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易如反掌

　　"接下来的笔试，你有信心吗？"余桂娥看着牧熙颜，眼中满是对她美丽的惊艳，问道。
"当然有。"牧熙颜自信地回答。
"我很期待在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余桂娥点头说道。
牧熙颜又询问了其他一些人的情况，最后再问尚宫："这次进来的才女就只有这些吗？"
尚宫点了点头。
这些人看起来都不像张柯罗，如果系统能帮上忙就好了。现在她身为皇后，又有傅广清暗卫的帮助，用匕首刺杀张柯罗这件事对她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系统：需要我的帮助吗？】
[不需要你出来。]
【系统：我可以免费帮助你。】
牧熙颜的眉头微微皱起，她感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她轻声对身旁的花月说道：“去，到殿中省打听一下，最近是否有新的宫人入宫。记得，每一个新来的宫人都要仔细查验其户籍，若有可疑之人，务必带到我面前。”
花月领命而去，牧熙颜则继续她的轿辇之旅。然而，她心中的不安并未因此消散。她回想起张柯罗那血腥的杀戮，以及那些无辜护卫的惨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突然，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恶意从背后袭来，她迅速转身，却只见四周一片宁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她知道，那股恶意是真实存在的。
“你还没有找到吗？”她低声问道。
系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你感觉到的那股视线，或许真的是我们的同事。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来点大的，如何？你手中不是有一百多个随机技能吗？”
牧熙颜轻轻摇头：“我还不想这么早就结束自己的生命，我还没有回家呢。”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真的不想抓住她吗？这样惶惶不安也不是办法。”
牧熙颜深吸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她开始与系统商讨对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知道，自己必须采取行动，否则可能会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
花月领悟了牧熙颜的意图之后，立刻携手雪温前往殿中省。正如牧熙颜所料，宫中因新皇后的到来而有了变动，先前的宫人被放出，同时也迎来了新的宫人。尽管宫里的规矩向来严格，但所有宫人的户籍都毫无瑕疵。
然而，牧熙颜听了花月的汇报后，心中仍旧觉得有些不妥。
夜幕降临，牧熙颜与傅广清共进了晚餐。餐后，傅广清注视着牧熙颜，问道：“你最近的行为是怎么回事？”
牧熙颜轻描淡写地回答：“没什么大事，也不涉及危险。”
傅广清挑眉：“你觉得我会被蒙在鼓里吗？”
牧熙颜不敢直视傅广清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眸，心虚地转过脸去：“我自有分寸，只需你借些人手给我即可。”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牧熙颜打断他：“这不关你的事。”
“我们才刚刚成婚不久.....”
牧熙颜轻声细语地对傅广清说道：“好了，好了，我们去逛逛夜市吧。现在这个时候，夜市最是热闹，也不必担心有什么危险。”
傅广清犹豫了一下，眉头微蹙，似乎有话要说。
牧熙颜眼中泛起一丝委屈，娇声道：“这才刚成婚没几天，难道就不能陪我去吗？”
看着牧熙颜那副模样，傅广清的心软了下来，轻叹一声，宠溺地回应：“好吧，都依你，都依你。”
另一边，余桂娥不屑地撞开了挡在前面的人，冷哼一声：“让开点，光靠拍马屁是过不了考试的。”
那人被她的话一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余桂娥挑眉，继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的成绩也就那样。别忘了，我可是常年前三的学霸，而你，不过是个第九名的学渣。”
吴昕圆听到这话，气愤地握紧了拳头，却被旁边的姜瑜轻轻拉住。
姜瑜平静地说：“好了，吴昕圆，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专心考试。”
吴昕圆直言不讳地说：“我就是看不惯她。”
余桂娥听后，却突然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对我有何不满呢？你可能落榜的人，别忘了你是第九名，而我们可不止九个人，三十二个人中，你努力的同时别人也在努力。即使只有一分的差距，你也可能就此落榜，更别说这次只招八人。”
吴昕圆和其他人都被弄得一愣，“八个？你怎么知道只要八个？”
余桂娥有些心虚，“我是这么猜测的，也是无意间听到路过的宫女们谈论的。你们如果非要怪就怪你们和那些男人一样，只知道埋头苦读。”
“你……”
