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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命灯的秘史

千棺崖墓 老朝奉 2025-03-28 18:00
“你父亲用活人饲的局。”阿月用苗刀挑起块工牌,1983年的红漆字迹正在霉斑中渗血,“铸铁吃魂二十年,这些工牌就是阵眼。”
沈墨的手电筒光束突然晃动,暗渠深处浮出团青灰色雾气。三十七块工牌同时震颤,铜链绞着齿轮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阿月甩出银链缠住沈墨手腕,湘西姑娘的绣花鞋在闸门踏出七星步:“铸铁通阴阳,当心水鬼借道。”
暗渠里的黑水突然翻涌,半截腐烂的手臂攀上闸门。沈墨的工兵铲劈开水花,铲刃撞在铸铁板上迸出火星。那具浮尸穿着八十年代的海魂衫,中指诡异地朝后弯曲,胸前的防汛局工牌正渗出翡翠色黏液。
“张德海?”沈墨看清工牌上的名字,正是锅炉房密室里见过的防汛局职工。浮尸的眼皮突然翻开,瞳孔里钻出带倒刺的青铜链,链子末端拴着的翡翠扳指残片与沈墨手中的严丝合缝。
阿月甩出七枚铜钱钉住浮尸天灵盖,苗刀斩断青铜链的瞬间,闸室顶部突然落下柴油味的黑雨。沈墨的防水手电筒照向高处,生锈的铸铁横梁上密密麻麻钉着防汛局工装,每件海魂衫的领口都别着带编号的工牌。
“三十七具活祭。”湘西姑娘的银链缠住横梁,耳坠在柴油雨中晃出青光,“你父亲把他们的魂钉在铸铁局里养煞。”
沈墨的翡翠扳指突然脱手飞出,嵌入闸门控制台的凹槽。生锈的齿轮组发出轰鸣,黑水里浮出成捆的防汛局档案。阿月用苗刀挑开潮湿的纸页,1983年7月15日的值班表上,魏长明的名字正在血污中蠕动。
“当心脚下!”阿月突然拽着沈墨后撤。铸铁地板裂开三指宽的缝隙,混着柴油的黑水像活物般漫过闸室。三十七根青铜链突然绷直,工牌如同飞蝗般扑向两人。
沈墨用工兵铲拍飞几张工牌,铜质表面撞在铲面迸出火星。阿月割破指尖在苗刀上画符,血刃劈开工牌瞬间,闸室突然响起齿轮逆转声。控制台的铸铁面板弹开暗格,露出半本防汛局值班日志。
泛黄的纸页上,父亲的字迹混着柴油味浮现:“三渡口铸铁室亥时锁闸,三十七人未出.....。”沈墨的手突然颤抖,日志背面的防汛局运输单上,“特殊建材“栏按着的血手印正在重组,最终拼成父亲年轻时的面容。
暗渠深处传来铁链断裂声,阿月的银链突然缠住沈墨腰身:“铸铁局要反噬!”湘西姑娘拽着他冲向闸室侧门,生锈的铁梯在柴油雨中打滑。沈墨攀爬时摸到梯杆上的刻痕——父亲二十年前留下的“镇“字,朱砂已变成黑褐色。
第二层闸室里堆着成箱的防汛局物资,木箱表面的霉斑组成人脸形状。阿月用苗刀撬开箱盖,防潮油纸下露出捆扎整齐的铸铁零件,每个齿轮都刻着湘西赶尸符。
“铸铁养尸,以械为棺。”湘西姑娘的银铃在潮湿空气里轻颤,“这些齿轮组就是三十七口活棺。”
沈墨的手电筒光束扫过箱体,防汛局封条上的公章正在渗出黑水。他突然踩到块活动的铸铁板,板面刻着的闸室平面图上,第三十七号检修口标记着血手印。
阿月甩出铜钱钉住躁动的木箱,苗刀插进地板缝隙:“去检修口,你爹的魂被铸铁局扣在那里。”
通往检修口的铁梯覆满青苔,沈墨的工装裤膝盖被锈蚀的棱角划破。阿月的绣花鞋突然停在转角处,银链末端的铜铃炸成碎片——三十七张防汛局工牌嵌在墙壁里,每块铜牌都在渗出翡翠色黏液。
