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我自然与苏正一说了个明白,其中不免大夸其夸了一番,听得他心花怒放,三香九拜了之后,当即便叫人在穴地上挖葬坑行葬礼,封碑石,一番工夫用不了半天时间就完事了,说也奇怪,葬下先人的第二天,苏正一的生意便渐渐出现了好转,弄得我也大呼神奇,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回老家之后也把自己的祖坟也翻出来换换地方,好让那风水转到咱家大门,美着从此好好风光老家。
回到了南方的老家,北上大员致此只有我一个人提前回来,闻风的人老早就聚在我家的大院里等着问东问西了,刚踏入咱家大院的门,四方元老级人物都坐在那里等着了,我心里一滴咕,莫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情,此时等着我的该不会是那旧社会的什么狗屁批判吧!
定睛一看,那些在院子里面坐着的人脸上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哪个是哪个,感觉上那些人都是红卫兵来着,并不是什么村里的元老,我突然一惊:“娘的,难道我的眼睛犯老花了不成,怎看人都看不清楚了。”
在昏暗的内堂,家中长者被人紧紧捆绑,如同牵羊般拖拽而出。忽然,数名身影扑至我身,将我四肢制住,使我无法动弹,宛若待宰之羔羊。旁坐之一人蓦然站起,向老人家步步逼近,手中抓起一根粗大的棍棒,对着他的身体猛烈挥击。老人伸出双手,满是无助地向我发出痛苦的呻吟。那持棍之人厉声喝道:“快交出来!”语毕,毫不手软地对老人一阵猛打。我再也无法忍受,竭力挣扎,口中大喊:“住手!”
那恶徒突然转向我,面庞模糊不清,让人无法辨识其真容。他逼近我,我们的气息似乎都能感受到彼此。我怒骂道:“你们这群混蛋,究竟想要什么?”
那人发出诡异的声响,不断重复:“把东西交出来……”
我心中怒火中烧,根本不知他所指何物。即便知晓,我也绝不会交出。我回骂:“做你的春秋大梦,赶紧滚出这里……”
话音未落,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那人怒吼:“不交就是死路一条,必须用你们赵家的血来偿还。”言罢,他不知何时已握紧一把锋利的刀,高举过头。就在那一刻,我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只见一副腐烂的骷髅头骨,恐怖至极。怪物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刀子直指我的心脏猛然刺来……
我惊恐尖叫,额头冷汗涔涔,心中恐惧难以言表。就在这时,一只温柔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一个女声唤醒了我:“同志,请醒醒……”
在列车的车厢内,我缓缓睁开了双眼。四周乘客的目光如同利箭,纷纷投射过来,充满了异样与不解。这时,我才恍然大悟,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逼真的噩梦。额头上冷汗涔涔,我慌乱地用手背擦去,但内心的惶恐却难以平息。梦境中的情形,宛如刻印般清晰,让我无法摆脱那股无形的恐惧。
我努力地深呼吸,试图平复这股莫名的惊慌。然而,我的异常行为似乎成了周围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一位大娘不无担忧地开口:“唉呀,看这小伙子,做的什么梦啊,让人看着都心惊胆战的。”
旁边的人附和道:“是啊,现在的年轻人,总是不懂事。说不定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会做这种噩梦。”
“没错,老话说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没做什么亏心事,半夜鬼敲门也不怕。”
“他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怎么会惹上那些东西呢?”
