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找机会拜访陌小姐,今日总算是得偿所愿。陌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
陌文绒轻轻摆手。
“那些都是虚名,你还是快看看账本吧,别耽误了我的时间,否则我可不管饭哦。”慕敬豪轻笑出声,温言道:“好,我定不辜负你的佳肴。”
他随即翻开账本,细致地审查起来,不禁赞叹:“陌小姐真是聪慧过人,这账簿整理得井井有条,连我这双眼睛都差点被蒙混过去。”
“这都是多亏了慕兄的悉心指导。”她以谦逊的语气回应。
慕敬豪又对陌文绒一番夸赞,这才收起银票,告辞离去。
“王妃,这次咱们赚了多少银子?”珊瑚悄悄靠近,小声问道。
“你怎知我赚了银子?”陌文绒诧异地问。
珊瑚掩嘴而笑。
“奴婢昨晚偷瞧了一眼,看到一叠银票,足有五百多两呢!”
陌文绒伸手轻抚她的头顶。
“做得好,这是赏你的。”
言罢,她取出一张银票递给珊瑚。
“你和亦紫拿去用吧,另外帮我留意一下有无合适的铺子或宅院。”
然而,她认为这种经商方式颇具创意,而且赚钱既直接又轻松,她还打算再尝试几次。
珊瑚拿着银票兴奋地退下准备去了,陌文绒也回到屋内补眠,一整夜未眠,她已是疲惫不堪。
到了傍晚时分,周乃川归来,却是满面愁容。陌文绒的心突然沉了下来,难道是老宅又出了什么麻烦?
“发生什么事了?”她忍不住询问。
周乃川摇了摇头。
“其实没什么,我们去逛逛街吧。”
陌文绒感觉到他的语气有些闷,便没有再追问,只是陪着他去了市集。
他们买了许多东西,但周乃川显得心神不宁,于是陌文绒建议先把东西放下,吃过饭后再说。
待到饭饱之后,周乃川才长叹一声道:“今日唐枫带了位青年男子来求见,我觉得那男子面善,细看之下,竟是当初在京城助我们寻找药材的阿川,可惜他失去了记忆。”
“啊?”陌文绒吃了一惊。
“阿川这些天不是一直在寻找药材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既然如此,你就别担心了,我去看看他,顺便看看能不能帮上忙。”陌文绒轻拍周乃川的肩膀说道。
“好,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一同去见了阿川,陌文绒看到他时愣了一下。
“阿川,你怎么变得这么高大了?是不是开始习武了?”陌文绒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阿川。
阿川笑着摸了摸头。
“是的,我最近勤奋练武,武艺进步很快。”
“真是太厉害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都差点认不出你了。”陌文绒说道。阿川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有些羞涩地说:“您不嫌弃我就好。”
旁边的慕敬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么矮的确很尴尬,我还从未见过比你矮的男子呢,我看你们两个倒挺般配的。”
“胡说!”阿川急忙辩解道,“我哪里矮?”
陌文绒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了,不说我们了,说说你的病情吧,我看看有没有办法。”
阿川的腿伤虽然已经痊愈,但毕竟留下了伤痕,走路肯定会不灵活。而且他还有风湿病,这是一种慢性疾病,拖一阵好,拖一辈子也难根治。
她沉思片刻,最终将注意力投向了阿川的腿。现在他是个残废,但他的脚还能动,甚至他站起来走一圈应该没问题吧?
“你试试看能不能站起来,如果能动就说明没问题,我试试能不能把你的腿治好。”她说道。
阿川激动地点了点头。
“谢谢!”
