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审讯室冰冷的椅子上,对面是任宏博,一个五十多岁,看起来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屈的倔强,让人觉得他并不是一个会轻易认输的人。他就是那个魔术团体的团长,一个曾经辉煌一时,如今却濒临倒闭的社团。
我调整了一下面前的麦克风,开始了审讯:“任宏博,据我们所知,那个魔术团体是你一手创办的,对吗?”
他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是的,那地方是我开的,怎么,难道你们怀疑我看不起魔术这门艺术?”
“不,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我回答,然后语气一转,“但是,最近有几个人因为你们这个团体而丧命,你对此一无所知吗?我们在多个聊天软件上发现了受害者与你们团体的联系。而且,我们调查发现,那个网名,就是你。”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只是介绍了一下我们的魔术表演,他们感兴趣就来了。至于他们后来的遭遇,我一无所知。”
我拿出了几张照片,摆在他面前:“这些是现场的照片,你看看,这些魔术手法是不是很熟悉?”
任宏博好奇地打量着照片,甚至忍不住赞叹:“这些手法确实巧妙,但用它们来杀人,未免太过分了。”
刘海涛,我的搭档,突然间站了起来,声音冷硬:“任宏博,请你认真对待这个问题。你现在是嫌疑人,如果你没有做,请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轻笑一声,似乎并不把我们的威胁放在心上:“如果你们说我做了,那你们也应该拿出证据来。我只是联系了他们,至于杀人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
刘海涛的眉头紧锁,语气更加严厉:“你联系他们做什么?难道这些都是巧合?”
任宏博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联系是我的工作,虽然我现在是老板,但那些魔术师都不怎么样,每次都得我亲自出马。我之前不是说了吗?这个地方快经营不下去了,我不努力怎么行?”
我突然转变了话题,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既然都经营不下去了,你为何还要坚持?难道这魔术舞台,只是你做其他事情的幌子?”
任宏博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但很快又恢复了自信:“魔术是我的梦想,即使再困难,我也不会放弃。”
我再次追问道:“可这魔术社团一直在亏损,每年都得用工厂的钱去填补。你到底在坚持什么?难道你是在利用魔术社团做其他的事情吗?”
任宏博愣住了,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他似乎调整好了心态,抬起头,声音坚定地说:“我们一直都是清白的,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的事情。我甚至还有一个工厂,难道你们没发现吗?”
我心中一惊,任宏博不提,我们还真没注意到这一点。这时,何馨给我发来了一条信息,内容让我眼前一亮:“那些嫌疑人都是富明市广博艺魔术学院毕业的,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四处碰壁。是任宏博赚了些钱,开了魔术社团,给了他们一个梦想的归宿。但这些年他们过得非常艰难,魔术社团一直在亏损,每月至少三十万。”
我看着这些信息,心中有了底。一名警员迅速拿着流水账单走进来,我把它们摊开在任宏博面前:“一个月三十万,你真是个有钱人啊!”
任宏博一脸疑惑:“你们怎么查到这些的?”
我冷笑一声:“这个你不用操心。现在,告诉我,这个魔术社团真正维持下去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我的声音提高了,眼神如同猎豹一般,紧紧锁定他的视线。
任宏博无处可逃,他不敢回避,但开口时却说:“我承认,魔术社团确实在亏损,我是用工厂的钱去补的,那又怎样?这是我的兴趣,我的理想。只要我还没饿死,我就能继续经营,这有什么问题吗?”
刘海涛一拍桌子,愤然说道:“你真是个理想主义者,但我们警方会相信你这种无厘头的解释吗?如果真相不是这样,你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我们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的嫌疑人,如果他还是不承认,我们只能继续深入调查。
走出审讯室,赵富贵和夏侯他们迎了上来,手里拿着物证袋:“找到了,这是双尖剑和一些绳子。”
“这些都是在魔术舞台里找到的?”刘海涛问。
“不,在几个嫌疑人的家里。但任宏博应该是主谋,他家到处都是魔术工具,我们准备交给技术组。”
物证被带走了,赵富贵又告诉我,在舞台背后还找到了一些囚禁人用的铁笼子,里面有玻璃碎片,提取了一些纤维和分泌物。
“太好了,如果这些能证明是受害者的,那我们的证据链就完整了!”我心中暗自高兴,这场较量,我们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那会儿,我和众人心中满是憧憬。我们曾以为那些嫌疑人不过是些小聪明,他们故作神秘,但当魔术社团的秘密被揭开,一切迷雾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我脸上却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刘海涛在办公室里,手里端着一杯咖啡递给我,又准备了几片吐司:“看你这副样子,不会是觉得案子就这样结束了,觉得没劲吧?”
“难道不是吗?算了,没有更多的受害者,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被刘海涛塞了一嘴吐司,他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吃吧,这都晚上了,就当是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