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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没什么好怕的

人皮冢之邪灵人偶 愤愤 2024-03-26 01:13
常言道,胆小如鼠,然而此刻,他却因一只老鼠而惊慌失措。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形成了一个自嘲的结论:他的胆量竟然不及一只老鼠。
他屏息凝神,手中的鞋子犹如飞镖般猛地甩出。然而,那只老鼠机敏异常,如同闪电般窜向门边。
丁森心中充满了遗憾,他差之毫厘,那该死的小东西就差点命丧当场。老鼠在门边徘徊,那双赤红的眼睛,竟射出了人类般的怨恨之光。
“这是怎样的一只老鼠?”丁森心中惊疑,它的目光竟如此人性化。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那老鼠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只老鼠,没什么好怕的,我差点就捉到它了。”丁森对躺在床上的姜佳说道。
“那就好。”姜佳轻声回应,声音中带着一丝安心。
月色如洗,洒在姜佳那赤裸的身躯上,她轻拍着自己的胸膛,仿佛在向命运挑战。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朦胧,让丁森感到一阵口干舌燥,难以自持。
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再次踏入这片充满诱惑的“战场”,耳畔响起了那并不悦耳的摇篮曲,却在这刻显得格外撩人。
玄威影终于忍受不了这无尽的煎熬,他将耳中的棉球愤然扯出,扔在地上,连同手中沾满颜料的画笔,一并重重落下。整个夜晚,他被迫成为不情愿的倾听者,墙角的声音让他无法专心。
他本想打开收音机,让那些八十年代的老歌带他回到过去,但是隔壁传来的喘息声,却像是无形的线,缠绕在他的心头。玄威影并非未尝过人间烟火,年轻时的他,曾是各大洗浴中心的常客,那里的洗头妹见到他都会羞涩地低下头,轻声嗔怪。
然而,他想不明白的是,在这间破旧的出租屋内,隔音效果极差,床铺又硬得让人腰酸背痛,为何还能有人沉醉于那般欢愉之中?
他的眼前摆放着一幅未完成的油画,那是他正在创作的艺术作品。画面上的色彩冲击着视觉,红与黑尤为鲜明,尽管画作尚未完成,却已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惊悚之感。
玄威影,一个在特定圈子里颇有名气的画家,绝非那种潦倒街头的艺术家。这次,他是应一位客户的委托,趁着午夜的灵感,来完成这幅作品。
他的居所内,除了油画还是油画,就连他的睡床也被这些作品包围,显得不那么显眼。一幅被白色画布遮掩的作品静静地立在那里,窗户和窗帘紧闭,连一丝微风也无法穿透这个创作空间。
颜料的刺鼻气味加重了房间里的烦闷,可玄威影竟然能忍受下来。
“啊……啊……轻点……”
“呼呼……”
男女肉体搏击而造成的床铺摇动又咯吱咯吱地响着。
玄威影看了眼手表——一块银色的手表,做工细致,如果将它拆开,它复杂的内部结构足以证明不是一块水货表。这是一块货真价实的世界名表,而买这样一块手表的钱,不过是区区他卖出一幅画的收入。
0:00,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一个特殊的时刻,它代表着一天的轮回更迭。
其实在当世的画家之中,他的画作拍卖价格,也能称得上号。
但是,若去网络上搜索玄威影这个名字,不会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因为他所画出的画,画风尤为诡异,这些画的主角,不是常见人、景、动物、植物,也不是毕加索的抽象派画。
而是一幅幅扭曲而怪诞的耸人听闻的作品,他画中主角是鬼,他想象中的鬼魂。
他没有见鬼一类的经历,可当他把画绘出,他的每一颗毛孔都在告诉他。
你画出的鬼是真的。
即使是他这个画家,面对自己的作品时,也不愿看那一幅幅画多一秒。
在莫德里市的一隅,玄威影独自生活着。他的居所简陋而隐蔽,仿佛与世隔绝。他的生活极为朴素,连住所也不过是间破败的屋子。
曾经,玄威影仅是一名普通的会计,为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老板们处理账务。然而,在那背后,他深知账本之下所隐藏的秘密。这些秘密,如同烙印般深植于他的记忆之中,成为他日后创作的源泉。
尽管他曾学过绘画,但技艺平平,以至于无人问津,即便白送也难以出手。然而,一次意外的事件,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在那场风波之后,他在大老板们的暗中帮助下逃离了原生活。
无人知晓,在外流浪一段时间后,他又悄然回到了莫德里市。他心中始终忧虑,担心那些大老板们会追究到底,甚至派遣杀手来结束他的生命。因此,即使回到故地,他也未再与他们联系。
他没有亲人,父母早已离世,化为尘土。他猜想,那些自视甚高的大老板们,应该不会堕落到去挖掘一个普通人的祖坟。
