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跟妓院做生意

     当夜，赵茯丹又穿上那粉色骚包的衣服，用赵栀子送她的化妆品，画了个“男妆”，带着书香去了闻香院。
    她假装没看到龟公在看见她时，给小厮使的眼色，照旧声称自己要最丑的姑娘。
    在房间里，没多等，来了个生面孔的丑姑娘。
    跟昨晚一样，她用粉英给这姑娘“换”了一张皮后，就让人出去了。
    自己则跟书香一起吃菜喝酒。
    “小姐，这地儿可真是个销金窟，咱们两晚上加一起，近三百两就没了。”书香心疼道。
    如今小姐赚钱厉害，花钱也跟流水一样。
    来来去去，赚了花，花了赚，所有的钱加起来，如今手里只剩两千多两。
    “放心，花出去的钱，都会加倍地赚回来。”赵茯丹丝毫不担心钱的事情。
    再说了，她中午还在她爹那里诈了五百两出来。
    “小姐，我对你有信心。”
    书香说着，又放低了声音，悄悄的：“小姐，你说那老鸨真的会来找我们吗？”
    话音刚落，敲门声便响了起来，书香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坐直了身体。
    “福贵公子，”老鸨用带笑的声音喊着赵茯丹告诉她的假名儿，“妈妈我能进来吗？”
    赵茯丹好整以暇，放下筷子望着门口，“兰妈妈请进。”
    房门被推开，身材丰满的兰妈妈，笑眯眯地甩着手帕走进来，“爷您在吃饭呐？口味儿可还合您心意？”
    “还凑活吧，”赵茯丹粗鲁地抹了一把嘴巴，翘着二郎腿，“妈妈请坐，你找我有事？” 
    “呵呵，是这样的，”兰妈妈笑着，依言在她旁边坐下，“爷您两次来，都叫了最丑的姑娘，可爷也不知施了什么法术，我这儿的丑姑娘从你这出去，变得就跟那天仙一样！”
    兰妈妈激动地挥着帕子。
    其实墨香从房间出去的当晚，她就被小厮喊去看，震惊到了。
    当时经过她观察，发现她是脸上涂了一层东西。
    嘿，那玩意儿，还挺好使，沾在脸上十分牢固，沾了水也没事儿。
    就是洗脸的时候不太好洗，不过早上墨香醒来，那张黑皮子也没什么事，反而皮肤还变好了。
    再洗脸，就跟平时一样干净了。
    她就动了心思。
    “兰妈妈说的是这个吧。”赵茯丹朝旁边伸出手，书香就把装着粉英的瓷瓶放到她手掌心里。
    “这是——”兰妈妈瞪大了眼睛，倾身过来要看个仔细。
    “欸~”赵茯丹把手往回收，不给她瞧清楚，“这东西精贵着呢。”
    兰妈妈嘿嘿讪笑着，坐直了身体。
    “不满您说，我是对您这东西感兴趣，我做的本就是皮肉生意，皮肉越好价越高，有东西能让人变好看，我自是心动，就不知道你这宝贝怎么做的，量多不多，能否割爱。”
    兰妈妈说话，也是个爽快人。
    她回想了这“福贵公子”视钱财如粪土的模样，又一脸可惜地补充，“不过这要是太金贵了的话，我这里的贱蹄子们，怕也是没那个好命用。”
    赵茯丹微微笑着，手指捏着小瓷瓶举起来，让老鸨能看清楚。
    “这玩意儿倒也不是多精贵，别看这小小一瓶，一个人每天用，能用一个月，我平时爱捣鼓这些玩意儿，倒是还没拿出去卖过，这价格嘛……”
    赵茯丹摸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样。
    兰妈妈转着眼珠子，“这么精贵的东西，怕不是添加了不少好东西吧。”
    赵茯丹哼笑一声，“这是自然，这乃是我的最新发明，里面添加了那赵家赵二小姐所售卖的精油。”
    此话一出，兰妈妈面有菜色。
    闻香院这等风月场所，消息最是灵通，“精油”一问世，她就知道了。
    自然的，也知道精油的价格，一瓶五十两银子往上。
    她闻香院的小蹄子们，倒是不配了。
    她脸上的笑容淡了淡，正要婉言说买不起时，赵茯丹话弯一转：
    “不过做这样一个瓷瓶的份量，也用不了几滴精油。”
    兰妈妈干脆闭紧了嘴巴，听她说。
    赵茯丹慢条斯理道：“里头最贵的东西，除了赵茯丹小姐那名贵的精油，还有一种可以防腐的东西——当然你放心，这里头的任何东西，都对人没有伤害，反而能保养人的皮肤。”
    赵茯丹不知道，她后面补充的话，纯属多余。
    老鸨可不管妓子的死活，她还会给她们用铅粉呢。
    只要这东西不是马上就会把人毒死，能漂亮活几年，给她多赚钱，中毒死了又怎么样？ 
    这不值钱的贫民女人就像春天的菜苗，割了一茬，又长一茬。
    “爷您说个数。”老鸨心动道。     
    “我手里的粉英，三十两一瓶。”赵茯丹淡淡说道，身上带着一股胸有成足的气势。
    一旁的书香眼珠子微瞪。
    心里简直对小姐佩服得五体投地！ 
    粉英的本钱不超过一两银子，小姐竟然卖出了三十两的天价。
    天呐，是三十两。
    要说里头成分最贵的，那就是林大夫一个月五十两的供养费。 
    老鸨眯了眯眼，这才发现这位爷，一开始看着像个草包，谈起正事儿来精着呢。
    她冒着精光的眼珠子飞快转动着。
    一瓶三十两，一个人能用三十天，相当于一个人用一次就是一两银子。
    可她的姑娘变漂亮后，她提价起码五两银子起。
    心里一通衡量算计，兰妈妈胖胖的脸上，又云淡风轻起来。
    “福贵公子怕是来消遣是假，做我闻香院的生意是真吧？”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赵茯丹直接站起了身，“小爷方才说了，只是平时爱捣鼓，不过兰妈妈你倒是为我指了一条发财路，我这就去倚红楼看看。”
    她说着抬脚往外走。
    “慢着！”兰妈妈急急站起身。
    这等宝贝落在了别的妓院里，那还得了！
    “你这东西我要，三十两就三十两，不过你只能卖给我兰妈妈一个人。”
    “一个月之内，我卖给你一个人，一个月后嘛，”赵茯丹摩挲着下巴，笑了，“说不定我就让我娘给我开一间铺子卖着玩玩了。”
    见老鸨又开始深思了，她走回来，一手搭在兰妈妈肩膀上。
    “不过嘛，我说了我这人喜欢捣鼓，除了这粉英，爷手里好宝贝多得很，这样吧，你若买我的东西，一个月后我若真卖给外面了，我再提供给你另外的宝贝，保准让你的姑娘是所有妓院里最出挑的！”
    “这还差不多！”兰妈妈喜笑颜开，娇滴滴地拿帕子在赵茯丹脸上挥了一下，“那麻烦爷先给我拿十瓶过来。”
    “爽快，爷再免费送你一瓶。”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