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涛突然把手机递到我面前,屏幕上显示着两张照片,显然是何馨刚查到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 刘海涛突然把手机递到我面前,屏幕上显示着两张照片,显然是何馨刚查到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看,你家里那位,还有孩子,对吧?如果减刑个五年八年,那可就大不相同了,这样的天伦之乐,哪怕是一年,你也会珍惜的,不是吗?" 我看着那些照片,心里一紧,但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我确实有家室,但她们都很理解我,不会责怪我。" 刘海涛冷笑一声:"你再隐瞒交易者,又有什么意义?难道这里面还藏着什么秘密?如果被我们查出来,你的处境只会更糟。" 我试图找出老牛可能的抵抗理由,但他的表情告诉我,事情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复杂。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我没有隐瞒,只是如果我说出了真相,大哥一定不会放过我。" 我坚定地告诉他:"在这里,你是安全的,没有人能伤害你。"刘海涛也点头表示同意:"只要你告诉我们真相,我们可以争取宽大处理。如果能找到你那位大哥,或许还能继续减刑。" 老牛犹豫了片刻,双手紧握,额头上渗出了汗珠,眉头紧锁。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他终于忍不住我们的诱惑,吐露了一个贩毒团伙的秘密,还有那些交易者的名单。 我让郭队长去处理团伙的事情,自己则在纸上审视着那些人的名字。何馨很快就查到了这些人的住址,我意识到我们需要立刻保护他们。因为凶手可能正针对这份名单进行杀戮。 当我们赶到一个名叫度宏伯的人偶设计师家中时,那股熟悉的石蜡气味扑鼻而来,还有浆糊的味道。我和刘海涛、赵富贵等人没有多想,立即后退几步,用尽全力撞开了门。 门开的瞬间,我们看到度宏伯像人偶一样坐在茶几上,那一刻,我们都知道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又一个受害者被制成了人偶的模样,这一次竟然发生在他的家中。我们迅速呼叫了支援,等到他们到来后,我们才穿戴整齐,小心翼翼地靠近度宏伯的尸体。 他穿着一身通话世界里王子的西服,看起来和角色一模一样。他的脸色苍白,那是因为石蜡覆盖了整个身体,仿佛被一层薄膜包裹。他的长发垂在脖子上,双手平放在胸前。赵富贵忍不住问:"这是凶手故意摆的吗?" 我摇了摇头,仔细观察着度宏伯的姿势:"不,你们看,他这个姿势,好像在……" 我还没来得及继续说,刘海涛就打断了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是防御吗?”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这可能是拉萨路原理的作用。据说,人在死后,由于某些条件刺激,可能会做出生前的反应。凶手可能曾经攻击过他的胸膛,导致他死亡。然后,死者在拉萨路原理的影响下,做出了防御的姿势。但这一切,都是在死后发生的。拉撒路,你知道的,是《圣经·约翰福音》里的人物。他病重时没等到耶稣的救治就去世了,但耶稣坚信他会复活。四天后,拉撒路真的从山洞里走了出来,证明了耶稣的神迹。稍等一下,我得拿些东西来验证。” 原本以为用白酒就能清除那些石蜡,但我失败了。看来我得回去再清理一次。到时候,我得重点检查死者的胸膛。我简单地吩咐了几句,大家就在度宏伯的家里开始了新一轮的摸排工作。但现场的情况和之前方博远的工作室几乎一模一样,都没有发现任何其他人的痕迹。监控设备似乎也被破坏了,赵富贵在调取监控时发现,摄像头的线都被剪断了。我们没有去管屋内的监控,而是决定去查看外面的路面监控。 幸好度宏伯住的是豪宅,而不是小区,不然出入的人那么多,要找到线索就更加困难了。 我们在死者的身上找到了钱包、身份证和一些代金券等物品。这些东西之前在方博远身上也找到过,但对案子的推进作用不大,我们就直接把它们放进了物证室。 当我们准备离开现场时,一个女人突然出现了。她看到度宏伯的屋内有这么多人,显得非常惊讶:“你们是什么人啊?” 我拿出警官证,向她展示了我的身份。她更加惊讶了:“警察?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是度宏伯他……”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地上的男尸。当她意识到他已经去世了,她无力地坐在地上,哭泣起来。我注意到这个女人年纪不小,看起来比度宏伯大几岁,而且他们的面容有几分相似。我礼貌地问她:“这位女士,请问你是度宏伯的姐姐吗?” “是的,警官,我这个弟弟到底怎么了?昨天他还好好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惑和悲伤。 “度小姐,我们是因为一个案子来到这里的。没想到一看到他,就发现他已经去世了。你知道你弟弟有吸毒的习惯吗?我们最近在调查一个与卡西酮有关的案件。” “他怎么会染上这些东西?难道说,最近他不够钱用就是为了买这些毒品?我的这位弟弟到底怎么了,呜呜!”她似乎还没有从震惊和困惑中回过神来,哭泣声一浪高过一浪,似乎随时都会爆发。我让刘海涛和几名女警先去安慰她。如果不是我们早一步找到这里,发现尸体的人可能就会是她了。 等到她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她才告诉我们,她叫度雪涛,确实是度宏伯的姐姐。她是大学里的一名国画老师。这一次来找弟弟,是因为收到了一条奇怪的信息。我让她给我看那条信息,她在我面前打开了手机。 