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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张宇找来

法医归途 提线木偶 2024-06-11 14:36
贵叔关门的动作迅猛,几乎让我的鼻尖遭遇不测。我站在门外,满心疑惑,不解贵叔这是何出此反应。
我再度敲响了义庄的大门,高声呼唤贵叔开门,然而他坚决不肯,还告诉我,带着尸体去别处,他帮不上忙。
听了贵叔的话,我顿时明白了他的误会。其实,我之所以来到义庄,并不是要求他帮忙,而是因为无处可去,希望在这里暂借栖身之所。
我向贵叔解释了我的真实来意,他这才重新打开门,探出头来确认我所说的是否属实。
我不禁叹了口气,向贵叔保证,我的话是真的。在我再三保证后,贵叔才允许我进入义庄。
但当我欲将尸体拖入义庄时,贵叔却坚决制止了我。他告诉我,尸体不能存放于义庄内,若我坚持要这么做,他将不再容我留下。
我百思不得其解,义庄本是存放尸体之所,为何贵叔此时会阻止我?难道他是在故意为难我?
在我沉浸于杂乱无章的思绪之际,贵叔沉声向我透露,他已然知晓那具冰冷的遗体是从张家搬运而出。他还言之凿凿地补充,张家近日所陷泥潭颇为深不见底,因此他自知深浅,决然不愿卷入此事之中。
当此刻,我心中的疑云密布,不可抑制地蔓延开来。张家的秘事虽然早已发生数日,但他们的保密手段可谓严密之极。尽管终究让县衙掌握了张家的秘辛,我们却明白这背后藏有对张家的陷害。县衙对此的知晓并不让人惊讶,但贵叔的消息来源却是个谜。显然,贵叔并非表面上那般简单之人。
我向贵叔坦白,眼下我唯有将那具尸体匿于义庄之中,否则我将无地安葬。这番话并非虚言,贵叔从我凝重的神情里读出了真意。无奈之下,他只得微微点头,同意我将尸体藏进了义庄。
处理完毕一切后,我所期望的只是一场安稳的长眠,因为我深知,醒来之日必将迎来更多纷扰,届时,想要再有宁静的睡眠,无异于奢望。
然而,在我欲寻得片刻的安宁之际,贵叔却不期然来到我的面前,质问尸体为何会落在我手。据他所知,那遗体理应存放于县衙之中。
此刻,我愈发确信贵叔非泛泛之辈,且他的消息网必定广泛且精准,否则不会掌握如此详尽的情报。
在道路上遭遇的种种,我一五一十地向贵叔娓娓道来。贵叔深思熟虑后,告诉我这整件事情远非表面上那么简单,那两个蒙面黑衣人的企图夺取尸体无疑是为了毁灭证据,目的是让涉及张杰的案件成为铁案以逞。
然而,我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谁在暗中对张杰不利。据张杰自述,他并未与人结怨,怎会有人如此狠心,要置他于死地?
