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婷婷料到严正书这个大直肠子肯定联想到了霍西玦,不由得叹了口气,沉沉的说道:“你先冷静,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严正书听到苏婷婷的话,沉了一口气,说道:“难道这还有什么隐情吗?”
苏婷婷依旧沉稳,慢慢说道:“还记得泄密事件吗?总裁办里有个杜肖肖的秘书,你对她印象怎么样?”
严正书认真的回忆了一下,搜索了一下词汇,客观的描述道:“能力超群,雷厉风行,滴水不漏,老板最喜欢的员工类型。”
苏婷婷赞同的点点头,接着问道:“还有呢?”
严正书眉头紧锁,不知道苏婷婷问这些的意图,但还是把了然于胸的答案说出来:“是个喜欢权利的女人。”
严正书又想起苏婷婷前面说的泄密事件,疑惑的问道:“泄密事件和杜肖肖有关?”
苏婷婷把自己调查的结果和去见了小沈取证的事,一五一十的和严正书表述,严正书终于意识到了,这个杜肖肖不简单。
一个聪明的坏人是让别人觉得自己还是个好人,杜肖肖就是。
一上任就帮着苏半夏分担事务,接着分散苏半夏手头仅有的一点权力,让苏半夏无事可做悠闲度日,却不能指责杜肖肖的做法。
一旦指责,苏半夏就变成一个不知感恩的难讨好的上司,而杜肖肖却变成吃力不讨好的委屈小可怜的形象。
泄密事件没有处置结果,杜肖肖没有如愿登上总裁特助的宝座,没过几天,苏半夏和严正书的绯闻就满天飞。
现在呢,先前还一味在众人面前夸赞苏婷婷如何如何能干,转眼间,一张解除职务通知书就下来了。
这不是巧合。
严正书仍旧不解,问道:“可是没有证据证明杜肖肖做过这些事,我是相信你的婷婷,可是其他人呢?况且,这次针对的是你又怎么解释?”
就凭苏半夏和苏婷婷众所周知的姐妹关系,只要证明泄密事件是杜肖肖一手主导的,接下来这些事件就都可以串联起来。
如果绯闻事件就是杜肖肖做的,那么想出这个办法化解了这场危机的人,就是杜肖肖接下来要铲除的障碍。因为杜肖肖知道,只要苏半夏的身边有个能帮她化解危机的人,那么这个人就要先消失,她才能动到苏半夏。
严正书十分认真的听着苏婷婷的分析,越听越觉得杜肖肖这个女人的阴险毒辣。
严正书不禁感叹苏婷婷的心思细密,之前的绯闻事件要不是她想出的这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既平息的绯闻风波,还逼得霍老太太放弃了对付苏半夏。
这次,严正书也信服苏婷婷的推测,几件事串联起来,这几件事真正的受益者就渐渐浮出水面,而谁在事件中受益,必将是幕后的黑手。
严正书郑重的问道:“婷婷,那你认为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苏婷婷也没有具体的头绪,当前,要搜集需要的情报才是最要紧的。
苏婷婷沉稳的说道:“你先去帮我了解,解除我职务的具体缘由,以你市场部经理名义,拿到他们指责我出错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苏婷婷想了想,接着说道:“还有,一定要问出,究竟是谁发现了我出错的这些地方,这个很重要。”
严正书点点头,胸有成竹的说道:“行,我先去行政处申诉,先驳回解除职务的事,你和我才好一起着手调查。这事,还需要婷婷你的才智。”
严正书深深觉得自己有很多地方都不及苏婷婷思虑周全,要先保住苏婷婷,这样他们联合才有致胜的把握。
严正书温柔地把苏婷婷推回座位。然后自己则带着愠怒的神情,大步流星走去楼梯,去往行政部为苏婷婷申诉。
苏婷婷看着严正书修长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恋恋不舍的收回眼光。
周围的同事看她终于从经理室出来,而且是由严正书温柔送出来后,纷纷上前安慰苏婷婷,苏婷婷扬起笑脸,异常开心地说道:“谢谢大家的关心,严经理会为我讨回公道的。”
严正书,你这次,真的是只为我而奔波。
苏半夏因为脸上和脖子上的伤痕,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过门,连去医院看爷爷都不敢,生怕爷爷看到这些伤痕伤心。只要爷爷能好好地在疗养院修养,她就放心了。
看到短暂出现又很快消失的关于严正书和苏婷婷的新闻,苏半夏至少有些安慰,妹妹苏婷婷的方法果然迅猛又有效。八卦娱乐里很快就被其他更博眼球的新闻很快填满了,他们苏氏姐妹俩的新闻再没有新鲜感。
霍西玦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一天天的宅在家里,对她犹如一团空气,不闻不问。
苏半夏看到这样十分异常的霍西玦,每天都提着心伺候着,想着是不是这位大爷怕绯闻未消,不想出去公众场合露面才一天天的不出门。
苏半夏现在连草地都不去了,百无聊赖的在凉亭看书,偶尔还有那么三两只小麻雀小心翼翼的靠过来,吵吵闹闹蹦来奔去,引得苏半夏难得放松的窃笑了一下,有生怕被霍西玦看到自己偷笑的模样,又感觉捂着嘴强装镇定。
而霍西玦,除了每天在书房办公之外,就是立在落地窗前看着苏半夏那个小白痴对着几只小笨鸟笑的十足的傻气直冒。
霍西玦这几天的心情有些阴晴不定,时而觉得这个女人非常可恶,时而觉得这个女人让他十分心疼,有时又觉得这个女人傻的可爱。索性这两天对苏半夏不理不睬着,除了吃饭在同一张桌子上,其他时候各自呆在各自的角落。
苏半夏忍耐着这股幽幽的怨气,整个宅子显得阴森森,她已经自动躲在客房里睡了好几天了。没想到这个色-欲熏心的大淫-魔居然也忍得住,没有一次找来。
苏半夏不知这是福是祸,愈加小心翼翼的看着霍西玦的脸色过活,可惜,这个恶魔的脸上跟个死人一样,看不出个喜怒哀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