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奇异符号

“呃……”我和汪海只是早上简单吃了些东西，整天几乎没怎么进食，但我并没有感到特别饿。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我的能力提升，身体变得更加强健。不过杨灵一提起饭菜，我的胃立刻开始叫了起来，这肯定是心理作用。我和杨灵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特别喜欢她做的菜，她也很了解我的口味。我敢肯定，桌上的食物一定都是我喜欢的。
“我现在也有点饿了……”汪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小腹，轻声说道。
“来吧，我去帮你们把菜热一下，很快就能吃了！”杨灵带着欢快的笑声引领我们进入餐厅。桌子上已经摆放着各色菜肴，一眼望去，正是我喜欢的那些。
汪海向我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我点头示意她别拘谨，她便坐了下来。我也跟着坐到了她的旁边，而杨灵则拿起几个盘子走向了厨房。
“看来都是你喜欢吃的呢……”汪海朝厨房的方向望了一眼，小声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心中不免有些感伤。杨灵曾是我生命中的那个独一无二的女孩，现在她已经不再属于我，但幸好我们还能作为朋友相处。
汪海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感慨，她的眉头微挑，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帮我夹了些菜，然后低头吃起饭来。
眼前这桌子上的菜，都是曾经我与杨灵共度时光时我所喜欢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口味我已经不再偏爱，比如刀鱼和蒜苔，这些变化杨灵并不知道，也无从得知，她完全是依照我过去的喜好准备的。
时光在变迁。
人心也在变化。
那段我们穿着校服，在课桌前嬉笑的日子，已经成为了永恒的记忆。
桌上的菜肴中，还有我依旧喜欢的食物，比如排骨。杨灵曾为我做过，现在与我共进晚餐的汪海也曾为我烹饪过，还有谢小玉。同样的菜肴，不同的人烹制，味道却各有特色。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但我似乎能立刻辨别出是谁做的。或许，这些菜肴中真的蕴含着不同的情感吧！
杨灵的手艺在这段时间里显著提升，与以往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记得以前她做的菜有时会出现半生不熟或者调味不均匀的问题，但如今，她的烹饪水平已经达到了让人无法挑剔的高度。
吃着她精心准备的菜肴，我突然感到一滴泪水从左眼角滑落，划过脸颊，静静地落在了我的碗中。我默默地擦拭掉那颗泪水，强忍着不让第二滴泪水流下。
不久，杨灵端着新热的菜回来，坐在我对面，她的眼神温柔地注视着我用餐。我能感觉到，她此刻的心情和我一样，充满了感慨而非眷恋，我们都在回忆那些年轻时光。
我们的目光相遇，彼此微笑着。
饭后，杨灵引领我们来到书房。这间书房的门是特制的隔音门，看来在装修时连墙体都做了隔音处理，显然是为了创造一个静谧的空间。
书房空间约莫二十平方米，其装修风格颇为不同寻常。一般书房的书架都是贴墙的，电脑通常背对着门，使用电脑的人面向门的方向。但这里的布局却与众不同，门正对的墙上贴着近一米宽的桌子，上面摆放着电脑。一侧墙壁上则是固定的书架，而门这边的墙上是一块巨大的黑板，几乎占据了整面墙。看这样子，这里应该是谢玉辉和杨灵用来讨论事务或研究专题的地方。黑板方便随时记录想法，而电脑那侧的椅子可以旋转，为这个空间增添了更多的灵活性。
“看这里！”杨灵领我们走到房间中央，回头指向黑板说道：“看，那个图案，就是第一个奇异的东西！”
我和汪海同时将目光投向了黑板，那里有一个直径约一尺的图案。说实话，这更像是一种图腾纹身。我的背上就有一个图腾纹身，是小时候冲动之下纹的凤凰图腾，并没有特别的意义。对于这种以轮廓构成的图腾，我自然而然地就会感到一种敏感，所以我一看到这个图案就直觉认为它是一种图腾。
仔细观察，这是一个圆形的构图，周围有几条类似触角的线条向外伸展，有点像小学生画的太阳，但明显更为复杂。圆形的中心是一个左右不对称的图案，这些线条的勾勒让人联想到投影的效果。
“图腾？”我低声问道。
“嗯，我也觉得像是图腾。”杨灵点了点头，接着问我：“对了，你不是说想要洗掉那个纹身吗，洗了没有？”
