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疑惑

我震惊地追问：“你的意思是，一直与我生活的，其实是汪海和琵琶玉两个人？”我难以置信地继续说：“虽然看似一直是琵琶玉占据主导，但汪海一直在背后观察、聆听吗？”
张雷肯定地点了点头：“你可以这样理解。”
我感到一阵悲伤：“那汪海的人魂还留在她的尸体上？”我问道。
“嗯。”张雷点头确认：“只是遗憾的是，我不知道她的尸体究竟在哪里......”
我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我忆起在古井时看到汪海的尸体，那时我放声大哭。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汪海出现安慰我，我曾以为那只是我的幻觉，原来那真的是汪海！
张雷看见我流泪，愣了一下：“你知道她的尸体在哪？你见到了她？”
我点了点头：“嗯。”我问：“她的天魂和人魂之间有联系吗？人魂会知晓天魂的记忆吗？”
阴阳先生回答：“当然，她们本是同一个人。”
我苦笑着闭上眼睛：“真的是你吗……”我曾以为永远见不到汪海了，以为我从未真正遇见过她。原来，她一直存在，与琵琶玉一起陪伴在我的身边，安慰着我在伤心时刻。
张雷问：“这下子，你没有更多的疑问了吧？”
我擦干眼泪，深思后回答：“还有疑问。你只是解释了为什么让我错过消灭纸人的时机，但你还没解释你为什么后来会配合丁远成。”
张雷微笑着回答：“这个好解释。从你离开石县后，L的身份就不再是我了。”
“什么意思？”我带着一丝迷茫问道。
张雷沉声回答：“我所做的，作为L出现时，仅此一事——将你诱至石县的鬼宅，释放琵琶玉，并确保你携带它离开石县。当你离去后，我便被那人捕获，囚于拘魂鬼灯中，此后与你对话的L，全非我身。”
我感到震惊：“这......”从未曾想到，L被俘是在我离石县之后。难道自那时起，与我交谈的L已是他人？
“我明白你的怀疑。”张雷直视我：“换作是我，亦难以置信。然而，事实便是如此。”
“你是说，从那之后的你，已非你本人......”我迅速理清了思绪，开始推理：“那么，告知我们张双羽下落之人，也并非你？
”“张双羽？”张雷顿了顿，随即爆发出哄笑：“哈哈，你是在戏弄我吗？我家老爷子早在五六年前便已离世！”
“张双羽已经去世五六年了？”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那我所见之人，又是谁？”
“你见过老爷子？”张雷皱眉询问。
“嗯！”我点头确认：“在离开石县一个月后，你，或者说L，透露了张双羽的下落。在香港，汪海——琵琶玉，急切想见他，我便陪同她前往香港。在那里，我们见到了张双羽，以及何顺义和何管家。遇见的张双羽已濒临生命尽头，故汪海，即琵琶玉，决定留在香港照看他。”
张雷皱眉，不解地咂了咂嘴：“唯有一种可能我能想到，那些人，或许都是琵琶玉安排的，用以离开你的手段。”
我摇头，难以置信：“她安排的？不会吧？”
阴阳先生紧锁眉头：“我也觉得不太可能。琵琶玉应该不具备那样的势力。难道是她与他人合谋，借此逃离许言？”
“合谋之人会是谁？”我不解地追问：“从那时便开始合作了？出于何目的？”
张雷摇了摇头：“难以确定。”
我沉思后问：“如果找到汪海的人魂，她能告诉我们吗？”
张雷依旧摇头：“这也不好说。通常三魂之间能共享感知与记忆，但这是可以被阻断的。我和张雷本体现在就无法联系，我们彼此已无法感知对方。如果撤除这层阻碍，我们便能立刻了解对方所有未知的记忆。若汪海的天魂被封锁，她的人魂就不会知晓所发生之事。”
我略显失望地点了点头。
阴阳先生转而向张雷询问：“你知道那个抓你的人是谁吗？”
张雷叹了口气：“我了解一些……他们属于某工作室，仅三人。刚才送我来的那个叫阿坤，工作室的老大……”
阴阳先生沉声追问：“是谁？”
张雷道出了一个我从未听闻的名字：“许师奇！”听到这个名字，阴阳先生的脸色明显变化，旁边的孙天圣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许师奇究竟是谁？”我好奇地问道。
孙天圣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英雄谱第五名……”
我震惊不已：“这……”英雄谱第五，意味着他是那些隐世高人之外，现世最为高明的高手之一。不过，既然苏许言已逝，第四的位置他应当已占据！
“竟然是他！”阴阳先生的脸色明显沉重。
我陷入思考：“但这不对……”若我所见的张双羽是假的，那假张双羽与阿坤为何同流合污？我见到的阿坤是以何顺义养子的身份现身的，难道许师奇的工作室就是琵琶玉的幕后合作伙伴？
阴阳先生摇头：“这难以确定。”
张雷转向阴阳先生：“那接下来，你们有何打算？”
阴阳先生反问：“你呢？”
张雷沉思：“我的灵力已被拘魂鬼灯消耗殆尽，我打算前往天池。那里的严寒能缓慢我的灵力流失。我不知道本体是否能找到重生之法，若有可能，我将重返。”
阴阳先生点头：“好吧。你打算何时出发？”
张雷苦笑：“随时都行。”他又补充道：“但得提醒你们，许师奇的工作室绝非等闲之辈。要小心防备，还有那阿坤，他已多次暗中观察你们。时刻留意，他可能就隐藏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