这一连串的疑问如同乱麻在我脑中缠绕,绵绵不断,让我感到头脑愈发沉重。我摇了摇昏沉的头,对贵叔说我需要休息,这些疑团留待翌日再细说。
贵叔会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但在临走之际,我清晰地捕捉到他自言自语的声音,“是时候休息了,否则恐无休息之时。”
我虽然捕捉到了贵叔话中的深意,但由于疲惫已极,我并未深究,便沉沉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我沉睡得正酣之际,一个急促的敲门声将我惊醒。
我睁眼之际,贵叔已经步出房间,正准备去应门。
但是我立刻制止了贵叔。耳畔传来的并非单一的脚步声,义庄外面聚集了众多人群。在那嘈杂的呼喊声中,我辨认出一丝熟悉的声调——那正是张宇的声音。
出乎意料的是,张家人竟然在这样一个清晨找到了义庄,看来他们已经得知了是我指认了张杰。
贵叔见我神色紧张,便缓缓开口:“是福还是祸,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终究要面对的总得面对。”
说罢,贵叔步履沉稳地走到门边,缓缓拉开了义庄的大门。门扉刚一开启,众多张家家丁便蜂拥而至,想要强行闯入义庄之中,却被贵叔稳稳挡在了门外。
“义庄乃重地,非尔等随意闯入之所。若是里面的遗体因你们一时手足无措而受损,这罪责又当由谁来承担?”贵叔语气冷冽,挡住了家丁们的去路。
县里人皆知,自贵叔抵达义庄守护尸体之日起,这里便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普通人不得擅入。
在这紧张气氛中,张宇从人群中缓步走出,向贵叔行了一礼,随后便透露了她们此行的真正目的。
张宇此来无它意,唯有寻找我一事。她们已获悉张杰被投入死囚之牢,且知晓是因我之指认,县官方才毅然定了张杰之罪。
张宇继而向贵叔表明,她们此行并非为了对我如何,只是她本人欲亲自问清楚我,为何要陷害她的父亲。
张宇话毕,贵叔转头望向我,我却是手足无措,心中茫然无措。逃跑?已无退路。此时此刻,我只能坐在原地,等待命运的裁决。
贵叔轻叹一声,随后告知张宇,我确实在义庄之内,但她所带之众实在太多。若要见我,需张宇一人单独入庄对质,余者则只能在庄外耐心等候。
经过一番考虑,张宇终是接受了贵叔的条件。贵叔随即放她进入义庄。按照常理,存放尸骸的义庄阴气甚重,故而一般禁止女性踏入。
张宇步入义庄,一见我便怒目而视,目光中似含着吞噬之意,彷佛要将我一口吞下。
我望着张宇,踌躇着欲向她走去,解释当日之事,却被她冷冷一挥手阻止,示意我无需近前,原地说话便足够。
实际上,我深深体会到张宇的心情,换成是我,若父亲被囚入重牢,心中亦会急如焚火。这般想来,不由自主地念起了远在故乡的父母,不知他们得知我失踪之事后会否心如刀绞。想到我的父母,这对朴实的农人,他们定难以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噩耗。
在这念头中,我的喉咙不禁哽塞,泪水盈眶。就在此刻,张宇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郑琦,别以为一副可怜相就能混过去。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解释。否则,我张家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深知,在这一刻,这里的所有人都无法体会我的心情,我亦无意让他人理解我心中的波澜。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用一种坚定而沉静的目光对视着面前的张宇。
张宇显然没料到,在这种情况下,我仍然能以这样的眼神回望她,她一时之间,微微愣住了。
我详尽地向张宇叙述了那晚我与她父亲张杰在公堂之上的全部经过,同时坦白了我是出于自保而采取的措施,不得已指认了张杰。
随着话语的深入,张宇的情绪愈发难以抑制,她开始对我怒吼质问,是否仅仅为了自身的安全,就可以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她父亲张杰的身上。
目睹张宇渐趋失控,我的直觉告诉我,此刻最佳的应对之策便是沉默。任何言语都可能激起她更大的不满和追究。
于是,我选择站立原地,静静地注视着张宇的歇斯底里,让她的情绪有所宣泄。
大约两三分钟后,张宇的情绪似乎稍显疲惫,也许是因为她发泄得差不多了,又或许是真的累了,于是她停止了吵闹。
见状,我缓缓开口对张宇说,尽管我这么做并不正确,但如果我不采取那样的行动,张杰也同样不会有任何获救的希望。
整件事情的真相已然清晰,显然是有人针对张杰。如果当时我未曾指认张杰,接踵而至的事端依然会将他卷入波涛。那时,我早已被县官打得奄奄一息,无力施以援手。
我这么做,一方面确实是为了自保,另一方面则是希望能暂时阻止事态的恶化。虽然张杰已被关入死囚牢,但直至执行日还有余地,我希望利用这段宝贵的时间寻找真凶,为他洗清冤屈。
我将心中所想娓娓道来后,张宇显然对我的话存疑,甚至带着一丝讥讽地对我进行了些许羞辱。
在张宇持怀疑态度之际,贵叔走到她身旁,向她保证我所说的一切均为事实,因为贵叔知道我已经将发现于张家的尸体暗中藏于义庄。
贵叔的话语让张宇对我投来了半信半疑的目光,询问我之前的话是否属实。
我点头肯定,并对张宇承诺:“我一定会帮你父亲洗脱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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