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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夫妻情深

只想逃荒,却被迫称王 好想做个梦 2024-06-27 21:29
  想了想,叶楠又塞给季聪一些银子和两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低声说:“娘要把它们藏好,以备不时之需。我得去送食物,就不回来睡了。”
季聪虽有满腹疑问,此刻也只能默默接受。
但作为夫妻情深的季聪,推醒了丈夫,将包子分给他一个,仅仅通过眼神交流,对方便什么也没问。
而叶楠既然已经撒了谎,便只好去找宁氏。
“王爷的人已经找来了,你们快点吃掉包子,这些银子要藏好。”
为了不让季聪那边的事情败露,叶楠不得不也给了宁氏一些东西。“我父王的人来了?在何处?”秦沛童心未泯,脱口而出,声音不小。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引起了官差的注意,宁氏见状,急忙掩盖秦沛的嘴巴,紧张地注视着官差,低声细语:“稍后你就说你在做梦,明白么?”
秦沛害怕地点了点头,然而他投向叶楠的目光却充满了怀疑。
“小孩子做噩梦而已,惊动了几位官爷,真是不好意思,请几位享用茶水。”
叶楠不想与秦沛纠缠,递给官差一块银子,希望息事宁人。
这一路上必须小心应对,否则接下来的日子可不好过。
“卑躬屈膝,你不配做我父王的王妃!”
一旦被松口,秦沛便怒不可遏地指责叶楠。
“有本事让你父王写休书给我啊,难道我愿意受牵连吗?”
面对不讨喜的孩子,叶楠并无宠溺之意,冷笑着回答:“我刚刚救了你,否则你少不得一顿鞭打,还要连累你的祖母和妹妹,真是不知好歹!”
“你竟敢教训我!”秦沛不服气地挺直脖子,但他知道叶楠所言非虚。
“你不把我当母亲,我也不将你视为儿子,教育你还觉得是浪费口舌。不过你要是再不听话,下次我也懒得管你,银子可不是用来浪费的,在你身上花费太不值了。”
叶楠说完,便转身离去。
唉,与其在这里被人用目光刺穿,不如去那便宜爹娘那里。
至少那边还有亲情,能给予一丝温暖。
“沛儿,以后不得再对她无礼。她是你的父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也就是你们的娘,记住了吗?”
宁氏目送叶楠的背影,眼神深邃,与她谨慎的行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沛郁闷地点头,小声问道:“可是有祖母和我们兄妹在,父王的人为什么会找到她?她可是太……”秦沛的话还未说完,便再次被宁氏的手捂住了嘴,她那警告的眼神如利剑般刺入他的心。
“安睡吧,祖母会守护一切。”宁氏轻声安慰,将秦沛轻轻按回床榻,没有多做解释。
在孩子心中滋生的疑惑,宁氏又怎会未曾察觉?然而,叶楠若不愿吐露真相,她也不强求。毕竟,最终受益的是他们。
对宁氏而言,能够安然抵达北疆才是至关重要的事,其余种种,只能随遇而安。
叶楠返回时,季聪夫妇已沉沉入睡,她轻手轻脚地躺下,很快便进入了梦乡,结束了一天的疲惫。
破晓时分,官差挥舞着鞭子,催促众人起身。这些流放之人,昨日还是身份尊贵之辈,如今却因长途跋涉,脚下满是血泡,今日更是举步维艰。
半个时辰流逝,队伍后方的人回首望去,仍能看见昨夜休憩之地,这令官差愤怒不已,手中的鞭子无情地落下。
“快走!耽误了前往北疆的时辰,你们全都别想活命!”官差怒吼着,鞭子不分男女老少,狠狠地抽打。
叶楠护着季聪走在队伍中间,幸运地避开了鞭子的抽击,但叶群却未能幸免,手臂被鞭尾扫过,顿时鲜血淋漓。
“老爷,您还好吗?”季聪心疼地询问。
“无妨。”叶群摇头,目光落在女儿冷静的面庞上,咬紧牙关道:“我与楠儿一起扶你前行,我们必须加快脚步。”
尽管身为文官,叶群的体力并不比女子强多少,但他依然坚持着。
颠簸中又过了半个时辰,一队官兵从后赶来,他们围绕着人群巡视一圈后,向押送的官差询问情况。叶楠侧耳倾听,唇角勾起一抹讥嘲的笑容。
