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潋修被耍了一年,还是找不到出口,气的他轧碎了好几堆金银财宝。
龙爱藏宝,他能气的毁掉这么多,可见气急了。
权钰弦经常都习惯了,因为他找不到龙燮的位置,然后气急,自己就把浮云扇的骨钉恢复成幻麟珠,哄他开心。
夜潋修喜欢,龙燮也一定喜欢,可这珠子有灵性,一抢位置就会被发现,忍着手痒,只能看自己崽玩的爱不释手。
算算时间,崽就快成年了!
雪尘双的魂魄,也被龙燮养的很好,经常对着他上下其手。
而另外两人,司徒剑樽、无涯子都觊觎他的东西,呵~能活着出去是他们的运气。
他这秘境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当然不包括他的崽,因为他感觉秘境被捅了一个洞,两人跑了…终于跑了
他们眼前经过一处黑暗,然后脚踩剑上,看着下面的残骸,有普通人的,也有修士的。
剑往天下第一剑那边飞过去,那边可谓是一尘不染,祁空垄可不想脏了自己的地盘,收拾的干净。
祁空垄见到两人,说了一句:“你师尊呢!”
夜潋修打碎秘境,就是这边了,根本没机会探知到司徒剑樽的位置。
权钰弦替他回答:“我们也不清楚。”
“外人不必回答。”祁空垄转身,没有让他进入的意思,也不待见他。
邵阳君安静的看着季焌口中的大BOSS,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而起,那么报应很快就会来了。
因果循环,本就是定律,权钰弦定会为这动乱付出代价的。
权钰弦与他视线相对,轻笑一声,悠然挪开,邵阳君竟然有点畏惧。
他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人果然危险,不愧是叶孀的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可这天谴他是受定了…这里虽然没有法律,但还是有管着的,这遍地的哀嚎,岂是能轻易饶恕的。
真是罪孽深重…
可有一人可以说是压抑到了极点,他快速出手,刺入权钰弦的心口。
若不是剑刃被被夜潋修挡住,还会刺几下。
“谷玄师叔,请手下留情!”
谷玄温和的脸上没有情绪,没了往日的温和,语气冷然,“既然你说了,那我便问问他。”
“巫谷曾被恶鬼袭击,是不是你所为?灵药宝典是不是你强行从我师弟峪槿身上剥离的!焚笛大祭司对你不薄,就算是看在你师尊容棋布的面子上,你都不应该出手!那可是你师尊的亲兄长!”
弄清楚来龙去脉的谷玄,越发觉得权钰弦这个人冷血无情,他呵斥一声:“你这就是恩将仇报!哪怕是为了潋修,你也不应该这么做!你知道他会陷入什么境地吗?”
他会在情感和道义面前自我毁灭,他将会自己承担,这是谷玄未曾出口的。
夜潋修心头痛意难忍,盯向权钰弦似乎在求证一般,而后者的反应让他走坠入谷底。峪槿和焚笛对他恩重如山,如同再生父母。
他竟然不知权钰弦为了秘宝残杀他们。。
权钰弦看着陷入自责的夜潋修,出声反驳:“以他们的能力,是可以脱困的,我未杀他们!”
谷玄冷漠的开口:“前提是他们没有被你重伤!那群恶鬼闻见血液,有多兴奋,你不会不知道吧,算起来那都是你一手训练的。”
“我…”权钰弦百口难辩,因为是事实,他看向夜潋修,又沉重的移开视线。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一人做的。
他有什么资格辩驳…
夜潋修跪在谷玄面前,笔直决然的叩首,似乎在赎罪,他没资格替权钰弦求情。
众人把狠厉的目光盯向权钰弦,都是因为这个人,如果不是他,他们剑门岂会如此!
邵阳君的手镯闪烁一下,他视线里的权钰弦突然呈现灰色。
为什么会有死亡预判,这都是持有剧情的小世界,才会出现的情况。
“怎么了?”季焌探头去看,一瞬间的抽离,让季焌没看清,就听到邵阳君回答:“没事。”
还是不要告诉老幺了,他在这里的感情很深,夜潋修又是他的师侄,若是知道了,又会出乱子。
“我不走!”权钰弦大声反驳,想靠近夜潋修,“你也不希望我离开你身边对吗?”
他的眼神充满期盼,夜潋修捧住他的脸颊,泪水滑落,他语气沉寂,抚了他的发丝,说:“可你做错了事情,酿成了大祸。”
我会替你赎罪!所以不能离开。
心知答案的权钰弦,退后几步,很受打击。
这时的祁空垄突然说出了众人的心声,知情人都想责备他,“权钰弦,这是你想看到的景象吗?你当初要是真想和潋修在一起,就不会这么做,今时今日,都是咎由自取。”
一声轻叹,又伴随呵斥,谷玄看着身侧的夜潋修,俊逸的眉宇一停,“离开这里,往后剑门与你再无关系。”
“好一句再无关系…那就让过往的一切随风散去…”
权钰弦语气悠远,决然转身,迈下台阶,俯视这死伤无数的人,一个个都是蝼蚁。
他说:“我权钰弦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杀的人可以化为恶鬼来报复,因我而死的可以化为冤灵与我纠缠到底!”
如毒誓一样的语句,夜潋修眸子颤抖,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他是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