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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反目

海盗传奇:第一花魁A爆了 Scarlet 2024-04-03 13:13
以赤旗的火力,将对方合围全歼本不难,无奈正当张保一炮击中书船,马上要手刃宿敌之际,背后骤然传来水师的战鼓——百龄居然搅合进来,并在他眼皮地下,将落水狗郭婆带救走了!
“升帆,追击!”张保不能放走这个机会。
“保仔,官府的船这次出动了不少,来势汹汹啊。”青筋茂虽然劝阻,到底还是听他的,示意水手调整帆角,向百龄的官船追去。
海上混战,开炮容易,在敌我混战中做到不伤自己人太难,水师的加入让两大匪帮的对决更为复杂,张保眼见百龄官船混在船队中渐行渐远,顾及自家兄弟,熊熊火把靠近火炮引信,终究狠狠摔下。
是夜,黑旗大帮投诚官府的消息,传遍沧渡海的每一个角落。
官家招安,匪家投诚,从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时袖对郭婆带与百龄之间的瓜葛早就清楚,她奇怪的是姓郭的为什么能忍这么久才靠过去。
大概是具体的利益没有谈拢吧。
终于敲定之后,决定用葡萄牙的商船做饵,诱赤旗出动,他与水师里应外合,大仇得报,也算得上一份体面的投名状。
可惜,他还是一如既往看轻了她时袖……呵呵!
“蓝旗那边什么动静?”时袖抛了块生肉上天,问。
“回袖姐的话,黑旗之前果然派人过去说和了,不过麦老板似乎顾及独子,并未答应。”小钉子规规矩矩回道,保仔这会儿火气正大,连那船到手的烟土都一把火烧了,要是这小子心气不顺撒到他身上,还指望着时袖护着他呢。
“若不是麦公子在大屿山,百龄开出的价码足以让他金盆洗手。”时袖沉吟。
“金盆洗手?”张保冷哼一声,“头悬城门还差不多!”他心里气急,若是郭婆带的人头在被他手刃之前被挂在了城门上,那可如何是好。他当初立誓亲手为七哥报仇,届时要如何交代,到了下面,实在无颜面对故人。
“若是运作得当,倒也不见得身首异处。”喂饱了两只鹰隼,时袖信步回房,小倩接过她的鳄皮手套,悉心擦拭干净,晾好。
“此言何意?”张保心中的怒意更盛,不过说出来的话却很冷静,甚至比平时更冷,仿佛滴水成冰。
他许久不曾对她如此冷冽戒备。
“自古匪帮,不论陆上海上,若不趁着声势极旺的时候为自己铺后路,最后总免不了被剿灭的下场,我的意思很简单,我觉得,郭婆带这步棋走的不错。”
张保不可思议的瞪了时袖良久,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他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时袖气定神闲的结束与他的对视,回身交代了小倩几句,也上楼去了。
小钉子、青筋茂一行人在楼下心惊胆颤瞟着楼上,唯恐听见什么瓷器碎裂、甚至刀剑之声。
好在,等了许久,楼上安安静静的,连一句大声说话的声音都不曾传下来。
一行人遂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又兼具了点偷听老大墙角的嫌疑,所以彼此对视了一眼,摆摆手,都退下了。
白日刚大战一场,手里都有一堆事赶着处理呢。
一夜归程往大屿山而去,照例大战之后都要回去休整的。
次日,张保和一众兄弟围炉用早餐的时候,有个小子犹犹豫豫蹭进来,近看一众大佬用膳,更是吓得筛糠一般,还是小锤子见了,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然后,仿佛那小子的恐惧症传到小锤子身上一般,他也变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这下子,众人都注意到了,纷纷停筷,注视着他。
“龙嫂……龙嫂她……”小锤子答得磕磕绊绊。
“说话!”张保一声暴喝。
“龙嫂她走了!”小锤子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被张保吃了。
“几时走的?”
“走了?往哪儿走了?”
“带了哪些船走的,身边跟了多少人?”
一时间众大佬问题不绝,那传话的小子不知道,小锤子当然更不知道。
张保回身扣上刀带,大步出门,往港口去。
身后的小钉子一个眼色,马上有手下四下收集消息。
很快,等到张保在码头站定的时候,关于昨夜缺失的消息很快都补全了。时袖后半夜调了一艘乌槽船,甚至不是战船!带了十几个帮中老弱妇孺,一个壮丁都没有!往斛州去了!
这个女人是疯了么!
张保以为昨夜已经和她谈拢,却不想他刚睡下,她居然转身就走了!
“保仔,袖姐也不是一点有用的没带……”小钉子凑过来补了一句。
“是什么?”张保的声音锋利的吓人。
“那两只鹰……被带走了!”小钉子觉得那对小畜生在危急关头还是有一些战斗力的,护主什么的不在话下,要是再懂事点,传递个消息也行……可他不敢再想了,因为他看到张保攥紧了拳头,深呼吸一口气又缓缓松开。
自幼相识,他认得这个,他知道自己若是再张口,很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挨揍。
远方的海上,一艘挂着赤旗的乌槽船风帆正满,甲板上欢声笑语,儿童嬉戏声不绝。
几位年迈的长者被年轻媳妇伺候着,靠在太师椅上休息,时袖坐在乌老夫人身边,与她说话,谈笑甚欢。
一妇人说:“这帮臭爷们,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没一刻消停的时候儿!”
另一妇人也笑着应和:“可不,成天飘来荡去的,老娘裙子都穿旧了,也不给换换!”
时袖给乌老夫人续上茶,笑着接道:“乌家嫂子,明儿一靠岸,从赌场收了银子,咱们先去买下几间绸缎铺子,关上门,任你挑选,如何呀?”
妇人们闻言大笑。
乌老夫人也拍着时袖的手笑,摇着头说:“乌家家风开明,惯出这女子信口开河的性子,龙嫂万万不可娇惯了我家的这个媳妇,我常常给她们说你是女中豪杰,要多学你的才略,那是真本事,衣着打扮,那是因为穿在你身上才漂亮,同样的绫罗绸缎放在她们身上,也不见得美!得体即可,奢靡太甚不成体统!”乌老夫人并不是刻意奉承,她是真心劝阻,不然以她的了解,时袖真的会下岸之后,给这些妇人买下铺子。
“老太太惯是向着龙嫂的!我们都入不得您的眼!”那媳妇果然在乌家是受宠的,娇憨撒着娇,却很知分寸的带人退下了。
“龙嫂此番要做大事,老太婆我是行将就木之人,不能帮衬分毫,却也绝不能让自家人累你分心。”乌老夫人正色说道。
“多谢老夫人体谅!”时袖起身行了晚辈礼,抬头望向海平面的尽头,斛州如一团阴影,倏地蹿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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