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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自找麻烦

只想逃荒,却被迫称王 好想做个梦 2024-06-27 21:37
  她明白叶楠的用意,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与她母亲之间的关系。但他却忽略了一点,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能窥破天机的人。林清浅心中暗自警惕,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好自己的母亲。
她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后,才吩咐丫鬟和婆子将饭菜摆上桌,自己则悠闲地享用早餐。看到这一幕,丫鬟和婆子都松了一口气。看来小姐真的没事了,昨晚的事情,大概只是梦游而已。可惜她们无法将这个消息告诉夫人,否则夫人一定会松一口气。不知道夫人得知这个消息后,会有何感想。
林清浅吃完早餐后,带着锦屏走出府邸,开始闲逛。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夹杂着哭喊和尖叫声,还有惨叫声。林清浅皱起眉头,脚步一滞,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一群衙役如凶神恶煞般闯了进来,正在抓捕一名妇人。
那妇人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狼狈不堪。她嘴里喊着救命,但围观的百姓却避之不及,纷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衙役们抓住妇人后,粗暴地推搡着她往马车上塞去。妇人挣扎着,嘶哑着嗓子喊道:“放开我!你们要干嘛?快放开我!”
林清浅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正犹豫是否要上前阻止。这时,锦屏低声喝道:“小姐,您快躲起来吧!他们是县令派来抓您的。”“哦。”林清浅慢了半拍,躲到了树后。那群衙役已经把妇人塞进马车里,挥鞭驱使着马车扬长而去。林清浅目瞪口呆。就算她想要帮忙,可是她没钱啊,连马都骑不起。她摸了摸自己的包袱,心里哀嚎。
“小姐,咱们赶紧跑吧。”锦屏催促。
“跑不掉的。”林清浅摇头:“除非我变出银票。”
“变银票?”锦屏眨眨眼,随后猛然醒悟:“小姐,奴婢懂了,您是要扮鬼吓唬县令。”
“嗯。”林清浅淡淡的点点头。
县令大约也怕夜长梦多,早晨起来没等衙役来禀报就直奔公堂。他虽官职低微,可也是朝廷认证的县令,有权利调查此案。结果一番审问下来,县令脸色铁青,额头冒汗。原来他这几年竟干了这么多龌龊事,简直罪不容诛!
“来人!”县令怒吼一声,厉声道:“来人!把张氏拖出去斩首示众!”
“且慢!”一道苍老威严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此案尚未审明,张氏为什么要斩首?”
“父亲。”县令恭敬施礼。
“我不同意。”老者冷冷道:“这案子必须彻底审明。”
“父亲……”县令迟疑,不解道:“张氏谋害妻室,按律当斩。”“你不觉得奇怪吗?”老者盯着县令。
“哪里奇怪?”县令一脸茫然。
“张氏为何要害死林家人?”老者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这其中另有隐情。”
“我怎么知晓!”县令恼羞成怒道:“我已经问遍了整个林府,除了林玉婷一个活人外,再无其他活口,她不是自尽又是如何?”
老者闻言,眼皮跳了一下,冷笑道:“你这个蠢货,林家满门抄斩,林玉婷又如何能逃过?”
县令怔住,无法回答。
老者继续道:“你是想要借着此次案件,彻查林家灭族一事。”
“父亲英明。”县令垂眸,眼里闪烁着狠戾的光芒:“既然林玉婷不在场,她便脱不了干系。”
“你错了,她是唯一一个活口,她是唯一一个能够证明林家灭族一事是有人陷害的证人,你若敢杀了张氏,林玉婷也难辞其咎,即使不判她秋后问斩,也会流放。”老者的话语让县令脸色一僵。
他倒是没考虑那么多,现在被老者提点后,他才恍然大悟。
“父亲……”县令试探道:“难道您知晓幕后真凶是谁?”
