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忘得一干二净

　　“哼，你就做梦吧。”周乃川不领情，轻斥了她一声。
她低下头，继续品尝着手中的汤圆，心里却忍不住想象亲吻他的感觉。他总是挑剔她的吻技不佳，每次她试图接近他的唇，他都巧妙地避开。
周乃川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那双充满魅力的桃花眼轻轻眯起，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陌文绒赶紧收回心神，假装专心地吃着汤圆，避免让局面变得更加尴尬。
早餐后，陌文绒和周乃川找到了唐枫，随后三人一同上街闲逛。
唐枫一见到他们，立刻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你们还记得回来啊，结婚有了新生活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陌文绒调侃道：“我哪敢忘记你这个大财主呢？要不这样，你借我的银子，我还给你怎么样？”
“别贫嘴了，直说吧，有什么事？”唐枫直接切入正题。
陌文绒靠近他，低声讲述了慕敬豪的情况。唐枫听后惊讶地问：“你说他不是医圣慕柯辕？但他不是姓慕吗，你怎么确定他不是慕柯辕本人呢？”
“我也说不清楚，但我总觉得他和医圣慕柯辕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尤其是他眉宇间的那抹邪气。”陌文绒解释道。
“既然他姓慕，为何不认祖归宗？难道他是假的不成？”唐枫疑惑地追问。唐枫的心忽地提到了嗓子眼，紧张感油然而生。
“若他非真身，我们还是避之为妙。”他喃喃自语。
周乃川轻拍其肩，柔声劝慰：“我亦有过疑虑，曾试图探查慕敬豪的过往，但皆是徒劳。此人仿佛从天而降，甚至多数民众对北隅城有慕敬豪此人浑然不觉。然而，他医术高超，深得一些隐逸高人的青睐，刘老爷便是其中之一。”
“哦？看来此子非同小可。”唐枫附和道。
“据我所知，刘老爷患病已逾半载，虽遍访名医却均无成效。他为人狠戾且吝啬异常，能令其打破常规求助慕敬豪，足见对其信赖之深。”周乃川补充说。
“如此了得？刘老爷肯向慕敬豪求助，显见他的病情已至无药可救之境。”陌文绒插言。
“正因如此，我才认为慕敬豪是个不可轻视的人物。”周乃川语气深沉。
“他毕竟救治了不少生命，也算是积了些阴德吧？”陌文绒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相信他不会无缘无故伤害无辜。”周乃川沉思片刻后说道，“若他真如传闻那般，那他的确值得我敬佩。毕竟，他救助了许多百姓的生命，也算是造福一方了。”
陌文绒闻言轻轻颔首，表示赞同。“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免得出什么岔子。”周乃川轻声提醒道。
唐枫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你们俩真是够了，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陌文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人当你是哑巴，少说两句吧。”
唐枫耸了耸肩：“行，我不打扰你们小两口的甜蜜时光了，先走一步。”他转身作势离去，却又突然停下，回头道：“对了，我今天约了冯澜影，你们也一起来吧，缺了你们可就没意思了。”
陌文绒想了想，觉得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便与周乃川一同前往。
慕敬豪在一旁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咳，其实我师傅最近在研究一种新药，只是还差几味药材没找齐。”
陌文绒疑惑地问：“你师傅难道还缺钱买药材？”
慕敬豪干笑两声：“师傅他老人家可不把钱放在眼里。”陌文绒心中暗自嘀咕，这个借口编得真是让人难以信服。不过她还是答应了慕敬豪的请求：“好吧，我家确实有一些珍贵的药材，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去我的药铺找。价格合理就卖你，但是请记住，这些东西我不希望被其他人知道。”
