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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章顾命大臣

大内总管也这么内卷的吗? 云想衣裳花想容 2024-06-27 13:46
  “这风向,日来倒真是变了。”萧锦泽低声对萧空道。
萧空的目光落在被众人紧紧围绕的牧熙颜身上,淡然回应:“不忙,先将这些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山河王那儿去。”
萧锦泽略显迷惘,往日里的萧空总是率先对敌出手,虽宫中多有不便,要让牧熙颜出局的机会却也不少,今儿个怎的转了性子。
“鸣山,你究竟打得什么主意?”萧锦泽忍不住问道。
萧空笑而不答,只道:“自然是那宝座,众人觊觎的那个位子。否则,你以为人心何以骤变?”
萧锦泽望向那被众星捧月般的牧熙颜,“若他真有那本事,我也用不着来做这顾命大臣了。”
“是啊,自打那人出现之后,皇上身边的事儿就起了变化。”萧锦泽接着说。
萧空却是一副从容的模样,“这不是挺好的吗?山河,放轻松些,咱们还没到能左右这个世界的地步。既然有人能,咱们接手岂不是美事一桩?难不成你觉得,咱们门下的那些个,有谁能挑大梁?”
萧锦泽微微侧首,目光如炬地盯着萧空:“鸣山,你与她之间,难道还有我所不知的隐情?”
萧空面无表情,语气中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硬:“有时候,我也需要保留一些秘密。告诉下面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他的目光随即转向身旁的韩云,声音更加低沉:“尤其是你,韩云。别因他人之事,做出让我不悦的行为。”
韩云被萧空的话击中,心中一惊,颤声问道:“‘其他人’是指谁?”
萧空深邃的目光在韩云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加快步伐前行,留下韩云与萧锦泽站在原地,后者喊道:“牧大人,为何行色匆匆?”
留下的两人气氛微妙,尤其是被点名的韩云更是尴尬万分。
萧锦泽调整了一下头上的帽子,边走边向韩云透露:“鸣山并非视而不见,韩大人,你已有家室,怎能对主上之人心生情愫?”
看着韩云露出的恐惧之色,萧锦泽的心情莫名愉悦,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记得当初你与你夫人恩爱有加,如今一个无法专注于家中丈夫,一个连自己的情感都无法掩饰,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萧锦泽审视着韩云,心中的评价已然大打折扣。一个沉溺于私情的人,不仅难以担君主之重任,即使是作为臣子,也难以让人信赖,除非他所钟情的,是君主本人。
独自一人漫步,萧锦泽抬头望向穿透云层的一束光芒,照耀在紫宸殿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果然,无论世事如何变迁,这世间的风景始终如一,不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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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寒暄,牧熙颜与数位丞相并肩而行,来到了文官左掖门。作为一品大员,她自然站在最前方。当鸿胪寺官员宣布入场之后,萧空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她的身旁。
牧熙颜内心并不愿与萧空过多纠缠,尤其是在此情此景之下。她观察他的神情,似乎他对昔日的往事还未有所察觉,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她决定尽可能地保持与他的交往。
她缓缓前行,对身边的萧空视若无睹。
然而,萧空突然低声说道:“最近我做了很多的梦,越来越清晰,你猜猜在梦里我们做了什么?”
牧熙颜回答:“有时候梦是日思夜想才会出现画面。”
萧空继续说:“我都不知道我还日思夜想着牧大人,也是毕竟我们还有以前的一段情。”
牧熙颜冷冷地回道:“望萧大人慎言,萧大人是这里的人,和我完全不同。”
萧空却不放弃,又问:“也未必,或许我是有使命才会来到这里,你觉得呢,颜颜?”
牧熙颜一听到那个昵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与萧空的缘分始于高二那年的分班,两人被安排在同一班级。然而,分手后,她似乎将他从记忆中抹去。等等...他们真的已经分手了吗?
此时,牧熙颜的眉头紧锁,完全没有注意到坐在龙椅上的傅广清脸色阴沉。
傅广清开口了:“萧爱卿,朕记得你应该站在右边的队伍里。”
萧空抬眼,看到傅广清的脸色阴沉,心中暗想:啊~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这副表情了,傅广清,你这次可麻烦大了。
萧空回应道:“臣与牧大人讨论政事,一时忘我,以至于忘记了站立的位置。不过陛下,站在哪个队伍并不重要,只要天下太平就好...”
牧熙颜插话道:“萧大人,请注意您的言辞。如果天下人都不讲礼仪,那么岂不是要大乱了?请萧大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萧空转头看向牧熙颜,挑衅地说:“牧大人何必如此严厉,真是让下官感到害怕。”
牧熙颜看到萧空那挑衅的眼神,心中极为不满:“萧大人....”
萧空接着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回到原来的位置。牧大人刚才提出的建议非常好,不如向皇上提出。”
牧熙颜心中暗骂:我刚才给你什么提议了?你这个小人,奸臣!
傅广清目光如炬,望向牧熙颜:“既然如此,牧爱卿,你有何话说?”
