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背包轻轻扔在铺位上,随即仰躺下来。对面的男子见我如此举动,不禁多看了几眼,随即露出微笑,向我打招呼,并递给我一支香烟。
香烟这东西,在任何场合都显得尤为重要,它不仅是消遣之物,更是交际应酬的媒介。此刻,只要不抽烟的人随身携带一包,遇到陌生人递上一支,便能打开话匣子。
在人间烟火的交织中,我接过了递来的烟卷,嘴角刚挂上那未点燃的烟,火种却已在他的手中跳跃,欲为我点起烟雾。这人颇为有趣,我便接受了他的火源,与他聊了起来。
他自称是个行商,此行也是为了上海的生意往来。我见他手握烟卷,却并未品尝,好奇之下询问其缘由。他解释,自己对这烟草之物并不偏爱,之所以随身携带,不过是为了社交之需。我们言谈间,一支烟的时光匆匆流逝,我口中的烟头渐渐熄灭,精神开始恍惚,睡意渐浓,便向他告辞,不顾一切地沉沉睡去。
时间在我沉睡中模糊不清,直到背后一阵拍击将我唤醒。睁开惺忪的双眼,只见列车上的女乘务员正唤我,她的声音传来:“同志,终点站到了,该起床了。”
我愣住了,不解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才刚躺下,睁眼便是上海。我伸手向铺位摸去,却只触及虚无,心中一沉,急忙寻找,发现我的背包不知何时已消失无踪。我心中叫苦,那背包里装着我所有的家当,连林东泽给的那笔钱也在其中,这一失踪,仿佛生路尽断。
女乘务员见我神色慌张,询问是否丢失了什么重要物品。我将事情经过告诉她,她听后露出无奈之色,向我透露了这火车上常有的诡异事件,她说,车上常有人莫名其妙地失去行李,比如那些突然向你示好,又是递烟又是攀谈的陌生人。这些人多半是些江湖骗子,他们擅长用各种手段骗取乘客的财物,而递烟便是他们的常用伎俩之一。他们会在烟中掺杂使人昏沉的药物,一旦有人抽了这烟,不久便会昏迷,于是这些不怀好意的人便可轻而易举地得手。
回想起来,我终于明白了对铺那位商客的烟有问题。我曾抽过他递的烟,当时还疑惑他为什么不抽烟,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的烟有问题。想到这里,我心中一气,暗自咒骂道:“他娘的,莫让我碰着了他,碰着了老子一定代表人民枪毙了他狗娘养的。”
然而,我总不能一直待在火车上不走,人家还要为大众服务。强忍着一肚子的恼火,我下了火车,只见火车站人潮拥挤,突然觉得自己无处可去。本来这次是到上海替人堪舆风水的,但主顾的住家地址也随包里的东西一起被窃贼偷走了。此刻我想去哪都不成,身上连一毛钱都拿不出来。
出了火车站,我一边进行思想斗争,一边漫无目的地乱逛。这天可当被,地可当床,但我的肚子却不争气地打着“信号”催我。想不到我赵川还有为肚子犯愁的一天,这简直就像回到了红军长征那时段,说不定还真要把自己的裤腰带解下来煮了吃,这还像什么样子啊!我就不信有手有脚的还能把一个大活人给饿死。
正行走间,突然好像有人往我背后轻轻拍了一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站在后面。我一见这人,心中悲喜交加,不知该说什么好。这男人我是认识的,他叫吴凌,是我的同乡,以前也是第一批北上大军中的一员。这会儿在这里遇上了他,可谓是我孤海之中的一盏明灯啊!再看他的一身行头,西装皮鞋,与往日大不相同。他朝我笑了笑,双手护着我的肩膀说:“你不是赵少吗?这么多年没见上面了,我刚心里还想着我们在家的那会呢!”
吴凌以前还没有北上的时候,我们可是要好的朋友。不过最后大家为了讨生活,各自奔东西闯世界。这里一碰上,我心里不免有点激动。我说道:“好!看你小子现在混得不错啊,说不定能衣锦还乡呢!”
吴凌一笑说:“别老夸兄弟了,这么多年没见上面了。走,赶紧找间馆子坐下来好好叙叙旧吧!”
