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五仙麻将局

"属二的！礼花往天上放！"林九安甩手把二踢脚抛给陈铁柱，火星子溅到苏晓晓的直播杆上，吓得她连滚带爬躲到供桌底下。烟雾里那抹红嫁衣虚影突然凝实，凤冠垂下的流苏扫过香案，三根断香"咔嚓"折成六截。
陈铁柱抡圆胳膊甩出二踢脚：“九安！这炮仗是前年剩的！”
"凑合使！"林九安扯过苏晓晓当盾牌，“丫头开美颜！给新娘子照个靓相！”
爆炸声震得房梁直掉渣，嫁衣虚影却穿过硝烟飘到供桌前。苏晓晓的补光灯突然爆出彩虹特效，弹幕疯狂刷过[新娘好美]，那虚影竟真就停在半空梳起头发。
"美个屁！"林九安摸出糯米往供桌上撒，"这是狐仙的迷魂阵！"突然拽过陈铁柱的狗皮帽子扣在香炉上，“属二的，把你珍藏的枸杞酒拿来！”
陈铁柱从裤兜掏出半瓶浑浊液体：“泡三年了！”
"泡出灰老鬼的脚气了吧？"林九安拧开瓶盖往嫁衣上泼，酒液在空中划出个"债"字。嫁衣虚影突然发出尖啸，苏晓晓的手机屏保瞬间变成黑白喜帖。
"林家小子…"嫁衣里传出空灵女声，“你爷爷当年偷换契约…”
"换你姥姥！"林九安甩出捆尸索缠住供桌腿，"我爷爷留的契书盖着灰柳两家的印，轮得着你个狐狸精讨债？"突然踹了脚抖成筛子的苏晓晓，“装什么鹌鹑！你后背的狐狸毛都炸成蒲公英了！”
苏晓晓突然直挺挺站起来，瞳孔泛着金光：“胡三太奶说了，当年那笔糊涂账…”
"太奶个腿！"陈铁柱抡起军工铲劈向供桌，“九安！这丫头中邪了！”
供桌"咔嚓"裂成两半，底下突然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腥风卷着纸钱喷出来，林九安眼疾手快扯住苏晓晓的围巾：“属二的！这他娘是狐仙洞房！”
洞内传来刺耳的唢呐声，三人顺着斜坡滚进墓道。苏晓晓的补光灯在墙上照出密密麻麻的狐狸爪印，最深处隐约可见顶红轿子。
"弹幕说…"苏晓晓突然闭嘴，直播画面里的自己竟然穿着嫁衣。
林九安摸出桃木剑挑开她羽绒服拉链："黄三姑挺会玩啊？狐黄两家换亲？"突然撕开内衬露出后背——狐毛纹身下竟叠着层黄鼠狼刺青。
"双面绣？"陈铁柱抡铲子刮墙皮，“九安！这墙里掺着朱砂！”
"朱砂顶屁用！"林九安踹了脚红轿子，"当年灰家用镇物骗走我爷爷阳寿，转头又跟胡家换契…"突然扯出截红绸布，“属二的！把你那枸杞酒拿来泡绸子！”
陈铁柱边掏酒壶边嘟囔：“暴殄天物…”
酒液浸透的红绸突然自燃，火苗窜起三米高。红轿子"吱呀"掀开帘子，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三双绣花鞋。
苏晓晓突然咯咯笑出声：“该换鞋了…”
"换你二舅姥爷的裹脚布！"林九安甩出捆尸索把她捆成粽子，“陈铁柱！黑驴蹄子塞她嘴里！”
"使不得啊！"陈铁柱摸出个真空包装的酱驴肉，“上回你说要改良口味…”
林九安气乐了："你他妈当野餐呢？"突然抄起绣花鞋扣在苏晓晓脸上，“黄三姑！再装神弄鬼，老子把你洞房改成公共厕所！”
墓道深处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三人背后的狐狸爪印渗出黑血，弹幕突然刷爆[小心身后]。林九安拽着两人滚进红轿子，轿帘落下的瞬间，十八盏白灯笼从墓顶垂下。
"九安！这轿子咋没底？"陈铁柱的军工铲戳着轿底板直冒火星子。苏晓晓突然停止挣扎，瞳孔恢复正常：“林哥…我好像看见…”
"看见你太奶跳广场舞了？"林九安摸出罗盘，指针正在"丁亥"和"癸巳"间疯转，“属二的！把你那酱驴肉挂轿帘上！”
肉香混着朱砂味在轿内弥漫，白灯笼突然接二连三爆裂。林九安趁机踹开轿门，外面赫然是座贴满喜字的青砖墓室，供桌上摆着对龙凤烛，烛泪在桌面汇成个"死"字。
"好家伙！"陈铁柱抡铲子劈向供桌，“结婚还带拼夕夕砍一刀的？”
供桌炸开的木屑里飞出群纸蝴蝶，苏晓晓突然指着墙角尖叫：“弹幕说那里有镜子！”
铜镜映出三人身影，林九安的后颈溃烂处竟趴着只灰毛老鼠。陈铁柱反手就要拍，被林九安拽住手腕：“拍死了咱仨都得陪葬！”
镜中老鼠突然开口：“林家小子，当年你爷爷…”
"当年你偷喝灯油被我爷爷逮个正着！"林九安摸出个拨浪鼓猛摇，“灰老太爷的糗事需要我直播出去不？”
鼓声震得铜镜裂开细纹，弹幕突然刷过[主播666]。苏晓晓的补光灯扫过裂缝，照见镜后藏着个檀木匣，匣面刻着"胡黄白柳灰"五个字。
"五仙契匣！"陈铁柱抡铲子就要撬，“九安！咱们要发了！”
"发你大爷！"林九安甩出捆尸索缠住他手腕，"这他妈是五仙麻将牌！"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的蛇鳞纹身，“柳爷！该您镇场子了！”
墓室突然剧烈震动，供桌下的青砖裂开道缝。林九安拽着两人跳进去的瞬间，听见头顶传来灰袍客的怒吼：“林家小儿！你逃不出五仙债局…”
"逃你姥姥！"林九安摸出二踢脚往后扔，“属二的！给老鬼放个窜天猴当份子钱！”
三人顺着斜坡滚进暗河，刺骨冰水激得苏晓晓直打嗝。陈铁柱从防水包里摸出个暖水壶：“整口枸杞酒暖暖？”
"留着给你太奶泡脚吧！"林九安拧亮头灯，光束照见河岸石碑上血红的"鬼哭岭"三字。苏晓晓的手机突然响起提示音，灰袍客的消息带着冰碴子：[柳爷备酒，有债当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