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五爷动真格

第四十四章：五爷动真格
　　与白玉堂过了上百招，去印连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却一点上风都没占到。白玉堂甚至连主动进攻都没有过，只是见招拆招。而且还游刃有余的，戏起了去印。
　　大堂里一片狼藉，在白玉堂的小心帮助下，倒没伤到任何人。
　　赵希珊在柴少凡地护送下，悄悄地凑到柜台面前，整个人趴在台面上，连脚都没办法着地了，这才碰到掌柜的肩膀。掌柜抖了一下，以为是危险来了，忙抬起头来，刚要喊一句“好汉饶命”，就看到一张笑容可掬的脸，原来是赵希珊！他松了口气，结结巴巴道:“郡、郡主，您、您找我啊？”
　　赵希珊吃力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递给掌柜，道:“今天不好意思了，损坏了你很多东西。这里是一千两，你看着修修，再置购些桌椅。如果不够了，陷空岛你知道在哪的，去那找我。”
　　掌柜颤悠悠地接过银票，郁闷的心情在看到那红通通的“壹仟兩”才瞬间好转，忙不迭地点头道:“够了够了，谢郡主！”就算整栋楼都修一遍，再将里里外外的摆设都换掉，也不用这么多钱的……
　　赵希珊又对他笑道:“够了就好，反正五爷钱多，你不用替他省钱，可劲装修！要给店面喷点金啊银啊啥的，也是可以的，闪闪惹人爱哟！”
　　白玉堂脚下一滑，差点被去印逮住命门。
　　别人家的媳妇都是勤俭持家的，她赵希珊能不败家就不错了。不过白玉堂穷的只剩钱，赵希珊也有的是钱，好像怎么败都败不掉的。
　　赵希珊忽略身后的打斗与各种无语的眼神，她将身子往后挪了挪，跳下柜台，这刚一转身，就见去印扑了过来。还没等她反应，去印眼明手快地在柴少凡身上点了几下之后，绕到她的身后，法杖卡主她的脖子，对着白玉堂吼道:“白玉堂，把刀放下，否则我就杀了她！”法杖移近她的脖子，赵希珊有一瞬间窒息的感觉。
　　她吼道:“去印！你他妈玩阴的！”
　　柴少凡无法动弹，只杀气腾腾地也吼了一句:“去印！我要杀了你！”他方才满眼只有赵希珊，根本就没有防备，谁知道去印居然会半路杀出来！
　　去印连看都不想看他，柴少凡不过和白玉堂一样，眼里只有女人，连身家性命都不顾！
　　白玉堂脸色阴沉，落在他们的面前。
　　这次，是他太疏忽大意了。
　　其实，去印在听到赵希珊和掌柜的对话时，就想起用她来威胁白玉堂这一招了。说是他与白玉堂过招，还不如说是白玉堂戏耍他来的准确。可他技不如人，再生气也于事无补。但若不好好教训白玉堂一番，他要如何忍下这口气！因而，他虚晃一招，一连对准了好几个围观的江湖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们抓起，狠狠一扔。果然，白玉堂又傻兮兮地去拯救江湖人去了。
　　去印趁此机会，截住了赵希珊。只要能让白玉堂败在他的手里，他才不管什么狗屁江湖道义！
　　白玉堂面无表情，“白爷爷我给你一个机会，放开她！”
　　“白爷爷”三个字，赵希珊可是很久都没听到了，上一次听到还是在第八章（广告中）的时候。显然，白玉堂只有在面对江湖人的时候，才会这么毫不掩饰自己的江湖脾气。
　　去印顾不得许多，他想着有赵希珊在手，量他白玉堂也折腾不出什么幺蛾子来。于是他又道:“白玉堂，我叫你把刀放下！”
　　白玉堂没了方才谦谦君子的模样，浑身的杀气。画影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情，动得更厉害了，连嗡嗡声响也变得急切。
　　这是第一次，赵希珊看见白玉堂这么大的杀气。可一想到他是为她才会如此，她就觉得开心。本来嘛，能动手的时候，何必非得讲道理？可是，这么打下去，这客栈一定会毁的干干净净。再说了，楼上还有住客呢！这伤到无辜的小老百姓，就不好了。
　　赵希珊拍了拍去印的手，打商量道:“大师，要不您先松手，咱们坐下来好好喝一杯，化干戈为玉帛。顺便谈谈人生，谈谈理想。您觉得如何？”