随即陌文绒扶着阿川起身,阿川试着走了一步,结果疼得呲牙咧嘴起来。
陌文绒按着他坐下。
“我先给您推拿一下缓解疼痛,您忍一忍,很快就好。”
“嗯。”阿川咬紧牙关。她先帮阿川捏了几处穴位,然后取出金针刺入阿川的几处穴位,又运起《九霄神雷诀》帮他疏通经络。时光匆匆,转眼间一个时辰已悄然流逝,陌文绒轻轻松了一口气,缓缓地收起了手中的银针。
“好了,治疗已经结束,明日清晨我会为你准备一些膏药,敷在膝盖和小腿处,之后你便能如常行走。”她温柔地对阿川说道。
听到这话,阿川的眼眶不禁湿润了,泪水在打转。
“文绒……”他的声音带着一抹沙哑,情感澎湃,却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陌文绒向他投去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他不必过于激动。
“你刚才叫我文绒?”她轻声询问。
“哦,是的,我……我不太确定该怎么称呼你。”阿川有些局促不安地回答。
陌文绒轻轻按了按眉心,似乎觉得这个名字的事情颇为麻烦。
“没关系,我会想个合适的名字给你的。”她微笑着说。
周乃川握住陌文绒的手,引领她向客厅走去。
“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们明早就离开这里。”周乃川柔声说道。
两人之前在外闲逛了一番,此刻肚子饿得直响,于是决定先回家填饱肚子。
回到家中,厨房的丫鬟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热水。陌文绒沐浴更衣,而周乃川则细心地照料着她洗漱的每一个细节,随后轻抱着她步入梦乡。
“今晚让我陪你睡吧,以防夜里有什么需要。”陌文绒依偎在他的怀中,柔声说道。
周乃川轻笑着摇了摇头。
“我又不是小孩子,能出什么事?你快休息吧,别担心我。”
陌文绒娇嗔地看了他一眼,这男人还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话音刚落,她打了个哈欠,钻进温暖的被窝,准备进入梦乡。她突然意识到有人正试图偷袭她,恐惧几乎使她尖叫出声,但她及时克制住自己,伸手挡住了飞来之物。
那是一根涂有剧毒的银针!
她抬头一看,发现偷袭者竟是陌风琴!
陌风琴的脸上抹着厚重的脂粉,头戴假发,还蒙着面纱,模样颇为吓人。
“你疯了吗?”陌文绒冷声斥责,她万万没想到陌风琴会深夜潜入院子来对付她。
陌风琴却不理会,继续手持银针发起攻击。
周乃川听到喧闹声立刻跃起,挥剑挡开陌风琴,一剑斩断了她脸上的面巾。
“竟然是你!”周乃川看清她的面容后皱眉,因为陌风琴的脸上布满了疤痕。
在他还未来得及阻止之前,陌风琴已再次冲向床上的陌文绒。
陌文绒迅速翻身下床躲避,陌风琴扑了个空,摔在地上,但她不肯放弃,爬起身继续攻击陌文绒。
“滚出去!”周乃川怒吼,他从未想过这样的女人竟敢闯入他的房间。
“你是谁?有什么权利命令我离开?”陌风琴嘶声力竭地反问。
“我母亲被赶出府,沐震山和林萍儿也要对我赶尽杀绝,我只能找他们报仇了!”
“你是疯了吗?你以为你能对抗沐震山和林萍儿生下的慕敬豪,一个腹黑帝王,他为何会娶了她?”
“你……”陌若安眼中满是恨意地看着她,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慕敬豪示意一旁的侍从:“把她送回去吧!”陌若安听到慕敬豪的话后,心中燃起怒火:“你竟然对女性施暴!”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慕敬豪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他冷笑道:“陌将军也认识到她是个女人了吗?”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目光冰冷地盯着陌若安:“你们陌家养的好女儿,竟然勾引朕,今天如果不是陌夫人及时赶到,恐怕朕就要成为糊涂鬼了!”
说完,他拂袖而去。
侍从立刻将陌若安带走。
“陛下,您不能这样做啊!”太监尖细的嗓音在殿外响起,随即恢复了平静。
陌若安被慕敬豪的侍从押解回将军府,直接关进了地牢。
她被关进去后,侍卫将铁栅栏锁住,无论她如何敲击都无济于事。
陌若安愤怒的咆哮声从牢内传出,惊动了狱卒。
狱卒急忙跑出来查看,看到被关在笼子里的陌若安后愣住了。
“将……将军!”狱卒颤抖着说道。
陌若安怒斥道:“谁叫你们把本将军关在这里,本将军不服!快点把本将军放出去!”
狱卒不敢再说什么,连忙转身跑去禀报狱丞,然后把这件事告诉慕敬豪。
慕敬豪正准备用膳,听到这个消息停顿住筷子,皱眉道:“你刚才说什么?”
