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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们仍然未知那天所见花的名

我欲封天 秋秋 2024-10-17 10:06
  章云兰自豪的说道:“这是家母十六前亲手所种。只可惜不曾知道此花为何名。莫非籽儿你知晓?”
“我也不知道”西云籽转过头面朝花海。只见她缓缓闭上双眼,伸展双臂。就像一只轻灵的青蝴蝶欲展翅飞翔。她重复作了几次吐纳动作,喜上眉梢舒畅无比“这是我家花花最喜爱的食物之一。”
她再次回眸面向妖冶绝代的章云兰,并且已在心中决定再次拿出她的绝妙杀手锏“那个云兰啊……你这里的花虽然开得灿烂夺目,却并不被你们家的亲朋好友所看重。如此便是埋没了它们的天生姿容。不如我把我家花花带过来,然后再把它们品尝一遍。等到来年,我敢保证这些花儿会绽放得更加娇艳绚丽。怎么样?我这个提议还不错吧。”
她深谙这种花草的脾性。它们根本不适应养尊处优的牢笼生活,只有浪迹天涯的游牧生活才会让它们茁壮成长福荫子孙。
当花花张开血盆大口吞食它们的皮肉之时。它们必须要忍受断脉裂骨之痛。表面上似葬送了它们的前程。待时光匆匆流逝一年十二个月之后。豁然发现,当初的苦难折磨在现在看来完全不值一提。因为它们会惊喜的发觉它们早已脱胎换骨。这就是所谓的破而后立。其神奇出彩的效果堪比玄幻世界中的一二三品丹药“洗髓丹”,而她家花花就是那传说中有着高人气的高级炼丹师。并免费为这群花花草草炼丹洗髓。真可谓劳苦功高恩泽苍生。
“花花是谁?”南宫承插口问道。美目盼兮。
“高级炼丹师,哦……不是,炼丹师,哦……也不是,那个……她是我女儿。”由于她的思绪高度的不集中,说出来的话也是颠三倒四不伦不类。当她的嘴巴没有继续发音时,才发现现场大多数人正在十分诡异地打量着她。她哑然失笑:书读得杂而不精,太容易穿越穿帮了。她只是想走放牛赶鸭的乡下生活路线,却稀里糊涂地走了什么玄幻路线。她也只能在心中暗骂自己疯疯癫癫愚不可及。
南宫承准备继续追问,却被对面的白雪恶狠狠地瞪了回去。白雪来了兴致,也跟着一块儿起哄,一幅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遂开口问道:“籽哥哥,你有女儿了?”
“对啊,我家花花已经5岁。她最爱吃了,但她长得却是一表人材。到时候白雪你见到她绝对会喜欢上她的。”西云籽提及花花立刻变得精神抖擞容光焕发。说起话来也是眉飞色舞自豪满满。
从花花呱呱坠地那一刻开始,西云籽就把她当作女儿一样对待。她们俩相知相伴,过着与世无争的桃源生活。直到云若的到来打破了一切。
她说出的话自认为没有存在什么风险漏洞,但是在其他不知情人听来那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白雪目光呆滞默默不得语。
相较于白雪表情,南宫承脸上的表情显然丰富多了:由起初的惊恐变为惊愕直到定格为最后的惊喜。
章云兰面若杏瓣已被面若黑炭所代替。嘴角勾起了自嘲的弧度。
他自嘲他引以为傲的风流资历却惨败于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十一岁的他,那个时候,他似乎还在学堂上手捧诗书。跟着呆板的老夫子大声朗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当时对于窈窕淑女,他求之不得。而她西云籽却捷足先登,与他的夫君正在忘我的琴瑟友之,钟鼓乐之。同时他也在心中偷笑:居然让他遇到了天下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如此何愁无乐?
云若白衣袂袂,笑如天人。
杨柳收集到形形色色的表情,有了捧腹大笑的冲动。却不得不把这股冲动劲咽回腹中,这样别扭的场合不容许他笑出来。没有云若的允许,他更不敢轻易替西云籽消解误会。结果肚子痛了,脸也僵了。
西云籽对于众人的反应,起初感到莫名其妙。最后才恍然大悟“那个……花花是我女儿,也是一头大水牛。”说完还很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
事情发展到这里,她心中更是苦闷到了极致:我简直是无可救药了,重要的话一字不提,废话却是字字诛心。若是长此以往那个什么大话西游可以重新翻拍了,因为没有谁比她更适合坐唐僧的位置了。
“原来是乡巴佬儿进城啊,还把耕地的水牛当作自家女儿,真是笑死我了。”媚儿搔首弄姿娉婷万种,她一言足以扫荡西云籽全部的尴尬。
白雪和南宫承不约而同对着嫣然巧笑的媚儿横眉怒目。两人第一次有了和谐的默契。他们俩人一左一右呈现出对西云籽保驾护航的气势,并且准备大大出手赏给媚儿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还来不及实施就被西云籽所阻止。
西云籽收敛她那独特的青春气息。清澈灵动的双眸瞬间变得昏沉无光,神情更是呆呆木木。她挠了挠粗黑发亮的头发,佯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拔掉那根毫起眼的粗麻布发带。迎风而下,披肩散发。手拂过发丝,标准的鸭窝头现出原型。先前洁净干爽的脸面也布满了碎屑残渣。她憨憨一笑“俺一直就是乡巴佬儿。还只是一个只会放牛赶鸭的乡巴佬儿。俺娘说城里花姑娘多,要俺带回家一个给俺生女娃儿。俺觉得媚儿你这个花姑娘做俺的媳妇儿很好。还有媚儿你的打扮儿也很漂亮,跟俺家隔壁王二麻子的媳妇儿‘春姑’(村姑)一样一样。”
西云籽继续装傻充愣。她把手中的粗麻布条递过去。嘿嘿一笑,露出满嘴的大黑牙“媚儿,这个送给你当聘礼。你嫁给俺,俺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媚儿及全场人顿时僵化西云籽颤颤巍巍走向媚儿。脸上挂着痴愣的笑容,嘴角挂着粘稠的液体。笑呵呵地拿手中的粗布条抹嘴。越抹口水越发的喷涌。口水多了,头带湿了,殃及了花草。
媚儿见状,警觉形式不妙。嫌恶地后退了几步,西云籽却紧跟不离。媚儿惊惶失措,她左躲右闪希望能够摆脱西云籽的‘抹爪’。未果,最终狼狈而逃。留下满地的金簪玉环熠熠生辉。
西云籽抚掌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才发现。现场鸦雀无声,除了云若还保留生机。他的脸上依旧挂着如水的笑容。其他人早已成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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