　　柴少凡语塞。赵希珊总是这样，在众人紧张得屏息凝神的时候，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破坏气氛，让人哭笑不得。
　　去印都不知该如何回应了，只恶狠狠道:“你给我老实点！”
　　赵希珊也生气了，她一环胸，对白玉堂道:“五爷，揍他！”她就是要这样使小孩子脾性，反正有白玉堂宠着！
　　白玉堂被赵希珊一逗，“噗嗤”笑开，道:“好。”
　　在场的江湖女子见这一笑，纷纷表示自己的血槽已空。没办法，谁让白玉堂那么好看呢！去印和他一比，简直惨不忍睹，画风极度违和！
　　去印哪还管什么画风，他听见白玉堂又回了赵希珊一个好字，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白玉堂这人，好像还是不好对付！说来也是怪，身为人质的赵希珊怎么就一点害怕恐惧都没有呢？
　　去印还在纠结着，白玉堂已收起了笑容，提刀就直接砍了下来。去印心惊，但看赵希珊根本不躲不闪，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去印慌了手脚，随手一推，借力让自己躲开，而赵希珊则被他推向了白玉堂的刀下。
　　众人有点看不懂这个剧情走向了。白玉堂刚才是要将去印连着赵希珊一起砍了吗？现在去印已逃，白玉堂刀已落，一切好像都没有回转的余地。这刀下来，赵希珊必死无疑！
　　胆小的江湖人早已经捂着眼睛，不忍心看了。那一刀子，少说也得将赵希珊劈成两半啊！
　　“赵希珊！！”柴少凡声嘶力竭，他尽全身力气，冲开了穴道，他不要赵希珊死！
　　千钧一发，白玉堂那一身的杀气居然赫然全数退去，右手手肘往后一拉，刀向外划开，刀尖上的内劲划出一道弧线，竟是分毫未伤到人。他脚尖一点，朝赵希珊飞来。右手持刀，左手一揽，一把将她拦腰捞下。
　　真气收放自如，白玉堂果真厉害到这等地步了吗？上溯百年，能做到这样的寥寥无几。更可况，白玉堂不过二十来岁。如此看来，白玉堂的江湖盛名，名不虚传！
　　那一刻，松了一口气的柴少凡像被抽空了全身力气一般，莫名地红了眼——赵希珊，你没死，太好了！
　　“把眼睛闭上。”赵希珊听到白玉堂这么说，然后她就乖乖地闭上眼睛。
　　白玉堂将刀送到她的手上，随去印凌空而上。
　　赵希珊只听得风在耳旁呼啦呼啦地响，白玉堂抱着她一会蹦这一会蹦那的，灵活地跟条蛇一样。去印也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自己不管逃到哪里，白玉堂像是摸清了他所有的心思一样。即使是他慌不择路，白玉堂也早已预见了一切。
　　众人看得云里雾里的，只觉得这个去印，怎么一直在一个小圆圈里跑来跑去的。
　　“画地为狱。”江良辛惊叹道。这一招，他只在说书人的嘴里听过，没曾想，白玉堂不但会使，而且炉火纯青！柴少凡同样被他惊住了，看来白玉堂比他所知道的，还要大不可量！
　　古怀光点了点头，“小子，好眼力啊！”江良辛作揖，意思是——前辈过奖了。
　　人群里那个独眼的中年男子，他看着白玉堂，赞赏道:“都说白玉堂是练武奇才，倒也是名副其实。”
　　其他修为不够的人都齐齐看他，期待着他能解释什么。因为他们根本听不懂这些人在讲什么，就好比学渣在课堂上听老师和学霸在讨论一样，每个字你都懂，可结合在一起，你就恍恍惚惚红红火火了。
　　那中年男子也是个好人，当下就开堂授课了:“所谓画地为狱，那便是考验一个人轻功的功夫。这使招的人，要先确定一个范围，圆的也好，方的也罢。然后，利用过人的轻功，将这圆圈里的人，赶来追去。这圆圈里的人，再怎么跑，也跑不出去，白白费了体力而已。”
　　众人幡然醒悟。大家也都知道，当今江湖里，轻功排行第一的当属燕子飞。可是，燕子飞能练到第九重的，目前也就只有开封府的展昭一人。难不成，这白玉堂比他还要强？
　　古怀光接下话继续道:“论轻功，白玉堂绝对比不过展昭，只不过，他太聪明了。去印的想法，他琢磨得一清二楚。所以啊，他才能提前一步到达去印要去的地方。”
