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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兔子野心

千年轮转 序柔 2024-06-29 04:13
后来承玄鸢随着将军驻守边塞。
两人再没有见过。
知道承玄鸢再次站在他的面前,说出那句:“在下承玄鸢。”
花清寒彻底愣了神。
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小将军,回到了他的身边。
或许如今的承玄鸢那已然不记得当初的诺言。
但花清寒却记了一年又一年。
 后来的日子,承玄鸢一直陪着花清寒。
寸步不离。
花清寒不敢与他人说话,承玄鸢便成为了他的嘴巴。
可好景不长。
京城的暗卫终究还是没能抑制住大漠的余孽。
逆党又起。
他们重新打回了大漠。
自上次战役之后,承老将军被封悠王。
而此战役,则是承玄鸢自告奋勇。
领兵出战。
离京那天,花清寒拉着承玄鸢的袖子。
他想撒泼打滚不让他去。
可人间百姓,容不得迟。
他想懂事听话,可眼泪不听话,刷刷的流下。
最终只是一句:“等你回家。”
可承玄鸢一走便是三年。
此去三年京中动荡。
皇帝驾崩。
皇子争锋。
皇帝驾崩前程夕便已许了楚南之摄政王之位。
交于大权。
换句话说,这皇帝的位置是谁的,也得是楚南之说的算。
宫中的管事太监宋微时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宋微时与摄政王楚南之个自为营。
宋微时为了限制楚南之坐上皇位一家为大。
便将先皇冷落的病弱皇子花清寒扶上皇位。
谁料楚南之也是这般想法。
两人野心不小,便把注意打到了一直养在宫外无权无势的花清寒的身上。
他们将花清寒抚上皇位。
已经坐上龙椅的花清寒也渐渐生出了野心,终究是深宫中走出来的皇子,花清寒的谋略与野心不亚于他的众多兄长。
父皇死后,楚南之便是皇宫中地位最高之人。
花清寒认清了这一点。
所以自从太上皇驾崩之后,花清寒便对楚南之百依百顺。
努力的成为楚南之眼中的一个乖孩子,好棋子。
至于宋微时。
无非就是仗着自己自小跟虽先帝,手中人心颇多。
走写暗地里的路子。
花清寒自知奈何不了他。
却知楚南之可奈何的了他。
于是这么些年来,花清寒当真是没少明里暗里的撩拨离间。
将楚南之与宋微时的关系放在火架上烤了又烤。
嘴中说,“皇叔......宋公公好严,我累。”
意思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教育我,他想让我成为他的刀。
嘴中说:“我想皇叔了。”
意思是我很依赖楚南之,可能过几天就全心全意听他的了。
无非是想要宋微时与楚南之他们二人自相残杀。
这么些年来,花清寒别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没学多少
借刀杀人的本事,花清寒倒是和他们二人学了个十乘十。
秋日八月。
新晋武将承玄鸢战胜归京。
京城上下热闹非凡,众百姓在城门口为将军接风。
宫中手握重权的摄政王更是亲自为他操办庆功宴。
承玄鸢还未归家报喜便随众将士风尘仆仆纵马赶往皇宫。
“阿兄!”               
不远处的一位花衣少女朝他蹦哒着过来。     
承玄鸢翻身下马,伸手揉了揉少女的头。
“小妹,好久不见。”
铃时笑了笑,随后低声说到:“阿兄切记,如今这朝堂之上是摄政王做主,爹爹虽暂未站队,但心中确是偏袒着陛下的。”
—晚上
“将军战胜归来,本王特请将军赴宴。”
环顾四周,坐在上位的果真是当朝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承玄鸢不愿与他无比虚伪的各自吹捧。
承玄鸢向摄政王敬酒致敬之后,便找借口暂时离开里宴席。
却在诺大的皇宫中迷了路。
“救......救命!”
黑夜中,不远处漆黑的湖中传来求救声。
承玄鸢迅速地跑到湖岸边,可早已没有了声响。
此时的湖面犹如一潭黑水。
承玄鸢任然奋不顾身将外袍褪下,跳入水中。
冰冷的湖水浸入。
承玄鸢在水中寻找许久,总算是将落入水中的花清寒救下。
承玄鸢将他放在岸边,连忙给他做人工呼吸。
“咳!咳!咳!”
花清寒可算是醒了过来。
“多谢。”
花清寒抱着自己的双臂,脸色苍白,颤抖着弱弱的道谢。
承玄鸢将自己的外袍替他披上,“小殿下,冬日寒冷,莫要着了凉。”
花清寒抬起头,接着湖边微弱的烛光,花清寒明亮的眼眸倒影着承玄鸢的影子。
是,他?