“陌将军她……”狱卒战战兢兢地答道。
慕敬豪冷哼一声,吩咐道:“你先退下吧。”
待那名狱卒走远后,慕敬豪站了起来:“走,陪我去看看。”慕敬豪率领众多侍卫,气势如虹地向陌府进发。此时,陌若安正在地牢中大吵大闹,饥饿难耐,狱卒们束手无策,无人理会他的叫嚣。
当狱卒们纷纷退开,陌若安瞥见慕敬豪伴随众多官兵踏入,不由得吃了一惊,立刻噤若寒蝉。
“陌爱卿,你今日真是让朕大开眼界了。”慕敬豪落座后,淡淡地开口,语气中满是讥讽。
陌若安心虚地回应:“臣实属冤枉,恳求陛下明察!臣绝无引诱陛下之意!”
慕敬豪轻笑一声,随即拍了拍手掌,一队官兵便走进了地牢。
“陛下,您……这是何意?”陌若安紧张地询问。
“陌若安,你又何必装傻?朕的人马亲耳听到你与朕的贴身侍卫陌文绒有染!”慕敬豪说罢,挥手示意。
两名壮硕的汉子将陌文绒推了进来,她的嘴巴被堵,双腿跪在地上。
“陛下,此事不能凭空诬陷!我未曾做出那等卑鄙之事!”陌文绒挣扎着说道。
“陌爱卿,此事你有何辩解?”慕敬豪问道。
“陛下,臣实属冤枉啊!”
就在这时,陌文绒被人从背后猛踢一脚,跌倒在地,疼痛使她暂时无法反抗。
陌文绒愤恨地瞪着陌风琴,没想到她竟然背叛了自己!
“陌若安,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不成?”慕敬豪目光如冰,语调突变。
随着他的一挥手,一支利箭激射向陌文绒,她慌乱之中勉强躲闪,利箭深深刺入木板。
“这乃是朕特制的飞羽弓,你可知道它的威力?”慕敬豪的声音冰冷至极,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在索命。陌文绒身体颤抖,如同风中残烛。
“陛下,求您饶恕我,我未曾有过负您之事。”
慕敬豪轻哼一声,眉梢微挑:“陌文绒,你作为朕的心腹大臣,朕对你的信任如同对待亲兄,甚至超越了对母后的宠爱。而你,竟敢背叛朕,背离整个陌家!”
言毕,慕敬豪猛然起身,几步走到陌文绒面前,伸手便锁住了她的喉咙,厉声质问:“你,是否认罪?”
陌文绒呼吸艰难,她极力摇头:“我……我真的没有……”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体内似乎有一股暖流缓缓流动,逐渐涌向全身。
陌文绒心中震惊,自己体内怎会有此异变?难道是慕敬豪所赐之灵液改善了自身体质?但为何偏偏在这危急时刻,使她无力抵抗慕敬豪的攻击。
慕敬豪眼神一凛,手中的力道渐渐加强,陌文绒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双眼也开始泛红。
“陛下,手下留情!”陌文绒艰难地呼喊。
就在此时,一道娇小的身影闯入殿内,紧紧抱住慕敬豪的手臂,大声叫道:“慕敬豪,快放开我姐姐!”
那人正是陌若梅!
慕敬豪见状微微一愣,随即松开了手。
陌若梅急忙扶起陌文绒,关切地问道:“姐姐,你还好吗?”
陌文绒捂着脖子,咳嗽不止,刚才那一刻,她险些丧命。
“你怎么来了?”她低声询问。
陌若梅声音微弱,带着一丝担忧和委屈:“娘得知父亲出事,便派我悄悄前来查看,刚巧看到你被人擒拿。”
慕敬豪的脸色沉了下来,而陌文绒则是惊讶不已,林萍儿如何得知此事?难道她暗中派人监视自己?陌文绒的心头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不禁想到了哥哥陌羽风,或许他也安排了人暗中保护她?这种被关怀的感觉让她心里暖暖的,但同时也让她感到愧疚,觉得自己欠哥哥们太多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然后直视着慕敬豪,语气坚定地说:“这一次,我真的没有做错任何事。是陌文绒试图勾引驸马,企图破坏我与陛下之间的婚约,甚至连我父亲也是被她胁迫的。”
话音刚落,陌文绒的眼眶就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段时间,我日夜难安,想到爹爹被冤枉入狱,我却无能为力,只能待在家中。”她抽泣着,继续说:“昨晚,我梦到了爹爹,他告诉我他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天,所以特别嘱咐我不能去报案,否则他在天之灵也难以安息。”
随着陌文绒的话语,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这让慕敬豪的心也软了下来。
“既然你没有勾搭过她,那为何她会在你身边服侍?她不是你妹妹吗?”慕敬豪疑惑地问。
陌文绒苦笑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像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