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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悲天悯人的模样

饥荒?我可是天命小福宝 小幸运 2024-06-27 14:28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的喧嚣终于平息了下来。
那个满身是血的人,最初还能挣扎几下,但此刻已全然不动。
临川缓缓走出,面对这一幕,他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他的罪孽终将得到宽恕。”
其余人等纷纷附和,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对临川的崇拜。
“让他安息吧。”临川挥了挥手。
接着,便有两人将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抬起,径直出了大叶村,抛至一处偏僻山坡之下。
他们动作熟练,显然这等事已非首次为之。
顾蕾虽早已知晓大叶村中无一善类,然而亲眼目睹此等行径,内心仍不免震撼。
随着夜色降临,大叶村逐渐恢复了生机,村民们自临川府邸散去,各自归家,炊烟袅袅升起,然而空气中飘荡的,却非食物的香气,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气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香气,让顾蕾想起了他们初到大叶村时,家家户户点燃的那种香。这香,据说能蛊惑人心,使得村民们变得更加疯狂。如今,这香似乎已成为了村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然而,这香虽能迷惑人心,却不能填饱肚子。正当顾蕾沉浸在这思绪中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那是沈花,她正站在临川的院子里,笑容满面,神情谄媚。由于距离太远,顾蕾无法听清她们的对话,但从沈花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来看,她在临川心中的地位必定不低。
“那是……沈花?”顾大江注意到顾蕾的目光,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也看到了沈花。他不禁感到惊讶,沈花不仅还活着,而且看起来过得相当不错,甚至已经跻身于那假道士的小圈子里。
顾蕾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我就猜到,如果那些被骗来的人中有人能活下来,那肯定是沈花。”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沈花的不屑与鄙视。"尽管如此,存活下来又有何意义?
我们不过是临川手中的棋子罢了。
顾蕾对临川的好奇心愈发强烈,他在大叶村的所作所为,究竟隐藏着何种目的?
肯定不是出于贪婪。
大叶村并无多少银两可供他索取。
难道仅仅是为了享受他人俯首称臣的快感吗?
但从他的神态中,却难以察觉这一点。
"蕾儿,别再管她了,我们赶紧回去吧。"顾大江回想起刚才所见的一幕,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他可不想在顾蕾面前出丑。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他才能稍微舒服些。
顾蕾点了点头,紧随其后下了山。
"蕾儿,你这是要去哪里?"
顾大江原以为顾蕾会乖乖跟在他身后,结果一回头却发现人不见了。"冷汗如雨,瞬间沁出,将他吓得心惊肉跳。
转头望去,却见顾蕾正向方才的山坡步去。
顾大江急忙追了两步,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蕾儿,别过去。”他担忧地望着她,生怕她看到山坡下的惨状。
那景象,足以令人夜不能寐。
“爹,你难道没听到什么声音吗?”顾蕾之所以走向这里,是因为她听到了山坡下传来的微弱动静。顾大江一心想要离开,哪里还有心思去留意周围的声音?
然而,被顾蕾这么一提醒,他也听到了,山坡下果然有动静,似乎是有人在求救。
顾大江并非冷酷无情之人,所以他让顾蕾留在原地,自己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让他惊讶的是,求救的居然是方才那个被扔下去的人。
他并没有滚到山坡下面,而是抓住了一根树藤,还设法将树藤缠在了自己身上,又伸手抓住了悬崖上的那棵树,不停地喊着救命。
哪怕他心里清楚,这地方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经过,也依旧抱着一分希望。
也正是因为他有这一分希望,才能让顾蕾听到他的声音。顾大江利用树藤将伤者牢牢地绑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后急忙叫上顾蕾,一同快速走向停靠牛车的地方。他的鼻中充斥着血腥的气味,身体也感受到了一种黏腻的感觉。这应该是伤者的血透过衣物渗到了他身上。顾大江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
顾蕾看出了父亲的不适,显然上次来大叶村的经历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她加快脚步,跑到前头驾驶牛车回来接人,希望能让顾大江尽快把伤者放到牛车上。
令人惊讶的是,那个伤者的生命力异常顽强。尽管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他仍然有力气抓住树藤。“爹,你把他扔上车就行,我带了些草药,应该能帮他止血。”顾蕾说道。当然,她身上并没有带草药,那些草药是她从页面商店里取出来的。
此时的顾大江哪里还有心思去分辨顾蕾的话是真是假,他只关心这个伤者能否活下来。他在想,如果伤者死了,是不是应该把他扔到路边,或者挖个坑埋了,以免他的尸体被野兽叼走。“爹,快走吧!”顾蕾轻轻摇了摇她父亲的手。
刚才不是还急切地想要立刻离开这里吗?