信息的内容是这样的:“姐姐,你过来一下,我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快点,我没时间了。” 从信息中可以看出,当时的度宏伯似乎非常焦急,一分钟都不想耽搁。如果不是出了什么情况,他肯定不会给姐姐发这样的信息。 不过,我还得回头确认一下,这条信息确实是从度宏伯的手机发出的。我让度雪涛回去跟我们落一份口供,然后我先让人把尸体带回去。 我站在解剖台前,目光如炬,心中却波涛汹涌。度宏伯,这位曾对偶人设计有着独到见解的设计师,如今却躺在这里,成了我探索真相的对象。 "这石蜡,真是个麻烦。"我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清除掉他身上的石蜡,露出了皮肤上那些细微的痕迹。我细致地检查着他的指甲缝,发现了一些类似花泥的物质。"难道这又是凶手留下的线索?"我自言自语,心中却不禁怀疑,这或许只是他阳台上那些植物的巧合。 我小心翼翼地收集了样本,然后开始了更为深入的检查。我切开了他的身体,一层层地剥离,从肺部到胃部,每一个器官都不放过。胃液和血液,尿液的化验结果尚未出来,但我已能从他内脏的色泽和腐烂程度中,感受到他体内毒素的侵蚀,至少已有三年的毒瘾。 "吸毒者的生活,真是让人唏嘘。"我心中感慨,想起了那些因为毒品而家破人亡的案例。那些曾经幸福美满的家庭,因为毒品而变得支离破碎。我甚至见过一个老太婆,她的孩子原本孝顺,却因为毒品变得暴力,甚至逼迫自己的母亲为他赚钱买毒。最终,在一次争执中,虚弱的孩子竟然死在了母亲的手下。 这些案例让我的心情更加沉重,我不禁思考,凶手是否也是因为痛恨这些浪费才华的设计师,才对他们下了毒手? 在刑事案件讨论会上,我分享了这个想法,没想到大家都有相同的看法。我们之前的推测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犯罪嫌疑人的心理侧写也变得更加清晰。刘海涛将这些信息整理后,发到了我们惩罪小组的微信群上,大家都在为揭开真相而努力。 "这案子,越来越有意思了。"我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我坐在监控室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试图从人群中捕捉到那个可能的凶手。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视线却始终没有捕捉到任何可疑的身影。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可能是凶手,又或许都不是。我感到一丝无力,但我知道,我们不能放弃。 就在这时,度宏伯的姐姐突然要求见我。我立刻答应了,带着一丝期待,匆匆走向招待室。 "度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何警官,其实在宏伯出事之前,我去过他家一次,他当时的状态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我追问,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坐在那儿,对着电视又笑又哭,就像…就像疯了一样。"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那一幕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电视上在放什么?"我试图从这个细节中找到线索。 "我记得是警匪片,最近很火的那部《扫毒》。"她努力回忆着。 我心中一动,难道宏伯是因为吸毒后产生了幻觉,还是他对剧中的情节产生了某种共鸣?我需要更多的信息。 "度小姐,你能告诉我,宏伯出现这种情况的具体时间吗?"我紧追不舍,希望能从她口中得到更多线索。 她沉思了一会儿,"应该是…上个周末的晚上,大概八点左右。" 我站在那间昏暗的房间里,手中的枪指向每一个可能隐藏着危险的角度。心跳在耳边轰鸣,我警惕地巡视着四周,寻找着可能的入侵者。然而,当我听到那微弱的窸窣声时,我知道,我必须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空荡的房间。 "别过来!别过来啊!" 一个颤抖的声音从侧卧传来,我迅速锁定了声音的来源,手中的枪指向那扇半掩的门。我深吸一口气,一脚踹开了门,准备面对任何可能的威胁。 "警察!抱头蹲下!" 我大声喝道,同时打开了电灯。光线照亮了房间,我看到一个大约35岁的女性,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惊讶。 我迅速收起了枪,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你是何人?难道不知道这是犯罪现场吗?" "知道,知道!" 她急忙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警察同志,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难道这个家的屋主度宏伯死了吗?" 我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是的,我很抱歉的告知你这个消息。这位小姐,请问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你又为何会在这种地方出现呢?" "我是他的女朋友,赵映莲。"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之前因为工作的事情我们都在外面,今天刚好回来就想来找他的,没想到人没见到,却发现他的屋子被封了。我本来都想打电话问警方的,没想到还没打就听到外面的动静,我之前是想进来了解一些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