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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鬼神之说的确是假的

大内总管也这么内卷的吗? 云想衣裳花想容 2024-06-27 13:31
  牧熙颜抬头看了一眼傅广清,他的镇定让她的心也安静下来,“刚才我在楼下的时候听到铃铛的声音就害怕,在房间等着要沐浴,结果窗外突然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怕的我立刻就来找你。”
傅广清看着牧熙颜,“你一个有着几千年历史的人还会害怕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牧熙颜差点翻了一个白眼,“谁都有害怕的东西,再说了我都穿越了,你怎么知道那个...不会真的有。”
傅广清甩开扇子,‘啪’的一声,“那这个世界还真是糟透了,不过根据我的这二十几年的生活来看,鬼神之说的确是假的。”
牧熙颜看向窗口,女人的影子再次出现,嘴巴也说不出话,只是拿手指指着,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傅广清。
郭玉华在隔壁休息,并不知道这边的状况。
傅广清拖着牧熙颜走到桌子旁边,用脚勾起小小的木凳,直接甩向门口。凳子因为内力直接撞穿了门砸到外面女人的身上,立刻听到外面的尖叫声。
牧熙颜一听到那尖叫声,心头火起。她右手紧抓傅广清的胳膊,左手提着木凳,准备随时再次出击。深夜里不睡觉,在外头装神弄鬼,实在太过可恶。
当她们快步接近门口时,傅广清突然拉住牧熙颜,对外头说道:“我们并无恶意,只是这位姑娘半夜惊吓到我的小厮,我才出手的。”
外头一片寂静,牧熙颜望向傅广清,心想他的武艺应当颇为不俗。
见外面没有回应,牧熙颜开口:“我们两人是皇上派遣,来巡视各省状况的。若你有难处,尽可告诉我们,我们定会尽力相助。”
然而,外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牧熙颜感到一丝恐惧,躲在傅广清身后,小声说:“若真有什么事,你要保护我哦,我身上可是带着许多你需要的东西。”
傅广清回答:“若不是因为这个,你以为我会带你出来?除了嘴巴甜,你还能做什么?”
听到这番话,牧熙颜不禁有些伤心,嘴角下垂,跟在后头。
“呜呜……”
牧熙颜哭得头皮发麻,一时怒火中烧,连害怕都忘了,“别哭了,有事就说,没事就请离开。”
外面的哭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们是秦国人吗?”
傅广清面带微笑,语气轻松地回应道:“绝对是真货,绝无虚假。”
不久,驿丞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位面色苍白、容貌尚存几分娇艳的女子步入屋内,将她安置在木凳上。女子泪眼婆娑,目光黯淡,仿佛心中藏着无尽的悲伤与苦楚。
牧熙颜见状,也放下手中的木凳,迈步向前,温言道:“夫人,若您有何难言之隐,不妨与我们倾诉。我们若能相助,定当尽力而为。”
女子抬眼望向牧熙颜,身形柔弱如扶风之柳,声音带着哽咽:“你们又能如何解我心头之患?原本以为那些被异魂侵占的悲剧,只在遥远之地上演。谁料想,我们的爱女,仅因一时贪玩,竟染上重病,高烧不退。醒来之后,性情大变,那异世之魂自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可作为父母的我们,怎会认不出自己的骨肉?”
驿丞将手轻轻搭在女子的肩上,声音中透着无奈与沉痛:“我们唯一的女儿,自然要倾尽所有去挽救。可惜,当我们找到一位声称能唤回失落魂魄的老道士时,她却已逃离了家中。我在此地也有些人脉,得知她是被那些异世之人救走。”
牧熙颜望着这对父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身边的人,尤其是自己亲手养育的儿女,被他人取而代之。更何况,如今天下大乱,局势动荡不安。
她回想起系统所提及的“大清洗”,在这个小小的位面之中,外界或许无人关注,唯有生活其中的人们才会真正在意这一切。
傅广清眉头紧锁,问道:“郑州如今这般模样,也是他们所为?”
驿丞点头,声音中满是愤懑:“正是如此。他们口口声声说着人人平等,实则层层盘剥,何来真正的平等?没有钱财者,便去抢夺那些富户之家,美其名曰夺回农民的血汗钱。然而,许多人明明是凭借自己的辛勤劳动所得。事态扩大后,那些为首的人被暗中保护起来逃离,剩下的人自然成了替罪羊,被一一处死。”
驿丞的目光落在傅广清身上,继续道:“如今,人心惶惶,那些被骗走的农民无人问津,田地荒芜。而城中之人,因畏惧这些人的报复,也不敢轻易逃离。知府虽然上书朝廷求援,但始终未见援军到来。想来,也是因为萧空那个奸佞之臣操控朝政,导致援兵迟迟未至。”
驿丞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这你就不懂了。在皇宫里,身份和背景往往比健康更重要。而且,她虽然身体欠佳,但心思细腻,手段高明,足以弥补身体的不足。”
牧熙颜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这种权谋之事感到不解,“那为何萧空不派兵来治理呢?”