　　众人这是彻底明白了！去印惹了白玉堂，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他们又看了过去，只见去印左跑右跑，上窜下跳的，可无论他怎么做，都没办法逃离白玉堂设下的那个“狱”。没多久，他已经满头大汗，累的躺倒在地，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白玉堂潇洒落地，连汗珠子都没冒出一颗，更别说有什么狼狈形象了。他抓着赵希珊的手，一划，赵希珊手里的画影就对着去印。他只道:“活的。”
　　确实是活的，只不过也半死不活了……
　　白玉堂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在去印挟持赵希珊的时候，他就起了杀念。只不过赵希珊事先说了，她要活的。否则，他又怎么会手下留情？
　　赵希珊恐高，白玉堂当然不会挑高的地方去，也因此，赵希珊不仅感觉不到害怕，反而觉得…丫的！这太好玩，这太刺激了！她甚至神采飞扬，好不期待道:“五爷，我们再来飞一个！”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飞高一点。”
　　“好。”对于赵希珊的所有要求，白玉堂通通只有一个字——好。他长袖一扬，还刀入鞘。又手掌一翻，袖子里滑出一块白布来，缠到了画影刀鞘上，而后顺势背到了身上。他看着怀里满脸激动的赵希珊，将她揽近了一些。而后一垫，就带着赵希珊飞上了二楼，他踩着二楼的栏杆，绕了整整一圈后，才又落了下来。顺便将二楼各种围观的住客们，狠狠地惊艳了一把。
　　为什么这么说呢？
　　问题一:你看过白玉堂吗？
　　没有！
　　问题二:你近距离看过白玉堂吗？
　　还真没有！
　　问题三:你近距离看到笑容满面的白玉堂吗？
　　这个真没有！
　　这不就是了！
七夕虐狗番
　　七夕在赵希珊左盼右盼下，终于是姗姗来迟了。这是和白玉堂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七夕，赵希珊已经脑补出了一百八十种，白玉堂会给她的惊喜。
　　一大早，赵希珊就仔细地梳妆打扮一番，坐等白玉堂带她出去吃喝嫖赌啊呸，不是，是吃喝玩乐！天气不冷不热，正是出去嗨的大好日子！
　　可是她怎么也等不来白玉堂带她去吃早饭，难道他给的惊喜不是从早餐开始？饿得受不了的赵希珊就先去吃饭了。你问她为什么不去找白玉堂？咳咳，她要矜持！
　　赵希珊搬着个凳子，捧着脸坐在慕仙厅的门口，眼睛直直地盯着郡主府的大门，每走过一个人她都要紧张一次。可是，她眼睁睁地看着太阳从东方一直升到天空的正中央，又从天空的正中央落到了西方，白玉堂还是没有出现。包子和馒头拿着鸭脖鸡爪就坐在她的身边，也跟着她盯着门。什么都没看到啊！三小姐这是干什么呢？
　　还没等她们开口，就见赵希珊腾地站了起来，气冲冲地往门外走，边走边骂:“死白玉堂，臭白玉堂！如果你无所事事地待在开封府还把今天是什么日子给忘记，我一定跟你绝交！绝交！”想了想又道:“三分钟！我会跟你绝交三分钟！怕了吧？哼！”
　　“馒头，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包子问道。
　　“日子？”馒头仰脸想了想，“什么日子？”
　　包子扶额，“问你相当于没问。”
　　“今天是乞巧节啊。”苏以情捧着几件新衣服出来，对她们示意道:“郡主给我们做了新衣裳，来换吧，等会到后院拜七姐。”
　　包子和馒头一对视，异口同声道:“完了！”
　　苏以情不解道:“什么完了？”
　　包子和馒头一点脚尖就走了，“我们去通知少爷！”
　　开封府——赵希珊脸色很不好，非常不好！为什么？因为她发现开封府里所有人都很闲，但是就白玉堂很忙！
　　她一巴掌拍在包拯和公孙策之间的棋盘上，棋盘一震，棋子落了一地。她咬牙切齿道:“我家五爷呢？”
　　公孙策抬眼:“哟哟哟，来这里宣布主权了不成？”
