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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各取所需,岂不美哉

大内总管也这么内卷的吗? 云想衣裳花想容 2024-06-27 13:33
  余诚民轻蔑一笑,"他区区一个仆人,又怎会知晓什么重要之事。"
关大人见余诚民如此言语,加之先前所展现的态度,心知此人不宜久留于世。再瞥见他下属的目光,便明白此人命不久矣。但为了女儿着想,不妨暂时保全他。
关大人灵光一闪,思忖自己既能为女儿招魂,或许亦能令她与别人之魂魄互换。然而,如此一来,天下必将大乱,君不君,臣不臣,民不民的局面将难以避免。
关大人转身望向身旁两位忠诚的护卫,暗自庆幸自己向来带着护卫以防不测,"你擒拿他们,究竟所为何事?"
余诚民淡然回应:"此事在下希望大人勿加干涉,你我双方各取所需,岂不美哉?"
关大人立于祭台之侧,望着昏迷的女儿,不禁问道:"她将于何时苏醒?"
旁边的道士回答:"三柱香的时间,但在此期间,必须让她留在祭台上,请大人稍加等待。"
关大人静静地守护着女儿关月荷,同时眼角余光不时瞥向牧熙颜所在之处。
牧熙颜感受到关大人的目光,却难以捉摸其意。虽看不出有保护他们的意图,但也不清楚傅广清求援的情况如何。
余诚民行至道士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怒骂,虽然牧熙颜听不清楚具体内容,但隐约感觉到绝非善意之言。
余诚民的声音冷冽如冰:“将他们统统锁入房中,至于那个携带兵器的家伙,直接处死。”
陶忠信的头颅被斩落的一幕,让在场众人心有余悸,尚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然而,也有人反应迅速,立刻站出应声:“遵命,大人。”
那名男子显然习惯了辛勤劳作,他的穿着与旁人不同,透露出秦地的风土人情。
他扛起了郭玉华,牧熙颜担忧郭玉华的安危,急忙抓住男子的衣角。男子低头望向牧熙颜,眼中闪过一丝暗示。牧熙颜瞬间领悟,他是想救下郭玉华。于是,她迅速转变态度,装作依依不舍的模样。毕竟,在这种情形下,她能做的实在有限。
这是牧熙颜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感到如此无力。当她发现傅广清的右手微微动弹时,她低下头,努力掩饰内心的激动。天啊,她还以为他已经昏死过去了。
尽管被软禁在一个尚算舒适的房间内,牧熙颜仍觉得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尽管不确定郭玉华是否安全,但余诚民身边的人因陶忠信之死而对他颇有微词,想来他们的处境也将有所改变。
傅广清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上,而牧熙颜则一无所有,甚至不得不用刀威胁他人以妥善照料傅广清。
牧熙颜含泪转身,坐在傅广清的床边凝视着他。在自己原本的时代,总是别人在照顾她;如今来到这异世界,却要反过来照顾他人。而且,还得讨好他才能回到自己的家。为何就不能是他来讨好自己呢?皇帝的威严真是让人无法抗拒啊。
牧熙颜看向外面,总感觉外面的人在探寻里面的情况,也不敢和已经醒了的傅广清商量其他的事情,万一被他们知道傅广清在短时间就醒了,肯定会想其他的办法。
牧熙颜看了地下地板,长这么大她就没有睡过地板,直接把傅广清退的最里面,自己在外面躺着睡觉,折腾了一天了,谁也该累了,要杀就杀了吧。
一旁的傅广清听着牧熙颜越来越平稳的呼吸声,差点要睁开眼睛,在这样的环境都能睡觉,他真是千挑万选选了一个好帮手。
但在牧熙颜平稳的呼吸声下,傅广清渐渐地睡着。
房外的人长久没有听见声音,打开门缝,看见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看了一会发现没有什么变化,就关上门。
“兄弟,我有些害怕。陶忠信可是余县丞的得力下属,虽然陶忠信有些怕他,但私底下却唯命是从,这样的人连机会都没有给,就.....”
“我们都是普通人,能坐上多大的官,安安稳稳度过一生就好了。”
说完他们望向木门,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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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民,政民?”
傅广清,一个年幼的孩子,蹒跚地向他的母亲走去,嘴里轻声呼唤着:“母后,母后。”
那位温柔而典雅的女子轻轻地将傅广清抱在怀中,柔声细语地叫着他的小名:“政民,你希望母后回家吗?”
傅广清困惑地眨了眨眼,不解地问:“这里不就是母后的家吗?”
女子微微一笑,眼中却带着淡淡的忧伤:“人,并不只有一个家。”
尽管小小的傅广清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感觉到母后的话语中隐藏着某种深意,但他还是本能地回应着母后的话:“那母后就回家吧...母后,您为何流泪?”
