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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选择离开

只想逃荒,却被迫称王 好想做个梦 2024-06-27 21:39
  叶楠定会报复!
她不仅要除掉公主,还要让叶家付出代价!她绝不会手软!
秦沛和叶家,注定是她复仇之路上的首要目标。
对于季聪的情感……
叶楠有些困惑。
这种困惑,她不知如何去表达。
“......这孩子,是驸马的骨肉。
我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他,将他带入我们的家庭。
但是,我希望公主能给予公正的待遇。
如果她继续容忍公主府的奴婢欺负我,驸马你可以选择离开她!”
秦沛的孩子,是公主的血脉。
叶家不能置身事外。
叶楠要求公主公开惩罚那些奴婢。
叶家也同意了这一要求。关于公主,她未曾提出反对。在她心中,甚至掠过一丝难以言明的喜悦——因为驸马无法与叶楠结缡,她便能取而代之,占据那个令人向往的位置。她的心里充满了愉悦。
然而,季聪的心情却有些不安。他内心担忧着叶楠。“鲤鱼儿,如果你在公主府受到什么委屈,万望告知我,我定会为你出头,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季聪这样说道。
“驸马,我明白的,多谢你的关心。”叶楠回应道。
秦沛听到这些话后,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慌乱。没想到驸马竟然会站在叶楠这边!他们本应是恩爱夫妻,而非对立的仇敌。叶楠性格温和,即便心中不快,也不敢对驸马有所怨言。
“驸马,我打算先回去休息一会儿。晚上,你会带我一起去参加姨母的宴会吗?”叶楠询问道。
季聪摇了摇头。他牵着叶楠的手,一直送到院门外,温柔地提醒她:“别走得太快,小心不要跌倒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关切。他似乎想要伸手轻抚叶楠的头发,但考虑到彼此的身份,最终还是收回了手。“驸马,您的话我已铭记于心,您尽管放心。”叶楠笑颜如花,面颊染上淡淡红晕,眼中晶莹剔透。
“好孩子,早些歇息去吧。”季聪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
叶楠顺从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那个夜晚,她辗转反侧,难以安然入睡,心中隐隐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深夜时分,一阵脚步声突然打破了夜的寂静。
叶楠瞬间清醒,坐起身来。
窗外掠过一个熟悉的黑影,那是驸马季聪。
季聪的手握得紧紧的,脸色略显犹豫,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来到这里。
他轻声呼唤:“楠儿……”声音低沉而充满了情感。
“驸马,这深夜您为何来此?”叶楠掀开被子,轻盈地下床,赤足踏在柔软的地毯上,向他走去,“您是否口渴了?我为您斟茶如何?”
她来到季聪面前,双手轻抚他的手臂。
季聪抬头注视着她,眼中泛起波光。
他似乎渴望将她拥入怀中,但最终并未行动。
深吸一口气后,他说:“我不渴。楠儿,你想不想沐浴清身?”
叶楠闻言,不禁愣住了。叶楠的心中波澜起伏,表面却装作一无所知,带着疑惑问道:“洗澡?”
季聪点了点头。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洗澡了。”季聪接着说,“我想带你去洗澡。”
叶楠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喉咙。
她的脸颊泛起一抹羞红。
她犹豫了一下,微微后退了半步。
这样的模样,让季聪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他垂下眼眸,掩盖了眼中的情绪波动。
他低声说:“我去让人准备衣物和热水。”
叶楠急忙拦住了他。
她踮起脚尖,凑近季聪的脸,笑着说:“谢谢你,驸马。今晚我不洗了。明早再洗……我现在很累,你陪我躺会儿……”
季聪愣住了。
当叶楠睁开眼睛时,发现季聪的手仍然按在她的肩膀,眼睛瞪得圆圆的,呼吸急促,似乎无法自控。他们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巨大的恐惧从叶楠的心底涌起。她挣脱了季聪的手,转身逃离了现场。她的身体冰凉,如同寒冰般刺骨。
她默默地安抚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一个小小的亲吻而已,没有更多的接触,驸马并未侵犯她,没有......
