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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遭到杀害

大内总管也这么内卷的吗? 云想衣裳花想容 2024-06-27 13:32
  祭台上刻着的符号,可能是为了召回原本属于关月荷的灵魂。然而,是否真能成功,谁也无法预知。
余诚民注意到傅广清已濒临昏迷,他再也无法依靠牧熙颜站立,只能由旁人搀扶,以免倒下。牧熙颜紧握傅广清的手,心中疑惑:既然决定将他带回,究竟是何用意?无论是作为富商的傅广清,还是已经暴露身份的皇帝傅广清,他们似乎都势在必得。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祭台上,如果能够替换回本来的灵魂,是否意味着也能将其他人的灵魂置入?
牧熙颜不敢多想,却又不得不思考。若傅广清被替换,他还是那个能帮助她回家的人吗?而且,一旦身份被换,原主人无疑会遭到杀害。
突然,一名仆人慌张地跑来禀报:“大人,关州知府大人到了。”
余诚民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关月荷,心中明白,成功的案例寥寥无几,这一次能否真正让关月荷回归,仍是未知数。若不能成功,他将失去大量的支持力量。尽管身边围绕着众多穿越者和底层民众,但他们大多只能作为挡箭牌,更别提那些只梦想荣华富贵、不愿冲锋陷阵的人了。
余诚民感到一丝后悔,但事到如今,已无退路。他注视着昏睡中的傅广清,心想,这岂不是天赐良机?若能占据傅广清的身体,自己便将成为当今皇上。如今萧空所造成的局面,都是傅广清自身的问题。若是换成他余诚民,必定能成为历史上名垂青史的明君。
牧熙颜见余诚民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内心极为反感。她看着昏睡不醒的傅广清和郭玉华,心如刀绞,不时还望向那座破旧的祠堂,希望能在人群中看到某个身影。然而,她什么也没看见。
陶忠信观察着牧熙颜的一举一动,眉头微挑,目光中流露出一抹不屑。"无论你过去是何等人物,如今你这般小心翼翼地守护这男子,如同对待自己的主子一般,便足以说明你的本性。唉,真是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有些人注定了要低头为奴。"
牧熙颜深藏自己的愤怒,平静地回应道:"既然我们命不久矣,不如明言,你们究竟意图何在?"
陶忠信身旁的人听闻此言,不禁问道:"你怎知自己必死无疑?"
牧熙颜抬眼望向对方,见其言行轻浮,容貌体态亦显粗俗,与此地人士截然不同,身上还布满了不适应此地环境的红疹。
"你是从本体世界来的吗?" 牧熙颜问。
那人感到惊奇,"你是如何得知的?"
陶忠信同样好奇起来,"对啊,你怎么知道?"
牧熙颜将自己的推测娓娓道来,接着说道:"你们都觊觎公子的身体,但你们可曾听闻县丞大人的意图?他希望谁占据公子的身体?"
陶忠信双手叉腰,自信满满地说:"除了我之外,还能有谁?"
牧熙颜淡淡一笑,"你就未曾想过,或许你的那位大人打算亲自占据那身体,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吗?"
陶忠信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余诚民离去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视线之外。此刻,关月荷正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布棚下的祭台上,以防她在烈日下中暑。
牧熙颜转向关月荷,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看来你们已经搞过不少这样的仪式了,可惜成功的寥寥无几吧。”
陶忠信和周围的众人对牧熙颜敏锐的洞察力感到惊讶,不禁对她的智慧心生敬意。
牧熙颜察觉到他们的表情变化,心中暗自琢磨:一个地道的本土人如何能吸引这么多穿越者为他效力?这些人真是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
她继续说道:“你们真的相信,一旦拥有了富商少爷和朝廷命官的身份,还会记得你们的恩情?他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丞,但若真有了我少爷的身体,那可是皇上亲自任命的朝廷命官,富贵荣华享之不尽。你们以为他会记得你们这些微不足道的恩惠吗?更别说其他地方的承诺了。难道你们认为现在给他的,能比得上我所说的未来?”
牧熙颜的目光扫过站在他们身后的人群,一眼便看出他们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你们难道不想过上好日子吗?看看现在的锦州,土地荒芜,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无法耕种。你们连自己的食物都供应不足,竟然还相信一个小小县丞的空话。”
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思。确实,这里曾经是丰收的土地,但如今忙于征战和训练,准备攻占其他城市,耕种已经变得稀少,食物供应大多依赖其他县丞的运送。
忽然,他们意识到一个问题:其他的县丞呢?锦州知府又在哪里?
陶忠信用手抚摸着腰间的大刀,沉声说道:“你说得似乎有道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拿水来,浇醒这两个人。”
“这恐怕不妥,若生变故,该如何是好?”陶忠信愤然说道:“我已忍无可忍,难道你们还不清楚他的底细?我陶忠信岂会怕他?”