现在怎么突然陷入沉思了呢?
“哦,好的。”顾大江这才回过神来,驾驶着牛车往回赶去。
顾蕾给那个人喂了一些灵泉水,又从页面商店里拿出草药敷在了几处较为严重的伤口上,总算是止住了血。
然后,她拨开那个人脸上的头发,想看看脸上的伤势如何,结果发现,他们救下的居然是个熟人。
“爹,他……他是刘富贵!”顾蕾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了。
人啊,还是不能太善良。
救人之前也该看清楚才是。
怎么就偏偏救了他呢?
“啊?”顾大江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将牛车停在路边,回头仔细瞧了一眼,那张脸怎么看都是刘富贵。
顾大江顿时觉得无比晦气:“还真是刘富贵!”他差点就骂了一句脏话。
这叫什么事儿啊!
然而,他心中仍旧难以摆脱那份愧疚,毕竟他已经将这个人救出了险境。
难道仅仅因为对方是自己讨厌的人,就应该置之不理吗?
尤其是在蕾儿面前……
“爹,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他扔了?”出乎意料的是,顾蕾的想法竟然与他惊人地一致,“如果早知道是他,我们也不必费这么大的劲去救。”
顾蕾只怪自己当初没有看清楚就贸然施救。
刘富贵这样的人,怎么就这么命大呢?
“不要!请不要丢下我!我会改过自新,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求你们,不要把我扔下!”
刘富贵听到他们的对话,恐惧得无以复加。
他之所以之前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就是担心一旦他们认出自己,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抛弃。
要怪也只能怪他过去得罪了顾家,所以即使现在他们父女决定把他扔掉,也是他自作自受。
但刘富贵还想再挣扎一下,毕竟他好不容易才保住这条小命。顾蕾凝视着眼前这位男子,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让她的话语更加直接:“我对你和你姐姐的本性了如指掌,救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回家,我可没这兴趣。”
刘富贵听到这番话,感到一股寒气浸透全身。他真的要在这荒郊野外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顾蕾继续说道:“即便我救了你,也请你记住今日之言。若日后你仍旧给我们顾家带来麻烦,我有办法让你后悔。”
尽管心中不忍,顾大江最终还是没能硬起心肠。他暗自期望刘富贵能真正洗心革面。
“我会做到的,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服从!”刘富贵急忙保证。
顾蕾轻轻一哼,对这种为了活命而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的行为不以为然。
顾大江沉声道:“蕾儿,不必多虑。今天算是他欠我们一条命,将来如果他再做出不轨之事,我们就让他偿还。”说完,他重新驾起牛车,踏上归途。
回到自家院子,他们被拦了下来。
“你们带个半死不活的人进来做什么?是想给我们带来霉运吗?”有人不满地质问。
顾大江斜睨着这两个人,嘲讽地笑道:“你们不是自称刘富贵的朋友吗?怎么,连他都认不出了?”那二人一愣,目光落在躺在牛车上的人身上,"你是说,他是刘富贵?"他们不禁有些慌张,这房子的主人回来了,他们是否就无法再住在这里了?
刘富贵伤势严重,可能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而且看他现在的情况,肯定也是神志不清。或许,他们可以继续假装是他的朋友,等到他去世后,就能名正言顺地住在这里了。
"大顺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谁干的?”其中一人走到刘富贵面前,哭得十分悲痛。另一个人则看向顾大江,一脸严肃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顺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有没有请大夫给他看过?”
“我们是在路上发现他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既然你们是他的朋友,那就把人交给你们了。”顾大江倒是没想到这俩人此刻还演得挺像那么回事的。他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顾大江心里明白,如果将人交到他们手上,刘富贵肯定活不了。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可以肯定的是,她过得不好。她倒霉,顾蕾就开心。
“你是什么人?”站在刘富贵面前的人问刘氏。“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我是大顺的亲姐姐,从来没有听大顺提起过他有你们这样的朋友,都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还想要霸占大顺的房子。”刘氏挺直了脖颈,语气坚定地说出了这番话。
看来,她并非刚刚踏进家门。
想来,在得知危机已经消散的消息后,她便匆匆往回赶。只是,她万万没料到,弟弟刘富贵的屋子竟被不知哪来的陌生人占据了。
虽说她是刘富贵的亲姐姐,但毕竟曾被弟弟赶出过门,这件事在村里早已是人尽皆知。
而眼下这两个占据屋子的人,打着刘富贵朋友的旗号住了进去,刘氏心里清楚,自己想要从这两个大男人手中夺回屋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她又怕动起手来,自己会吃亏,所以才没有前来理论。
此时,看到刘富贵归来,她立刻站了出来。
她那擅长玩弄小聪明的个性,果然一点都没变。
对方一听她声称是刘富贵的亲姐姐,气焰顿时消了大半。
他们的如意算盘,终究还是落空了。
辛苦谋划了这么久,结果却一无所获,两人心中自是郁闷至极。
“大顺说过,他打算留在大叶村,不再回来了,所以把这房子留给我们两个住。你要是不信,尽管去问他。”他们显然不愿就此放弃。
好不容易到手的房子,怎能轻易拱手相让?