驿丞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萧空大人自有他的难处。朝堂之上,关系错综复杂,不是简单的派兵就能解决的。有时候,保持现状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傅广清此时插话道:“你的意思是,萧空大人在等待时机?”
驿丞点了点头,“正是如此。萧空大人深谙朝政之道,他知道何时该出手,何时又该静观其变。”
牧熙颜听后,心中似乎有所领悟,但又觉得更加迷惘,“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傅广清站起身,拍了拍牧熙颜的肩膀,“熙颜,世事如棋,乾坤莫测。我们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准备,等待机会的到来。”
驿丞也站起身来,目光坚定,“不错。而且,你们并非孤军奋战。有许多志同道合的人也在暗中努力,只待时机成熟。”
牧熙颜望着傅广清和驿丞,心中的迷茫逐渐被决心所取代,“我明白了。无论前路如何艰难,我都会跟随公子,不负使命。”
驿丞微笑着点了点头,“好!有志气。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放弃希望。现在,我们先做好眼前的事吧。”
驿丞苦笑着自嘲道:“身体再健壮的人也未必能长寿,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了。接着说吧,记得那时候,三公主与她在河畔辩论诗歌时起了争执,结果两人不慎落水。至于三公主的情况我不清楚,但她自那次溺水之后,性情大变。若非之前已有诸多穿越者出现,谁也难以相信她已非原身。”
牧熙颜疑惑地问:“既然如此,她如何还能成为太子妃?”
驿丞解释道:“她是丞相的独生女,又有着未来太子妃的身份。对外宣称她已经悔改,并谢绝了所有访客。后来,这也成了一段佳话。但好景不常,当她成为皇后后,掌握了秘术,便决然抛下先皇和小太子,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留下原本的身体,返回了她所属的时代。不过,先皇后的功绩,不是那些自私自利的穿越者所能比拟的。无论在哪个时代,人与人之间总归是有区别的。”
牧熙颜偷偷地瞥了傅广清一眼,原来他的母亲和自己有着相同的目标。站在她的立场上,先皇后自然无错;但从爱人和儿子的角度看,这也是无奈之举。谁能真正放下一切,在这个没有亲人的地方,只与身边的丈夫和儿子快乐地生活呢?
驿丞继续说:“所以,如果出现这么多穿越者扰乱局势,皇上不可能坐视不管。至于那位顾命大臣萧空,他的野心已是人尽皆知,无非是等待时机更乱一些,再趁机制造谣言,企图推翻皇上,自己稳坐皇位。”
驿丞望向二人,问道:“你们能让皇上派兵过来镇压吗?”
牧熙颜摇了摇头:“皇上现在自身难保,还要与萧空周旋,哪里还有余力派兵过来。别说萧空不会同意,其他大臣也不会同意。除非影响到他们的切身利益,否则他们是不会着急的。”
听到牧熙颜这样说,驿丞顿时显得失落,但很快又变得兴奋起来:“那你们两位前来,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商议,是何要事?”
就在这时,外面的风突然加大,楼下的铃铛响个不停。
傅广清开口道:“抱歉,夜已深,我们该休息了,请二位离开。”
牧熙颜心中满是疑惑,他们此行的目的本是为了调查天下穿越者并解决相关事宜,然而傅广清却未伸出援手。两人低头走着,女子被驿丞搀扶而去,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牧熙颜紧张地攥住傅广清的衣角,“让我留在这里过夜吧。”
傅广清安慰道:“放心,他们今晚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牧熙颜坚持道:“不,我害怕。而且你刚才没有...”
傅广清的目光让牧熙颜不敢继续说下去,但这也证实了她之前的猜想:驿丞夫妇确有蹊跷。无论是他们的穿着、谈吐还是其他某些细节,都透露出异常。若真有问题,那么他们的女儿是穿越者,还是他们自己才是?牧熙颜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与恐惧。
“无论如何,我宁愿死也要留在你身边,我什么也做不了。”牧熙颜无助地说。
傅广清轻叹一声:“好吧,柜子里有棉被。”
牧熙颜忙不迭地感谢:“太好了,多谢公子,你真是太好了。”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取出棉被铺在地上,准备休息。
傅广清突然问:“你不打算沐浴了吗?”
牧熙颜望着傅广清,轻声说道:“已经这般时辰,罢了,我亦不是十分讲究洁净之人。”在傅广清的陪伴下,她一夜安眠,心中既有对傅广清的信任,认为他必不会让她陷入险境,也有对驿丞的猜疑,觉得昨夜的试探应是让驿丞暂时不敢再有其他举动。
晨光初照,昨夜的妇人与驿丞各自捧着一盆清水,敲响了门,意在让二人洗漱。牧熙颜收拾起铺在地上的棉被,走向门前。他们放下水盆便自顾离去,仿佛将昨夜的种种全都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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