　　包拯忍笑道:“玉堂和昭昭去巡街了，今日是乞巧节，年轻女子都要设案向七姐献祭，怕是有许多不怀好意之人。
　　赵希珊就郁闷了，这不就意味着白玉堂一整天都没空了？可是这是他的工作，又有啥办法呢？
　　她暗暗下了决心，等她赚的钱比白玉堂多，她一定要金屋藏娇！
　　赵希珊瞅了眼棋局被破坏后索性下起了盲棋的包拯和公孙策，啧啧啧地叹了一句“秀必孕”，然后撤！
　　没了白玉堂，七夕也就没意义了。
　　赵希珊悠悠地就在开封的大街上逛，大街上热闹异常，小摊上挂满了五色细线和七孔针，还有各种精致的香囊。她刚兴匆匆掏出银子，可一想没白玉堂在身边，赵希珊也就兴趣索然了。
　　“三小姐……”包子幽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赵希珊转过头去，就见她与馒头一脸气愤地看着她。
　　“怎么了？”赵希珊不解道。
　　馒头脸一沉，道:“我们刚才去找少爷，告诉他今天是乞巧节，要他来陪三小姐！可他却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们，他要巡街，说儿女情长的事要放一放！”
　　赵希珊点头道:“这是五爷的工作，没办法的。我不能要他来陪我，让整个开封的姑娘们都不能安心拜七姐啊！”
　　“可是他原本不用巡街的啊！是他自己…唔！”
　　包子一把捂住馒头的嘴，干笑道:“三小姐，你别听馒头胡说。”
　　赵希珊一瞪包子，“放开馒头让她说。”
　　包子期期艾艾地放开懊恼不已的馒头，馒头纠结着不知道该说不说，就听见赵希珊不喜道:“说！”
　　“好的，三小姐。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妥协妥得会不会太快一点？馒头继续道:“本来包大人要给少爷放假的，毕竟他不是单身。可是少爷说，难得京城里所有未婚的千金小姐都要去城南的七姐庙拜拜，祈求心灵手巧和一段好姻缘，他不想错过……”随着赵希珊脸色越来越不好，馒头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声。
　　赵希珊磨牙，“你家少爷在七姐庙？”
　　“是的，三小姐。你看，”馒头指着眼前的路道，“从这里一直往前走，遇到第一个十字路口网左拐，然后再往前走，你就会看到的，很近，一盏茶功夫也就到了。”
　　赵希珊提着衣摆气冲冲地就走了。包子戳了戳馒头道:“少爷让我们把三小姐带去，我们这么做真的好吗？”
　　“你不懂。”馒头道，“直接把三小姐带去多不浪漫啊！这个叫双重惊喜，三小姐会喜欢的。”
　　包子看着杀气腾腾的赵希珊，叹了一声，“少爷，自求多福吧。”
　　然而赵希珊早已看穿了一切，馒头你随口就来四字成语，你相信你自己的能力吗？
　　再说来到了城南七姐庙的赵希珊，那叫一个心好累。为什么？虽然这门口亮堂堂的，可是门关着啊！而且一个人都没有！刚才光顾着生气，也没注意路上有人没人，就杀到这里来了。
　　“喵呜！”一只猫窝在七姐庙门口，闪着绿光的眼睛正盯着赵希珊。
　　赵希珊白了它好几眼，不去抓老鼠在这干嘛呢？
　　哎？等等。
　　赵希珊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的脚下，一块绣着各种吃食的红毯从她脚下一直延伸到七姐庙里头。好像还有字？
　　她往后退了一步，还真有字！三个字，赵希珊。
　　赵希珊顺着红毯走，拾阶而上，门槛外的毯子上写着“打开”。然后赵希珊就开始脑补，门后面有什么呢？
　　说不定她一开门，门上就掉下了一只鬼娃娃来，吓她一哆嗦。说不定她一开门，里面就直接一盆水泼出来，让她一身湿。说不定她一开门，里头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使她一心塞。
　　她开始好奇了，那个人想干什么？
　　赵希珊一把推开门，门内的光景让她只想惊呼！确定这个地方是庙？