“好了，吴昕圆，”姜瑜插嘴道，“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现在都不是我们争论的时候，而是我们应该奋发图强的时候。”
众人听了姜瑜的话，都转向她看去。很快，人群中传来一声，“你一个第一名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才需要担心。如果这次没有成功，就要再等三年才能再次参加科举。而我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如果落榜了，就真的只能回去嫁人了。嫁人后，哪有夫家会允许妻子去考科举的。”
女子说完后，大家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看书。
姜瑜紧握着书，她也是因为这样的压力，才会日夜不停地学习，尽管朝廷已经有了女官，尽管她是一位官宦小姐，但家中却从未有过让她参加科举的想法，甚至还想要她和表哥成亲。如果不是她以死相逼，恐怕现在已经在准备婚礼了。她绝对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她也有自己的追求。只是，刚才的余桂娥的行为，实在是让人感到奇怪。
在两者之间的拉扯中，姜瑜最终决定投身于考试的怀抱。至于余桂娥的行踪，她无心干涉，只愿其不妨碍自己的前程。
当她们返回房间之际，余桂娥悄无声息地溜走，却未料到吴昕圆已暗中跟踪。吴昕圆紧随余桂娥至一座宫墙角落，却失去了她的踪影。四处张望间，一队侍卫迎面而来。
“难道尚宫未曾告知你，考生不得随意走动吗？”侍卫冷冷地质问。
吴昕圆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得花容失色，她原只是深闺中的女子，几时见过此等场面，顿时泪水涟涟。即便如此，她仍旧心系余桂娥。
“我只是见到一位考生朝那边去了，并不知去向何方，亦或为何事。诸位大哥，你们可知其中缘由？”吴昕圆颤声询问。
侍卫们见她容貌娇好，眼含春意，虽常在宫中巡视，见惯了各色佳丽，尤其是见过牧熙颜那般绝色，但对她的美貌仍有片刻的迷惘。
“你也有所隐瞒，带回审讯。若真有事，便交由大理寺处理。”
吴昕圆未曾料想自己会受此待遇，往常此计早已司空见惯。
她急忙辩解：“我是见她离开后才跟随的，千真万确。若不信，各位大哥可向我身边的宫女查证。我鲜少违规矩，何况目前仅名列第九，连违反规定的余地也无，唯有勤学苦练。请各位大哥海涵。”
吴昕圆曾想以金钱之便，收买人心，却因匆忙出门，忘了携带荷包。她的慌张，未引起侍卫们的怀疑。
“好吧，你可回去。但若再犯，必不轻饶。”侍卫们警告道。
吴昕圆急忙表示感谢：“多谢各位大哥宽宏大量。”
“不用谢。”他们回应。
她望向余桂娥消失的方向，辩解道：“我所言非虚，一查便知。余桂娥不在仙居殿已是众所周知，她神秘出行，无人知晓其目的。不久之前，她还故意引起了皇后的注意。”
提及皇后，侍卫们立刻警觉起来。毕竟，上级曾多次强调，必须确保皇后安全，对任何可疑人物都不得放过。
“我们现在就去查看。”他们决定。
吴昕圆原本只是想给余桂娥一点颜色看看，但看到侍卫们的反应，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惹出了不小的麻烦。但余桂娥在宫中随意走动，她也是出于无奈才出此下策。
回到仙居殿，吴昕圆进门便见余桂娥正与姜瑜坐在石凳上对弈。
“你怎么会在这里？”吴昕圆的话让侍卫队队长立刻意识到，眼前的两名女子中，必有一位是余桂娥。
“谁是余桂娥？”他问道。
“我是。”余桂娥微笑着举起手，目光投向吴昕圆，“刚才见你匆匆离去，我究竟做了什么事，竟让你惊动了侍卫。”
吴昕圆语塞：“我....”她明明目睹了某些事情，却无法理解余桂娥为何会在此出现，这必定有所蹊跷。
侍卫队队长瞥了吴昕圆一眼，淡淡地说：“没事，你们继续。”
吴昕圆站在门口，满脑子疑惑，直到余桂娥走过来，轻声在她耳边说道，“跟踪人也要有技巧，看来你无论做什么都不太行。”
吴昕圆：“你....”
余桂娥回到房间，顿时感到一阵冷汗。她之所以发现吴昕圆，并非凭借自己的力量，而是之前与她一起挑选八人的宫女。奇怪的是，尽管她们见过多次，余桂娥却怎么也想不起那宫女的长相和气味。
她拉开腰间的香囊，取出一张纸条。这是在宫女紧急拉住她时塞进她手中的，为了怕被发现，她将纸条藏进了香囊的一个未缝合的缝隙里。
余桂娥展开手中纸条，字迹跃然纸上：【娘娘最爱之食，若能将我所制奉献，必得她欢心。加上名次，宠臣之位指日可待。】幻想着未来的美好，她不禁轻笑出声。
考试临近，余桂娥虽思念牧熙颜，却也无暇他顾。然而，在考试前夕，监考的江白鹤考官一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余小姐，我一见你便觉得我们乃同道中人。恰巧，内人已仙逝三载，我正寻续弦之人。如何，成为我朝奉大夫之妻，岂不美哉？”
余桂娥差点当场给江白鹤一个白眼，她与他何其相似？她虽未闻江白鹤大名，却知他上届科举高中二甲第一名，学问非同小可。
余桂娥：“大人若欲觅妻，天下恐有众多佳人争相前来。小女子微不足道，不敢高攀。”
江白鹤：“本官非以貌取人者。然近日宫中规矩森严，特此提醒一句：若有人设局令你对皇后有所行动，无论好坏，皆不可盲从。”
余桂娥闻言，顿时四下张望，只见同学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唉，这并非她所愿引起的关注。眼前这位外臣，怎可能知晓皇宫深处的秘密呢？她与宫女之间的密谋，他又岂能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