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锋离开酒吧,怕有人跟踪特意绕了几个街区才跑到警局的时候,骆亦凡也刚好从外面回来。
“那间酒吧有什么秘密吗?”
顾承锋疑惑的询问,骆亦凡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跟着,赶紧将顾承锋拉进警局内。
两人边走边谈。
“那些不重要,先别管那么多了,我来给你说个劲爆的,你说的那个嫌疑人,被我找到了,哼哼!”骆亦凡高高仰着下巴,得意的不行。
顾承锋惊讶的瞥了骆亦凡一眼,没想到这小痞子动作还挺利索,这么快就把嫌疑人抓到了,但是看骆亦凡高兴之余又变得纠结的表情,似乎有些不高兴。
顾承锋挑眉:“怎么?是不是还有其他问题?”
骆亦凡这头刚想解释,顾承锋心头发毛,感觉如芒刺背,脊背上好像被穿了几十个洞,回头看见办公室里的刑警队员都面色不善齐刷刷看着他们。
“你怎么在这?”
大家不知道他们身份互换的事情,却都知道是因为骆亦凡导致顾承锋受伤入院,袁芳和骆亦凡的朋友关系也已经不是秘密。
“谁让你来这的?”
“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顾承锋一脸无奈,虽然他现在顶着一张骆亦凡的脸,但是再怎么说他也在这办公室待了快十年,哪里能忍受这种待遇!
骆亦凡低下头,不自觉的笑起来。
以前警察三天两头给他不痛快,现在看到警察的头头如此憋屈,真是大快人心,正想着眼角瞥见顾承锋几乎要杀人的表情,赶紧抬起头,面色威严。
“好了,都别说了,是我叫他来的,现在开始他会跟我们合作查案!”
此话一出,所有的刑警队员都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们,骆亦凡也懒得再继续解释。
柳沐涵向来对小混混不屑,脸色鄙夷:“顾队,按道理来说,你是刑警队队长,你做的决定我不该说什么,可骆亦凡毕竟是边缘人物,让他参与案件不太好吧!况且……他和袁芳的关系匪浅,严格说起来他也是案件嫌疑人之一,应该避嫌吧?”
柳沐涵语气轻柔,但是话中有理有据,事实上确实如她所说,骆亦凡是有嫌疑的。
但现在顾承锋和骆亦凡两人灵魂互换,要想一起查明案件就必须得给顾承锋开条明路出来,不然以他目前的身份是插手不了这些案件的。
骆亦凡摆了摆手,看着一脸愤慨的顾承锋说道:“在医院我已经给骆亦凡录了口供,档案都提交到你们手上了,他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而且他与袁芳是朋友关系,知道许多咱们目前还没有掌握的线索,有他在可以帮助咱们案件进一步侦破。”
说完,骆亦凡有些懦懦的拉了拉顾承锋的衣服,疯狂挤眉弄眼,寻求顾承锋认可。
看到自家刑警队长居然如此低声下气的模样,几个队员都无语的直翻白眼,纳闷自家队长最近怎么了,性格大变啊!
顾承锋环视一圈,看着昔日一起出生入死的警队兄弟,如今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看着他的原身体,而他却不能为自己辩驳,还只能靠着骆亦凡才能混进警局。
回头再看骆亦凡一脸求表扬的模样,顾承锋心中悲凉到极致,什么时候才能重回兄弟们的战场和他们一起并肩查案?
想到这里,顾承锋走到熟悉的桌边,拉开椅子就要坐下,却被傅延一把抢过椅子。
“你干嘛?这是我们老大的座位,别以为是我们老大带你进来的就能喧宾夺主了!”
警队里,属傅延最崇拜顾承锋,简直顾承锋当偶像,如今顾承锋顶着骆亦凡的脸被昔日的小迷弟训斥,有苦说不出!
骆亦凡看着两人少许有些动容,轻轻拿过傅延手里的椅子。
“不用太计较,随意就好,再说,他担得起这个座位!”
骆亦凡话里有话,刑警队员看着他虽不明所以,却也不再反驳什么。
顾承锋坐下,翻开面前的档案。
“在我走访西街其中一间酒吧时,发现了一些线索。根据老板娘的叙述,这九个受害者都曾经在那间酒吧附近出现过,更巧合的是她们的男友都在这个酒吧工作!”
几个人面面相觑,半信半疑中,都将目光看向顾承锋。
柳沐涵放下手里的档案,双手环抱,眯起眼睛,俏丽的脸上满是疑惑,一双明亮的大眼直直盯着顾承锋。
虽然那张脸是骆亦凡的脸,可是他说话的语气,方式以及一些小动作,都熟悉的不行。
柳沐涵松开手,往桌上一靠,更加直白的瞪着顾承锋。
顾承锋低着头看资料,感觉到柳沐涵的目光却始终不敢抬头,一坐下就找到了以往分析案情的感觉,顾承锋连伪装都忘记了,柳沐涵一向不太关注他,如今这么直直的盯着他看,莫非是看出了什么门道?他心里‘咯噔’一下,打起鼓来。
半晌,感觉柳沐涵似乎不再那么注意他,顾承锋才继续说道:“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她们的男友都是同一个人,就是你们刚才抓回来的那个!”
几个人都惊呼起来,顾承锋最不喜欢警察办案时大惊小怪,不自觉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柳沐涵瞬间双眉紧皱,对上顾承锋的目光。
“没想到你这个小混混说起案情口才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莫非你还有其他身份,比如……卧底警察?”
顾承锋挑眉,心一下子放下来了!
敢情这小丫头怀疑他是卧底啊!
一直观察着其他人的骆亦凡也稍稍吐了一口气,方才看柳沐涵一直紧盯顾承锋,他还以为柳沐涵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吓得他半天不敢说话。
这下他完全放心了。
“人,我们是带回来了,可是审讯工作恐怕没那么简单。”
说着,恰好负责给嫌疑人录口供的警员走过来。
“顾队!”
话音刚落,顾承锋和骆亦凡都点了点头,几个队员的注意力都在警员身上,只有柳沐涵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顾承锋。
顾承锋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收起表情,现在他是小混混骆亦凡,可不是刑警队队长,过度的反应会引人起疑。
骆亦凡见顾承锋不说话,率先问到:“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
警员将口供本交给骆亦凡。
“对同时和九个被害人交往的事情,犯罪嫌疑人供认不讳,但是他说,人都不是他杀的。另外,他说九个人遇害时,他都有不在场证明。”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小警员,顾承锋靠着椅背,神情疑惑,不自觉的喃喃自语。
“也就是说,他有九个不在场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