“看来,陶捕头还是有些畏惧我。”那人冷冷地说。
陶忠信慢慢转过头来,刹那间,人头落地,鲜血四溅。牧熙颜差点尖叫,感受到余诚民那阴沉的目光,她不敢对视,只能低头不语。
余诚民沉声道:“我曾言,不得有人扰乱军心。如今正是我们大展宏图的时刻,眼前的这个人至关重要。只要我们能进入他的身体,便能跨越阶级,无所不能。”
牧熙颜偷偷瞥了余诚民一眼,那张平凡的脸上满是欲望与狠厉。
“余大人,何必如此兴师动众。”余诚民闻言,脸色立刻恢复了往日的懒散,“关大人所言极是。”
陶忠信的不幸遭遇让原本对余诚民心存疑虑的人群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观点。他们眼中的领袖,未曾将他们视作同伴,仅是驯服的兽类,违命者,唯有一死。
衙役们迅速清理了陶忠信遗体,尽管还有人衣衫沾满了他的血迹。牧熙颜擦去了脸上的血痕,又用自己沾污的衣袖为怀中的傅广清清洁面容。她对傅广清此刻的脸色毫无兴趣,只是对未来充满忧虑。她紧张到几乎要掐破傅广清腰间的皮肤,然而傅广清却毫无反应。
知府关大人站在余诚民身旁,他看着傅广清的脸,并未认出这是皇帝傅广清本人,只是对余诚民的意图感到困惑。
关大人问道:“你这是何意?”
余诚民对关大人见到傅广清时的表情感到不解。按理说,以关大人的职位,每年至少应该有一次面圣的机会,哪怕是萧空再怎样大权在握,也不至于阻止皇上出现在宴会之中。
余诚民的目光转向一旁昏迷的关月荷,暗想难道那个冒充者在欺骗我。
随后他望向怀抱傅广清的牧熙颜,询问道:“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牧熙颜明白由于路人甲的障眼法,关大人未能识破傅广清的身份,“他叫张成泽,是皇上亲自派遣来监察各省县官员的。”
牧熙颜的手轻轻探入傅广清结实的怀抱,触到了那块金色的令牌。令牌一现,关大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余诚民万万没料到,面前这人竟是如此高位的官员。他心中暗忖,若非皇帝本人,那自己刚勾画的宏伟蓝图岂不成了空中楼阁?
目光投向关大人,余诚民心想,若非因其女儿之事,自己与这老官恐怕难以有所交集。这位保持中立的老臣,若是成了自己的岳父,那他便有可能成为自己的盟友。
一时间,余诚民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委婉地试探道:“大人,您不觉得此人有些面善吗?”
关大人并不愿涉足余诚民的纠纷之中。锦州之乱已让他头疼不已,皇帝的身份对他而言并无多大关系,最终胜出的那位才是他所要效忠的君主。然而,为了女儿的事,他也只好敷衍一二。望着昏迷中的傅广清,在障眼法的影响下,他并未认出其身份,但傅广清身上所散发出的气质却让他感到一丝熟悉。
“似乎确有几面之缘。”关大人终于开口。
见关大人神情依旧平静,余诚民便再添一把火,试图确认傅广清的真实身份,“朝中英才济济,大人记不得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此人似乎颇有来头,乃是皇上身边的重臣。”
闻言,关大人心头一惊,但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余县丞,你究竟意欲何为?”
余诚民狡黠一笑,如同狐狸般狡猾,“关大人英明,自然知晓在这乱世之中,我等应作何打算,天下百姓又将如何抉择。”
这些大义凛然的话语,关大人自小耳濡目染,早已习以为常。原本因女儿之事,他还愿意与余诚民稍作合作,如今却不想牵扯进了皇帝重臣的事务之中。
在那一刻,关大人终于细致地审视了傅广清的容貌,尽管依旧不甚清晰,但心中对傅广清的认同却油然而生。他惊叹于傅广清竟能在萧空掌控朝政的情形下,仍能培育自己的势力。
关大人的立场似乎在这一刻有了微妙的转变,或许,秦国的命运尚未到达绝境。
他的目光转向祭台上的女儿,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与询问:“如今局势如何?你曾承诺过,我的女儿关月荷会安然无恙地回到我的身边。”
余诚民审视着关大人的神情,却未发现任何异常。在他看来,关大人持中立态度,此次出手相助也全因女儿之故,为了得到关州的粮草支援并牵制知府。提及锦州知府,余诚民不禁心生怒气,功败垂成,只差一步就能将之纳入囊中,没想到对方竟然早有防备。
余诚民平静回应:“自然。”
牧熙颜察觉到两人间的合作似乎并不牢固,又瞥了一眼旁边的关月荷,开口道:“关大人似乎还未了解,灵魂归还的成功率实则极低,千人之中难见一例成功。”
余诚民闻言,脸色一沉:“割了他的舌头。”
关大人及时出声阻止:“他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余县丞,欲成大事,首先要学会宽容。更重要的是,需要拥有能够始终保护你的忠诚之人,不论其能力大小。”
余诚民恭敬地回应:“多谢关大人指点。”
关大人目光如炬,淡淡地看了余诚民一眼:“不过,你要割他的舌头,究竟是因为他说了实话,还是另有原因?他们被你带来,时间尚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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