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甜冷静地回应:“我们会适当处理这件事,你不必担心。既然你已经认罪,那就在这认罪书上签字按手印,别再翻供了。那些都是刑侦剧里的情节,你这么聪明,肯定不会被误导。”
愚休红哈哈一笑,说:“我不会的,那种刑侦剧我看多了,都是忽悠人的。”
愚休红的事情解决后,我们再也没有遇到富豪离奇坠楼的案件。我们甚至将105五角别墅坠楼案一并告破。在愚休红提供的信息基础上,我们进行了核实,并得到了当地警方的协助。我们走访了当时公司的员工,包括受害者的父母等,最终许多人都指控了俟良朋。
虽然凶手和受害者都已不在人世,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可以放弃寻求真相。我发布了澄清案件真相的公告,让世人了解当年案件的实情。愚休红在看守所得知后,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不断地对着天花板说:“哥,你们看到了吗?我为你们翻案了,你们终于可以安心地去了。”
愚休红本可以向我们透露自己对俟良朋的怀疑,我们或许能够发掘出当年的真相。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用自己的方式对付俟良朋,这最终导致了他悲剧的结局。
犯罪心理学中有这样一句话:“冲动是行为系统不理智的各种表现,它是情感特别强烈、理性控制薄弱的心理现象,也是一种极具破坏力的情绪,给人带来的负面影响远远超出想象。”
在那个寒冷的夜晚,我坐在书桌前,笔尖在纸上轻轻划过,记录着那些让人心痛的瞬间。我深知,无论我们遭遇何种痛苦,何种看似无法逾越的障碍,我们都必须先学会冷静。然而,对于那些天生冲动的人来说,他们的痛苦似乎更加剧烈,他们的情绪如同狂风暴雨,难以平息。他们可能在冲动之后深感后悔,但在那一刻,他们却无法控制自己。这样的人,他们需要更多的理解和接纳,或许还需要心理医生的及时疏导,以避免悲剧的发生。
我将这些想法写入了案件记录,希望它们能为未来的心理学研究提供一些启示。
案件结束后,我们本应享受一段宁静的假期,但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就在除夕夜,当家家户户都在欢庆团圆时,一个15岁的孩子突然失踪了。这让我回想起我们曾经调查过的类似案件,那些无辜受害的孩子。而这次,只有一个焦急的父亲来报案,他叫丰阳泽,一个中学教师,尽管已经离异,但他一直在尽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
他的声音带着焦急和不安,向我描述了昨晚的情况:“昨晚我因为工作原因,直到晚上9点才回家。通常我都是6点就到家的。我回到家,叫了几声,却没有人回应,这让我感到非常奇怪。我本以为我儿子丰弘伟可能在房间里,但当我走进去,却没看到他。我尝试拨打他的电话,却也无人接听。我联系了学校的老师和他的朋友们,但都没有他的消息。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希望你们能立案调查。”
我认真地听着他的叙述,然后问:“最近你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矛盾?你确定他不是因为生气而离家出走吗?”
丰阳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警官,你的意思是他是因为赌气才离家的?而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理解他的担忧,这样的情况我们见得太多。许多失踪案件,最终都只是因为一时的矛盾,但我们也不能完全排除其他可能性。我安慰他:“我们不会放过任何可能性。如果你们之间没有矛盾,我们会立即查看监控,让交警协助追踪,并同时追踪他的手机信号。”
丰阳泽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的手机一直关机,这不像他,从我给他买手机到现在,这种情况从未有过。"他的焦虑在空气中弥漫,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给他一些安慰,"我们会仔细调查的,丰先生。一旦有消息,我们会立刻通知您。如果有任何新的想法或线索,也请随时联系我们。"
他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甚至联系了我的前妻,她说弘伟没有在她那里。但我不能完全相信她,毕竟她以前就曾突然带走弘伟。孩子对他妈妈并没有反感,即使我们离婚了,他也没有对我们中的任何一方产生厌恶。当时孩子是判给我的,一方面是因为她不想带,另一方面我的经济条件也更好些。"
我认真听着,然后问,"您前妻叫什么名字?有她的照片吗?我们将进一步调查。"
丰阳泽拿出手机,手指轻滑,打开了一张照片,"这个女人就是我的前妻,赫天彤,今年36岁,我38。"
我点了点头,"好的,丰先生,我们会保持联系。请您也保持手机开机,以便我们随时联系您。"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警官。拜托你们了,一定要快。现在还没有绑匪的消息,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我心中暗自思忖,根据丰阳泽的经济状况,绑架的可能性不大。这更像是孩子自己出去玩,或者遇到了什么麻烦,也可能是他和父亲之间有什么隔阂,只是丰阳泽并不知道。孩子可能是主动离开,不想让父亲找到。
丰阳泽离开后,我们立即行动起来。先是从交警部门开始,然后是丰阳泽家附近的走访,我们试图获取附近的公共场所监控,还有行车记录仪的录像。
我给丰阳泽打了电话,告诉他监控已经在查了,接下来我们会去他家调查。他很快答应了,我带着高俊宇和刘小甜,驱车来到了品号小区的C幢403室。
丰阳泽打开门,迎接我们进屋,给我们沏上了热茶。我走进了丰弘伟的房间,房间里的摆设井井有条,书籍整齐地摆放着,没有太多的玩具,只有一台看起来相当高档的笔记本电脑静静地躺在奶白色的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