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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久别重逢

爱恨三生:嗜血夺权 半碗炒饭 2024-11-21 22:46
落花轩里私语声声,温情缱绻,花绍眼神慵懒而迷离,喉头发出低吼,身子剧颤,一滴汗落上了身下女子的胸前,迅速被激情吞没了。女子紧紧地抓着花绍的肩膀,纤眉紧蹙,痛苦,却更快乐。
他二人发丝纠缠如云,铺展了一床,衣衫半褪,散乱地挂在身上,床边帘帐已被撕扯了下来,悬空缀着,女子难抵身下重重袭来的力道,紧紧地抓着帘帐不放,也是抓着这抵死的快乐不放。
情到极致,花绍哑声呼唤:“合欢……”
门“嘭”地一声被推开,长歌一袭白衣翩飞,低着头走了进来,似是失魂落魄,口中呢喃:“花少爷……”
她的声音在看到床上纠缠的两人时瞬间止了,愣了片刻,长歌怪叫一声,跑了出去。
“我,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我……”
长歌语无伦次,出门时还不忘顺手把门给带上。
花绍的神智方才清醒,翻身从女子身上下来,套上了衣服。
“花少爷……”女子怯怯地叫他,往他身上靠去。
花绍眼中的厌嫌显而易见,一把将女子挥去:“滚!”
女子吓得拾起地上的衣服便跑了出去,花绍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冲屋外道:“长歌,进来。”
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长歌探头看看,确认了只有花绍一人,这才大着胆子进来。
花绍端坐在床上,衣衫凌乱,胸膛半露,长歌忙背过身去,结结巴巴地道:“花,花少爷,你,你,你好歹把衣服穿好啊!”
花绍绕到她身前,故意当着她的面不慌不忙地将衣服整理好,长歌看得瞠目结舌,脸红得直瞅着自己的鞋面,方才的嚣张气焰一点也瞧不见了。
花绍细长的眼睛盯着她,笑意弥漫:“那人救下来了?”
“救下来了,他是当今太子?”
花绍点了点头:“正是。”
“怪不得。”长歌冷笑:“一身纨绔子弟的气焰,登徒子!”
花绍纤眉冷挑:“登徒子?”
“可不是登徒子,他……”
想到夏侯洵在山上轻薄她,又想到方才房中的香艳场面,长歌忽地住了嘴,咬了咬唇:“不是要让他爱上我么?我会做到。”
花绍的脸忽然冷了:“你说下去,他怎么了?”
“他,他……”长歌嗫嚅着,一甩衣袖,往后退了几步:“没什么,只是有些动手动脚。”
她这一动,肩头的伤口隐隐露了出来,花绍眉头一皱,拉过她便将她右肩的衣裳扯了下来。
“哎呀,你做什么?”长歌挣扎着想要跑开。
“别动!”花绍冷喝道,将她紧紧箍在了怀里。
长歌不敢动了,花绍伸出手检查着长歌的伤口,冰凉的手指与肌肤触碰,长歌瑟缩了一下,觉得伤口更疼了。
“被蛇咬的?”花绍问。
“嗯。”长歌点头。
“中毒了?”
“嗯。”
花绍看着长歌伤口周围明显的一排牙印,眉间已有了些怒气:“毒已被吸出来了?”
“嗯,我昏迷的时候,他……”长歌不敢再说了。
“夏侯洵帮你吸的?”花绍的脸色更差了。
“是……”长歌红了脸,小声道。
花绍冷哼:“怪不得,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长歌不解:“花少爷,什么意思?”
花绍没有回答她,从柜中取出了药,小心替她抹上,又问:“可觉得现在有什么不适?”
长歌摇了摇头,花绍仍是不放心,搭了她的手腕检查了,确定她体内蛇毒已清,这才将她松开了。
长歌红着脸拉好衣服,干咳一声,问:“花少爷,你怎知那个登徒子今天会来毓秀山狩猎?”
花绍侧耳听了听,微笑不语。
“因为锦灰山庄跟人买了消息。”
门外传来一个温润如风的声音,仿若穿过十年等待的辛苦,他踏着尘世浮尘风尘仆仆而来,长歌的心蒙了他沿途的风霜,比疲倦还要深沉的,是心疼。
心疼,可是甘之如饴。
秦牧眠亦是一袭白衣,轻摇折扇推门而入,将一室阳光生生撞碎,徒剩下他绝世的风华,偿还了十年的生生别离。
“长歌,你长大了。”
甘醇的声音流进长歌的心里,*着她的骨血,胸口一阵紧似一阵地抽紧,她的心似乎比她的人还要思念秦牧眠,此刻已迫不及待想要从身体里冲出来。身上如火般燃烧起来,火焰顺着血液流入她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四肢百骸尽燃,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成金色的了。
这感觉,不久前曾有过一次。
恍惚中,秦牧眠乘龙御风而来,身后河山大好。
“眠哥哥……”
长歌终于将这个久违了的名字呼唤出来,人已直直地朝后栽了下去。
花绍立刻冲了过去,可更加眼明手快将长歌接住的,是秦牧眠。
熟悉的兰花香扑鼻,长歌安心地昏倒在了秦牧眠的怀里。
长歌这一昏迷,一直到深夜都没有醒过来。
来仪阁长歌的卧房里,烛火被拨的明亮。秦牧眠坐在长歌床头,静静地照看着她,花绍则懒懒地斜倚着床帏,侧影比正面更显俊逸,高挑的鼻梁衬着朱唇,睫毛纤长,将脸庞的弧度勾勒得正好,灯火疏影里,是个美人儿。
秦牧眠探探长歌的额头,仍是发烫,他皱起了眉:“这烧怎么就不止了?”