叶楠的心情如同乱麻一般,她害怕驸马看到自己此刻的窘迫。
她躲进了温暖的被窝,紧紧地裹住了自己。
她的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是公主。”
她在心中默默地告诫自己。
她是嫡出的公主!嫡出的公主怎么可能嫁给驸马呢。
这辈子都不可能!
这样想着,她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次日,她按照惯例梳妆打扮,等待与驸马共进早餐。
饭菜已经摆好,季聪却依旧坐在桌案后面审阅公文。
他没有理会叶楠。
饭后,季聪便去了公务厅。
叶群也在公务厅办公。
叶群是驸马爷,也是驸马部的副统领,掌握着兵权,他的地位与驸马相当。叶群,一位风度翩翩的青年,他的面容映衬着和煦的气质,眉眼之间流露出温柔的光芒。
他身着墨绿色的官袍,腰间佩戴着金线镶嵌碧玺的华美革带,显得分外尊贵。
突然,叶群微微一怔,目光转向了季聪。
季聪保持着淡漠的神情,仿佛并未被外界所动。
“哦,驸马已经来了吗?”叶群询问道,声音中带着些许疑惑,“他在哪里?为何没有在此等候?”
叶楠轻轻地指向内室的方向。
“他说,他想要与我共浴。”她低声回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情愿,“大哥,我实在是不愿意。驸马身体娇弱,不宜过于劳累,若是因此生病了,该如何是好?我不能让他为了我而受苦。”
说完这番话后,她偷偷地瞥了一眼叶群,心中暗自期待驸马能够流露出痛苦或悲伤的情绪,这样她就能顺势给予安慰。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驸马的眼神中满是赞赏之色,丝毫没有任何不快。
叶楠的心情顿时有些低落,她在心中暗自责备自己的愚蠢。驸马明明是个大好人,自己却如此算计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于是,她急忙补充道:“大哥,你不知道,驸马有洁癖,他从不允许别人随意触碰。在我们家,即使是母后也从未碰过他一次......”
然而,叶群的表情依旧淡然如初,没有任何变化。他似乎习惯了。
叶群是叶氏的长孙,叶氏一族的继承人。
他的确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养,行为举止优雅得体,谈吐举止皆非常人可及,宛如翩翩贵公子。
除此之外,他的智商超高,他的谋略无懈可击,在朝廷上颇有建树。
他虽然不是驸马,他却是驸马的左右手。
他是驸马身边的智囊。
季聪把政治的重担托付给了他,叶群做的很出色,季聪每天下朝之后,都会到叶群处,问他一些朝政上的事,以及未来的方略。
他和驸马关系极佳。
季聪是个非常骄傲的男人。
哪怕是自己兄弟,叶群亦然如此。
这个世上,唯有两个人值得他倾尽全力相信。
他父亲叶诗琴和他母亲罗氏。
叶群的父亲是正德帝的胞弟叶诗琴,乃是当今圣上叶诗仁的堂兄。
罗氏则是皇帝的姑妈,皇帝对她爱怜有加。
罗氏是罗阁老的独女。
罗氏和叶诗琴感情甚笃。
叶瑜仁登基以后,封罗氏为淑妃,封叶群为世子爷。
罗氏和叶诗仁膝下并无儿子,因为他们膝下有六名皇子。
那六位皇子中,已有三位幼年早逝。
存活的四位,皆年幼无知。
叶诗琴的次兄,命丧前隋之乱;三兄与四兄,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五兄与六兄,被敌所俘,成为前隋的人质。
罗家血脉,自此断绝。
叶家亦人丁凋零。
爵位终归叶瑜景所有,他被选为驸马。
娶了公主,尊为驸马爷。
他是御封的驸马,无需科举即可得功名。
他领取俸禄,与朝廷无其他瓜葛。
叶楠虽为公主,但叶瑜景非正室所生。
叶楠嫁入公主府后,府中大小事务,均由她掌管。
叶群身为闲散王爷,只处理公务及宫中琐事,不干预内宅之事。
二人相敬如宾,互不干涉。
叶楠性情与公主府中仆役相似,言行谨慎。
她聪明过人,不似寻常闺秀般笨拙,心中自有打算。
驸马身为皇亲国戚,府中奴婢皆狡猾,皆欲踩踏叶楠以图上位。
叶楠的日子颇为艰难。
她羡慕那些有众多丫鬟侍奉的人,生活起居皆有仆妇悉心照料。叶楠心中满是委屈,却不得不强颜欢笑。
面对叶群,她不敢有过多的要求,只能默默忍受。
叶群对妹妹并未苛责,总是以宽容之心待她。
每当叶楠偷偷望向叶群,见他偶尔投来温柔的笑容,与她交谈几句,她便心花怒放,如同获得了极大的恩赐。
然而,叶群总是忙碌不堪,似乎永远没有停歇的时刻。
叶楠心中焦急,却又不敢催促,只能默默等待。
终于,有一天,叶楠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驸马晚上是否应与我同眠?”
