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内心的惶恐

红肚兜？我心中一惊，连忙用手捂住嘴，生怕自己会惊叫出声。心中默念着，希望这东西不要对我做出什么来。然而，下一刻，赵强子猛地抬起头，面带狞笑地向我逼近。
“嗬嗬嗬嗬……”他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赵强子身上的血红色肚兜仿佛燃烧着般，那种红色似乎要将我吞噬。在朦胧的月光下，那肚兜的红光与他的身影交织在一起，竟透出一种诡异而和谐的美……
夜色中，我站在荒凉的村道上，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保安的惨死和赵强子父亲那被生命抽离的铁青面孔不断在我脑海中浮现。
“我的狗肉呢？该死！”我愤怒地咆哮着，却无法掩饰内心的惶恐。
赵强子用那双充满死亡气息的眼睛凝视着我，缓缓地逼近。我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一脚猛踹向他的腹部，然后头也不回地逃出了厢房。
回到车边，我急切地寻找任何可以自卫的物品，却发现车门被锁死了。我心中对赵强子的诅咒如潮水般涌出，却发现自己手无寸铁。
赵强子的身影迅速逼近，他满脸愤怒，狰狞可怖。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质问：“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这样做！”声音中透出一股不属于他的力量。
我感到绝望，四周寂静无声，仿佛连逃跑的希望都被无情剥夺。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个耳房的门猛地打开，一个老太太冲了出来，手里端着一大盆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液体，直接泼向赵强子。
那股熟悉的臭味让我想起了乌鸦血，一种用于驱邪的稀有物品。我的父亲曾告诉我，这东西极为珍贵，不仅难以获得，而且价格昂贵。
赵强子被淋了个正着，他惊愕地尖叫：“这是什么鬼东西！太臭了！”而我，听到他那充满生机的声音，竟感到一丝莫名的安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是久违的人间烟火气。
在老宅院的一隅，我注意到了一间与众不同的耳房。它并不新颖，却透着一股生活气息，与周围荒凉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我忍不住向那位刚从耳房步出的老大娘询问：“您是这里的主人吗？”
然而，大娘并未直接回应我的提问，她的目光穿透我们，带着一丝深不可测：“你们是如何惹上那恶灵的？”她问。
我急切地解释：“不久前，有人将一个肚兜卖给了我的朋友，自那以后，诡异的事情接连发生，甚至酿成了人命惨案。我朋友的父亲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们只能来这里寻找事情的起因。”
大娘听后，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低声自语：“她竟出去作祟了？不是说要与那家伙纠缠到灰飞烟灭吗……”
“老人家，我们真的需要您的帮助。”我恳求道，而赵强子则情绪激动：“难道您就眼看着我们无助吗？”
我连忙安抚赵强子，对大娘说：“请您告诉我们所知道的，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
大娘停下了离去的脚步，转身凝视着我们，长叹一声：“你们可曾听说过‘人间貔貅’？”
她没有生气，反而在院中找了个地方坐下，目光投向远方，缓缓地开始讲述：“我的母亲曾在这个院子里服侍，因此我也听闻过一些往事。”
“当年，这里是有名的财主家，他们为了财富不择手段。财主年过半百，却无子嗣，娶了几房妾室也无果。人们议论这是因果报应。后来，他们四处祈求神灵，终于得了一个孩子，但孩子生来便是痴呆。尽管如此，孩子还是被当作宝贝般宠爱。”
后来这个财主不知道从谁那里听来的，说给孩子娶个媳妇冲个喜，说不定就能好了，虽然说这话挺可笑的，但是那财主宝贝这个儿子，啥都愿意试一试……
后来强娶来了这个女人，名叫桃枝儿，找人算过，桃枝儿的八字不太适合给儿子冲喜，但却是一个千百年难一遇的“人间貔貅”的命格，把她养在身边，可是会不停的吸金的，这可让这老财主动了心了，于是便把这个八字不适合给儿子冲喜的桃枝儿嫁给了自己儿子……
财主的生意越来越旺，对着桃枝儿却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桃枝儿原是有心仪的人的，被强娶来做一个傻子的媳妇，本就窝屈的很，又被公公……