老者眯起眼睛,“你先按照程序办事。”
“是。”县令躬身退出屋子。
他刚走没多久,就有人急匆匆冲进来汇报。
“老爷,县令府出事了!”来人慌张地说道。
老者听罢脸色微沉,缓缓站起身来,负手踱步片刻后吩咐道:“备车,我去县衙一趟。”
“是。”仆人领命而去。林清浅正坐在庭院中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忽然看到一位长者和众多丫鬟婆子气势磅礴地走了进来。她立刻站起身,向长者行了一礼:“父亲。”
“嗯。”叶楠应了一声,直接走向内室,林清浅跟随在他身后。他停在床前,掀开幔帐,露出了躺在床上的女子。那女子的脸色蜡黄,看起来十分憔悴,但仍难掩她的美丽。
林清浅有些惊讶,她原本以为长者只是带着丫鬟婆子来,没想到他还特意带上了叶楠。显然,长者对叶楠的信任程度非同一般。
“阿佳,这是我的女儿清浅,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姐妹了,要一起生活。”长者温和地说。
叶楠微微颔首,对床上的女子轻轻鞠躬:“表姐,祝你身体健康。”
“阿泽,你来了。”床上的女子,也就是叶韵,虚弱地笑了笑,声音沙哑地说:“谢谢你来看我。”
叶楠叹了口气,轻声安慰道:“姑母已经去世很久了,你也该振作起来了。”
“我已经好多了,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会儿就好。”叶韵轻声说,然后转向林清浅,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眼眶瞬间湿润了:“妹妹,谢谢你来看我,我知道你是担心姑母。”
林清浅微微一笑:“表姐,你太客气了。”
叶韵擦了擦眼泪:“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姑母对你的疼爱没有白费。”
说完,她看向叶楠:“我想和妹妹单独谈谈,你可以先出去吗?”
叶楠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好。”
房间里只剩下林清浅和叶韵两人,叶韵拉着林清浅坐在软榻上,关切地询问她最近的生活情况,以及身体是否已经恢复。
林清浅含蓄地回答:“祖母派人照顾我,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
“唉。”叶韵叹息一声:“你的母亲去世得早,幸好有你祖母照顾你,我很惭愧。”
“姨母,你不必这样。”林清浅握住她冰凉瘦削的手,轻声安慰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嗯。”叶韵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你别担心,我会很快恢复健康的。”
林清浅乖巧地点了点头。“你近来在林府的生活怎么样?”叶韵突然问道。
“一切都很好。”林清浅带着温和的微笑回答:“和表姐相比,我过得要轻松很多。”
“是这样吗。”叶韵柔声说:“我还记得你母亲生前特别喜欢桃花糕,如果你也喜欢,过几天我会派人送些桃花糕给你。”
“非常感谢姨母。”
叶韵又叮嘱了一番之后,才起身离开。
林清浅倚在软榻上,闭目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叫来翠香,吩咐道:“去查查,看叶嘉儿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是,小姐。”
翠香悄无声息地摸进叶嘉儿所住的院子,不久后又悄悄地退出来,回来禀告道:“小姐,叶嘉儿这几天都在准备嫁妆。”
“嫁妆?”林清浅诧异地挑眉,随即反应过来,似笑非笑地说:“她倒是迫不及待了。”
翠香点点头:“我听说虽然叶嘉儿这些年懒于学习,但也攒了不少银钱,加上叶家也在帮她筹备,她真的凑齐了嫁妆,据说嫁妆相当丰厚。”
“哼,这个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灯!”林清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传个消息出去,让她好好筹备婚礼吧,我一定会亲自前往观礼。”
翠香低声说:“小姐,万一那个叶嘉儿暗算您呢?”
“那我就把她抓来,当众处置。”林清浅漫不经心地回答。
翠香:“……”
小姐真是凶猛啊!