“大顺,大顺!”刘氏喊了几声,却迟迟未得到任何回应。顾大江的目光落在了刘氏身上,"是不是你让大顺落到这般境地的?"他质问。
"若是我真的有害他之意,我便应在半路上置他于死地,让野狼分享他的肉体,又何苦将他带回此地?我本出于好心,欲救他一命,却遭你诬陷,刘氏,你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顾大江语带无奈。
对刘氏这样的反应,顾大江并不感到震惊。
毕竟,刘氏向来如此。
若她真懂得珍惜别人的恩情,也不至于落得今非昔比的地步。
"刘富贵,我救你回家,已是尽了人事。既然你姐姐在此,我便不再多做停留。"说罢,顾大江转身欲离,一只颤抖的手却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角。
"救……救我……"刘富贵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他心里明白,在场的众人中,唯有顾大江和顾蕾能伸出援手。
若被留置此地,他恐怕将命悬一线。
见状,刘氏不顾一切,紧握着他的手,指向面前的陌生男子,"大顺,这人你根本不识,是吧?"
刘富贵勉强睁眼望去,随即点了点头。
刘氏一见此景,心中暗自欢喜,"看见了吗?我弟弟与你们毫无瓜葛,你们竟还妄图侵占他的房产,还不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找村长理论!"
那两人未料到刘富贵尚存意识,自感无趣,只得收拾东西,灰溜溜地离开。刘氏目光所及,院子焕然一新,心中窃喜,以为自己走了大运。
“你……也得离开。”谁知,刘富贵竟无留她之意。
刘氏震惊地望着他,“大顺,你怎变得如此模样,还要逐我出门?我未听错吧?”
刘富贵却不加理会,转而向顾大江与顾蕾哀求:“救我!”
顾大江与顾蕾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料到刘富贵竟如狗皮膏药般,一旦粘上便难以摆脱。
刘氏就在面前,作为亲姊,他却丝毫不信任。
真乃亲姐弟也。
顾蕾环顾四周,欲寻一人作见证,让刘富贵陈述被救之事。
如此,即便将刘富贵交给刘氏,亦无后顾之忧。
否则,若刘富贵日后有何不测,刘氏必归咎于他们。
然除却方才离去的两人,四周再无他人。
顾蕾只觉得头痛欲裂。
“定是你们害得大顺如此,是不是?若非如此,为何他只抓你不放?”顾蕾正陷入沉思,刘氏却再度纠缠不休。
不料这时,刘富贵力竭晕迷,对于真相已是无法作证。
即便有人前来询问,也无从得知事情的真相了。
顾蕾无可奈何,只得让人将父亲抬至房内,又给他灌了些灵泉水。
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显见那两位是真心打算长住于此。
在角落发现石臼的顾蕾,随即把草药放进去,倒入些灵泉水,让刘氏动手捣药。
“为何非要我来做?分明是你们害的大顺如此痛苦,治疗他应是你们的责任。”刘氏却根本不肯动手,反而坐去一旁,自斟自饮起来。
“他可是你的亲弟弟。”顾大江见状气愤不已,“看来你才真正希望他死去。”
虽心中正是这般想法,刘氏却未说出口,反而装出一副愤慨的模样,“你这是哪里的胡言乱语?他是我弟弟,我又怎会期望他死去?”
顾大江不再搭理她,转而询问顾蕾,刘富贵的伤势如何。
“命是保住了,只是恐怕还有人暗中加害。”顾蕾回答。
有了药草和灵泉水的助力,刘富贵此刻即使想死也难。
然而,又有谁能保证刘氏不会对她的亲弟弟下此毒手呢?在那个风起云涌的年代,顾蕾的处境堪忧,无家可归,而刘富贵对她的收留显得犹豫不决。顾蕾心中明白,唯有将刘富贵除去,她才能以姐姐的身份继承那座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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