桃枝儿受了刺激，竟然也变得有些痴傻，但是却一下怀上了个孩子，财主看她虽然变得痴傻，但却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把她养在自己的身边，也算是小心的养着了，桃枝儿那段时间虽然痴傻，但也总算是过了一段好日子。
后来那财主不知从哪儿中了邪气，被东西缠上了，当初给财主出注意的人又跑过来，说给财主做个法，通过那事儿将邪气渡给桃枝儿体内的孩子，到时生下来弄死……可以保证财主的健康。
财主也算是晚年得子了，之前的孩子痴傻，现在好不容易又有个孩子，他也是不愿意的，但是后来被折磨的不行，也就松口愿意一试。
后来桃枝儿的孩子生了下来，听闻那孩子只有一只眼睛，却大的可怕，全身紫黑，还没有四肢，看起来可怕极了，财主找人来处死这个孩子，但是桃枝却突然清醒了一般，死死的护住自己的孩子，却也无济于事，母子俩双双死在了这个大院儿里……”
“桃枝儿死前，说要和财主纠缠到底，果然，没过多久，财主一家突然暴毙，死状恐怖，村里人都说，是桃枝儿来索命了……”
“只是财主之前说过，那桃枝儿的人间貔貅的命格，若是跟她同葬，可以保证下辈子的财富，所以以后一定得和桃枝儿葬在一起，还命人将孩子扔了，可怜了桃枝儿，被毁了一辈子，就连过身后，还得和仇人葬在一起……”
这女人的一生令人唏嘘，赵强子猛汉落泪，立即表示会出钱将这对儿母子安葬。
“强子，我想明白了，桃枝儿生前最牵挂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死后不仅和仇人葬在一起，还丢了自己的孩子，咱们明天去一趟他们的墓，把他们分开。”
……
在晨曦初露的第二天，我和赵强子驱车抵达了那位老太太所描绘之地。八家岭墓地众多，此地堪称风水宝地。远眺山脉，宛如一位安眠的孕妇，而那财主的葬地恰好位于“孕妇”之心，据说这样的地势能保家族世代繁荣。然而讽刺的是，财主恶贯满盈，不仅后继无人，全家亦随之灭绝。
赵强子斥资请来人手，挖掘古墓。果不其然，一具双人棺材显露出来，其中一具已是白骨森森，另一具女尸却依旧未腐，张口似呼救，双眼圆睁，宛若死不瞑目。
四周人群骚动起来。
此时，老太太手捧一盒而来，盒内竟有一肉球，同样不朽。肉球上套着一件鲜红肚兜，颜色鲜艳夺目。
“当年财主一家遭劫，我母亲主持葬礼。财主曾言要将桃枝儿与他同葬，母亲便照办了。她怜悯这孩子，私下将其带回家，打算火化后与桃枝儿合葬以求团圆。但孩子尸体无法焚化，人们皆称其邪异。母亲于是将其留在家中，独自守护多年，直至我继承遗志。”
老太太声音哽咽，显然对这些无情岁月中的死物生出了情感。
我轻轻取下婴儿身上的肚兜……
接着，我们将肉球与桃枝儿的遗体移出，置于赵强子新备的棺木中。令人惊异的是，两尸相触之际，棺中升腾起一团黑烟，恶臭扑鼻，熏得我泪水直流。待到烟雾散尽，棺中两尸已化为白骨。
我们为母子俩在此地安葬，至于那财主的双人棺，则随意找了处地方掩埋。
如此恶徒，何配有富贵荣华！
随着事情落幕，这对肚兜归我所有。赵强子帮我联系买家，没几日，一位土豪上门，简单交谈后，以六十万的价格将其买下。
手术费用已经支付清楚，医院开始筹备手术事宜，一切都在顺利进行。
那个午后，赵强子带着他父亲，满载着礼物、饭菜和酒水来到我这儿，表达对我的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
到了夜晚，我似乎梦见了一位女子，她的长发如瀑般垂至腰间，眼中不再含泪……
经过那件事的半个月后，我暂时关闭了店铺，全心全意在医院照顾母亲。她对我筹到手术费的方式感到好奇，并一再告诫我不要触碰那些不祥之物，我只是敷衍地笑着回应。
某日，赵强子突然打来电话，语气急切。我以为他又出了什么事，便急忙打车返回古董街。远远地，我就看见赵强子和老赵站在我的店门前，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赵叔，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快步走上前。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俩并没有回应我，而是神秘兮兮地将我带到了赵家古董行的二楼VIP议事室。
“小沈，我现在有个大生意，要不要跟叔叔一起做？”我们坐定后，赵强子神秘地关上门，老赵这才开口说道。
老赵的眼中闪烁着对金钱的渴望和期待。
“嗯……是什么生意？”说实话，红肚兜带来的财富就像意外之财，不仅解决了迫在眉睫的问题，还让我有了额外的存款。尝到了甜头，我确实有些心动，但对母亲的担忧让我犹豫不决。
“给小沈倒杯茶。”老赵示意赵强子，后者立刻热情地为我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