叶嘉儿收到林清浅传递的消息后,差点摔掉了茶杯,咬牙切齿地说:“贱人,竟然敢破坏我的好事。”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一旁的丫鬟担忧地说:“如果被夫人知道了,恐怕会责罚你的。”“有何可惧?”叶嘉儿面不改色,淡然说道:“我不过是一介庶出之女,母亲连个正式的名分都未曾赐予,对于其他事又怎会有所顾忌。”言罢,她略微停顿,继而道:“再者,母亲仙逝之后,这侯府内一切由我说了算,谁又敢自找麻烦。”
“那奴婢这就去禀告夫人。”
叶嘉儿轻轻摆手,眼中掠过一丝冷光,声音带着寒意:“不必多此一举,何必因这点小事烦扰母亲,岂不贻笑大方?况且,此事我自有主张。”
“但是小姐……”丫鬟仍旧忧心忡忡。
叶嘉儿断然道:“无需多言,你且去将那些陪嫁丫鬟召来,明日与我同往庄子挑选嫁妆。”
“遵命,奴婢即刻去办。”丫鬟急忙退下。
过了一会儿,丫鬟回报:“小姐,人已经召集完毕。”
“甚好,我们即刻动身前往庄子。”叶嘉儿满意地点头。
次日,叶嘉儿携带四五位丫鬟乘坐马车抵达城外一座山庄。刚踏入庄内,便被浓郁的桂花香气所吸引,不由得惊讶道:“此地怎会栽有如此众多的桂树。”
“这些都是老爷吩咐移植至此,专为侯府所用。”管家满脸堆笑地解释。
叶嘉儿闻言微微颔首,提步向室内走去。突然,一枚石子破空飞来,直指她的面门。
叶嘉儿脸色骤变,敏捷地闪避开来,怒声喝问:“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暗算于我。”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只见一人从屋檐上轻巧跃下。
“叶嘉儿,久违了,未料你如今竟成了京城中臭名昭著的毒妇。”那人语气冰冷,充满了敌意。
“你是何人?”叶嘉儿紧锁眉头,问道。
“竟然忘记了我么,叶嘉儿!”那人讥讽一笑:“我们自幼一同长大,青梅竹马,你居然将我忘却!”
“原来你是杨家的人!”叶嘉儿目光锐利地盯着那男子:“你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么,怎会……”
那男子正是杨家的嫡长子杨文轩,也是杨家唯一的继承人。“叶嘉儿!”杨文轩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你真的以为,我会无声无息地死去吗?”
叶嘉儿一时语塞,不解地问:“这与你是否活着有何关联?”
“怎么没有关联!”杨文轩怒视着她,眼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她焚烧:“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叶嘉儿摇头否认:“我从未害过你。”
“哈,你还敢狡辩!”杨文轩愤然说道:“若非你陷害我,我又怎会陷入如此悲惨的境地?”
“我并未陷害你,是你自己行为不检,被人揭露罪行!”叶嘉儿冷静地回应。
“哼,叶嘉儿,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谎言吗?我人都死了,又怎知自己是否真的被冤枉。”
“我绝不会放过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话音未落,杨文轩猛地拔出腰间的剑,向叶嘉儿刺去。
“小姐当心!”
叶嘉儿一惊,急忙闪避,但她所穿的绣鞋哪里比得上杨文轩的剑快,瞬间胸口便被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染红了衣襟。
“叶嘉儿,今天我就要送你去见你那短命的父亲,免得他在黄泉路上孤单。”杨文轩阴森地说道。
“你、你敢!”叶嘉儿脸色苍白,厉声质问:“杨文轩,你若敢动我一根汗毛,你以为你能逃过法律的制裁吗?别忘了我父亲手中的权力,你若伤害我,等同于谋反,那是诛九族的大罪,无人能救你。”
“呵,你觉得我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杨文轩冷笑连连:“若是被那狗官知道真相,他定不会轻饶我,我早已是死路一条,既然左右都是死,不如拉你一同上路。”
叶嘉儿脸色更加苍白,颤抖着说:“你、你不能乱来,你若杀了我,就再无人能为你作证了。”
杨文轩狰狞地笑道:“放心,我已派人通知二叔,告诉他你勾结匪徒,意图谋害兄长和嫂子,最终事败被杀,至于我,只不过是遵母遗愿来照顾你的,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无人知晓我的所作所为!”
叶嘉儿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全身冰凉,她知道此时无论如何求饶都已无用。
“你就不怕我父母追究到底?”叶嘉儿咬着牙问道。杨文轩轻蔑地撇了撇嘴:“你以为他们真的会在意这些琐碎之事?”
“你、你这个无耻之徒!”叶嘉儿愤怒地瞪着他,眼中闪烁着深深的恨意。
杨文轩放声大笑,笑声戛然而止,他冷冷地说:“叶嘉儿,我心中的恨意如同熊熊烈火,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令我家破人亡,我此生绝不饶你。”
“哈哈,真是巧言令色,我亦不会轻饶了你,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今日我便要取你性命。”叶嘉儿冷笑着,缓缓逼近,目光如刀般锐利地盯着他。
她虽然平日里看似柔弱,但一遇险境便展现出惊人的勇气和力量,此刻,杨文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哼,叶嘉儿,你以为我会怕你?”杨文轩咬牙切齿地说。
他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粉,倒了满满一杯,递给叶嘉儿:“喝了这东西,我保证你死得无声无息。”
“你、你要杀我,为何不早点动手?非要等到如今!”叶嘉儿愤怒地质问他。
“嘿嘿!”杨文轩阴险地笑着:“因为我要慢慢地折磨你!”