有人则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我觉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做梦本就是人之常情。如今时代不同了,你们这些迷信的想法也该改改了。”
周围的议论声让我感到格外不自在,但回想起那场噩梦,的确让人心有余悸。心中暗自咒骂:“真是倒霉透顶,大白天的做噩梦,还把自己吓成这样,真是丢尽了赵家的脸。”
我点上了一支香烟,猛抽了几口,所幸女乘务员提醒了大伙,说马上就要到北京终点站了,准备准备一下。我的随身携带行李很简单,基本就是几件破衣服,哎呀!都距离上次我在苏家园与老梁黑子他们分道一个多月了,不知道老梁是否已经和Lillian杨离开了北京而转返老美的地头,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顺心了,我再次到北京来,主要还是想跟老梁多学学一点关于摸金行家的规矩,毕竟摸金发财是那么的吸引人,再不然,好歹也让我见见那位闻名已久的Lillian杨啊!不过,回了一趟南方老家,也是收益不少,除了向家里的老头子取点风水经之外,我还大包小包的拎着礼物去看了一趟那革命老将邵辉,毕竟人家以前也是教过咱防身架式的,说一句好听的,人家邵辉就是咱的师傅,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讨好老师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与邵辉多请教请教,经过我上回探地下公主陵墓一行,这摸金校尉端得是难做,关是有过人的胆识顶个屁用啊,没有一点真才实学你还想挖死人的宝贝,整到最后只能到墓里过下半辈子了。
我不由伸手摸了摸颈子上多出来的物事,那是一枚鸡蛋大小的金币,这枚金币是邵辉交托给我的,关于这枚金币的由来,事情得从与邵辉有关的一段往事说起,当年邵辉随着中央军四处抗战;一天,他无意中救下了一位失足堕下山脉面临险境的女同胞,后来得知这个女人家从小就失去了双亲,无依无靠,于是乎便也进了部队的卫生部门,当了一名女卫生员;一次与敌人进行的艰苦战役中,一枚炮弹无声无息地落下战用壕沟里面,当时临近的人都受到了波及,死伤在所难免,邵辉在那次弹轰中也受到了重伤,那爆炸开来的弹片把他的胸口打得一片模糊,好在他也不是吃干饭过来的,硬是凭着一股意志从鬼门关跨了回来;在经过救回来的女卫生员悉心照料之下,邵辉渐渐康复,两人更是日久生情,双方渐升好感,好景不长,邵辉因为赫赫战绩被部队调离去某首长的警卫团任事,专门负责护卫一号首长的生命安全,这样一来,一对好事将近的男女便无辜被拆散了,本来邵辉是可以完全拒绝的,可他在部队里面的作风大伙都知道,要他去与小日本拼命,二话没说就抄家伙干,可就是让他违背首长的命令却是万万不能,临行之际,女方送了一件物事给邵辉留做纪念,说这个东西是她从小就带在身上的,也是父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说完之后便含泪分离了,战乱纷争的年代,自然而然的两人便断掉了音信,而那件给邵辉留做纪念的物事就是我此刻颈子上面带着的金币,说是金币,其实外形就是一个圆形的纯金牌子,金牌上面还刻着一些看不懂的图案,像佛像又像一种不知所名的怪异物体,圆边上还围绕着许多蛇型像文字又不像文字的东西,从种种迹象表明,这金币的历史年代绝对很久远了,是古物来着,只是这并不像是中原特色出土的古物,至于这个金币的持有者是怎么得到它的,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解放胜利那时,事隔多年,邵辉依然还是怀念那位长情已久的女人家,虽然他也曾经试图寻找,但是人海茫茫,当时又在战后改革其间,想寻找一个人就宛如大海捞针一般,现在他的意思是这样的,既然我打算出去外面走南闯北的过生活,那也顺便托我帮他了却那桩心事,连同那枚珍贵无比的纪念金币也给我带上了,说希望能帮他寻找这枚金币的主人,我这事答应是答应了,可是整个中国那么大,也不排除这金币的女主人早已不在人世的可能,这还真是一件难差事啊!
想及此处,列车已经到站了,人们都忙着下车,火车站距离苏家园还需要坐个半小时的公立汽车才能到达,这苏家园的景致还是往常一般,天南地北,倒腾古玩的人不少。
只要找到了大金牙,也就能找到老梁黑子他们,大金牙精得很,虽然忙着招呼摊上的商客,眼睛却是不时地注意周围的环境,这不,一眼便瞧见了我,嘴上立刻朝我一笑,那颗象征性地大金牙便露了馅,我也不急,在一旁候着先,等他把手上的活儿干完,我才笑着与他打招呼:“哟!金爷,生意还不错嘛!”
大金牙是听惯了恭维的人,这边马上就掏出烟来给我递上了,笑道:“哪的话,这不就是挣个饭碗的事儿吗?”
在繁华的都市中,我与金爷相遇。他满脸笑容,言辞谦逊:“金爷,您太客气了。虽说我们这是为了生计奔波,但您的生意可是金矿啊,财源滚滚而来,与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人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大金牙轻轻摆手,回应道:“赵爷过奖了,您的本事也不小。记得您上次和梁爷他们探险所得的古董吗?那位台商出的价格不菲,等您回京,咱们好好商量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