　　门后灯火通明，红毯铺就的小路直通远处的屋子。赵希珊跨了进来，眼睛盯着脚下——忆初见，两相厌。
　　赵希珊“噗嗤”一声笑了，道:“还真是，你讨厌我‘飞扬跋扈’，我讨厌你国色天香。”
　　忆初识，心生系。
　　赵希珊赞同道:“那倒是，你把我当成张敏的影子来的，当然心系我。不过看在你后来悬崖勒马喜欢上我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尔躲情，吾寻意。
　　那时候的赵希珊一心以为白玉堂喜欢的是张敏，又怕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所以只能处处躲着他，躲着自己的情。其实她，也不好受。
　　情潺潺，诉衷肠。
　　那一天，枫叶映得漫山的红，却红不过赵希珊羞红的脸。
　　一世一双人，缱绻不相负。
　　赵希珊蹲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抚过这一行字，心生感动，她感叹道:“生死以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是，你要知道，你从来都不需要特地为我写什么情诗。
　　因为你平时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写给我的情诗。
　　她起身，推开眼前的门。屋子里四周全挂满了画像，她的画像。她的喜，她的怒，她的哀，她的乐，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全都映在了画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一幅画上，她一身白色短装，于屋顶上飘飘起舞，一旁的月亮又圆又大，皎洁得有些诡异。
　　这是赵希珊来到大宋朝后，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醉。醉于酒，醉于他。
　　她拨开眼前的画，继续向前。一步一幅画，一步一深情。
　　最后，她驻足在那幅画前。
　　画里，她身着逶迤拖地绣凤嫁衣，红的似火。精致的妆容，不浓亦不淡，那样恰好。她杏眼含笑，嘴角轻扬，双手背在身后，说不出的俏皮。若要说不足，便是她长发披肩，不挽不束。
　　身后脚步缓缓而来，赵希珊莞尔一笑，伸手将束发的玉簪取下，长发倾泻而下。她道:“青丝不绾，何谈情丝？”
　　那人温柔道:“希儿，你可愿赴我白头之约？”
　　赵希珊转身道:“十里红妆，凤冠霞帔，你样样没有，我依然嫁你。”
　　白玉堂一袭绛红长袍，面如玉冠，浅浅一笑，胜似春风。
　　扶赵希珊坐下，白玉堂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只梳子来，细细地为她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斜斜地插着一只金步摇，流苏垂直肩头。
　　赵希珊这下心满意足了，以后不用再纠结他曾为张敏绾发了。
　　——五爷，这个庙里怎么没有其他人？
　　——这并非庙宇。
　　——那这里是什么？
　　——藏娇之金屋。
　　——我要藏你！
　　——乐意至极。
　　大门口的包子和馒头一点脚尖，将写着“七姐庙”的牌匾取下，又露出了一个黑色楠木金丝牌匾来，上头写着白府。
　　月上柳梢头，一室欢声语。
　　这个七夕，影子成双。
上架公告
　　首先，包子是个学生。然后，包子是个穷学生。最后，包子是个爱钱的穷学生。所以，包子选择上架了。谢谢所有肯点进来的亲，也谢谢所有肯订阅的亲（也许没有）。特别谢谢Kelly阿碧，你是我第一个看得见的读者。谢谢你给我留言，给我动力。总之，谢谢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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