他掌握着那些老板们的重大秘密——一个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的秘密,与他们私下的交易有关。这个秘密让他多年来一直心有余悸,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开始相信,或许那些老板们已经认定他在逃亡中命丧黄泉。
如今,他选择了隐姓埋名,过着淡泊名利的生活,不再与外界有过多的交集。他的日常行踪谨慎而隐秘,就连他所租住的房屋,也是那种破旧不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
每当夜幕降临,玄威影都会沉浸在自己的艺术创作中。他总是在画作完成后仔细检查一遍,然后用画布将其遮掩,仿佛要将作品的灵魂封印。有时,他会在梦中见到画中的鬼魂,它们似乎跃然纸上,将他拉入那个幽暗的艺术世界。这些梦境,不仅令他心生恐惧,也成为了他无尽的灵感之源。
在玄威影的内心深处,他坚信无人能窥见他的真实面目。即便昔日的挚友站在眼前,恐怕也难以辨认出他的模样。
他的鼻梁上,那副高度数的眼镜悄然滑落。作为一个塌鼻梁的男子,玄威影时常需要调整眼镜的位置,每画上几笔,便不得不扶正那不断滑落的镜片。一旦摘下眼镜,世界对他来说便漆黑一片,如同盲人般无助。
他弯腰拾起落在地上的画笔,目光再次投向自己未完成的画作。然而,就在视线的边际,一个不经意的景象令他僵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动作。
画布怎么会突然揭开?他记得自己仔细检查过,确保每一块覆盖画作的布都放置得妥帖。甚至连房间的窗户,他也一一关紧了。
他的目光转向窗帘,心想若有风吹进,定会掀起窗帘的一角。但是,窗帘却纹丝不动,仿佛连一丝风也未曾掠过。
那么,这阵风究竟是从何而来?那幅未能妥善遮盖的油画,其上的画布不知何时已滑落,轻轻铺陈在冰冷的地面上。
在深夜的寂静中,玄威影的画室里似乎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墙上挂着的那幅画作,仿佛有生命般,那恶鬼的眼睛总是紧紧地盯着每一个进入这个空间的人。
这幅画,无论摆放于何处,总能让人感觉到那双眼睛的存在,仿佛被它锁定,无法摆脱。玄威影对这幅画记忆犹新,画中的女子,乍一看是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与他笔下的其他主角截然不同。
他曾试图将她画得更加平凡,但不知为何,只有他心中的那个鬼魂,才能在他的画笔下成形。毫无疑问,画中的这位女子,是个鬼魅。
她的笑容看似温婉,然而细看之下,那嘴角的弧度却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倘若再仔细观察,便能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丝危险和恶意,那种目光,足以让人感到背脊发凉。
突然,一声尖锐的惊叫打破了夜的宁静,玄威影不禁打了个寒颤。片刻之后,他才意识到那是隔壁传来的搏斗声,已经尘埃落定。
他尽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惧,手忙脚乱地将那幅画重新遮盖起来。尽管有人愿意出高价购买这幅画,但每当他想要出售时,总会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这种直觉告诉他,这幅画,不应该流入他人之手。
玄威影时常感到,尽管他不曾信奉过那些超自然的力量,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不得不开始相信。那幅画作,始终未曾离开过他的居所,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日复一日,夜以继夜,他与这些画作共处一室,仿佛它们已成为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影子。然而,一旦撤去那层画布的遮掩,无形中透露出的恐怖便足以让人不寒而栗。他感觉自己仿佛与一屋子无声的鬼魅为伍。
在玄威影的心中,他不止一次地怀疑,这些画是否真的只是死物。他越来越相信,这些作品似乎拥有了自己的意志,它们在挑选着能够拥有自己的人。这种情形听起来不可思议,却也有它的逻辑可循。
每当有潜在的买家出现在他的面前,渴望得到一幅画时,玄威影总能感觉到一种微妙的变化,就像是有微弱的电流在他的心脏中窜过,那是画作在向他传递着某种信号。
他自认为,能够掌握这门画技纯属偶然,是机缘巧合之下的产物。因此,玄威影有时候会想,也许正是这些画作在悄悄地操纵着他的命运。
在这一切的背后,他可能不过是一个被画中凶灵操控的傀儡,一个在幽暗艺术中迷失了自我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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