慕敬豪微微一笑，他对陌家的药铺在京都的名气早有耳闻，所以能够得到陌文绒的同意，他已经感到非常满足了。
陌文绒思索片刻后又说：“如果你需要什么，可以写下单子交给剑七，让他去准备。”
慕敬豪点头表示同意，他也担心引起陌家人的怀疑。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之后，慕敬豪便返回了客栈。
陌文绒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低声喃喃道：“这个人总是神秘兮兮的，他真的是医者联盟盟主吗？”
周乃川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吓了她一跳：“他不像是在骗你，否则不用亲自跑一趟。”
陌文绒扭头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躲到屋顶上了？吓死我了。”
周乃川问道：“我刚好路过，看你和他关系挺好的，你们谈得挺投机的。”陌文绒轻轻抬起肩膀，若有所思地说：“他与我父母交情匪浅，年岁相差甚远却如挚友般亲近。曾数次为我爹治疗疾病，也算是我们家的半个救星了。因此，我对他礼遇有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周乃川的眼神微微深沉，望向远方，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慕敬豪这个人，的确非同寻常。但我总觉得他对你别有用心。”
陌文绒轻挑眉梢，反问：“无论他多么了不起，还能胜过你不成？”
周乃川轻触她的鼻尖，微笑道：“何必自夸？我是想提醒你，慕敬豪并非善类，且武功高强，你还是得多加小心。”
“嗯。”陌文绒轻声应道，心中并不担忧慕敬豪会对她不利，只是觉得他充满神秘，想要更加了解他而已。
就在这时，剑七走了进来，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解释道：“这是主子亲手为小姐准备的。他说小姐胃寒，单喝粥未免乏味，因而煮了汤圆，并加入了红枣和枸杞，说是能滋补身体。”
陌文绒望向那碗汤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明白，这是他特有的关心方式。她也不曾拒绝他的好意。
“代我向他道谢。”她温柔地说。“是。”剑七听到指令后，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尝尝这个，这是我第一次亲手包的。”周乃川小心翼翼地夹起一个汤圆，送到陌文绒的嘴边。陌文绒轻咬一口，眼中闪过惊喜，“哇，这甜而不腻，还有淡淡的奶香，真是太好吃了。”
“这是糯米粉的功劳。”周乃川解释道。
陌文绒又连续吃了两个汤圆，吃得肚子都有些鼓起来了。“阿川，你的手艺真好。”她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轻轻咬了一口。他的皮肤光滑细腻，仿佛连毛孔都隐匿了。
“你也很棒。”他宠溺地笑道。
陌文绒的脸颊微微泛红，轻轻推开他，提醒道：“快吃吧，我们等会儿还要去拜访唐枫呢。今晚你可不能再胡来了。”
他却挑眉坏笑，反问：“我哪有胡来？”
“哎呀，你又来了，昨晚还不够吗？”陌文绒故作生气地说。陌文绒轻抬玉足，轻轻一踢，却不料对方竟将她整个娇躯抱起。
“这怎能够？永远不够。”他深情款款地低语。
“无赖！快放我下来！”她面红耳赤，羞愤交加地嚷道。
“你是我的心上人，我为何要将你放下？”他眉开眼笑，抱着陌文绒落座于椅上。
“让我来喂你品尝汤圆，待你满足后再换我品尝，或者相互喂食亦无不可。”他戏谑地说。
“哼，别做梦了。”陌文绒白了他一眼，低头继续享用着汤圆。
她心中暗想，亲吻他会是什么滋味？往常他总是嘲笑她亲吻时笨拙，每次她试图接近他的唇，他都巧妙地避开。
他那双充满诱惑的桃花眼微微一眯，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
她赶紧收回心神，装作专心吃汤圆，避免尴尬的局面。
早餐过后，陌文绒与周乃川一同前去寻找唐枫，随后三人一同漫步市集。
唐枫一见他们，便拉长了脸，不悦地说：“你们还记得回来啊，是不是结了婚，有了新媳妇，就把我这老朋友抛到九霄云外了？”
