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穿成废物女皇自保手册

第95章 宫内

穿成废物女皇自保手册 沫师傅 2024-05-30 23:31
  荀浓绮低头看着徐瀚泽纤细的指节,这人甲床一个也无,确实身子不太康健。
徐瀚泽似有所感眉心微蹙。
他看着十岁的荀浓绮站在天台,风很大,吹得她的T恤鼓起大包。
荀浓绮个子在这个时候已有一米五,巴掌大的脸上,看不出对生的希冀。
天台的护栏不高,荀浓绮轻而易举的爬上去,坐在边沿。
徐瀚泽从32楼往下看去,只觉得比山边的悬崖还要吓人。
荀浓绮的脚尖晃了晃,身子往前倾,披着的发丝被风卷起。
白色的体恤被风吹得紧贴上身,软软的一张脸上忽然涌现出一种让徐瀚泽心惊的好奇。
她在好奇什么?
徐瀚泽下意识上前,想将她抱下来。
荀浓绮眼角微翘,在这个时候已经显出她的锋利。
铃声响起,荀浓绮脸上露出一丝遗憾,从口袋拿出手机,还未散去的稚音冷淡开口。
那边的人说着什么。
荀浓绮轻轻嗯了几声,没有反应。
直到恍惚间徐瀚泽凑近听到几个字,荀浓绮的脸色也微微变化。
改坐为站。
天台的风依旧很大,徐瀚泽看得心惊,风吹乱她的发丝,吹落眼眶的泪。
天地间,身边灰暗,荀浓绮身上的白T异常明显。
好似下一秒就会被风带着穿过黑暗,或去远方,或落入更深的黑暗。
徐瀚泽并没能看见荀浓绮是否从上面下来。
只听见喧嚣的风声,浑身的疼痛无法遏制再次席卷而来。
荀浓绮摁住徐瀚泽的胳膊,口中焦急:“穆霞,你轻点你轻点。”
穆霞没空去看荀浓绮心疼的眼神,她聚精会神的往徐瀚泽身上扎上第26根银针。
三日的熬煮,这银针变成褐色。
荀浓绮看着这针,生怕她把徐瀚泽扎死。
徐瀚泽挣扎的厉害,荀浓绮摁住徐瀚泽,口中不断轻声哄着:“好了,好了,马上没事了,坚持一下啊,乖。”
虽然知晓徐瀚泽听不见,但荀浓绮依旧轻轻拍着徐瀚泽的背,一遍遍重复。
像哄一个哭闹的孩子。
太明宫中。
一盆接一盆的热水从殿内送出来。
陛下出去两日,再回宫,呕吐不止,腹部多了三寸长的伤口。
久久不愈合,不知中了什么毒。
十几个太医在殿外,后背冷汗直流。
若是治不好陛下,第一个死的就是她们。
利馥寸步不离的守在陛下床边,眼睛猩红。
宋海昌拿着治伤圣药,皱着眉看着跪着的五个太医,小心翼翼的捧着药研究药方子如何改。
小殿下,也病了。
圆子抿着唇,嘴边的酒涡若隐若现。
“小陛下,可要喝水?”
床上的夏晓,俯身不断咳嗽,用力到肩膀颤抖,眼眶发红,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摇头。
圆子轻轻给她拍着背。
他手笨,小时候生病,父亲也是这般给他拍背,他只能模拟脑海的记忆给小殿下拍背。
太医围着太明宫焦头烂额。
清秋院中的柏如之,捏着酸梅子吃的眯起眼睛,脸上全是欢愉。
虽说他算是被幽静左松居,但一点看不出忧愁。
顾忌他腹中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
宋海昌安排的左松居,离他的宫殿并不远。
若是发生什么,他也能第一时间得知。
好吃的好喝好玩的,宋海昌隔三差五吩咐人给柏如之送去。
柏如之躺在床上,腹中的两个小东西闹腾的厉害。
柏如之爱怜的抚摸肚子,想到荀浓绮身上的体温气味,柏如之伸舌舔舐嘴唇。
当真是最好的母体,可惜他不让。
柏如之想到此,眼眸流露可惜,嘴角也瘪了瘪。
真想再多靠近一点。
梅子在他口腔爆出酸甜的汁水。
柏如之眯起眼睛,浮现出与这张脸主人不同的妖媚来。
等太医熬制出解药,已经是第二日的日上三竿。
看着陛下喝下碗中的药,利馥才算松了一口气。
她跪在床边,给陛下掖被子的手都在轻轻颤动。
“陛下糊涂。”利馥轻声说。
床上的荀浓绮因失血过多,脸色惨白没有血色。
荀浓绮听到声音,长睫微翘,出口的话有气无力:“说什么傻话。”
利馥第一次落下眼泪,即便是先皇逝去她也只觉得心中哀伤。
夏晓看着外面的太阳,伸手摸去嘴角的猩红。
圆子趴在床边睡着,嘴唇微张,露出一点洁白的齿。
夏晓压抑喉间的咳嗽,这人守了自己一夜就不要弄醒他了。
夏晓朝床边看去,被照进来的阳光晃了眼睛。
太医端来汤药,还是吵醒了圆子。
圆子伸手揉着眼睛,赶忙上去接过汤药。
“陛下如何?”夏晓声音嘶哑,一句话说完又咳嗽起来。
“陛下的毒已经解了,小殿下宽心养病才是。”
夏晓嘴角扯出一个笑。
那边不欠他了。
夏晓咳得像是要将胸膛不安的心脏都咳出来。
荀浓绮嚼着一股药味的兔子,兔子肉嫩,没有调料顿出来也很难好吃。
荀浓绮腮帮子鼓起来。
这肉实在是难吃。
荀浓绮低头看着还有半碗的肉,觉得一阵恶寒。
事实证明。
不管什么好吃的,和药扯上关系都很难吃。
荀浓绮往喉咙咽,大口的肉顺不进去,噎的荀浓绮翻白眼。
穆霞一只手拿着烤兔子,埋头大口吃着,一手伸手在荀浓绮后背拍了拍,这口肉才算咽下去。
荀浓绮看着穆霞手中的烤兔腿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分我吃一口呗。”荀浓绮眼巴巴的看着穆霞手中的肉。
穆霞和荀浓绮日夜相处了两日。
两人都没包袱。
真性情露出来,都颇合对方胃口。
荀浓绮再次听到第一次见面时,穆霞口中的那股子熟悉的碴子味。
荀浓绮看着穆霞头也不抬,嘴里啃着肉,含糊不清的说:“不行昂,你要吃了破坏药性,你那药还得喝半个月。”
荀浓绮脸皱了皱,嘟嚷:“那还是算了。”
穆霞啃完最后一口肉,骨头往洞穴外一丢。
骨头穿过一层薄薄的白膜。
洞穴外,一片起伏不定的山野戈壁凭空出现兔子的骨头。
白生生的骨头怎么瞧着,也不像野兽啃食带血的痕迹。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