“退后!”湘西姑娘的苗刀劈开扑来的工牌,刀刃卡在墙缝里的瞬间,检修通道突然灌进柴油味的黑风。沈墨的后背撞在铸铁管上,掌心摸到管壁刻着的防汛局运输编号,与父亲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阿月割破手腕在通道画出血符,柴油味突然混进血腥气:“铸铁通阴,这些管道就是养尸的脉。”
检修口闸门被三十七道青铜链锁死,沈墨的翡翠扳指在掌心发烫。阿月甩出银链缠住锁链,湘西姑娘的耳坠突然泛红:“用你生辰血开锁。”
沈墨咬破指尖抹在扳指上,翡翠突然迸发青光。青铜链应声断裂的瞬间,闸门缝隙里伸出只腐烂的手——那手中指诡异地朝后弯曲,指节上的翡翠扳指与沈墨手中的拼成完整图案。
“爹?”沈墨的喉结动了动。腐尸的眼眶里钻出青铜链,缠住他的手腕拖向闸门。阿月甩出七枚铜钱钉住腐尸天灵盖,苗刀斩断青铜链的瞬间,检修口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齿轮咬合声。
闸门洞开的瞬间,三十七盏防汛局防风灯在黑暗中同时亮起。沈墨的手电筒光束照见个铸铁祭坛,坛面刻满湘西赶尸符,每道符咒的凹槽里都凝着黑褐色血痂。祭坛中央的凹痕与翡翠扳指严丝合缝,四周散落着防汛局工装的残片。
阿月的苗刀突然插进祭坛裂缝:“你爹的命灯还亮着。”刀刃挑出半截未燃尽的犀角,青色烟尘在空中凝成父亲的身影。沈墨伸手触碰虚影的瞬间,三十七根青铜链从天花板垂下,末端拴着的工牌正迸发血光。
“小心!”阿月拽着沈墨扑向角落。工牌如同利刃般嵌入祭坛,铸铁表面浮出父亲最后的字迹:“铸铁局通阴阳,破阵需至亲.....。”后面的字被血污浸透,与翡翠扳指内侧的镇魂咒产生共鸣。
暗渠突然传来江水倒灌的轰鸣,阿月的银链缠住通风管:“魏长明在改局!”湘西姑娘话音未落,祭坛背后的铸铁墙突然崩塌,露出延伸向江底的密道。成捆的防汛局档案在柴油雨中纷飞,纸张上的“特殊行动组“字样正在重组。
沈墨抓起飘落的运输单,父亲的字迹在血污中浮现:“三渡口亥时锁闸,铸铁室三十七人未归.....。”密道深处突然亮起防风灯的青光,八十年代特有的铝制饭盒正在积水中漂浮,每个盒盖都刻着失踪者的姓名。
阿月的苗刀劈开扑来的腐尸,湘西姑娘的绣花鞋踩到块活动的铸铁板:“下面还有东西。”沈墨用工兵铲撬开板子,柴油味的黑水涌出个防水布包——里面是父亲的工作证,塑封照片上的沈长青戴着翡翠扳指,背后的船闸控制台亮着三十七盏红灯。
江风突然变得刺骨,密道深处传来铁链断裂声。阿月甩出铜钱封住躁动的祭坛,银链缠住沈墨手腕:“该让铸铁局吃回自己的煞了。”湘西姑娘的苗刀插进祭坛裂缝,刀刃上的血符与翡翠扳指同时迸发青光。
铸铁齿轮突然逆转,三十七盏防风灯接连炸裂。沈墨在黑暗中摸到控制台的闸把,父亲工作证上的照片突然渗出鲜血——二十岁的沈长青正在相片里做着手势,那是湘西赶尸人破煞的镇魂诀。
江风裹着柴油的腥气撞在沈墨后颈,他攥着父亲的工作证在密道里疾行,塑封照片边缘的钢印硌得掌心发疼。阿月的银链缠在腕间,湘西姑娘的绣花鞋踏过积水时,铜铃碎响惊醒了墙缝里沉睡二十年的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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