牧熙颜心中波澜起伏,对男子的信任犹如残烛在风中摇曳,岌岌可危。她深吸一口气,脑海中灵光一现,计上心头。
她望向傅广清,语气坚定:“陛下,臣与萧大人适才商讨的正是山河王之事。据萧大人所言,山河王真身乃此前被处决的何才人兄长——何清见。现下,我们需将证据呈交陛下。”
言毕,牧熙颜感到周遭气流回转,仿若时光倒流。萧空再次站在她面前,她眼中闪过一丝俏皮,对萧空轻轻眨眼,心中暗道:“你此番可栽了。”
牧熙颜昂首挺胸,手持笏板,声音清朗回荡于紫宸殿内:“陛下,萧大人方才言明,他已揭开山河王的真容——那便是早先被斩首的何君见之兄何清见。不久之后,我们将向皇上呈上证据。”
殿内的集音器将她的话传遍每一个角落,让所有官员都听得清清楚楚。
萧空闻言,差点失声笑出,却被牧熙颜出乎预料的举动所震惊,他没想到她竟能抵御自己的技能。
萧空微微颔首,语气坚定:“正是如此。而且,刚才牧大人还豪言壮语,誓言要将山河王打得溃不成军,让淮南之地重回陛下的怀抱。”
牧熙颜闻言,面露惊愕之色,她张了张口,却只发出一个“我....”字。
傅广清侧目而视,心中暗自思量。他虽曾窥见牧熙颜练武之姿,但知她武艺平平,不过是市井中卖艺者的水准,怎堪一战?萧空此举,究竟何意?
傅广清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以牧爱卿之才,战场非其所长,未免强人所难。若是萧爱卿能亲率兵马,平定逆贼,定能事半功倍。”
牧熙颜的目光转向萧空,心中疑惑更甚。今日这番话若传入何清见耳中,他们之间的默契合作恐怕就此破裂。
萧空肃然领命:“臣遵旨。不过,臣观牧大人似乎极愿为皇上分忧,不若同赴沙场,也好让牧大人增长见识。”
牧熙颜一时语塞,只得轻声道:“我...并未...”
萧空挑眉追问:“怎么,牧大人不愿为皇上尽忠?”
牧熙颜急忙望向傅广清,郑重其事:“当然不是,为皇上效力乃臣子本分。”
萧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傅广清一揖到底,沉声道:“臣还有一事,需单独禀奏。”
傅广清感到太阳穴处隐隐作痛,轻轻按住额头,问道:“还有何事?”
萧空回答:“臣下近日发现一位人才,她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可能发挥出不凡的作用。”
傅广清简短地说:“讲。”
萧空接着说:“张柯罗。”
听到这个名字,傅广清的头痛似乎加剧了,他问:“你说什么?”
萧空解释道:“张柯罗。此人不仅与已故的大将军同名,连武艺也颇为相似。臣意欲推荐她担任阵前将军。”
傅广清一听便知这是牧南假死后的新身份,没想到她竟与萧空联手,真是令人不悦的联盟。
傅广清问:“她以前有何成就?”
萧空答:“并无显著成就。”
傅广清又问:“她参加过武举吗?”
傅广清皇帝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萧空,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萧爱卿,你难道将战场视作儿戏?虽然你的功绩朕心中有数,但将军之位非同小可,岂能随意授予一个毫无战绩、无名之人?难道你认为何清见屠杀我大秦子民还不够吗?”
萧空面色不变,平静回应:“皇上既然信任微臣,便应信微臣之选。张柯罗确有能力担此重任。”
未等傅广清再言,文臣韩云与武官吕苟一已齐声支持萧空的提议。朝堂上,一片附和之声,连先前反对的牧熙颜也因萧空的影响而选择沉默。
然而,路千秋不悦地迈出一步,反驳道:“阵前将军需经验丰富之武将担任,微臣推举黄鲲。”紧接着,朝奉大夫亦表赞同,并建议让女子从基层做起,加入女兵之中磨练。
吕苟一不以为然,坚定地说:“经验并非万能,张柯罗与先大将军颇为相似,若不信,且看其未来战绩。”
此时,护国公嫡子袁剑一站出来,他不仅承袭了父亲的爵位,还成为宣武将军,尽管是武散官,箭术却颇受赞誉。袁剑一讥讽道:“吕将军说笑了,您的战绩还不如黄鲲。无丰富经验,如何能领军杀敌,服众非靠权势。”
吕苟一犹豫地开口:“你...”
黄鲲挺身而出,声音坚定:“臣愿担任阵前将军。”
武疾也紧随其后,表态道:“臣亦愿随萧空大人出征。”
萧空环视在场众人,察觉到还有人想要为傅广清进言,而傅广清本人的面色已见好转。
萧空沉声道:“攻占淮南一带,确需多位将军齐心协力。然而臣意已决,望皇上恩准。军中士兵视臣如手足,对臣之决策必深信不疑,恳请陛下成全。”
旁听的官员们顿时明白,军营中几乎全是萧空的部下,更不用提他掌握的那支秦国规定的护卫队了。
萧空再次请示:“陛下?”
傅广清处境尴尬,其他官员亦感无从反驳。毕竟军队主力皆为萧空之人,其言论自然举足轻重,皇上的话语不过是形式上的客套。即便心有不愿,一旦进入战场,又有谁能真正制约得了他?
傅广清终于松口:“罢了,既然萧爱卿心意已决,朕亦不便强拒。便任命张柯罗为阵前将军,朕倒要看看,她如何为朕攻取淮南。”
萧空恭敬行礼:“谢陛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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