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养过就有痕迹，至于宠物生活用品，石俊生应该在近期处理过，宠物厕所和玩具这些我都没看到。”

凌慕点了点头：“石俊生的房子清理过，但清理的十分仓促，书籍我就不说了，但既然养了宠物，如你所说一定会有痕迹。

宠物不管收拾的多干净，总有自己的味道，尤其是现在这种天气，石俊生家里有猫狗的味道，这一点对时常养宠物的人来说闻不到。

但对于我们这些没有和宠物长期生活过的人来说，一进门就闻得出来。”

郑明杰诧异的看着凌慕，傻不愣登的眨了眨眼睛：“我养了两只德牧一只猫，怪不得闻不到任何味道！”

凌慕沉默了一瞬，眼里闪过一抹一抹无奈的笑意。

“还有，你看看这个。”郑明杰见凌慕那表情是从未见过的郁闷，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

热气散尽，冷气也起了作用，郑明杰摇起车窗看向凌慕。

郑明杰掏出个小证物袋给凌慕看：“我刚刚在石俊生沙发缝隙找到的。”

凌慕结果一看，眼神一亮：“购物小票？”

“嗯。”郑明杰说：“从时间来看，应该李倩倩死前那段时间了，都是一些心理学和催眠方面的书……”

郑明杰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凌慕，局促又愧疚的摸了把脑袋：“凌法，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石俊生可能真的杀害李倩倩的凶手，而且……”

凌慕朝他一笑：“而且你觉得今天见到的石俊生和上次在学校见到的的他不一样？”

郑明杰点了点头。

回重案组之前，凌慕给归来打了个电话。

归来得到任务立马就去忙了。

凌慕电话刚挂，就听郑明杰道：“凌法，东安传来消息，有新发现了。”

凌慕眼神一凛，立即发动了车子：“马上回去。”

“我仔细观察了李倩倩生前出现的监控画面。”

东安十分激动：“发现自三个月前到近期李倩倩遇害前的这段时间，李倩倩的情绪状态很有问题！”

他说着将自己截出来的几段视频在大屏幕上放出来：“你们看，这是我衔接之后分离出来的两段视频，看出什么来了吗？”

“李倩倩看起来状态疲惫，神情涣散，偶尔还会出现晕眩的样子，这不像是她往常的情况。”郑明杰眯眼看了视频，很快就发现了重点。

视频上是李倩倩两个阶段的视频，前半段视频很正常，但从后半段视频开始，李倩倩看起来就有些心绪不宁，状态甚至有些神神叨叨的感觉，整个人好像被抽离了一魂两魄似的。

“按照凌法的说法。”东安看着一直沉默无言的凌慕：“凌法，李倩倩这像是被催眠的效果吗？”

凌慕脸色凝重反复看着那视频，听到东安的话之后才缓缓说道：“不一定只有催眠的效果，现在看来，陆云很有可能借助了其他手段。

比如……药物……只是催眠手段，我现在很确定陆云做不到这样。”

此时寻诚也走了进来，边走边道：“大家都在，我刚刚从陆云那里得知，李倩倩最近这段时间是有点奇怪的。”

大家的目光瞬间都凝聚到了寻诚身上，寻诚道：“根据陆云交代，这些日子李倩倩总是心神不宁，时不时会晕眩，而且状态大不如前。

甚至有短暂性神志不清的情况，事发几天前他们去玩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在李倩倩身上的。”

这和刚才郑明杰从视频中总结出来的情况差不多。

“而且，陆云跟我说了一件事我觉得有点奇怪，那就是李倩倩对待自己这种情况的态度，按理说李倩倩是一个很注重自己身体情况的人。

但当陆云提醒她去看病的时候，李倩倩却说了一句现在想起来有点奇怪的话。”

“是什么？”凌慕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寻诚说：“陆云提议李倩倩去医院检查看病的时候，李倩倩说了一句，说什么谁想让她死，她死了就如他的意了这种话。”

凌慕不由得皱了皱眉，这话一出来，也与凌慕心中刚升起的想法重合在一起，这一刻，凌慕忽然觉得心情有些沉重。

“陆云现在人在哪里？”她迅速问了一句。

寻诚觉得她状态有些不对，但还是赶紧说道：“凌法，你是……”

寻诚还没说完，凌慕已经往外走了，边走边往桌上放了个证物袋：“这是从石俊生床头柜上拿到了几颗药片，鉴定一下到底是什么成分。

还有郑队找到的宠物毛发，看是否和李倩倩事发地那家烧烤店找到的相同。”

寻诚等人还没反应过来她这是什么意思，但身体却已经都各自行动起来了。

审讯室。

为了案子的进展，陆云被连续又带进来了两次，显得委屈又害怕的样子。

“警官，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看到凌慕进来，陆云说话都带上了浓浓的哭腔：“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的遇害真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啊！”

“你别怕。”凌慕在他对面坐下：“你是李倩倩的男朋友，我就想问问你，你知道李倩倩前期有在吃维生素之类的习惯吗？”

许是凌慕态度比较和缓，陆云愣了一瞬，眼泪都来不及擦，带着哭腔就说：“我记得以前是没有的，我就只知道她有时候生病吃药都能忘，更不可能吃维生素这些了。”

凌慕紧接着又问：“那近段时间呢，李倩倩在这方面有什么变化吗？”

“变化……”陆云回想了好半天，期间还带着间歇的抽泣，忽的，他眼眸一亮，激动道：“哦！我记起来了！三个月前吧，反正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了。

李倩倩倒是准时准点的吃一款维生素，我记得她好像是说，那维生素是他班主任石俊生老师帮她买的。”

陆云说到这里表情也变得有些奇怪：“李倩倩的那个班主任老师，其实对她还是很关心的。就……就是听有同学说他控制欲太强了吧。”

凌慕心里的所有疑问，此刻都得到了解决。

“我再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