花绍凑近看看,也很诧异:“奇怪了,我替她仔细检查过了,体内的蛇毒已清,应不会发烧才是。”
“蛇毒?”秦牧眠看向他。
“在救夏侯洵的时候被蛇咬了,”花绍想起来夏侯洵的所作所为,又恼了起来:“这个混蛋,用嘴替长歌把毒吸出来了。”
末了,又加了一句:“虽然无耻,不过倒吸得很干净,所以长歌发烧应该与中毒无关。”
秦牧眠将长歌肩头的衣服拉下,果见香肩上两个小洞,周围一排牙印,伤口上的血早已凝结,花绍为她抹了药后,红肿已消退了些。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呢?”秦牧眠想不通:“她身子一直这么弱么?”
花绍笑了:“若这情况发生在绿衣身上,我倒一点也不奇怪,可长歌一向生龙活虎的,从来没生过病,除了……”
花绍忽然愣住了。
“怎么?”秦牧眠不解。
花绍想起了不久前,他罚长歌在冰天雪地里跪了大半天后,长歌也是如现在这般高烧不退,而且,长歌那时还一直不停地说着胡话,叫着一个名字……
“南宫,南宫牧眠……”
秦牧眠和花绍均是一惊,互视一眼,花绍将没说完的剩下半截话继续说了:“除了十年前我罚她在雪地里跪着,后来她发了烧,胡乱喊了一宿的名字,正是南宫牧眠。”
秦牧眠恍然大悟:“所以你让竹吟送了信来问我是否告诉过长歌我的真实身份,当时我并未在意,没想到,她竟是知道的。”
花绍摇头道:“依我的观察,她并不知道。这是这几月来她第二次说出你的名字,或许,你应该等她醒来后亲自问问她。”
秦牧眠担忧地看着长歌,道:“我自有分寸。”
花绍看着长歌泛红的脸,竟笑了:“你不在的时候这丫头可没少找我麻烦,幸好你回来了,我将她完璧归赵,你可看住了她,可别再让她来烦我。”
秦牧眠握住他的手,郑重道:“多谢!”
花绍握拳朝他胸口狠狠捶了过去:“阿眠,我真讨厌你向我道谢。”
说完,他揉揉早已酸痛的腰,打了个呵欠:“臭丫头留给你照顾,本少爷要去休息,再找个丫环捏捏腰,看住了长歌,别再让她闯进来坏我好事。”
秦牧眠笑了:“花少爷情场高手竟也被长歌搅了好事么?”
花绍冷哼一声,没理会他,走到门口时,忽然回过头来,深深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长歌,眼眸里闪过一丝疼惜。
“阿眠,我做的一切,不止为你,也是为了合欢。”
“我知道。”秦牧眠道。
花绍强迫自己回过头去,将门在身后轻轻关上了。
夜凉如水,他竟觉得,今夜更深露重,身子都被霜浸得冰冷了。
“竹吟。”花绍冲阴影里唤了一声。
黑暗中一抹青色飘过,形如鬼魅,停在了花绍的身前:“花少爷。”
“你的蛇本是去袭击夏侯洵的,可长歌怎么反被咬伤了?”
竹吟十分内疚地低下了头:“是竹吟一时疏忽,竹吟甘愿受罚。”
花绍目光变得沉敛,死死地盯住竹吟,黑暗里竹吟的青色衣裳飘忽不定,低垂的双手已握紧成拳,关节根根突起,很是触目。
花绍的目光软了下来,叹了口气,轻拍着竹吟的肩,缓缓道:“竹吟,我知你恨他,取他性命容易,可一旦冲动,阿眠这十年来的计划便会毁于一旦,到时不仅报不了仇,你的性命也将白白搭进去。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么多年我都忍过来了,你为何就不能呢?”
竹吟抬头看着他,眼中积聚的恨意渐渐退了潮,良久,他缓缓松开了手,颔首道:“竹吟明白了,竹吟知错。”
“下次小心便是了,”花绍顿了顿,又问:“绿衣呢?她不是去引开连沧海么,如今可回来了?”
竹吟道:“半个时辰前已回来了。”
“半个时辰前?”花绍皱了眉,点点头:“你去吧,照看好长歌和公子。”
“属下知道。”竹吟说着,遁去了形迹。
庭院里灯笼摇曳,明暖的光映出满院繁华,花绍迟疑了一下,还是举步朝绿衣所住的停绿阁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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