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廊桥的夜

我前往了廊桥，搭乘郊区的公交车。夜晚的廊桥非常美丽，我逐渐喜欢上这个地方。我知道林小媚也喜欢这里，因为这是一个充满灵魂的地方，夜晚使它变得更加神秘。我明白我和林小媚在某些方面有共鸣，当然，这种共鸣可以让人相互吸引，相互爱慕。但是林小媚的爱情似乎还有其他复杂的因素。

半夜到了，廊桥有些冷，我准备返回市区。

我刚刚走下廊桥，突然愣住了，白诗站在前面。我们两个对视了很久，然后我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我问道。

“军营，我爱你，真的，没有你我无法生活，你每天打电话骚扰我都可以。”

白诗的话让我突然笑了出来。

“傻孩子，你真的不明白。”

“我明白，我知道你喜欢林小媚，但林小媚对你来说并不可及。”

我轻轻摇了摇头。

“我谁都不喜欢，她的父亲只是我父亲的战友罢了。”

那天，我拦下一辆车，送白诗回家。

在车上，白诗告诉我她已经不在BT公司工作了，她自己开了一家广告公司，就在BT公司对面。我感到有些意外，因为我知道白诗的能力毫无问题，但在对面开公司似乎有点挑衅的味道。

白诗的父亲是白市副市长，听说马上就要当上市长。一般来说，像白诗这样的女孩找份稳定的工作是不错的选择。如今，有多少人渴望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站在商场门口，怀揣着梦想的女孩有多少？她们大多都渴望着有一份固定而稳定的职业，但白诗却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也许她只是追求自己的个性。

我去了BT公司对面，发现画室的装修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名字取作"廊桥"。而旁边竟然是白诗的广告公司，也正在装修中。我不禁摇了摇头，如果我真的在这里工作，恐怕会变得相当热闹。

林小媚提出要和我见面，但我婉拒了她的邀请。

我找到了一家小公司，每月薪水只有三千多块，连续工作了三个月，感觉毫无起色。小广告公司就是这样，一个人干十个人的活，有时甚至还得像老板的佣人一样，要随时跑腿。这家公司的老板并不年轻，我曾经帮他接过十次孩子。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如何发展，即使在这样的小公司工作，也不可能获得更多。

我一直记得我父亲张团长的话，他说得并不没有道理。

我再次去了BT公司对面，白诗的广告公司已经正式开业。我的画室还是锁着，我站在窗前看着，发现房间里挂着一幅我画的《廊桥的夜》。我从未真正认真审视过自己的作品。

这幅画触动了我的灵魂，我拿起手机给林小媚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准备重新开始画画。

林小媚却说她现在很忙，今天没有时间。

她冷淡地挂断了电话，我只是摇了摇头。

正准备离开时，白诗出现了，她走向我。

"我知道《廊桥的夜》是你画的，我喜欢它，看了好几遍，每次都让我流泪。虽然林小媚拍了很多廊桥的照片，但没有一个能比这个更生动，我觉得你真的应该坚持画画。"

"不，我不喜欢画画，我来应聘你的公司。"

白诗突然愣住了，然后抱住了我。我心底希望林小媚能看到这一幕。

我正式成为了白诗公司的一员，因为白诗不想借用她的权力，经营起来颇有难度。她赚来的钱几乎都投入了公司，房租就要二十六万。

我给我的老客户们打了电话，但他们都表示有些困难，不愿意与我们这样的小公司合作。我明白，白诗也面临着相同的问题，谁都不知道她是白副市长的女儿，就像林小媚不知道一样。

电视上报道了林家强和白副市长一起投资建设一个无污染的造纸厂。

我觉得可以去找林家强，当然，我需要帮助白诗一把。我觉得自己多余，如果这次失败，白诗也许会老老实实地找份工作，然后结婚生孩子，或许这也是她父亲所期望的。

我花了三天时间找到了林家强，见到了他。

他竟然不记得我是谁，即使我告诉了他我的身份，他也显得不太热情。

"我想承接你们斩化食品公司的广告业务。"

林家强显然愣了一下，我不清楚原因，但我知道林小媚从不涉足她父亲的生意。也许这是我的机会，全市广告业的大部分份额都被林小媚抢走了，剩下的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留给了她父亲。如果我能得到其中一部分，那么白诗的公司就可以继续运营下去。

"你们是哪家广告公司？"

"森林广告公司。"

"没听说过，看来是一家小公司，我一向不与小公司合作，风险太高了。"

"林叔，请给我们一次机会。"