庄子上的人误以为是团伙犯罪,把太子的庄子洗劫一空,因此询问是否在昨夜看见可疑之人。
他们一开始就错把方向,太子这次真是吃了个哑巴亏。
毕竟谁也想不到这种逆天的空间存在,而太子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寻找。
只是有些东西容易被查到,叶楠暂时无法使用,以免惹祸上身。
“楠儿……”季聪本想询问叶楠昨晚是否看到了什么,但看到女儿清澈的眼神,轻笑道:“没事,娘就是想问问你累不累。”
叶楠乐得装傻,摇头道:“我不累,我们赶紧上路吧,不然官差又要抽鞭子了。”
看着官兵远去的背影,叶楠却想起了书中的另一个重要情节。
他们这次前往北疆的路并不太平,除了有劫匪之外,还有灾民。
朝廷赈灾不力,导致大量灾民北上,他们也在逃亡中被灾民冲散。
胆子大的竟然敢隐姓埋名逃跑,胆子小的可能在半路上就会死去,总之能平安到达北疆的人并不多。
到了那时候,自己是该继续北上,还是找个机会脱离原队伍呢?
叶楠一时无法做出决定,两个选择各有利弊。
昨天给季聪银子,也是怕到时候分散了,季聪夫妻俩失去了生存的资本。
连续走了两天,大家的点心都吃光了,许多人的脚底磨得血肉模糊,布鞋根本不耐磨。
“娘忍着点,用热水烫烫脚,明天会舒服些。”叶楠花了银子才要来一盆热水,打算给季聪缓解疲劳。季聪身怀六甲,自然显得格外脆弱。她的脚被磨损得不轻,让人担忧若不幸感染,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母亲,您先泡脚吧,我没事的。”叶楠虽然心中满是对母亲的担忧和爱,但她实在不愿看见母亲承受更多的痛苦。
“听你女儿的话,你目前最重要的是养好自己的身体,这样她也能少些担忧。”叶群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帮季聪脱下另一只鞋。但由于袜子与血肉粘连,只能选择一并浸泡在盆中。
“父亲对母亲的深情,女儿自然明白。但祖母的脚伤也不容忽视,父亲是不是应该先照顾一下祖母呢?”叶佳轻声细语地提出自己的看法,面露不悦。
叶佳,这个叶群与原配之女,因生母早逝,自幼便由老夫夫人亲手抚养长大。在众人眼中,她一直是贵族女性中的典范,温柔而贤淑。若非因为家族遭流放,她原本有望成为太子的侧妃之一。
然而,在这段艰难的流放旅途中,叶佳仍旧试图维持其贵女的架子,甚至不惜以道德来约束他人,这让叶楠无法接受。
“作为子女,应当避免指责父亲的过错。你现在这样直接责备父亲,难道是作为一名女儿应尽的孝道吗?当你说出这些话时,你是否曾深入反思过自己的行为?”叶楠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她的质问使得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一幕上。
那些押送的官差们,只要不引起麻烦,都很乐意观看这样的争执。毕竟,漫长的旅途实在是乏味至极。更何况,涉及到太子、前北疆王妃以及京城著名闺秀的故事,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回到京城后极好的谈资。
“妹妹何必如此羞辱我呢?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父亲的名誉,为了……”叶佳的脸色一白,很快便开始反击,仿佛遭受了极大的冤屈。
但叶楠并没有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轻蔑地笑道:“我可能确实不如姐姐你的名声显赫,也没有你读的书多。但我问心无愧,认为自己作为子女,已经尽到了孝道。至于姐姐你,你真的敢说自己问心无愧吗?”“我自是……”叶佳刚要开口,却被叶楠打断。
叶楠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切入主题:“尽管母亲是你的继母,但你还在襁褓中时她就进了门。你三岁后便由祖母抚养长大,人们常说养育之恩胜过生育之恩,你有关心过母亲的安危吗?”