“没什么,母后只是有些想家了,很快就能回去,所以感到有些感慨。”她轻抚着孩子的头,声音中满是柔情。
傅广清用小手抚摸着母后的脸颊,天真地说:“不要难过,政民和父皇都很爱母后。”
“母后也深爱着你们。”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暖和坚定。
场景突然转换,傅广清独自一人站在黑暗之中,四周是无边的寂静,却被各种声音填满,那些声音都在试图利用他,包括他亲爱的母后的声音……
傅广清突然从梦中惊醒,转头便看见牧熙颜正沉浸在深深的睡眠之中。一股恶意在心中悄然升起,他在牧熙颜耳边低语:“你回不了家了。”这句话重复了十遍,直到看到牧熙颜的眉头轻轻皱起,他心中的不安才稍稍平息。看到牧熙颜的眼球在眼皮下急速转动,他知道她即将醒来。
牧熙颜一睁开眼,就被眼前傅广清的脸庞吓得心跳加速,差点脱口而出的怒骂硬生生咽了回去。若是换做别人,恐怕已经破口大骂了。
傅广清坐起身,目光中带着不怀好意地看着牧熙颜,问道:“你怎么了?”
牧熙颜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没什么.....”
她好不容易梦见自己回家,却不断有奇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告诉她回不了家,美好的梦境瞬间变成了噩梦。
牧熙颜怀疑地看着傅广清,心想这一定是他搞的鬼。
她走上前,傅广清依旧坐在原处没有动弹,她质问:“是不是你在我耳边说,我回不了家?”
傅广清见牧熙颜如此无礼,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些穿越来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厌恶,“你是不想回家了吗?”
牧熙颜轻哼一声,“我需要你,难道你不需要我?你忘记了....”
傅广清突然注意到窗户上映射着外面人影的轮廓,立即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牧熙颜换个话题。
傅广清的目光落在牧熙颜身上,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牧熙颜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少爷,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傅广清眉头一皱,不悦地回应:“我不是让你随意找话题。”
牧熙颜轻叹一声,似乎有些不满:“那您希望我如何寻找话题呢?真是难以取悦啊。”
傅广清反问:“你认为呢?”
牧熙颜坚定地回答:“我愿意与少爷共赴生死。”
听到这话,傅广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惊讶地问:“你是想让我死吗?”
牧熙颜靠在床头,平静地说:“现在我们似乎无法逃脱了,外面还有一位大人在守着。听说他是关州的知府,为了他女儿的未来,肯定会帮助余诚民。但我总觉得余诚民的日子不会太长了。”
傅广清瞥了一眼窗外,好奇地问:“为什么你觉得他的日子不多了?”
牧熙颜解释道:“你想想看,历史上起义成功的人寥寥无几。而且一个团队最基本的就是要有好的群众基础,随意杀人……”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进来报告:“大人,目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外面的声音,虽然细微,却清晰地传入了屋内。
牧熙颜唇形微动,无声地形成话语:“看来,他们已不愿再跟随他了。”
她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你认为,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傅广清默默地注视着牧熙颜,几秒钟的沉默之后,她的兴奋迅速转化为失落:“我只是随意说了几句,你为何这样凝视我……”
原本就因为意外穿越而心神不宁的牧熙颜,面对眼前的局面,情绪终于崩溃,泪水汹涌而出,很快便泣不成声。
傅广清对于这样的场景感到无所适从。
余诚民,原本欲进一步探询傅广清状况的人,听闻哭声,转身离去。在他的一生中,最无法忍受的便是女子的哭泣。
牧熙颜哭泣了片刻,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轻轻地拭去了脸上的泪痕。
傅广清望着她手中的手帕,回想起刚才的触感,“你……”
牧熙颜眼含泪水,轻声问道:“怎么了?”
“无妨。”
傅广清迈步向前,轻轻敲响了门板,“两位朋友,我希望能稍作梳洗,至少更换一套衣物,不知能否为我准备两件?”
“好的,您稍等。”
片刻之后,他们开门将衣物递了过来,这才开始仔细打量傅广清。他虽面容平平,但身上散发的气质却是皇室贵族所特有,与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截然不同。
“您的家族真的只是经商吗?”
傅广清:“家中略有薄财,我也是恰逢其时,遇上了全民科考的好日子,若是我祖父那一代,便没有这样的机遇了。”
“也不能这么说,你们古代的科举我去过,实在是太难了,不是现代人能够应付的。”
傅广清:“那是因为你们没有研读过这里的典籍,或许若是学习一番,也能有所领悟。”
“罢了,做个衙役也不赖,读书不适合我们,要是适合也不会在这里了。”
经过一番交谈,他们对傅广清的印象颇为不错,话题也逐渐展开。
在那个充满着古旧气息的角落里,两名人士正窃窃私语。一人带着轻微的担忧,轻声道:“勿再多言,此地非止我二人耳,若被人察觉,恐怕会落得陶捕头一般的下场。”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警觉。
另一人闻言,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尽管外表看似镇定,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回忆起当初余诚民对他们伸出援手的情景,那份来自异世界的温暖仿佛还在眼前,然而现实却比那些现代的资本家还要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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