叶群闻言,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地回应:“嗯,我们一同安歇吧。”他的神情自若,不见半点勉强。
叶群的风度翩翩,让叶楠心中既感动又心酸,不禁想起了那位驸马。
“他是否能如大哥这般温文尔雅、耐心宽厚呢?”叶楠心中泛起涟漪,酸楚难言,“但他粗鲁无礼,时常欺侮于我。若他能对我稍加体贴,我便心满意足……”
叶群听后,略显惊讶。
他凝视着妹妹,不解她为何突然提及驸马之事。
“你与驸马之间,是否生了口角?”叶群关切地询问,“难道是因为新婚不久,彼此间有了摩擦?”
叶楠轻轻摇头,垂下眼帘,沉默不语,心中的情绪复杂难明。叶群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个深夜,她紧抱着驸马的手臂,泪流满面。他不禁叹了口气,心知驸马对情感的迟钝,不懂得珍惜眼前人,这才让叶楠感到悲伤。
"我不会怪你的,鲤鱼,等驸马归来,我会替你向他劝说,"叶群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他的性格刚烈,还请你多些忍耐。"
叶楠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藏着无数的故事。叶群的心蓦地停了一下,然后开始急促地跳动起来。作为一个向来克己守礼的男子,他从未与任何女子有过过于亲密的接触,对于男女之情的了解更是浅薄,此刻的他,感到一阵无措。
他的手心开始出汗,他赶紧移开目光,不敢再多看一眼叶楠。但就在他心神不宁之际,感到袖口被轻轻拉动。回过神来,他发现叶楠的手指正紧紧抓着他的袖子。这是他与她之间第一次的肢体接触。
"大哥,我不知驸马何时能回来,"叶楠低声说道,语气中满是担忧,"我心里害怕。"
"你在怕什么?"叶群放软了声音询问。
"怕他又对我动手......"话音未落,叶楠已经咬住了自己的唇,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叶楠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她用力地用手背将泪水拭去,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我对他无所畏惧,哪怕他动手打我,我也绝不还手;他若出言侮辱,我便沉默以对。然而,每当他挥拳相向,我的心便痛如刀绞。”
叶群听后,心口仿佛被利刃刺穿,一股沉闷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
注意到叶群脸色的变化,叶楠急忙补充道:“我并非嫌弃他。其实他也有好的一面,我并不觉得他有多可怕。只是,我忍不住会想念驸马爷。”
季聪闻言,嘴角勉强扬起一抹笑容,试图缓和气氛:“那就好,别再哭了。你哭泣的样子,依旧美丽动人。”尽管他的笑容有些勉强,却仍试图让叶楠感到温暖。
叶楠被季聪的话逗笑,泪水未干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她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痕。由于手帕已不知所踪,她便拿起叶群衣襟上的帕子来代替。
帕子刚一接触鼻端,那淡淡的皂荚香气便沁入心脾,让她不禁眼眶再次湿润。这些年,她跟随太后左右,除了日常的武艺修炼,她还学习了医术,身边围绕着太医和嬷嬷们,教导她宫廷中的规矩与礼仪。
因此,叶楠并不至于被季聪的一番话轻易打败。她只是感到深深的失望。她心中所期待的驸马爷,应该是那种英俊潇洒、威武不凡的男子汉,而非眼前的这个样子。“秦沛,你究竟打算何时迎我为妻?”叶楠轻声细语,带着几分幽怨。
秦沛,驸马府的嫡长子,与叶群同父异母,血脉相连。
在叶楠许配给叶群之前,她曾形容理想的夫君应是英挺伟岸,非文弱书生之辈。
“待我承袭侯爵之位,便是娶你之时。”叶群如此回应。
