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急忙摆手:“没,没,我就是想看你把我写成故事里的英雄。”
我实在是被他逗笑了,这个想法太荒谬了。
我半开玩笑地说:“你当这是什么,偶像剧啊?要不要我直接写你见鬼去?”
李风却不依不饶:“快写快写,我给你拉拉人气。”
“行了,天不早了,我得睡觉了,你也回去吧。”
李风站起身,还不忘提醒我记得写他的‘英雄故事’。
我无奈地答应了,送他离开后,我也倒头大睡,脑海里还闪过他那古怪的要求。
我重新回到房间后,无奈地摇摇头,轻轻地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垃圾,然后倒在床上,很快沉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随着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我的手机开始不断地响起,打破了宁静的早晨。
对于像我这样容易起床气的人来说,被如此刺耳的铃声从美梦中惊醒,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把手机摔了。
尽管内心充满了愤怒,但我还是勉强忍耐了下来,毕竟在我贫瘠的物资中,除了那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外,手机几乎是我最贵重的 possessions 了。
我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原来是我表哥牛大力打来的。
“这家伙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电话了呢?”我心里满是疑惑,但还是接起了电话:“喂,老表,怎么了,突然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牛大力那粗犷而兴奋的声音:“嘿,我就是想念你了嘛,老弟。你在忙什么呢?我最近赚了一笔,想去旅游,你有兴趣加入吗?”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众所周知,牛大力是个出了名的吝啬鬼,那种连铁公鸡都比不上的人。他居然会提出请我旅游?这简直就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什么好事。
我直接了当地反问他:“老表,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少来这套,直说你的目的吧。”
他笑着回答:"哈哈,你还是那么了解我啊。其实是这样,你嫂子想去南省的深山里探险,那里的山上据说有不少奇怪的事情发生,你不是一直对这些灵异的东西很感兴趣吗?或许你能派上用场……"
我听后,顿时哑口无言,心想这不就是让我去当他们的护法吗?
“你得了吧,我只是写写鬼故事而已,又不是什么道士,你们说的都是传说而已,别没事找事,我挂了。”
我没等他回答,就挂断了电话,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苦笑着自言自语:“真是的,这算什么事啊……”
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再次入睡,牛大力就又打了过来,我不耐烦地再次挂断,但他就像是不肯轻易放弃一样,电话一个接一个。
最后,我只好无奈地接起电话,恳求道:"表哥,你是我亲哥啊,我真的不懂这些驱鬼辟邪的事,别逼我了好吗?"
他却不依不饶:"别挂,别挂,阿佑,就算你不懂,你写的不都是些诡异的故事吗?去南省深山探险也是个不错的创作题材啊,我们兄弟俩可以互相照应。"
当我听到他的提议时,本想挂断电话的手顿时停了下来。心思急转,我意识到这是收集新素材的好机会。
因此,我对他说:“我可以去,但我现在身无分文,所有的食宿费用都得你出。而且,我只有三天假期,三天后必须返回。”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放心,所有的费用都包在我身上,我这就马上过来接你,你准备下来吧!”
我惊讶地问:“你就要到了?你怎么不早说。”
挂断电话后,我急忙起床,匆忙洗漱更衣。简单整理后,我快步走出房间,下楼去了。
到了楼下,我一眼就看到牛大力和他的女朋友蓝姐在对面等着我。
我走上前,打趣蓝姐说:“哎哟,嫂子,你看起来越来越迷人了,看来牛大力对你还挺有用的嘛!”
话还没说完,牛大力就给了我一个爆栗,不满地说:“你这家伙,一天到晚就知道胡闹,怎么就这么不正经。”
我傻笑着,一边捂着头说:“没办法,天生的嘛。”
旁边的蓝姐掩嘴偷笑,挑衅地说:“你看人家阿佑多会说话,不像有的人,简直就是一根木头。”
牛大力尴尬地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牛大力是我姑家的孩子,比我大两个月,我们从小玩到大,关系非常好。
蓝姐是牛大力在苏省认识的女朋友,她长得确实漂亮,高挑身材,皮肤白皙,大眼睛,樱桃小嘴,真是让人羡慕。
我们三个人随便聊了聊,简单吃了点东西,就驱车直奔南省。
两天的颠簸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南省的麻利山,当我们到达麻利山脚下时,天色已经暮然苍茫。
我望着那条通往山顶的小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天哪,这座山怎么给人一种这么阴森的感觉。”
牛大力点头附和:“是啊,看上去真的很吓人,我们真的要上去吗?”
我听到他这么愚蠢的问题,抬手想给他来个爆栗,但他躲开了,我无奈地说:“你这是傻了吧,都天黑了,山里不知道有什么危险,这时候上山不是找死吗?”
就在这时,蓝姐突然尖叫一声,把我和牛大力都吓了一大跳,我们疑惑地看着她,异口同声地问:“怎么了?”
随着蓝姐轻轻的一指,我们的目光齐齐转向她所指的方向,而后——
“天哪……”
“这是什么怪物?”我几乎是跳了起来。
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突兀地出现在了驾驶座的窗户外,那双眼睛浑浊无光,随意转动,在阴沉的夜色中显得分外诡异。
牛大力紧紧地靠向蓝姐,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点头,示意他去摇下车窗,但他却惊慌失措地钻进了蓝姐的怀里。
我对他投去一个不悦的眼神,然后自己爬过去,摇下了车窗。
冷风猛地吹进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当我重新抬起头时,才清楚地看到,一个穿着打满补丁的棉袄的老奶奶站在车外。
我问道:“老奶奶,您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老奶奶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我,沉默许久后才缓缓开口,她那沙哑的声音缓缓地传入我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