叶佳试图说话,但叶楠并未停歇:“你享受着美味的点心,而我的母亲却只能吃干硬的粮食,你心中可曾有过一丝愧疚?”
面对这连珠炮似的质问,叶佳无言以对,面色苍白如纸。
叶楠进一步逼近,从叶佳的发间搜出两枚金花生:“你私藏财物,却未对父母尽孝。而你想对养你成人的祖母尽孝,难道是要迫使父亲用我辛苦攒下的钱买的热水,去为你做面子工程吗?”
她将这两枚金花生塞回叶佳手中,轻蔑地笑了笑:“孝顺本是美德,但若只是表面功夫,甚至对待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未曾真心孝敬,你的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那些曾经赞扬你的京城贵人,现在恐怕也觉得赞错人了!”
叶佳无力反驳,只能捂着脸,哭泣着逃回老太太那里。
叶家之所以获罪,是因为他们与北疆王府有姻亲关系,因此叶群这一房被视为叶家的罪人。
在原主去世时大声喊话的男人,正是大房的主人,而叶群排行第二。自从上路以来,两家人默契地保持距离,叶家二房与北疆王府的囚车更为接近。
季聪抹着眼泪,心疼女儿为他们挺身而出:“楠儿,你这是何苦?名声受损,将来如何在世上立足?”
叶楠却回答:“夫人,也许这样更好。北疆是蛮荒之地,强硬一些能少受些欺负,大家闺秀的身份不适合我们这样的境遇。”叶群近来沉默寡言,但今日却意外地多话。季聪愣愣地望着夫君,眼中的泪水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宁氏手持一瓶金疮药,递给叶楠,温声道:“给你娘用上,愿伤口早日愈合。”叶楠心中感激,却也明白自己有能力照顾季聪。
宁氏的目光转向季聪,轻声叹息:“亲家所言极是,我们已非昔日之身份,楠儿如此,已是甚好。”说罢,宁氏又退回到孙子们身边,仿佛一只躲闪的乌龟。叶楠虽不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却也知道自己暂时无法摆脱这个身份。她决定走一步看一步,若家人和善,她也愿意伸出援手。毕竟,书中的秦烨会活着回来,而且地位显赫。
叶楠为宁氏按摩双腿,洗净后又细心涂抹药膏。洗脚水则由叶群接手,毕竟不能白白浪费了银子。而哭够了的叶佳,心中对叶楠的恨意无论如何也难以平息,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为叶老夫人买洗脚水。然而,那些官差心黑如炭,无论你付出多少银子,都休想得到找零。一个金花生换来的,不过是一盆热水和两个白面馒头而已。
“总共只买了两个馒头,祖母一个,这个给母亲,母亲还怀着身子呢。”叶佳哭红的眼睛望着叶群,试图让他看到自己这个嫡长女的委屈。“不用了,还是留给老夫人吧,明早当早饭吧。”季聪对这个继女早已心寒,不愿接受她的东西。自己的女儿被陷害送往庄子十几年,季聪怎会不知谁是幕后黑手?可惜无凭无据,大户人家又讲究脸面,季聪只能咬牙忍受。“父亲……”
叶佳眼中含着委屈,望向叶群,心中的敌意对季聪又加深了几分。
“母亲所言极是,拿去给你祖母吧。”
叶群说完,微微皱眉,继续说道:“路途漫长,节省些银子使用,父亲这边并无多余财物。”
叶群在衙门当值时被带走,而季聪则是在赴宴时被带回。
流放途中禁止穿戴金银首饰,因此除了叶佳外,二房的人都没来得及藏匿金银财物。
但叶佳并没有打算分享,叶群也不会开口要求,他做人有底线,此刻只是提醒这个并不亲近的女儿。
然而,叶佳误解了叶群的意思,咬着嘴唇犹豫片刻后,自私地选择假装不明白父亲的意图。
只有银子在手,她心里才感到踏实。
“是,女儿记住了。”
叶佳低着头,仿佛又受了什么委屈似的,转身回到叶老夫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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