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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真的活不下去了

勿撩,男人只会怀我道心 鹿临溪边 2024-06-27 21:15
  “她是我娘家的侄女,我一直称呼她为文绒。”
慕敬豪这才恍然大悟。
“那就没问题了,她自己跑来的。”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记得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样,我怎么就跟她搅在一起了呢?请你一定要帮我洗清冤屈,我不能毁了自己的名声,否则我真的活不下去了。”陌文绒哭得撕心裂肺,慕敬豪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来杀她。
“好了好了,先把人关进牢房。”慕敬豪对身旁的侍卫吩咐道。
“这件事不得泄露给其他人。”
“遵命。”侍卫应声后,立即指挥两名女兵将陌文绒带走,另外两人则押着她的丫鬟春桃。陌文绒身体微扭,眼神中透露出不平之气,直视春桃。
“我早已言明,此事与她并无瓜葛,尔等何以无端擒她?”
春桃闻言,双股战战,竟自跪落尘埃。
“公主开恩哪,奴婢实是一无所知。”
陌文绒唇间泛起一丝坚决。
“春桃,我待你向来不薄,何须为我掩饰?”
“小姐误会了,实情是这些人手持鞭子笞打奴婢,诬奴婢偷窥他们沐浴,奴婢实在是冤枉啊。”春桃边说边连连磕头,其声砰砰作响,顷刻间额头肿得老高。
慕敬豪见此景,心生不忍,令道:“将她带下。”
“遵命,王爷。”
春桃被带走后,慕敬豪指向陌文绒,冷声道:“你尚敢辩驳,朕已调查清楚,她正是你妹儿。若她果为你妹,何以不肯认你为姊?”
陌文绒面部微微颤动,为姐者可谓是凄凉。
“我不解我妹为何避我如蛇蝎,但绝非如她所言,我不愿信她是我的妹!”她坚定地回答。
语毕,她又向陌文绒投以冷冽的目光。
“她不过是嫉妒我容貌在她之上,嫉妒我得以嫁给陛下,心中不甘罢了。”
慕敬豪轻轻挑起眉毛,观此女倒也机敏。
他再问:“此事除汝父母及汝兄之外,家中还有何人得知?”“我的父亲和哥哥对此一无所知,他们并不钟情于陌文绒,尤其是我父亲……”陌文绒的话语突然中断,牢狱中父亲所遭受的苦难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心头。
慕敬豪洞察到她心中所想,忽而挥手示意。
“你们先退下。”
待御花园中再无他人,他目光转向陌文绒,温声询问:“令尊究竟所犯何事?”
陌文绒眼神低垂,掩饰着内心的动荡。
“家父是遭人陷害,他不过是个寻常商人,未曾得罪过谁。”
慕敬豪眉宇间流露出几分严肃。
“能否详细道来?”
陌文绒显得犹豫不定。
“我所言之每字每句,皆关系到爹爹安危。若诸位不信,该当如何?”
“放心,朕担保你所说的每句话都不会泄露出去。”慕敬豪郑重其事地保证。
陌文绒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开口:“也罢,家父是遭人诬陷的,而那诬陷之人正是我的祖母。”
“陌家老夫人是么?她何以对你们商贾之家下手呢?”慕敬豪诧异地问道。毕竟陌家在丹梁国也是屈指可数的富户,与任何朝廷官员相比都不逊色,甚至陌家的店铺生意兴隆至极。
陌文绒声音哽咽,情感激动。
“只因一次颜面尽失,我祖母竟遣人刺杀家父。幸而家父逃得及时,才幸免于难,然而他的双腿却因此残疾。自那以后,家父日夜忧心忡忡,身体状况日益恶化,终在前些日子离世。”“这么说,你父亲是因牢狱之灾而去世的?”慕敬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他对沐震山一直抱有敬意。
陌文绒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
“正是如此,我母亲为了尽孝,守了我爹三年。一年后,她便与我二叔结为连理。如今家中内务由我二婶唐氏掌管,而我母亲则只负责打理商铺。”
“你二婶?”慕敬豪的眉头微微皱起。
“她姓唐。”陌文绒补充道。
“你可能有所耳闻,唐氏与唐胤是堂兄妹关系,因此对我们家族颇为关注。我的二婶,便是那位唐氏。
她是庶出长女,出自唐胤的二伯家。”
“原来如此,我记得了。别忘了唐氏的儿子,唐枫,与你同龄。”慕敬豪说完,轻叹一声。
“他也被抓进了大理寺,据说还涉及私盐贩卖,恐怕难逃法网。”
陌文绒一时愣在原地,未曾想到慕敬豪竟然对唐枫的事情了如指掌。难道唐枫是他的人?还是另有隐情?
