贵夫的宠爱,她也瞧在眼中。
利馥和荀浓绮对视一瞬,低垂下眸,虽不知为何,但此般甚好。
看着利馥,荀浓绮心中才觉好受些许。
至少自己的处境不是孤立无援,原主若不是爱上谢彦文,也不至于小说开头就领盒饭下场。
她的母亲给她安排好了路,利馥武功高强保护她的安全。
朝堂上,手握重兵的宋家,为表忠心将自己最出色的孩子送进宫里当皇正夫,只为了给荀浓绮撑腰。
朝廷还有不少肱骨重臣。
就算是个废物只要兢兢业业也出不了大乱子。
荀浓绮回顾原文,唏嘘一句。
恋爱脑真该死。
荀浓绮朝旁边守着伺候的一个婢侍招手。
被招手的婢侍难掩面上喜色。
低着头恭敬的跪在荀浓绮面前,露出乌发下雪一般的脖子。
“陛下。”这人的声音千娇百媚,若是原主肯定要让他抬头瞧瞧模样,荀浓绮听了只觉得不舒服。
荀浓绮问他:“你觉得国师怎么样?”
本以为是陛下总算注意到自己,扭着腰侧着脸,意图展现最好看自己的婢侍,没想到荀浓绮招手让他过来是问这个。
婢侍吓的脸都不敢抬,嘭的一下,脑袋磕在地下,万分惶恐,“婢侍不敢妄议国师大人!”
这磕头声,荀浓绮听了都疼,“又没让你说国师坏话,你实话......算了,这样你夸国师,夸一句,孤赏你一两银子。”
荀浓绮加重了一两银子的音调。
跪在地下的人肩膀不抖了,迟疑猜测陛下是终于知道国师的好了?
婢侍紧着嗓音试探开口,语气还有些犹豫:“国师大人是我国之福。”
“嗯,一两银子,继续说详细些。”荀浓绮听到想听的,嘴角勾了勾。
见荀浓绮是说真的,跪着的人又试探说了几句。
旁边的几个婢侍眼神都渐渐带上了嫉妒。
十两银子那可是普通人家半年的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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