林家强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写下了一张纸条。

"去找你们斩化食品公司的总经理，具体事情你和他商谈，看看你们的实力。"

我拿着这张纸条去了斩化食品公司，总经理对我很热情，但谈到新成立的公司时，他也表现出了犹豫。

"这事太冒险了，我们一年的广告费用是一千万，如果投进去，广告效果不好，我们就会赔钱，林董可能会让我下岗的。"

我提议："我只想用实力说话，给我们一个广告项目的机会，我们完成策划后，你再评估，如果满意，我们就合作。"

最终，我争取到了一个广告项目。回到公司后，我立刻开始了策划工作。

一天，一夜，又一天一夜，一个星期后，我完成了策划方案。

白诗一直在陪伴着我。

有一天，当我准备送出策划案时，林小媚突然走了进来。她看着我和白诗，表情不明。

"张军营，你表现得相当出色。"

我不确定她的话意味着什么，不便回应。白诗也保持沉默，等待着林小媚的下一句话。

"张军营，你要对自己的前途负责任。"

我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天我确实有急事，不过我一个小时之后就来了。可是你却在白诗这里，竟然为她工作。那天我可能表现得太冷淡了，但是情境让我无法控制自己。"

林小媚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白诗都感到吃惊。

"别再提了，我了解，谢谢你。我认为我在这个行业表现得还不错。"

林小媚的脸色变了，她指了指白诗，然后离开了。

我知道事情可能会变得复杂。

"这个小妖精似乎生气了。" 白诗得意地说，显得有点可笑。

我送出策划案后，斩化食品公司的总经理看了一眼，然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把我吓了一跳。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出色的创意！好，我会立刻把它送到林董那里。你们有机会拿下整个广告项目，价值一千万。"

我感到兴奋不已。

我回去告诉了白诗这件事，她兴奋地抱住我，亲了我一口，其他员工都看着，不禁捂嘴笑了起来。

实际上，我觉得和白诗在一起更加稳妥一些。如果不是白诗的父亲是副市长，也许我真的会和她在一起。我明白，现实就是如此，女人在最无奈的时候，会拿出她不想提及的事情，那时候，男人会遭受最大的痛苦。因此，最好不要去招惹那些有背景的女人，也最好不要娶她们，除非你们的背景相当。

官员和普通民众永远有着不同的道路，这就是现实，他们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

突然，林家强给我打电话，让我立刻去他的公司。

我前去了林家强的公司，一进门，他就开口说道。

"你们的策划我已经看了，非常出色，但是有一点，你需要说服我，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如果你在BT公司继续为林小媚工作，你将有更广阔的发展机会，为什么要来一家小公司呢？难道你进不了BT公司吗？如果进不了，我就会怀疑你的能力，我关心的是你的能力。如果你能说服我，这一千万的广告项目就是你的，如果不能，你只能获得这一个广告项目。"

有钱人的思维方式总是独特的。我思考了一分钟后说道。

"我曾经在BT公司担任文案部部长，但因为林小媚对我有意思，我觉得不妥当，所以选择了离开。"

林家强愣住了。

"我喜欢你的坦率，这一千万的广告项目就交给你了，好好发展吧。至于你是否能成为我的女婿，我也会考虑的。"

"这个我也需要考虑一下。"

林家强最终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

我回去和白诗分享了这个消息，她兴奋地跳了起来，当即宣布要晚上举行庆祝活动，邀请了公司的所有员工参加。虽然公司规模很小，只有六七个人，与BT公司相比几乎微不足道，但我喜欢这种亲近的氛围。

一旦合同签署，我们就开始了紧张的工作。我知道，林小媚现在一定已经了解到了这一消息，但我无法确定她是生气还是开心，她的想法令我捉摸不透。

我明白，这场竞争没有悬念，如果林小媚出手，受害的必然是白诗，她现在没有任何抵抗能力，而我也无能为力。

但是，我们都非常努力，尽管我们的努力并不一定会有回报。

整整三个月，我都住在公司，日以继夜地工作。然而，意外终究还是发生了。斩化公司的总经理给我打来电话，表示愿意支付违约金二十万元，然后取消了我们的广告项目。

我当时愣住了，没有问原因，因为我知道，林小媚肯定动了手脚。

当下午斩化公司的总经理亲自送来了二十万元的违约金时，白诗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我担心她可能会崩溃。我试图安慰她，轻拍着她的脸，但她毫无反应。

然后，一个小时后，白诗突然大哭了起来，发出令人吃惊的哭声，吓了所有人一跳。

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