“慕兄,感激你为我寻找父亲之事费心。我应尽快返回北隅城,以免耽误了我母亲的婚事。”陌文绒行了一礼,转身向御书房的门口迈步。“且慢!”慕敬豪急忙出声阻止。
“朕曾答应助你救父出狱,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用计蒙骗朕。”
言毕,他拂袖而去,空气中留下了淡淡的药香。
陌文绒站在原地,心中波澜起伏。慕敬豪非泛泛之辈,心机深沉,她能否真正信任他?
还有他提及的唐枫涉私盐案,难道他与唐氏早有勾结?
纷乱的思绪如潮水般涌来,陌文绒忽感胸口烦闷,恶心欲呕,她紧捂嘴巴,干呕了几声,一颗珍珠从口中滚落。她拾起那颗珍珠,细细端详着。记忆中,自己方才有物掉落,然而眼前之物,岂不似那传说中的夜明珠?
“这是你的么?”她抬眼望向慕敬豪,而他已将目光重新投到了奏折之上。
慕敬豪依旧低头不语,声音中透着一丝冷漠:“它不慎滑落,你收下便是。”
陌文绒轻哼一声,心知这样的说辞也就哄哄孩童罢了,谁会信以为真?
“这珍珠颇为珍贵,我便代我父亲笑纳了。”
言罢,她将珍珠轻轻放入怀中,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慕敬豪目送她的背影,嘴角隐隐扬起一抹笑意。
“这丫头,脾气倒是不小。”
他随即吩咐身旁的内侍:“去查查这颗珍珠究竟是从何而来。”
“遵旨。”
……
陌文绒一回到驿馆,便立刻召集众人,商议营救沐震山的计划。她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她带领阿川、珊瑚和冯澜影去救人;另一路则由周乃川返回京城求援。
同时,她还派人去请唐枫前来相助,毕竟他对蛊虫颇有研究,必能提供不少帮助。
“文绒,你们千万不可鲁莽行事。若是救不出人,反而自身难保。”冯澜影忧心忡忡地劝道。
“我明白,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遭受冤枉。若真是他的仇敌所为,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陌文绒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仿佛随时准备将陷害沐震山之人绳之以法。“那我呢?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珊瑚轻声抱怨道。
陌文绒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眉开眼笑地回答:“我从未指望你做些什么。你只需陪我回家一趟,之后你可以去你母亲那里小住几日。”
“那你们怎么办呢?”冯澜影急切地拽了拽她的衣角。
“放心吧,有周乃川和阿川在我身边,我不会有事的。”陌文绒语气轻松地安慰她,尽管内心深处也是忐忑不安,但她不想表现得太过焦虑。
冯澜影还想说些什么,但唐枫轻轻拉了拉她,低声劝道:“就让她们去吧,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但如果我们都走了,你该怎么办?”冯澜影担忧地问。
唐枫笑着回答:“你忘了吗?近日皇上要检查我的功课,我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哦,对啊。”冯澜影点了点头,又瞪了陌文绒一眼。
“既然你有保镖,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陌文绒眯着眼睛笑了笑,等到冯澜影走远后,她转向唐枫说:“真是辛苦唐大哥了。”
唐枫摇了摇头。
“没事的,我们出发吧,免得耽误了时间。”
……
陌文绒骑着马回到了北隅城,刚一下马,便有家中的小厮迎了上来,恭敬地禀报:“夫人,您的父亲已经洗清了罪名,被宣告无罪释放。”
“真的吗?”陌文绒激动得从马背上跳下,快步向前走去。
“夫人,请您慢些,小心别跌倒了。”小厮急忙提醒道。陌文绒匆匆地赶回了沐震山的居所,发现他正悠闲地在庭院里享受着阳光和茶香。她的突然出现让他显得颇为震惊。
“你回来了?”他有些口吃地问道,之前听说陌文绒失踪的消息让他非常担心。
“爹!”陌文绒泪眼婆娑,扑进父亲的怀里,泣不成声。
“别怕,一切都过去了。”沐震山轻抚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只要你安全回来,父亲就心满意足了。”
“爹,您不用担心我了,我会想办法救您出去的。”陌文绒抹去眼泪,坚定地说。
沐震山却皱起了眉头。
“胡闹!你一个人怎能对付那些武官?”他语气严厉地反驳。
“还是听话,跟我回老宅,在那里好好待着。”
陌文绒有些不满地撅了撅嘴。
“那我娘怎么办?她一直在等我的消息,我总得告诉她一声吧?”
