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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千年镇水尸

千棺崖墓 老朝奉 2025-03-28 17:59
沈墨的手电筒光束穿透油纸,1983年的防汛局值班表上爬满霉斑。父亲的名字在七月十五日那栏被红笔圈了三次,墨迹晕染处粘着几根花白头发——与魏长明烧伤疤痕里钻出的发丝如出一辙。
船闸控制室的铁门被三道青铜链锁着,锁眼泛着诡异的青光。阿月突然按住沈墨手腕:“别碰,锁链喂过尸油。”苗疆姑娘解开腰间皮囊,朱砂混着湘西辰砂洒在门槛,暗红色粉末顿时腾起青烟。
控制台积着寸厚的灰,八十年代的老式仪表盘裂开蛛网纹。沈墨的指尖触到锈蚀的操纵杆,翡翠扳指残片突然发烫。阿月拽着他后撤半步,苗刀劈开扑来的黑影——半具裹着藏蓝制服的腐尸摔在仪表盘上,胸口的警号牌还粘着魏长明的名字。
“铸铁养尸。”阿月挑开腐尸的衣领,湘西姑娘的银链缠住尸身颈间的青铜坠,“你爹把三十七人的魂魄炼成镇物,魏长明倒是物尽其用。”
控制室后墙的防汛图突然剥落,露出铸铁密门。沈墨的翡翠残片自动吸附在门锁凹槽,青光中浮现出父亲年轻时的面容。阿月的苗刀突然抵住他后心:“当心幻象!”
铸铁门轰然开启的刹那,柴油味混着尸臭扑面而来。沈墨的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三十七口描金漆棺悬在江水上方的铸铁架上,每口棺材都缠着防汛局专用的青铜链。阿月的银耳坠炸开裂纹:“好个沈长青,竟把防汛局仓库改成养尸地。”
江风卷着浪涛声灌入墓室,悬棺群的青铜链突然绷直。沈墨的防水手电筒扫过最近那口棺材,防腐漆剥落处露出防汛局工装——正是卷宗上失踪的三十七人之一。阿月甩出铜钱钉住晃动的棺材,苗疆姑娘的绣花鞋碾碎地板缝里钻出的尸蟞:“快找阵眼!”
墓室中央的铸铁祭坛裂开蛛网纹,坛面刻着的防汛局徽章浸在黑色粘液里。沈墨的翡翠残片突然飞向祭坛,与凹槽中的扳指缺口严丝合合缝。阿月反手劈开扑来的腐尸,湘西姑娘的银链在青光中绷成直线:“要变天了!”
江水的轰鸣突然变得沉闷,三十七口悬棺同时渗出黑水。沈墨的手电筒光束扫过祭坛背面,防汛局1983年的铸铁铭牌上,父亲的名字与魏长明并列工程总监。阿月拽着他跃上悬棺,苗刀劈开扑来的青铜链:“看棺材底部!”
沈墨的指尖擦过描金漆棺,防水手电筒照亮棺底的防汛局钢印——“三渡口二级闸专用“的字样下,赫然压着张泛黄的工作证。塑封照片上的年轻人正在腐烂,佩戴的翡翠扳指却与沈墨手中的残片如出一辙。
“你爹把自己的命也押进局了。”阿月的银链缠住晃动的棺材,苗疆姑娘耳坠上的赶尸符泛起血光,“铸铁封魂局要的不是长生,是借三十七条冤魂镇住江眼里的东西。”
墓室突然剧烈震动,铸铁祭坛裂开的缝隙里涌出腥臭的黑水。沈墨攥紧翡翠残片,父亲最后留在卷宗夹层里的血书突然在脑海浮现:“寅时三刻铸铁成,江眼开时冤魂鸣.....。”
阿月的苗刀突然刺入祭坛裂缝,湘西姑娘咬破舌尖喷出血雾:“破!”青光炸裂的瞬间,三十七口悬棺的青铜链同时崩断。沈墨在混沌中看见铸铁铭牌翻转,背面竟刻着湘西赶尸人的镇魂符——与阿月耳坠上的纹路分毫不差。
腐尸的咆哮声逼近时,江底突然传来沉闷的钟声。阿月拽着沈墨撞破气窗,苗刀劈开扑来的尸蟞群。晨光刺破江雾的刹那,他们看见老船闸的铸铁齿轮组渗出黑血,魏长明的藏蓝制服碎片正卡在转轴处,泛着青铜色的尸斑。