“我怎敢忘记你这个大财主呢？否则你借我的银两，我还怎么还你？”陌文绒带着笑意反问。唐枫紧皱眉头，好奇地追问道：“别兜圈子了，快说，你找我何事？”陌文绒侧身靠近他，低声细语地向他透露了慕敬豪的情况。唐枫听后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质疑道：“你是说他并非我们口中的医圣慕柯辕？但他不是姓慕么，你如何确定他非慕柯辕？”陌文绒略显无奈地解释：“我也难以明言，只是观察他和医圣慕柯辕颇为相似，尤其是他眉宇间流露出的那抹邪气。”
唐枫闻言更加紧张，疑惑地问道：“既然他姓慕，又为何不认祖归宗呢？难道他是冒充的？”周乃川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关于这个，我亦曾起疑，暗中调查过慕敬豪的背景，但竟然毫无头绪。这人仿佛无中生有，就连北隅城中也有不少人对慕敬豪一无所知。然而，他的医术却是无人能及，甚至有些隐居的名士雅客都愿意请他诊治，那位刘老爷便是其中之一。”
唐枫听后深以为然，点头附和：“哦？那刘老爷确实不简单。”他继续说道：“我听闻这位刘老爷患病已有半载，期间寻遍了天下名医，却依旧无法治愈。此人性格极为严苛，且又是出了名的吝啬，他能破例求助于慕敬豪，足以证明他对慕敬豪的信任之深。”陌文绒也表示赞同：“他既然选择了慕敬豪，必定是因为他已病入膏肓，认为只有慕敬豪能够救治。”“因此，我才会认为慕敬豪是个不可轻视的角色。”
“但他也救过许多人，也算是积了些善缘吧？”陌文绒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相信他不会无缘无故伤害他人。”周乃川沉思了片刻后说道：“如果他真的做到了，那他确实值得尊敬，毕竟他救助了许多百姓，也算是为民众谋福了。”
陌文绒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所以，我们还是应该小心一些，以防不测。”
“我也是担心你会遇到危险。”周乃川低声补充了一句。
唐枫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你们这对夫妻真是让人受不了，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陌文绒瞪了他一眼。
“你若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好吧，我闭嘴。你们聊，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夫妻俩的甜蜜时光。”唐枫说着便转身向院子外走去，但走了几步后他又停了下来，回头说：“哦，差点忘了，我今天约了冯澜影，你们也一起来吧，没有你们我们可热闹不起来。”
陌文绒想了想，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便和周乃川一同前往赴约。冯澜影一见到陌文绒就兴奋地冲上前去，挽住她的胳膊说：“文绒姐，你终于来了，我可是想你想得紧呢。”“你不是跟你二哥出门了吗？”陌文绒问道。
冯澜影嘿嘿地笑起来：“我二哥去参加诗会了，我闲着没事就跟阿川哥出来玩喽。”
她说完悄悄扯了扯陌文绒的袖子：“刚刚我爹说你嫁入豪门了，是真的假的？你真跟他订婚啦？”
陌文绒瞪了周乃川一眼，都怪他招惹了冯澜影，否则冯澜影也不知道她和阿川订亲的事。
“当初我昏迷着，他救我醒来就说订婚，我也答应了。”她只好含糊地解释了一句。
冯澜影一下子激动地跳了起来：“你们都订婚了，他娶过媳妇吗？”
陌文绒哭笑不得，她怎么就遇到个这样的姑娘，关注这种问题做什么。
周乃川轻咳了一声：“娶过妻子。但妻子因病亡故，他现在孑然一身。”
陌文绒心中松了口气，幸好阿川没乱说谎，否则她非得撕碎了他的嘴不可。冯澜影的眉头紧锁，不悦地出声：“你这样做岂不是误了他的一生？赶紧与他划清界限，免得他一个人孤独终老。”
周乃川闻言，脸色微变，坚定地回答：“文绒在我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我不会允许他娶其他人。”
“哼，你这个专横的家伙，就是不肯放手让文绒自由！”冯澜影不满地嘀咕。
陌文绒连忙缓和气氛：“别说这些了，快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三人落座，冯澜影一边吃着，一边兴致勃勃地聊起了八卦：“文绒姐，你不在北隅城的这段时间，错过了好多趣事。你知道吗，冯家的嫡孙冯澜泽不久前回京了，他不仅恢复了嫡系继承人的身份，而且还高中状元呢！”
