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笑而不语。疏朗清寂的竹林里,他的咳嗽声令人压抑难受,好像他的肺中有个什么古怪东西,呆着不愿挪动丁点地方,就是让他不好过。
也许那就是心结,心结绕成一团,就算是咳出来了,那还是乱糟糟的一团,剪不断,理还乱。
刘康岔开话题,笑道:“今天,遇到了位有趣的姑娘。”
云浩眼中闪光,问道:“老家伙,你说的可是刚才遇到的那一位?”
刘康道:“说来,她还与你有些关系。”
云浩道:“什么关系?”
刘康嘻笑道:“听我那皇帝女婿说,她好像叫西云籽,是你这个老家伙的孙女。”
云浩似自言自语:“西云籽?我好像听说今年的文人比试是一个叫西云籽的夺得了魁首?”
刘康高声笑道:“她们是同一人。你这老家伙,皇帝当过了,美女老婆也娶了不少。子孙满堂,有出息的子孙也不占少数。真真是人生羸家,羡煞我也啊!”
云浩笑了笑,道:“公子云兰不就是你外孙吗?还不知足?”
刘康愤然道:“那个臭小子,每次见到我,除了谈酒就是聊美女,要不然就是逃之夭夭。我没有那样的外孙。”
刘康眼珠转了转,戏笑道:“老家伙,听说你的皇长孙被人阉割了?”
云浩脸色淡然,道:“被阉了也好,不知道他祸害了多少女子。那可真是为民除害。”
刘康长叹一声,道:“你对待云文与云若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我要是云文,肯定要被活活气死。”
云浩严肃说道:“你要是云文,我现在就把你打残了再说。”
刘康沉吟半响,道:“老家伙,你说,你祖上是不是干太多缺德事了?你看啊,你大孙子被阉割了,你三孙子腿残,你四孙子痴傻,你五孙子手残,你六孙子药罐子,你七孙子哑巴,你八孙子耳聋,你九孙子眼瞎,你十孙子小奶娃。”
刘康见他脸上并没有异色,继续说道:“你们风姿国的下一任继位者该不会是个二月小娃吧?”
云浩冷冷道:“随便,我早已不管国内之事。”
刘康道:“你难道不希望老二云若继承皇位?”
云浩平静道:“我想又如何?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
刘康惊道:“那你们云家还真打算让一个小奶娃来当皇帝?你要知道,当年你在位时,风姿国那是何其的强大威风,你儿子云天继位后,虽然国力没有退步,但却被其它四大国追了上来。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云天已无心皇位,把帝位传给云若那是迟早的事情。所以,趁你还能动弹时,好好给你徒弟灌输帝王之道吧!”
云浩笑道:“要不,让你女儿刘仲欢再给我生个孙子,我立刻封那个孩子为太子,由你来辅佐怎么样?”
刘康不屑道:“你想得美,我从雪远国大女儿那里卸了官,才清闲了几个月,刚从一个火坑里跳了出来,你又想让我跳入另外一个火坑,你以为我那么笨?”
云浩正要接话,冷不防被一阵大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