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比武招护卫

“真的是皇上这么安排的吗？”贵叔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望向马知县。
马知县无奈地点了点头，随即从怀中取出了另一物——一封信。
他向贵叔解释说，这是皇上亲笔所书，信中的内容与马知县先前所说相吻合。皇上似乎早已预见到贵叔不会返回京城的决定，因此特意写了这封信给马知县，布置未来的方向。
信的目的双重，一方面是明确指示马知县在贵叔选择留下后的行动，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安抚马知县。毕竟，以马知县的才华与能力，他本不会甘心只在一个小县城里做知县。
贵叔仔细阅读了马知县刚才展示的信，不由得叹了口气，向马知县表达歉意，没想到自己的决定竟然会影响到他的仕途。
马知县苦笑着回应贵叔，实际上在接受这项任务之初，他就已经预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虽然心中难免有些不甘，但如今想来，这样的结果也不错。
毕竟，长年累月在皇上身边，他马知县同样感到如履薄冰。虽然他是皇上的心腹，但在京城这个尔虞我诈的环境中，难保不会有人暗中对他不利。
马知县乘此良机远离皇城，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意外之福。
他甚至开玩笑说，自己不可能永远在此小县城做官，这段经历不过是皇上恩赐的一段长假而已。
听完马知县的话，我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人生在世，难以割舍的无非那金钱和权力。然而，马知县能如此看淡，足见他的胸襟之宽广。
随后，马知县转而向贵叔提议，若不介意，不妨暂居县衙。他保证安排人手细心侍候，贵叔便无需返回京城，亦能享受安逸。
然而贵叔轻轻摇头，他向马知县坦白道，若真心向往那样安适的生活，他早已踏上归京之路，何需在此处避世？
贵叔的愿望仅是竭尽职守，成为未来阁的忠实管家。他希望马知县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后，相见时无需过分拘礼，只需将他视作一位普通的管家。
听闻此言，马知县急忙摆手，诚恳地回应贵叔：知晓贵叔曾是九千岁高官后，他怎能不存敬意？即便是生死攸关，他亦不敢有失礼节。
贵叔不禁叹息，向马知县诉说着皇城中那个让人难以忍受的毛病：见到地位高于己者，便必须俯首帖耳。这是贵叔极其厌恶的一点。
他对马知县说，不论马知县是否能够做到，若是贵叔日后再见到马知县有丝毫破绽，他将不犹豫写信给皇上，请求将马知县召回。
马知县闻言急切，心知聪明人皆明白，虽然他在此地守护贵叔看似无甚前途，但贵叔寿终正寝之后，马知县若归京，必将功成名就。皇上定不会亏待他。
再者，虽言不中听，贵叔年岁已高，纵使长命百岁，多活十余年已属难得。
马知县愿以十年时光，换取将来的荣景，对他而言，这是一桩极为划算的交易。
因此，听到贵叔这般说，马知县更是急切，连忙承诺尽力做到不露出一丝破绽。
贵叔听后，方才满意地点头，并告诉马知县，从今日起，他便是贵叔的马知县，贵叔则是未来阁的总管家。除非有要事，否则两人不宜频繁交往，以免多次见面引发疏漏。
贵叔讲罢，马知县略显窘迫地支吾其词。贵叔见状，便催促他有话快说，勿需犹豫。
马知县对我投去一瞥，随即向贵叔坦承，自己在衙门里虽有职责，若日后案件牵涉到未来阁，与阁中打交道在所难免，因此相见恐怕难以避免。
贵叔挥了挥手示意马知县不必担心，无论将来如何，他绝不会利用自己的身份对马知县施压，他所求不过是安稳的生活。
贵叔与马知县谈了一会儿后，马知县便独自离开了未来阁。
马知县离去后，我从椅子上站起，走到贵叔身旁，半是调侃地问他怎得有那般强大的气场，连我都觉得呼吸不畅。
贵叔笑着对我说，那种气场是长年居高位者方有的特质。其实，不同人都有不同的气场，如同张杰，作为县城的首富，很多平民百姓见到他都会心生畏惧。这种畏惧，源于内心深处对等级差异的自觉，差距愈大，这感觉愈为强烈。
老百姓一踏进衙门，便难免心生畏惧，因为衙门之内往往少有喜事，这便在民心中构筑了一种固有的威压。
马知县在皇城的生涯，以及长期伴随皇上左右的经历，使得他对等级制度极为敏感。当意识到贵叔的真实身份后，他内心难免荡起惧波。
紧接着，贵叔气场全开，以上位者的威势步步紧逼，令马知县不禁生出了顺从的念头。
贵叔更是自嘲道，这已是他多年远离皇城后的气势，若是保持着昔日的锐气，马知县或许连站立都会感到困难。
我听贵叔侃侃而谈，实在是大开眼界。
贵叔也提醒我，不必过分在意他的旧日身份。他曾是九千岁，但现在仅是未来阁的管家，嘱咐我放下心理负担，像往常一样相处即可。
我笑着点头回应贵叔，坦言自己并不喜欢皇城中那一套繁文缛节。即便贵叔依旧身居高位，我相信我们的交往方式也绝不会有所改变。
接下来的几日，马知县未曾再踏足未来阁，张杰亦是如此。恐怕是他们知晓了贵叔身份之后，害怕在贵叔面前不慎露出破绽，故而避免了前来。
虽马知县与张杰均未现身，张宇却异常勤快地往来于未来阁。这并非因她思念于我，欲与我共度时光，而是因为未来阁即将举办一场盛大的比武招募。
此次招募的目的在于挑选三名能守护未来阁的看家护卫。张宇对此甚感兴趣，这几日便跟随贵叔忙前忙后，准备赛事。
张宇还宣称，她也将担任评委之一，意味着只有通过她的严格筛选，才能跻身未来阁的守卫之列。
我曾向张宇解释，此次选拔重在武艺与德行，并无需过多考究。然而，张宇对我的见解并不买账，她坚持认为，虽然我是未来阁的主人，她在此也有自己的一间房间，未来定会频繁来访。如果每日所见的护卫不合她眼缘，那将是何等的烦恼。
本已准备好的告示上写明：“未来阁招募看家护卫，三日后举行武艺比赛，前三甲者，无不良记录者，即可成为未来阁之护卫。盼各位武艺高强者踊跃参加。”
然而，张宇在告示上添了一条新规定：候选者的容貌绝不能太过平庸。
张宇修改完毕，满意地点头，这才指派仆人将告示贴出。
贵叔对我说，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见有人在选护院时，将容貌列为选拔条件。我对贵叔戏谑道，知情者明白是选护院，不知情者还以为是举办选美大会呢。
告示一经贴出，便激起了老百姓热烈的反响。在未来阁这等豪宅里作护卫自是光彩照人的事，且人人都知未来阁与张家关系匪浅。进入未来阁，便等于与县城首富张家结上了缘，这对普罗大众而言，无疑是一梯直上云霄的良机。
这些筹备工作大抵由贵叔与张宇操持，然而我亦闲来无事，故也略尽绵力。
告示发布的第二日，前来报名的人络绎不绝，人数之多，让我也安心了不少。
但意料之外的是，今日竟然有人慕名而来报名参与竞选，这人正是曾救过我的谢小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