此时,宫中的管事太监宋微时带着众侍卫追来。
“这夜已黑,陛下怎的独自外出?这是,想去哪啊?”
“陛......下......”承玄鸢喃喃到。
承玄鸢的眼光落在花清寒的身上。
花清寒撇过头,不知如何才能抵御承玄鸢炽热的目光。
花清寒怯怯站起身,不敢去看承玄鸢的眼睛:“朕,朕想找皇叔,说说话。”
宋微时任然不改笑颜:“既然如此,那奴家带陛下去找摄政王可好?”
花清寒颤抖地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花清寒只匆匆回头看了眼承玄鸢。
宋微时派人领承玄鸢去换了身衣服。
将花清寒一路“护送”到了大殿。
楚南之看见花清寒,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摄政王,陛下与您有话要说。”
花清寒身体僵了僵,他斜眼看了看四周的将士,早已喝的烂醉如泥。
花清寒的眼泪瞬间落下,跑向楚南之。
楚南之笑着将花清寒拥入自己的毛坯:“陛下好凉。”
花清寒搂住楚南之的脖子,微微哽咽到:“皇叔,我,我作噩梦了。”
楚南之笑着摸摸他的后背:“陛下梦到什么了 ,看来吓人的很。”
花清寒将头从楚南之的脖颈处抬起来,泛红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楚南之:“我梦到,皇叔死了......”
楚南之愣了片刻,随即又换上了他那温柔的笑:“这梦着实吓人的很。”
“臣那有几壶上好的安神香,陛下去我宫中拿些。”
望着宋微时与花清寒远去的背影。
楚南之的笑容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他从未有过的冷漠。
“陛下,梦,是反的。”
花清寒回到房间后,一直直勾勾地望着窗外。
他,好像在等人。
果不其然,养心殿的暗道被打开。
花清寒的额嘴角微勾。
“陛下。”
承玄鸢单膝跪地,拱手行礼。
花清寒不紧不慢的转过头,深邃的眼眸中看不清一切。
承玄鸢抬眸看向他,从那双无比熟悉的眼眸中所看见的确实无比陌生的情绪。
花清寒懒懒的开口。
“将军聪慧,可知朕要什么?”
承玄鸢失落的垂下了眼。
他强忍住心酸,道:“陛下要的,是一把趁手又不会弑主刀。”
花清寒的面庞上映着洁白如玉的月光。
花清寒将一把华丽的簪子扔向铃亭绾地脚边。
铃亭绾没有立刻去接。
他抬起头,“那陛下,可能为我做到什么?”
花清寒伸出手,轻轻地将他冰凉的手放在承玄鸢的脖子上。
“你既来,定是谋划好了的。”
“朕知道,你要天下和平,要百姓平安,要国富民强,要无人饿死街头。”
“朕能做到,也只有朕能做到。”
说罢,花清寒在承玄鸢地胸前印下毒花。
花清寒蹲下身,将簪子递给铃亭绾:“将军,在这宫中,少用些贴身物。”
“簪子,可不只妇人能用来杀人。”
承玄鸢接下簪子,离开了。
那一夜,如同往日的寂静,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动……
承玄鸢站坐车月色中。
冷风吹动着他的发丝。
承玄鸢心中的失落感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的小殿下,坐上了皇位,却已然是这副模样。
他的这个皇位是如何的来的。
承玄鸢不敢细想。
应为他大概也能够猜到,花清寒的这个皇位拿到的不容易。
坐的更不容易。
次日早朝。
“陛下,如今后宫无人,自古以来从未如此,臣斗胆!请陛下召开选秀,充盈后宫!”
朝廷上,传来阵阵稀疏声。
这些年来,皇帝无权是众人心照不宣之事。
大户人家,无论是朝臣,微官,还是富家商户都不愿将自己的女儿推进着风波之中。
这些年来的大臣们也是对选秀之事只字未提。
如今这丞相提及此事,恐怕,有人已经等着急了。
承玄鸢突然开口到:“摄政王以为呢?”
楚南之笑着上前。
“回禀陛下,臣以为,陛下也已经到了适宜的年纪,不妨微服出宫,寻一位陛下心悦的姑娘白头到老。”
多少年没有皇帝独爱一人的桥段了。
皇室没有一夫一妻
可楚南之不管那么多。
花清寒到:“摄政王说的是,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朕便出宫。”
“承将军如今无事休沐,不如同陛下一道,在市集游乐一番?”
“是。”

民间。
花清寒回过头,脸上洋溢的微笑渐渐淡去。“承玄鸢,和我上条船,要是失败死掉连全尸都没有。”
承玄鸢微微垂头,低声言:“臣知道。”
“臣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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