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两者择一

“燕王爷这般逼迫自己的亲侄，莫不怕天下人耻笑么？”
突兀的女生在高堂上回音缭绕，也有些义正言辞的味道，严羽晴看着一旁事不关己的司马君逸，那双眼里的复杂愈加明显。
“噗嗤！严小姐，天下人要耻笑也是奸臣祸国，关我们王爷什么事啊！”
换上一身利落的武打装，平儿站在王保身后竟也跟着来了，听到严羽晴的话，心下一片嘲讽，不咸不淡的反击倒也铿锵有力，抬出清君侧的名义理所当然。
严羽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终是接收到来自自家父亲的视线，她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将长剑横放在身前随时进入备战状态。
“已经开始了么？呵呵，本宫主到是来晚了？” 娇媚的女声从门口响起，所有的人都是一脸惊吓的转过头，那从黑暗中渐渐显形的女子，那么熟悉的脸，一片惊愕。
阴月踏过黑暗，在众人各异的眼神中缓缓站至大堂侧面，身后亦跟着那四个护月使，终于到齐了，还是一身暗红的紧身衣裙，方便施展的设计让她看起来多了些英气，今天的她还是一样盛装打扮着，那妖艳的牡丹，那绚烂的蝴蝶，檀色的红唇，没有带着面纱，俏丽的脸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紫炼，绿影，蓝漪，青萝，四个人四种颜色，按着顺序一字排开，俱是明媚皓齿，没有半点遮掩。
司马君逸微微皱了皱眉，朱棣身形无意识的晃了晃，动了动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看着阴月的眼神力不过多了些复杂的情愫，朱允炆也不由得抬了抬眸，嘴角突地露出一个稚气的笑容，似乎满足似是惊喜，只有严羽晴，那恨不能将阴月千刀万剐的眼神透射。
阴月并不理会在场众人的怔忪，带笑的目光看向站在严嵩身边的另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模样跟阴月有些相似，但即使保养得很好，那种历经事实的沧桑却在昭示着她并不在年轻的故事。
“呐呐，姑姑，你果然是在这儿，可真叫我好找！”
带着笑意却让人觉着冰冷，寒若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阴月话里浓浓的杀意，但她终于还是没有开口，没有任何言语的呆呆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自己的侄女儿。
“嘻，姑姑来瞧瞧，这紫炼可是在宁王身边成长了不少呢！”
阴月转过来，看朝身边的紫衣少女，双眼暧昧的瞥向宁王，果然见到宁王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及紫炼涨得通红的俏脸，无地自容。
寒若眼里有了隐忍的悲哀，看着没有任何所谓的阴月的脸，似是在看自己不懂事的女儿。
“月儿，何必呢，紫炼并没有做错什么，不过就是姑姑一人执迷不悟罢了！”
充满痛处回忆的叹息，严嵩心里一阵不忍，伸出手轻轻握了握寒若发凉的手，寒若却是下意识的避开，不理会他悔恨不安的眼神。
“执迷不悟？难得姑姑也是知道这茬的，那么，作为小辈，我来给您一次机会吧，您杀了严嵩，我便，不再追究，否则……”
“月儿……”
听着阴月警告残忍的逼迫，司马君逸终于还是开口制止了，他知道，阴月在下定这样决心的时候，她的心里其实是有多痛，那种剥皮抽筋的苦痛，难以言喻。
阴月却是斜睨了司马君逸一眼，司马君逸只得咽下还未说出口的话，一脸复杂。
“姑姑，紫炼的命可是在你手里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