叶楠心中苦涩,她不愿做小,但叶群执意要纳她为妻,她也无法抗拒。
随着驸马之母的去世,叶群继位为世子,叶楠的处境变得尴尬。
她不仅是叶群的侧室,更成了一名寡妇。
这是她无法抗拒的命运。
叶家乃书香世家,断不会允许一个庶出之女入门。
更何况,叶楠正是庶出。
父母去世后,叶家长辈便安排叶群将她迎娶进门。
虽然叶群起初并不情愿,但面对家族庞大的势力与祖训——不孝老祖宗、不顾手足之情者,将被断绝血缘——他只能遵从。
直至娶了叶楠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决定何其错误。京城之中,沈家姑奶奶,叶楠之母,深受皇恩浩荡。沈家乃是京城首富,而元家亦是书香门第,历代先祖皆为朝中重臣,两家均为世间所敬仰。叶楠之父,其原配夫人在叶楠四岁之际离世,遗下两子及孙辈。他们的舅父,乃是兵部尚书沈平远。
沈平远,为人忠厚老实,一心辅佐叶群,对元家的元澄亦多有支持,助其登基为帝。叶家不愿卷入权力之争,故保持沉默。沈平远对叶群颇为赏识,认为他品德高尚。他的外甥们亦对这位表兄充满敬意。
叶楠之母临终前,曾嘱咐两子,要他们好生照顾表兄。然而,元澄与沈家之间,并非真正的姻亲关系。沈家之所以与元家结亲,不过是想借助元澄之力,巩固家族根基,壮大沈氏家业。这样的联姻,对双方皆是有利。
如今,沈平远已逝,元澄登基为帝,叶家不再需要依赖元家。元澄与元家的合作自然也就此终止。沈家的势力日渐衰落。叶群继承了父亲的遗志,立志振兴家族。他心怀野心,且颇具谋略。元家倒台之后,他的两位弟弟亦难逃厄运,被贬为庶民,逐出朝堂。叶群心中有着无尽的责任感,他渴望庇护自己的弟弟和侄女,然而,命运似乎并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南昌的形势动荡不安,使得他无法带着弟弟们前往。
“驸马,他心绪不宁,常常惹是生非。”叶群这样评价道,“他在南方秘密地建立了一家商贸行,招募了许多商队,经营着丝绸、茶叶、瓷器以及药材的生意。我有理由相信,他的目光,其实是盯在了朝堂之上。若是让他得逞,那整个朝廷都将落入他的手中。”
叶琇庭,与叶群一母同胞,他们之间有着深厚的兄弟情谊。叶琇庭继承了叶群的智慧与胆识,他的聪明才智让叶群无比自豪。这对兄弟将他们的才智都奉献给了国家的治理和平息战乱。看着弟弟的成就,叶群心中既是羡慕,也是骄傲。
叶楠听到这话,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她难以置信地问:“这怎么可能?”
叶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娶你吗?”
叶楠摇了摇头,她确实不明白。
“因为,我希望成为一位王者。”叶群语重心长地说。
这番话让叶楠愣住了。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也从未想过叶群会有这样的抱负。看着叶楠吃惊的表情,叶群轻轻地说:“你不必如此惊讶。”在北齐的深宫之中,叶群心怀壮志,他的目光穿透了宫廷的金碧辉煌,投向了那遥远的江山。他是南方士绅的后裔,血脉中流淌着北齐土著的骄傲与责任。历代先帝对叶家的信赖,如同沉甸甸的荣耀,压在他的肩上。
“我愿为北齐之主,稳固江山,让我的叔伯兄弟执掌朝政,他们的才干足以弥补我父亲过往的过失。”叶群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与憧憬。
然而,叶楠的话语如冷水般泼来:“你这是痴人说梦!你是叶家的嫡次子,爵位的继承人。一旦你父亲失势,你将一无所有。”
叶群的心中泛起一丝苦涩:“我的父亲,并非无能之辈,但他的政绩并不显赫。陛下对我青睐有加,有意栽培我为新君。他会支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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