“你娘我会照顾,你就不必操心了。”沐震山坚持道。
“如果你不想回去,我可以在村里为你准备一处住所,这样你就可以避开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好吧,就按爹的意思办。”陌文绒温顺地答应了。尽管沐震山的话听起来有些严厉,但她知道那都是为了她好。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陌文绒抬头一看,只见唐枫带着一脸焦急的凌崎快步走了进来。沐震山匆匆地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
“贱内拜见唐神医,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今日前来,原本是寻陌文绒,既然到此,便顺道探访。”唐枫的声音落下,他的目光定格在沐震山身上。
“父亲,唐神医乃女儿之友,今番特来相助。”陌文绒简洁地介绍道。
“多谢唐神医施以援手。”沐震山又一次深鞠一躬。
唐枫轻轻摆了摆手。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话毕,他将目光转向陌文绒。
“你真欲冒险相救?须知此行凶多吉少。”
“唐枫,我心知肚明,正因如此,方需各位鼎力相助。尔等蛊师能以蛊惑人兽,何不施以蛊虫,引慕丞相现身?”陌文绒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一只精致的瓷瓶,递向唐枫。
“此中藏了解药,可暂缓蛊虫发作之苦。”
“善,此事交于我等,至少能钳制慕丞相片刻。”唐枫接过药瓶,随即转身离去。
冯澜影带着一丝嫉妒,语气带着酸意地说:“文绒姐,看来唐枫这小子对你颇为关心,比起某位王爷,他似乎更胜一筹。”
“休得胡言乱语。”陌文绒白了她一眼,似是责怪。
“他不过是出于好奇,我又怎能入他的法眼。”
“哎呦,我明白的,他就是好奇嘛。”冯澜影窃笑两声,突然靠近陌文绒的耳边低语:“看你花容月貌,家财万贯,又聪明过人,难怪唐枫会对你另眼相看。”陌文绒差点喷了出来,这丫头说话也太奔放了。不过她确实挺优秀的,如果不是因为身上流着陌承的血,恐怕也没谁愿意娶她了吧?但凡遇到她娘之前,她都是普通农家的孩子,甚至连读书识字的机会都没有。
唐枫走出很远了还隐约能听到两人的谈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陌文绒那小妮子也不傻,竟然夸别人帅。”他说完又叹了口气。
“只可惜她是陌承的妹妹,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一旁的凌崎撇了撇嘴。
“她有未婚夫的。”
“哼!”唐枫冷哼了一声。
“我早晚抢走她!”
凌崎翻了翻凤眼。
“我劝你别痴心妄想了,你不怕被她哥剁了?”
唐枫愣了愣,随即笑嘻嘻的说:“我就试试,反正又不会真做什么。”
他说着挑衅的看了凌崎一眼。
“我就不信你没这种想法,你不是对文绒念念不忘吗?”
凌崎瞪大了眼睛。
“你胡说八道!”唐枫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戏谑与不羁。
“你们这些男子啊,何必否认?天下男子皆同此心,尤其是像你这样风流倜傥的人物,见一个便钟情一个。”
“走开!”凌崎面红耳赤,羞愤交加地吼道。
“我岂是与你一般见识!”
话音未落,他已愤然转身,长袖一拂,径自离去。
唐枫却依旧挂着一抹狡黠的微笑,目送着凌崎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似乎早已断定凌崎必会去寻陌文绒。
他低头细细把玩着手中的小瓷瓶,轻声自语:“这便是所谓的蛊虫粉么?名字听起来颇为古怪,仿佛能克制蛊术一般。
不过文绒,我怎地从未听闻过什么蛊虫粉?难不成是你自行研制的新奇之物?”
陌文绒略显窘迫地摸了摸鼻尖,这蛊虫粉确实是她刚刚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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