在那个不经意的午后,我遇见了吴老板。他的话语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使我精神为之一振。听闻他提议去餐馆,我顿时觉得饥饿难耐,便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他的好意:“真是巧了,我的肚子正咕噜作响。既然有幸遇到吴老板,我就不客气了。”
吴凌拉着我走进了一家名为“常往来”的店铺。刚踏入门槛,店主便满脸堆笑地迎上来,递烟倒茶,热情得让人无法拒绝。我们似乎被这份热情牢牢绑定,只得在此消费。
点了几道菜,我和吴凌举杯畅饮,一瓶白酒迅速见底。酒过三巡,我向他倾诉了来上海的种种经历。吴凌听后义愤填膺,为我打抱不平。借着酒意,我也询问了他的近况。他坦言,尽管外表光鲜,实则并未在上海闯出什么名堂,每月微薄的工资,距离衣锦还乡的梦想还遥不可及。
饱餐一顿后,吴凌主动付了账,随后带我回到他租住的平房,让我好好休息,晚上还计划带我出去转转。
夜幕降临,上海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细雨如丝,无拘无束地洒落在这座城市的上空。
在一片寂静的郊外,吴凌引我抵达了一座孤零零的仓库。门前,一位看似普通的中年人警觉地站着岗,而偶尔有人影匆匆进出,似乎仓库内正上演着某种秘密活动。吴凌向那守门人轻轻颔首,对方回以点头之礼。不多时,一名男子从内部踏出,嘴里不满地咕哝:“真倒霉,买错了东西,搞得我输得连裤衩都快没了。”
这番话让我心生疑窦,暗自揣测这仓库多半是个聚赌之所。不曾料想,吴凌竟会带我来此。
吴凌察觉到我的不自在,便开口道:“赵少,如果觉得无聊,不妨进去看看。”
曾经我也有过游手好闲的日子,但对于赌博,我总感到深恶痛绝,认为它害人匪浅。我挤出一丝苦笑,回应道:“还是算了吧!我对那些没兴趣,而且我也看不懂他们在搞些什么把戏。”
听到这话,吴凌急忙澄清,向我解释这仓库内的真实情况。
原来,这里正在举办的是地下拳赛,所谓“地下”,即是指那些不能见光、只能暗中进行的活动。这类活动通常由江湖中人组织,他们会在比赛中设下赌局,供喜欢刺激的赌客们下注,猜测拳手的胜负。参赛的拳手分为两方,一方是主办方精心挑选的选手,另一方则是现场报名、希望挑战的自由拳手。只要能战胜主办方的拳手,胜者便可获得一笔丰厚的奖金。
在一个寂静的夜晚,我听到了吴凌讲述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他说,他曾经亲眼目睹过一场神秘的比赛,那是一场在仓库里进行的擂台赛。我被他的故事深深吸引,决定亲自去见识一下这个传说中的擂台赛。
那天夜里,我和吴凌来到了那个仓库。一进门,我就看到了中央搭建的一米高的擂台。此时,擂台上还没有拳手站在上面,大概是比赛还没有正式开始新的一轮。然而,尽管如此,台下的观众们已经迫不及待地高声呐喊着,他们的疯狂状态让我想起了那些沉迷于毒品的人。
我们挑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站定,不一会儿,擂台上就多了两个人。一个是身着司仪装扮的瘦小男人,另一个是赤裸着上半身,露出一身结实身材的高大汉子。只听那司仪在台上大声喊:“今晚看看还有谁能够上台来挑战连胜了十二场的郑凯,是你?还是他?有胆量的人都可以上台来挑战,只要赢了他,那就有一笔丰厚的奖金在等着你去领。”
话一说完,这台下的一些人都纷纷呐喊了起来,看来这些人都是买了郑凯获胜的一方。这时,那司仪的呼声又起:“终于有人上台了,且看看我们的挑战者是何人?”话音刚落,从下面走上了一个人来,那人就是所谓的挑战者。
这场比赛充满了神秘和刺激,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听到的那些关于民间志怪传说的故事。我不禁感叹,这个世界上果然存在着许多超乎我们想象的事物。而在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里,我们需要保持警惕,遵守法律法规,坚决抵制任何毒品以及相关违禁品,积极维护社会安定与人民健康。
擂台上的司仪颤抖着,随着钟声的敲响,拳赛正式开始。郑凯,那个组织方的拳手,静静地站着,眼神中透露出冷漠,仿佛对手在他眼中只不过是空气。挑战者已经展开了攻势,左右晃动,突然大喝一声,拳头直奔郑凯。然而,郑凯并未躲避,反而伸手将对方的拳头紧紧握住,一脚踢向挑战者的要害,使其痛苦地弯下了腰。作为连续胜了十余场的高手,郑凯很快便战胜了挑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