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的笑意,没有半分所谓的同情心,好像这个女人已经在自己父亲无情的训练以及司马君逸冷然的转身中失去了所有的人性,报复,对任何人,对这个世界的报复,荒唐却又让人不得不真心的叹口气。
寒念泽只有三岁,到底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孩子,似乎他也感觉得到这个女人的危险系数实在太高了,他也就不再嚷嚷,只是极其不屑加厌恶的向着她吐了一口口水。
严羽晴什么时候被一个小孩这么鄙视过,一时气急攻心再加上这些年自己在亲生父亲面前那样生不如死的存在,发了狠的,严羽晴抽出拿在手上的软剑,可就在她的剑刃要碰到绳子之时,门口突然传来的女声让她的动作一顿,所有的理智再次复苏,恢复了平时柔弱淑女的模样,看朝声源方向。
“严小姐,以两个小孩来威胁本宫主,难道,你就不觉得羞耻么?”
义正言辞的,也是冰冷的,那抹暗红的身影便已经挺立在了那个废墟般的院子里,阴狠的目光直射入高举着长剑的严羽晴眼里,严羽晴不可抑制的一颤,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只是第二次见这个女人,她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阴月的冷意,那是似乎有着浓浓怨恨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呵,阴月宫主真是大驾,羽晴自知面薄,也只能送上大礼了!”
严羽晴强笑一声,有些逃避似的不能对上那双凌厉的丹凤眼,语句多少也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勇气,不至于在她面前太过掉价了去。
“是么?如今本宫主过来了,这两个孩子也该放了吧?”
阴月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严羽晴,看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那两个被吊得半死不活的孩子,眼里的杀意更加明显,对着严羽晴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严羽晴微微有些变色,但不过一瞬,她又恢复了刚才的笑意,跟旁边紧紧将阴月围在中间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
“呐呵,阴月宫主说的是,这两个小娃娃自然是要放的,但是呢,羽晴还是有些不放心呢!”
阴月看了一眼那黑衣人手里捧着的黑棕色药丸,心里一阵冷笑,手指毫不在意的将那药丸捏在手里,而另一只手却慢慢的移向自己耳后,似乎想要将面上的轻纱解下,严羽晴死死的盯着阴月的一举一动,在看到阴月终于露出真面目之后居然就愣在了原地,红唇微张,瞪大的眼珠无不说明她现在是多么的不可置信。
阴月嘲讽的一笑,趁着她反应不过来的那一秒,突然抽出了一直盘在腰间的软剑,一个旋身将挡在面前的黑衣人斩杀,脚步却一直不停的冲向那两个孩子,可惜,严羽晴到底也是个灵敏的,在阴月快要达到跟前的时候,手上的剑毫不犹豫的将绳子砍断,一瞬间,那两个孩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簌的一下从高处掉落,阴月一惊,将严羽晴一掌挥开,左手猛地拉住绳段,又在手腕上多绕了几圈,狠狠的拉住,小孩下落的趋势终于中断,但手上的拉扯感却让他们痛苦的哼唧了一声。
来不及做反应,周围的黑衣人便一窝蜂的冲上来,朝着阴月便一通砍杀,阴月一只手被固定着,只有右手握着剑不同的挥舞,虽然自己的实力确实强悍,但也抵不住着百来十个人轮流的袭击,一伙被杀又一伙接着冲上来,很快,随着体力的渐渐消耗,几个从背后偷袭的黑衣人成功了,阴月一个琅跄,半跪到了地面上,姐弟俩受力也猛地下滑了一段,阴月的左手却抓得更紧了,血肉模糊,连那条长绳都像是被血水浸泡过一般,血淋淋湿哒哒。
“你?呵呵,真没想到啊,寒月儿,你没死?你居然没有死?哈哈,哈哈,多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