他挥舞着匕首冲向叶嘉儿,叶嘉儿机敏地踢向他的腹部,趁机夺下了匕首。
两人随即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尽管叶嘉儿武功不高,但她凭借坚定的意志支撑到现在,既不退缩也不认输。
杨文轩见状心中一惊,他原本以为叶嘉儿软弱可欺,没想到她性格刚烈坚韧,即使身受刀伤也绝不低头。
突然,杨文轩眼神一寒,紧握匕首直刺叶嘉儿的咽喉。
叶嘉儿惊恐万分,身体向后仰去,勉强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你……”叶嘉儿又惊又怒,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杨文轩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酷的笑容,他粗暴地抓住叶嘉儿的肩膀,将她压在桌子上,锋利的匕首紧贴着她的脖颈。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贱人,我说过我要慢慢折磨你!”
叶嘉儿艰难地咳嗽着,吐出几口带着铁锈味的血水,她的眼中闪烁着深深的悲哀和绝望。这种痛苦的经历,她并不陌生,每当她的父亲和继母对她施以暴力时,总是用类似的手段。
她确实曾经犯过错误。
但她已经改过自新,她不愿再成为杨文轩手中的玩物,可惜却依然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
“你不必怪我,我也是别无选择,如果我不这么做,整个杨家都会毁灭,我也活不了多久。”
“我不怪你。
但你别想折磨我。”叶嘉儿冷笑着回应:“如果你不相信,尽管试试。”
她的表情坚定而宁死不屈,这让杨文轩一时愣住,手中的匕首迟迟未能落下。
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撞开,一群侍卫冲了进来,将他团团围住。
“将军,属下救驾来迟。”
领头的中年将军抱拳行礼道:“请将军恕罪。”
杨文轩皱着眉头:“刘参将怎么来了?”
“属下听闻将军府遭遇贼人袭击,担心夫人的安全,特意前来支援,没想到刚好遇到这些士兵闯入,幸好及时赶到。”
“哦,原来如此。”杨文轩嘲讽地笑道:“我还奇怪呢,为什么我刚才派去找你的人,半天也没消息传来,原来早就投靠敌国了,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姓刘名元,乃是大周镇守边关的参将,属下一片忠心耿耿,请将军明察。”
“忠心耿耿?”杨文轩讥讽地笑道:“那你可否知晓你家夫人的真实身份?”
刘元闻言一愣,随即摇头道:“夫人是我青梅竹马的恋人,我们彼此相爱,我又怎会知道她的秘密?”“呵呵。”杨文轩轻笑一声,目光转向刘元,“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娶你家的女主人吧?”
刘元一愣,然后说:“我愚钝,请将军指教。”
“呵呵,你真是笨,你们刘家是大周的名门望族,当初为了巩固权力,把许多家族中的女子嫁给朝廷高官,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李家的嫡出女儿。而她嫁的人正是杨家的嫡孙,也是现在的皇帝的堂兄,杨玉清,你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吗?”
“原来如此。”刘元恍然大悟,心中愤怒难平,他们刘家为国效力数代,最后却变成了牺牲品。
他看了一眼叶楠,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就把夫人交给你了,只希望你能善待她。”
叶楠听到这话,露出惊讶的表情,她没想到平时唯命是从的刘元会说出这样的话。
“放心,我会的。”杨文轩淡淡地说,“至少比你好的多。”
他一脚踢向刘元的胸口,鲜血立刻喷溅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袍,刘元痛苦地捂住胸口,眼中充满了不甘和后悔。
叶楠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动手!”杨文轩冷冷地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士兵们纷纷拔出武器冲向叶楠和刘元。
“噗哧!”叶楠被砍了两刀,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不要,不要伤害我姐姐。”叶嘉儿悲痛欲绝地哭喊着。
杨文轩冷漠地瞥了她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厌恶,“把她带走!”
“杨文轩,你敢杀人,怎么就没有勇气承认呢?”叶楠冷声质问。
“哼!”杨文轩不屑地说,“我为什么要承认?”他指着叶楠,命令道:“把她绑起来,扔进柴火堆,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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