陌文绒轻挑眉毛：“这么说来，冯家这次是赚大了？我听说冯澜泽在丹梁国并没有什么势力啊。”
“哈，谁知道呢，有传言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女人。”冯澜影故意压低声音，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听说他为了迎娶那位女子，不惜重金购置宅子，还送出一千亩良田、五座庄园和六艘大船作为聘礼。真是大手笔啊。”
陌文绒好奇地问：“那女人长什么样？”“她长得倒是挺美。”
冯澜影评价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周乃川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多言。
“真是搞不懂冯澜泽，连个小妾都管不住。”
他不屑地说。
冯澜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听说他自从纳了那个小妾后，就再也没动过其他心思。我还听说……”
周乃川打断了她的话：“别人的家务事，少打听。与我们无关。”
冯澜影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转移话题：“你看文绒姐和阿川，感情多好。我真羡慕。”
陌文绒听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羡慕什么？我和阿川的事，不是一天两天了。”
冯澜影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我也想早点成家啊，可是我父母总说我年纪还小，不急。”
周乃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却想：等她长大些也不迟，毕竟他还等得起。
就在此时，唐枫缓步走了进来，气氛似乎也随之一变。
“我们该启程了，若再拖延，便难以按时抵达文比之地。”
众人闻声纷纷站起，快步离开了客栈，踏上通往郊外的道路。
马车颠簸间，冯澜影倾身靠近陌文绒，声音低沉而充满神秘：“听闻此次文比，乃北隅学宫所特邀，举办者竟是太后娘娘的侄孙、未来的太子殿下。”
太后娘娘的侄孙？难道是那位名叫楚寒的太监？他还真是个爱折腾的主儿！
周乃川目光投向陌文绒，陌文绒亦回以凝望。
“你了解楚寒吗？”陌文绒问道。
“仅闻其名，他是太后娘娘的侄孙，却从未谋面。”周乃川回答。
“那你说，他举办这场文比，究竟是为了给太后增光，还是为了讨好皇上？”陌文绒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周乃川轻轻摇头：“此事不甚明了，但曾听闻他与冯澜泽有些交情。”
陌文绒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他与冯澜泽能有什么交情？不过是看在冯家的权势罢了。冯家乃是文官之首，又是北隅城的名门望族，若是能得到冯家的支持，对太后来说自然是大有裨益。”
冯澜影听了，嘴角微微撇起，似乎对这番话颇有微词。“冯家虽不及太后之家显赫，但也非楚寒所能觊觎。他不过是太后豢养的走狗罢了。”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然而，她的话语却让陌文绒心生警觉。楚寒举办文比，莫非是为了收买朝廷命官？若真如此，那他的用心可谓深远。
不久，他们抵达了文试的地点，一行人从马车上下来，立刻有侍卫上前盘查。“请出示请帖。”陌文绒递上请柬，侍卫仔细查验后，才放行进入考场。
陌文绒与冯澜影并肩而行，两人都戴着面具，因此无人认出陌文绒便是冯澜影的堂姐。突然，她停下脚步，对冯澜影使了个眼色，迅速躲到一旁。冯澜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也找了棵树藏身。
“小凤脸，你怎么躲起来了？刚刚那招不管用了吗？”冯澜影小声嘀咕着，声音已恢复清脆。慕敬豪却不理会她，依旧悠然前行，丝毫不见急躁。
陌文绒藏好身形，偷偷观察那边的情况，只见一袭红衣的慕敬豪手指轻动，似乎正在掐算着什么。她差点没吓得跳起来，慕敬豪竟然能预测她在哪！
“别担心，我只是算了一下今天的吉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