“没有，洗不掉，就算了。”我摇了摇头。
汪海皱着眉头：“我也认为这是某种图腾，但这到底是什么图腾呢？”
我沉思着，喃喃自语：“看这个轮廓，圆形的，会是什么呢？”
“太阳、月亮……”杨灵低声回答。
“也可能是镜子，或者是井！”我努力回想纹身时纹身师跟我讲述的内容，但终究无果，毕竟那已是多年前的事了，我根本记不起来了：“里面的图案不对称，可能代表着镜子，而其中的形象或许是镜中的人物，或者是……”
“镜中鬼！”杨灵突然说道：“我本来想找纹身师咨询一下，但又担心这个图案不能外传，所以只能临摹一个相似但不完全一样的图案。”
杨灵边说边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画纸递给我们。我接过来仔细观察，只见上面的图案更为夸张，原来的圆形被扭曲变形，中心的部分则被移除了。
“中心的部分我放在了另一张纸上。”杨灵说着，回到桌面继续翻找，随后拿出了几张纸。其中两张展示的是变形后的图案，另外三张则是原图案中心的影子，这个奇异的影子几乎完整地被临摹到了纸上。
我翻阅着，注意到两个不同的纹身师对外围图案的解读几乎一致：
“太阳、魔镜、陨石坑。”
“太阳、镜子、特殊符号。”
“背面我记录了纹身师们的简要解释。”杨灵提醒道。
我立刻翻到背面，上面写着杨灵工整的字迹：
“我问为什么不是月亮，师傅解释说月亮的图案一般没有外延的光芒，通常只是一个圆圈，而太阳则常有向外的光线。师傅觉得这个图案更像是一个发光的圆形物体，可能是西方的魔镜，散发着邪恶的光芒，这种图案一般受15-21岁的男孩子喜欢。不排除是陨石坑的形态，或者是子弹穿过玻璃后留下的痕迹，中间是洞，裂纹向四周扩散。”
“我问为什么不是月亮，师傅说月亮的图案通常较为简洁，不会过于复杂，而太阳的图案则更加复杂。师傅认为，这更像是一面发光的漂浮镜子，就像我们小时候看的动画片中的那样。当然，也有可能仅仅是一个特殊的符号，像是有些人专门设计的，用芒星和三角形组合成的个性化纹身图案。”
“看来大家都认为它像太阳或者镜子啊。”汪海接过了那两张纸，仔细端详着说道。
“我也觉得它像是一面镜子。”我同意地点了点头。
接着，我们的目光转向了另外两张纸。这两张纸上的答案则显得并不那么一致：
“扭曲的人影、奇形怪状的大树、象征着恐惧的虚影。”
“混沌的泼墨画、用于掩盖先前不成功的纹身、疯狂生长的植物、交缠的人形。”
“这里面的图案似乎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或者说对它的解读没有统一的观点。”我若有所思地翻过这两张纸，看向了杨灵记录在背面的内容。
“师傅说这看起来像是扭曲的人影，这是一种邪恶的纹身图案，就像五鬼抬棺一样，充满了不祥之气，很少有人会选择纹这样的图案。也有可能是一棵奇形怪状的大树，或者只是几个模糊的虚影，具体难以断言，但纹这种图案的人心态肯定不会太好。”
“师傅认为这个图案太诡异了，几乎没有人会选择纹这种图案。它就像是一幅混沌的泼墨画，更可能是用来掩盖之前不成功的纹身，比如说原本纹了一条鲤鱼，结果鱼鳞破坏了皮肤，所以就干脆用一片看似乌云的图案将其完全覆盖。不过，如果只有这些，图案看起来不够完整，应该还有其他元素。其实这个图案更像是两个人正在交缠，天啊，这个人的想象力也太……”
看到杨灵调皮的语调书写的字句，我禁不住笑了起来。
“有没有什么头绪？”杨灵好奇地问我：“你觉得它像什么？”
“我觉得它像是一面镜子，里面是人影。”汪海经过思考后回答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点了点头。
“这哪里是人影，分明就是鬼影！”杨灵忍不住吐槽道。
“这个图案是什么时候画上去的？”我沉思着，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之前……就在那个与她长相相似的人出现之前，这个图案就已经被画上去了。”杨灵沉思片刻后回答。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么早以前吗？”我心中疑惑重重，难道谢玉辉真的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吗？就在十几天前，他还和我们在一起，看似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常的行为。他从未提及过这些事情，只是独自在背后接触了一些事物。
我心头涌起一个疑问：谢玉辉现在究竟在哪里？他真的现在与段荣福合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