江雾在船闸断裂处凝成青灰色的纱帐,沈墨的工装裤管还滴着铸铁密室带出的腥臭粘液。阿月反手将苗刀插回鹿皮鞘,湘西姑娘耳垂裂开的银坠子泛着血丝,在晨光里像两滴将坠未坠的泪。
“铸铁局破了,魏长明的残魂还附在这片江底。”阿月用银链缠住半块防汛局工牌,生锈的铁片突然渗出黑水,“你爹用三十七条命镇住的江眼,怕是早就被老东西调了包。”
沈墨攥紧翡翠扳指残片,父亲年轻时的面容在青光中愈发清晰。渡口废弃的龙门吊突然发出金属扭曲的哀鸣,生锈的钢索绷断时,半截裹着藏蓝制服的腐尸摔在两人脚边。阿月绣花鞋尖挑起尸体胸牌,防汛局1983年的铜质徽章背面,赫然刻着魏长明的生辰八字。
“当真是借尸还魂的好手段。”湘西姑娘甩出七枚铜钱钉住腐尸七窍,苗刀挑开制服内衬,褪色的防汛局工作证上,父亲与魏长明的合影正在霉斑中蠕动,“铸铁封魂局是幌子,老东西要的是江眼里那具千年不腐的镇水尸。”
江风卷着柴油味掠过滩涂,对岸老船厂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沈墨摸出防水布包里的铸铁卷宗,发黄的图纸在晨光中渗出腥气。阿月的银链突然绷直,苗疆姑娘拽着他扑向右侧,三根生锈的钢筋擦着耳畔钉入柏油路,溅起的碎石在防汛局告示牌上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铸铁局的残魂还在作祟。”阿月咬破指尖在苗刀刻下血符,湘西姑娘的绣花鞋碾碎碎石堆里钻出的黑甲虫,“要破魏长明的借命术,得先找到你爹封在江眼的真镇物。”
老船厂的铁门被三道青铜链锁着,锁眼泛着尸油特有的青绿色。沈墨的翡翠残片突然发烫,扳指缺口处渗出丝缕血线,竟在锈蚀的门锁上勾出个残缺的防汛局徽章。阿月解下腰间皮囊,辰砂混着湘西朱砂洒在门槛,暗红色粉末腾起的青烟里突然浮现父亲年轻时的虚影。
“当心幻障!”苗刀劈开虚影的刹那,铸铁门轰然洞开。浓重的尸臭混着柴油味扑面而来,沈墨的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三十七盏锈蚀的防汛马灯悬在横梁上,每盏灯罩都刻着失踪工人的工号。
阿月的银耳坠突然炸裂,碎银片在青光中凝成道符咒:“好狠的养尸地!”湘西姑娘甩出铜钱钉住扑来的黑影,半具裹着藏蓝制服的腐尸摔在生锈的机床旁,胸口的防汛局工牌正渗出黑血。
沈墨的防水手电扫过墙上的防汛值班表,1983年7月15日那栏被血手印糊成团。父亲的名字在血污下若隐若现,旁边还粘着半片翡翠扳指的碎屑。阿月用苗刀挑起值班表,湘西姑娘的银链突然缠住沈墨手腕:“退后!”
生锈的档案柜突然炸开,三十七本防汛日志暴雨般倾泻。沈墨接住本砸向面门的硬皮册,封面的防汛局钢印下压着张泛黄照片——二十岁的父亲站在船厂码头,脚边铸铁箱里露出半截描金漆棺,棺盖上刻着的镇水符竟与阿月耳坠的纹路重合。
“你爹当年运的不是防汛物资。”阿月用苗刀挑开漆棺模型的青铜锁,湘西姑娘的绣花鞋碾碎棺底钻出的尸蟞,“铸铁封魂局镇的是这具千年不腐的镇水尸,魏长明偷梁换柱,把真品换成了自己的养尸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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