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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饮酒

海盗传奇:第一花魁A爆了 Scarlet 2024-04-03 13:07
暮色渐浓,海上一旦没了日头,温度瞬间就凉下来了。
而此刻,赤旗帮大龙船的热闹才刚刚开始,遥遥看去,张灯结彩的龙船犹如一座水上宫殿,浓郁的酒香与放肆的大笑随风而来,将放舟江湖的快意潇洒演绎的淋漓尽致。
在光照不到的远处,众多乌槽船呈众星拱月之势环卫着龙船,小头目们暗自守着自己的哨位,轮岗的众人笑骂着也企盼着,愿来年运道顺当,明年自家的船队也有那般好命,能去龙船上痛快喝酒,不必巴巴的只能闻着酒香。
时袖擅饮,大家早就知道,要不这女子初来乍到,也不会那么快就和大伙儿打成一片。
“我干了这一碗,你们几个小子一会儿就不许缠着虫爷灌酒了,听到没?”言毕,时袖举起大海碗,一饮而尽。
“虫嫂你这也太护短了,没劲儿没劲儿,咱们虫爷堂堂一方霸主,这几杯小酒算什么,想当年,虫爷新婚的时候,成坛子灌也……”说话的小子一语未毕,被一位年长几岁的猛拍头,才意识到失言了,也不会找补,只好拿过酒碗,连喝了许多谢罪。
时袖闻言也不恼,只是定定看着对方喝酒,拿手指沿着碗沿轻轻滑动着,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周围几个当家的有体面的夫人赶紧过来,都笑劝她不必在意,年轻人口无遮拦,并无有意冒犯之意。
“兄弟们不拿我当外人,说起话来才百无禁忌,我又不是不容人的,这有什么大不了,那位自罚的小兄弟快免了吧,你要是喝得高兴就随你,可不兴说是因为怕我不高兴才喝的啊。不过话说这酒,这会儿我真就提前代二当家的喝过了,之后他们兄弟回来了,大家敬意到了即可,切记不必再生灌了,男人们喝大了,遭罪的还不是我们女人!”
时袖言毕,众人都笑了。
但见她拎起一壶花雕,仰头便饮,酒水一半入喉,一半洒落在衣襟上,打湿了前襟儿,越发显得胸前沟壑分明,看的让人眼热。
一壶饮罢,众人欢声雷动,而后各自散去玩耍。
大家心里也清楚,二当家夫人提前把话点明白了,之后不论是哪一队的人,都不好再跑到二当家的跟前敬酒套近乎,讨要肥肉多的航线了。
郑家的爷们留这个女人看场子,果然不是白给的。
七爷虽然早就坐到了海上龙头的位置,可为人至孝,每年自己生辰之日,必要回到祖坟祭拜母亲,感念母亲分娩之苦,自己出生之日,也是母亲受难之日,多年风雨无阻。
不过他这般在海匪中位高权重之人,出入大梁朝廷的地盘颇多敏感,所以行踪总是不定的,每年前往祭拜之所的路线都不相同,唯有极亲近的几个心腹知道,据说船上还跟随着本领高超的术士,可以隔空施法,使人遥遥祭拜,故而人人都知道今日他要祭母,却无人知晓他的行踪。
今年的祭祀,郑七带着堂弟郑虫以及几个帮中元老同往,待他们一行祭拜归来,龙船上的欢庆才算正式开始,能上得了的龙船赴宴的,都是这一年来收成极好的几队人马,郑七走之前让时袖好生招待,以慰劳苦,可也不许他们多出非分之想。
赤旗帮家大业大,上万张嘴等着吃饭呢。
肥羊往来的航线就那么几条,不可能总让同一群人占着,要是做龙头的不公道,底下人就该反了。
“……也算不负重托。”时袖安排好了众人,独自往船舱走,遥遥听见大厅里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人群开始闹腾起来了。
再等到正主回来,重头戏开场,还不知会闹到什么地步。
一路走来一个人影不见,想来是都去那边喝酒热闹去了,一年中难得能放松警惕纵情声色的时候,难为他们,且好好乐乐去吧。
方才的酒劲儿上来了,时袖只觉得一阵阵前胸后背都在发热,衣领子上湿漉漉的酒痕也浸得人难受,眼看自己的房间就差几步,她索性扯开了外衣带子,褪下湿哒哒的罗衫,身上仅剩一条白色的衬裙。
“呼——”这一下子可爽利多了,呼吸都顺畅了。
“果然是晒黑了不少,不对比着看,还真不容易察觉啊!”冷不丁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时袖吓得一机灵。
“保仔你不去喝酒,跑这边装神弄鬼,吓死我你有什么好处?”时袖猛地转身,下意识拉湿衣捂住胸口。
一根圆柱后面闪出一个人影,张保吹了声口哨走过来,步态稳健,脸上的笑容很顽皮,“之前你说晒黑了我还不信,今日一见,不能不服。”说着不露痕迹的扫了一眼她遮掩不严的领口。
衬裙的领口比外衣低很多,这家伙躲在暗处一声不吭,也不知偷看了多久。
无耻!
“你在这边做什么?怎么不去喝酒,大厅那边没事了么?”时袖片刻便恢复了镇定,然后想起,张保这人,不论何时何地,被人拉去灌酒难免,却从没见过他的酒醉之态。
总是如此刻这般,满船欢腾,而他双眸沉静,似乎虽然身处其间,那些热闹却与他无关。
“七爷临走前不放心,怕下面那些人不听你管,让我帮忙看着,”张保抚额一笑,“看来七爷是多虑了,不过我怕你一个女人家喝多了,再晕晕乎乎掉到海里,虫爷回来也不好交代,所以上来看看。”
说完就跟变魔术一般,掌心递来一枚醒酒丸。
时袖毫不迟疑,接过含了,一阵微苦的甘草香味,在口舌之间蔓延开来,方才的燥热眩晕褪去大半,眼睛仿佛也清明很多。
“不要穿湿衣,容易着凉。”窗外竹竿上晾挂了衣物,张保随手扯过一条披肩,给她围上,又拿过她手里的那件湿衣,扬手搭到竹竿上。
时袖裹紧披肩,夜风吹来,是有些冷了。
秋天的风,拂面硬的很,可她头一次觉得,秋风竟也不是那么萧瑟。
“禀报舵主!龙头的船回来了!”远远一声通传。
张保的手下,向来很懂规矩。
“到哪儿了?”张保声音淡然,听不出什么情绪。
“坏了!出事了!”那手下的声音陡然一变,显然吓坏了,嗓子都沙哑了。
张保闻言脸色一变,旋即吹灭眼前的灯笼。
举目远眺,两人同时看清远处闪烁的灯影,那是放哨船遮挡灯影打出的信号——龙头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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